42.【晉/江/首/發】
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席捲了熱搜榜,照片里很清楚看到兩人的動作親密,最後幾張看樣子是副駕駛座的徐勒忍不住抓着駕駛座上的海莉小姐親吻。
酒吧里,徐勒經紀人小月哥愁眉不展,鬱悶的喝着酒,對坐的白彤臉色也不太好。
“白姐,你就給我說說吧…徐勒這渾蛋…是不是就真的會完了?”
白彤仰起頭,吐了一口氣:“真要說,如果他是跟別人婚外情,可能還能全身而退。”
她突然想起阿茲曼說的話,該不會這就是他所說的『離開前,把白珺拉下來一點』吧?
“我就是頭疼,白珺的老公是個什麼人物?我們圈內都知道的。”小月哥垂着頭。“看上去好好先生,實際上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他做過什麼事?”
“之前好幾次,咱們為了展覽時間、場地跟他有過不愉快,他逼我老闆妥協的方式,是使詐把我老闆騙去個地方,找個女人勾引后拍照。”
“這麼不入流?”
“不入流,但是夠下流。”
白彤緊蹙眉頭,想了想才說:“徐勒人在哪?我打了一上午電話,都是關機。”
小月哥一聽到這句話,抱頭悶喊:“我也找不到他啊!如果是躲在家就算了,可我去他家只有他媽,我怕的就是他被別人帶走了。”
“帶走?”她頓了一頓,一下就想到了個可能性,趕緊拿起電話打給六君。
六君才一接通,她馬上就說:“拜託!幫我找到徐勒!”
『你一早打擾我睡覺,就是為了要我找一個會影響你畫展的蠢貨?』
“我沒辦法放棄他。”她說。“我要找到他,我要聽他說他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白小姐,你知道嗎?我並沒有聽你差遣的必要,你跟我之間已經沒有雇傭關係,我現在會接你電話,純粹是看在林爺與你的關係。』六君的聲音很冷淡。『但我必須提醒你,林爺雖然讓我輔助你,可我有隨時抽身的權利。』
白彤聽到這句話,心情也盪了下來:“抱歉,我想我是找錯人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很抱歉,這件事你必須什麼都不管。』六君語氣平靜。『看在林爺的面子上,我可以先給你一點提示。』
“提示?”
『讓你別管的,是朗雅洺。』
她本來還想問,聽到這三個字就把話給咽回去了。
像是感受到白彤冷靜了下來,六君戲謔一笑:『這樣你該知道炮火要對誰了?』
“我會再找他問。”她確實平靜了。“可我會跟小九詢問這件事。”
『嘖,你可以不要一直煩小九嗎?他是林爺的秘書,不是你的,沒有義務一直給你當諮詢台。』
“那麼…你能幫我跟林爺約個時間嗎?”她說。“我直接去拜會林爺詢問。”
翌日。
檀香裊裊,木格窗外的小橋流水潺潺,她坐在林爺對面,眼前的男人氣定神閑的砌茶,接着往右邊一伸手,六君便遞上取好的茶葉份量交給他。
“雅洺下周就會回來了,這次他可添了不少麻煩。”林爺語氣平和。
“林爺是看在朗家的份上不懲罰他。”六君淡淡的說。
“不。”林爺微微一笑。“我是看在他對我的小女孩挺好的,我才放了他。”
白彤低下頭,語氣恭敬:“謝謝您,但這次我來是有事情要詢問。”
林爺拿起茶壺,往白彤的杯子倒了一些,聲音輕緩卻不容置疑:“我的態度很簡單,會影響到你畫展的就該剔除。”
她的心一聽到這句話便涼了,小聲地問:“徐勒不是那樣的孩子。”
林爺淡淡一笑:“你很幸運。”
突然沒來由的四個字,她不由得一怔:“您的意思是?”
“雖說現在不能與你明說,但你是幸運的,有這麼一些人在為了你努力。”
白彤似懂非懂,忐忑的問:“我只有一個希望,就是徐勒不能有事。”
“你為什麼這麼擔心他?”
“他像是我的弟弟,我在他身上看到純粹喜歡畫畫的心,他有天賦有能力,而且…他讓我想起那時在霍斯曼學畫時的自己,我很積極的想要從老師身上挖寶,而徐勒也是用這樣的態度在學習。”
林爺露出淡淡一笑:“不錯。”
“所以您能理解的話,能不能讓我找到他?”
她認真地望着眼前的老人與男人,她認為自己這番話足以打動他們。
但…
老人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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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破舊的鐵皮屋,悶熱潮濕的讓人非常難受。
徐勒眼睛被蒙住,雙手被綁緊,整個人躺在布袋上,他的耳朵可以聽得到四周有人壓低聲音交談,又有人踱步的聲音。
他緊緊閉着雙唇,想要判斷出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光是對方用的語言他就搞不清楚了……
他不過才動了一下,就有人喝斥:“別亂動。”
這句話說得是英文,他總算聽懂了。
幾分鐘后,原本隨意走動的腳步聲突然都停了下來,徐勒只聽到一個人穩穩地踏步聲,朝着自己靠近。
接着,那隻手突然掐住了他的下巴。
“嗯…好年輕,真捨不得。”
陰沉不已的低嗓,語氣里夾帶几絲惋惜,這句英文讓徐勒緊張的冒汗,微微顫抖。
“知道我是誰嗎?”
“不、我不知道…但我想可能是、是跟海莉小姐有關係的人?”
“真奇怪,我以為憑你跟這賤貨的關係,你們會有個親密的小名才對。”
“你是她的丈夫嗎?”
接着聽到低沉的笑聲,好半晌才說:“我是,但托你的福,我很快就不是了,我也要感謝你讓我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全身而退。”
他話說完,感覺跟別人交代了什麼,有人摸到他後腦把黑布解開,徐勒才得以看清楚眼前的人。
徐勒適應了下燈光,瞇着眼看着他。
“小子,話先說在前頭,雖然你幫了我,可我為了面子,還是要廢了你一些東西,你也知道被戴綠帽的男人,有資格生氣的。”
徐勒吞咽了口水,趕緊說:“我、我有事想說……”
“說?”阿茲曼溫柔一笑。“請說。”
“我是、我是白彤的學生,白彤很喜歡我,她知道我出事的話,一定會找我的!”
阿茲曼挑了眉頭,原本喜悅的笑容稍微淡了一些,不靈光的中文慢慢咬着字:“白彤?”這個名字,有點難辦。
此時他手機響了,阿茲曼垂下眸看着來電顯示,是白珺。
『人在你那裏?別傷害他!我們的事跟他沒關係!』
“急什麼呢?你打斷了我跟他說話的美好時光。”阿茲曼笑出聲。“對了,他剛剛說了個名字,叫做白彤,是不是Psyche?”
『徐勒拿出那個女人當救兵?』白珺提高了語氣。
阿茲曼聞言朗聲大笑:“可悲,沒想到你的小姘/頭在危險的時候,想得居然不是你可以救他,我為你遺憾。”
『一定是你誘導他!他是愛我的!他不可能還想着那個賤人!』
聽到她着急的飆罵,阿茲曼的心情簡直好的飛天,他放下手機,讓徐勒聽到白珺激動得破口大罵,接着掛了她的電話。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我對Psyche確實會手下留情。”阿茲曼語氣輕鬆。“你能不能活,就要看Psyche對你的態度了。”
幾天後,另外一個頭條瞬間又再次壓過了上周的消息。
『案外案!徐勒的師傅是白家二千金!?』
『海莉小姐:徐勒是我的助理,與妹妹無關。』
這則新聞讓白彤氣憤難平,她直接對着六君說:“我一定要公開說明這些事,白珺欺人太甚!”
她想着六君會拒絕,卻沒想到這個狐狸般的男人笑了笑:“好啊。”
突然這麼容易被答應,她愣住。
“放心,你不值得我算計。”六君眨眨眼。
“……”這語氣有點欠揍啊。
在六君的協助下,她招開了記者會,吸引了各大媒體蜂擁而至,不少人對她充滿好奇,比起白珺長年在鎂光燈前打交道,這個幾乎隱藏起來的妹妹,會是個怎麼樣的光景呢?
幾分鐘后,出現在媒體前的女人,泰然自若地在兩個黑衣保鑣的帶領中出場,閃光燈洶湧襲來,她的態度平靜,來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謝謝各位的蒞臨,今天麻煩大家過來,是要針對近期的一些傳言做澄清。”她不卑不亢地說。“我是白彤,白俊成的二女兒,海莉小姐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我們在父親的栽培下一起學畫,最後都師承霍斯曼教授門下。”
此時有一人先舉起手,一旁的服務員把麥克風遞過去:“請教一下白小姐,徐勒是不是你的學生?之前他說過他的師傅是個老人,這要怎麼解釋?”
白彤淡淡一笑:“是我個人想要低調,所以找了個理由給他,一方面是因為希望大家能專註在徐勒本身的才華,另一方面是那時的我並沒有什麼地位,我不想讓我的名不經傳,造成徐勒解釋的困擾,更重要的是,我與姐姐之前有誤會,我不想讓徐勒捲入。”
“你的姐姐說徐勒是她的助理,你又說他是您的學生,請問是徐勒與你們的關係究竟是?”
“徐勒是我的學生,這是無庸置疑的事,我與他認識的經過有很多人知道,當時我是買下了他的畫,與他有了緣分。”白彤說。“我與徐勒的關係就像是姐弟一樣,我從來只把他當作是個畫家,而非助手。”
這句話一說出來,現場響起了不少抽氣聲,接着有人鼓掌,便開始大伙兒都紛紛拍手了。
“這話說得很好,讓人很感動啊。”有一位記者說。“那對於您的學生跟姐姐有了戀愛關係,您本人有什麼想法?”
白彤深深吸了口氣:“很震驚,徐勒曾經告訴我,姐姐是他的偶像,那時因為一些原因,我其實並不希望徐勒與姐姐走太近,我是為了保護他。但最後發生這樣的事,我很遺憾,這幾天我也希望能找到徐勒理解,但聯繫不上。”
“這件事是否有影響到您姐姐跟姐夫的關係?阿茲曼先生至今沒有表態,您是否能透露一下?”
白彤垂下眸,語氣平靜:“姐姐的事我不清楚,至於阿茲曼先生,我想他之後會自行做出說明,我無法代表他們任何一個人說話。”
很多人聽得出來白彤並沒有喊阿茲曼做姐夫,便馬上提問:“您與姐夫的關係是否也不融洽?是因為與姐姐有誤會嗎?”
“與姐姐無關。”白彤淡淡的說。“事實上阿茲曼先生與我未婚夫同屬一個領域,我個人認為喊名字顯得比較尊重。”
這一提起,大伙兒的注意力就轉去了朗雅洺身上。
不遠處,六君彎下身來對着林爺說:“白彤話說得好,看來之後真相揭穿後會很精彩了。”
林爺微微點頭:“只要她現在表現出越是心疼徐勒,效果就會越好。”
“這幾天的消息都是阿茲曼操作的,我認為我們該反擊的時候到了。”六君邪氣一笑。
“小六,其實你是喜歡她的?”
這話讓六君愣了一下,失笑:“您別亂開玩笑。”
“我聽小九說的。”奸詐老人馬上推給別人。
“他一個小孩子亂說話您也信?”
“信啊,孩子最不會說謊了。”奸詐老人再捅一刀。“上回你跟雅洺打起來,其實我是開心的,我那兒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就算跟那垃圾打架,也絕對不是女人的關係。”他冷嗤。
“說到這事,雅洺昨天跟我提起想要借用小九,因為他要籌備婚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