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 二十二大能 我算的八字
“哦——她是早有準備,把清水和毛巾都帶到牀邊了。”周八兩自以為聰明地說。
“哪裏要那麼費事!老子到了那一次,才真懂了為啥女人是水做的,人家是一滴水都不要,就用她的口水,像根草狗一樣,把老子好些地方都舔了個夠,不管是老子的根根還是老子的旮旯,都被她洗得水光光的地,擦擦地。說真的,在那之前,老子是真地不太懂,既然已經上了案板,就豁了出去,裝一回被咱宰了上千個的大耳朵們,由得她去胡弄。”
“這……”周八兩和老黃曆徹底無語,這個火口上才說不懂,是不是晚了點?
“這還不是高點也不是潮點。那個留求不得島國的小美眉舔飽了,又拉得我坐了起來,她說了一聲歐客,又像我進門看到的那樣躺好,叫我:你來!到了那時,老子想不承認自己不會也不行了,大致的目標老子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詳情,更不曉得如何上陣,咋樣進攻。”
“哈哈,笑死我老黃曆了,平時不學着點,用時才知道短。”
“你小子,藏得也很深了。把我周八都瞞過了,聽起來你小子還真是見過世面的了。”
“老子坐在她的膝蓋之上,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大傢伙距離小目標還一尺有餘,楞在那裏。正在不曉得進退,就在這時,很突然地,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髮生了,老子明顯看到她的那裏,就像是喉管在吞東西一樣地鼓動了幾下,還髮出了咕咕的小聲音,立馬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老子一不留神,無法抗拒,‘哧溜’一下,還隔了一尺多遠,我要命的東東就被吸了進去。”
“哇!遇到妖精了!果然就是你說的火罐寶!比打火罐強太多了。生吞活扯,好大的邪力,隔着一尺多,硬生生地吞了進去,太猛了!這一回還不得把你榨成人干呀,你怎麼逃脫的?”
“世上竟有這樣的貨,不怕你人老成精,照樣不夠人家一口來吞。”
周八兩和老黃曆胡亂點評,根本分不清哪句是誰說的。
2★.
“我驟不及防,突然之間就深深陷了進去,還在一下一下地往更深處吸扯,只覺得就連我的兩個原裝的淡淡也要不保了。我這才知道了虎口的可怕,那吸扯的力量太強大了,要是再不脫身,恐怕我整個人都要被她渾吞了。”
“幸好老子這些年來那麼多豬也沒有白殺,三四百斤的豬也能一把就扳倒在地。老子雙手在席夢思上大力地一抻,把彈簧牀深深地陷了下去,借得強猛的反彈,老子乘機拔了出來,跳下牀,抱了一抱衣裳就開跑。也不管抱完沒抱完,能抱多少是多少。”
頭回去開洋葷,剛剛開整,就被嚇得跑都跑不贏!
聽了汪二爺的慫樣,老黃曆和周八兩本該哈哈大笑的,可是他們卻笑不出來了,說得滑溜溜的‘囋言子’再也出不了口,竟然不知道如何來評說。
那是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兇險,不過是被招待一回罷了,還差點丟了人命。
汪二爺提起來這次脫逃,也是猶有餘悸,也不開口。
過了老大一會兒,一慣斤斤計較的周八兩才問了一個邊角上的問題:“那你的衣服抱完沒有?”
汪二爺這才懶笑了一下:“抱完了!老子們一頭活豬都抱得上是案板,一堆衣服自然是輕鬆抱走。老子也沒有吃虧,雖然是大大受驚,到底還是沒有嚇得萎縮了,有了這次強大的經歷打底,老子以後遇到的那些梢貨都是等而下之,無不被被咱弄得服服帖帖,沒有誰敢傳出一點風聲,你們才以為老子還是他馬的嫩雞崽。”
“還不止,”汪二爺止不住也有點小得意,“那個留求不得的火罐寶小娘皮,嚇老子一大跳,也狠狠地資助了老子一大把,老子那一抱,把她的衣服零碎也抱走了,嘿嘿,小娘們值錢的玩意兒還真多。”
“原來還是靠出賣色相才髮的財。”
“唉,有了這一次,二爺我算是整明白了,城裏的東東惹不起,隨便碰上個寶就能要老命了,還是在農村好好混吧,二爺這一輩子再也不敢去那座大城市了。”
“那是啥城呀,這麼能整?”
“哼,也不怕告訴你們,那是情報力大世界!世界之城,恐怖得很!”
3★.
汪二爺說了這麼多,不管說得多像真的,別忘記這是在憂樂溝,是在囋言子的故地,最好還是不要全信。但你若是完全不相信,別真滴遇上了火罐寶,再怪人不吱聲就晚了,是不?嗬嗬。
從這一日,從矮大娘買了他五斤肉起,汪二爺漸露崢嶸,很快就出人頭地,越來越了不得。
汪二爺並沒有因為這一次暴露了自己的糗事而丟臉。相反這事傳開之後,反而給他帶來了無邊的燕遇。別以為山村沒有鶯鶯燕燕,那城裏的,都是咱鄉村過剩的。
這一帶被‘囋言子’所覆蓋的地域內,人們的好奇心比別處都來得強烈,越是厲害的寶就越是想比比。
汪二爺的身體就成了很好的比試場地,好多時候都不用他主動出擊,也不用他的花銷,就有自以為了不起的女寶來找他評比。
評猥經歷多了后,他才知道農村的寶物之多,也不輸給那些大城市,他就算磨練得再強,也是不能為所欲為的。
有了無數的自來寶后,汪二爺在這方面省下了不少精力,就有了更大把的力量用來賺錢。
他在別人短斤少兩的時候,用上注水豬的技術,生意好得不得了,大賺特賺。
等注水豬的名聲開始臭了時,他就漸漸地把注水的技術分階段地銷售出去,先是一斤毛豬能殺出九兩,第二期是九兩五,到了第三期才能達到一斤整。想不到還會第四期,能殺出一斤零五錢以上,就是這一門技術的轉讓費,比他殺豬賺的錢還多。
等大家都學會了注水技術時,注水肉的名聲大臭,汪二爺卻突然賣起了正品不滲假水的豬肉,而且斤兩十足,弄得別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他一家的生意卻紅了大半個天。
於是他就糾結了一幫混混來單獨開了家殺行,名為汪實點生豬屠宰批髮零售殺行,壟斷了龍王鎮七八成的生豬屠宰銷售市場不說,還漸漸地變成了黑幫。
也許是受“殺行”這個很鄉土的名字影響吧,殺的可不只是豬。或者說,也在殺兩條蹆的豬。
汪二爺的注水絕學我也知道,其實不是注水術而是灌水術,是種活灌術。雖然我沒有寫出其技術來流毒四方,但是多年之後,還是在外界泛濫成災了。
4★.
那以後,他的肉貨真價實,不滲一點假水,時不時地還來一場買十送一的活動。這樣一來,小戶人家不用說了,那是蜂擁而來,他更是把附近鄉鎮的豬肉大買家,都拉過來好幾大幫,那些學校、工廠、館子等大單位,寧願多跑一些跑一些路,自己派車,也要來他的肉檔買。
汪二爺原來不是個好胎胎,是不是他已經痛改前非,不惜蝕本打倒找,開始正經地薄利多銷?
這是有秘密的。
那次讓他表面上糗到家了嚇得跑的燕遇,對他的重要,還遠在他自己的估計之上,越到後來越明顯。
先不要說汪二爺了。
矮子的父親老矮子多年以來,一直是家父創建的建築隊下轄的一名石工組長。帶着二十餘人開石場打毛山,出毛料。因為他有一個特長,他打的尖窩眼總是比別人的好,就是起比家父的,也僅僅才差了一籌而已。
家父創建了龍王鎮首家建築隊,是公家和農家們共同要他以龍王鎮為名的。在全龍王鎮建築行業,說到建築上的各項技術,家父是一理通百理通,各項技術都要高人一籌,像老矮子這樣能在一個單項達到家父的九成水準,就是了不起的頂尖高手了。
憂樂溝的這些匠人,
鐵匠打得叮叮噹噹。
桶匠敲得呯呯梆梆。
木匠推拉鑽砍刨刷。
篾匠破啟分扎編刮。
剃頭匠是能懂皮毛。
鍋兒匠是能進油鹽。
彈花匠是以線制面。
紡紡匠是以棉製線。
泥瓦匠是揀軟的捏。
擅匠是把硬的變軟。
土匠是把軟的整硬。
走花匠是以硬服軟。
泥水匠是軟硬皆施。
殺豬匠是欺軟怕硬。
打石匠是以硬碰硬。
吹吹匠管吹不管抬。
寫寫匠管埋不管生。
接生匠管生不管埋。
討口匠顧嘴不顧身。
縫紉匠顧身不顧嘴。
摸摸匠抓牢又跑脫。
筴筴匠跑脫又抓牢。
5★.
這是我給他們算的八字,每一行八個字,不是很完整,只羅列了那時憂樂溝的二十二大能餬口的行業。
其中筴筴匠就是捉泥鰍黃鱔的,那些年可來錢了。摸摸匠就是小偷。
擅匠是給牲口搞結紮的,走花匠是給牲口配種的,別當這是賤業,恭恭敬敬都不一定請得來,人家的架子可大了。
彈花匠是彈制棉被用的棉絮。寫寫匠可不是我這種爬格子的,而是專辦白事的道士先生。
剃頭匠又叫刮刮匠,以前叫‘待召’,是一種賤業,就是理髮的,現在可是頂級行業。
在憂樂溝所有的手藝人中,人們總是說石匠是最壞最下流的,因為他們一般遠離人群,蹲的地方連草草都不生,說的話連牛都踩不爛,比那此殺豬匠還要過分,說不上三句就要往那調調兒上溜,哪怕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邊兒都粘不上的事,他們也有本事生拉活扯地連在一起,一連在一起,就往那調調兒上扯。
唉,石匠的嘴巴有個很不好聽的名字,我要不要說呢?他們說是‘囸不爛的馬麻寶’,嘿嘿,是他們說的。
所以大人們都勸那些孩子,有事沒事時,別跟那些打石匠閑談,他們會把你說得七零八落,不像他瑪個人樣。
家父不像別的頭頭腦腦,他事事親力親為,總是先做出好樣子來,才要人跟着照做。
這一點我很好地得到了他的遺傳。他則是得自爺爺的遺傳。
家父總是做最難的活,而且不提取分文個人管理費,他得的百分之三的工具設備消磨費,也分出百分之一點五來給手下的管理層,自己手上的百分之一點五,也大部分要用在設備和工具上。
所以我家是富,也是當時的憂樂溝第一,但並不是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