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談談情說說案6

222.談談情說說案6

程譯和犀利妹約了去大嶼山。

原本大嶼山風景就不錯,加上鬼道人在大嶼山修建了道觀,哪怕現今鬼道人行蹤不明,道觀卻依舊。如意觀里有了新觀主,以前這裏面的道士很多都是另有謀算,根本不是真道士,眼見着鬼道人始終不出現,便乾脆卷了東西跑路。新觀主整飭了一番,香火延續了下來,只是到底沒有曾經那麼鼎盛。

以前的人來道觀,是明明白白求符或祈願,現今卻是當做旅遊景點的多。

程譯早就聽說過如意觀,只是他並沒有信仰,也不相信這些東西。

“這道觀里有些東西還是挺有趣的,知道你不信這個,但是世間的事很難說,這裏求的符確實很靈驗的。”犀利妹一面介紹,一面領着他朝道觀走。

“這道觀真是不小啊。”遮掩在山林之中,遠遠兒的還不覺得,到了近處才能看的分明。程譯也做過功課,知道如意觀從建成到現今時間很短,可見那位如意觀主的本事了。

進去之後,程譯將各處建築都拍了一遍,停下來后看到犀利妹從大殿裏出來,臉上似有憂愁。

想到兩人也認識這麼久,彼此算是很熟了,斟酌着就問了一句:“怎麼不開心呀?”

犀利妹笑笑,又嘆口氣:“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公共關係科,最近上司讓我主管福利基金捐款一事,對我也算是看重了。我自然很想做好,誰知道……我們警察福利基金這一方面,都是由美域高集團捐款,今年已經是第十年,一應程序都是有舊例可循,只不過今年是第十年,所以要辦得盛大一點,也是因此我這個新人才得到機會。原本以為事情不會困難,哪知道我去和對方溝通交涉,對方卻好像故意刁難,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美域高?他們集團的慈善基金是由長女蔡寶兒打理的吧?”程譯在香港這麼久,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況且,他也算認識蔡寶兒,頓時看向犀利妹的眼神十分同情:“說句不怕打擊你的話,就算你沒得罪她,她也很難伺候的。”

犀利妹長嘆一聲,故作無所謂:“算啦,反正現在事情已經不是我負責。”

程譯似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

兩人又是爬山又是拍照,當晚借住在道觀里,或許是故地重遊,犀利妹想起曾經的事,難免心情低落。那一次她和景博來大嶼山找人,回程時卻受了傷有生病,景博不但照顧她,還拆了手機手錶做了指南針來辨明方向,那時候她體會到了景博的溫柔細心,也看到了景博的淵博智慧,那樣一個人那麼完美,離她的生活那麼遙遠,她哪裏敢奢望對方的感情。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反倒是景博先表白,當她如墜美夢,又是景博敲碎了它,將她拽回殘酷的現實。

“咔嚓”一響,程譯對着發獃的犀利妹按下了快門。

犀利妹一驚:“你還沒睡啊?”

“本來準備睡覺了,哪知看到你還在這裏發獃,難道夜裏的景色這麼迷人?”程譯故意玩笑,實在不好意思說無意見到她臉上的脆弱迷茫,心裏覺得不舒服,這才故意驚醒她。

“沒有,只是一時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程譯還想再深入一些,為了能及時返回,自然要早點出發。

“晚安。”程譯目送她回房,這才轉身。

第二天又是跋山涉水,總算拍到不錯的照片,不僅欣賞了美景,程譯早有準備,帶着食物飲料,也算是野餐遊玩啦。

回來后,程譯就將照片傳到電腦里查看,看到昨晚給犀利妹拍的那一張,頓住了。

他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打給大學時的一個學妹。

“你那個女同學,叫蔡寶兒的,知道她近況嗎?”

學妹十分驚訝:“學長,你怎麼突然問起她?難道你要追她?不會吧,當初人家送上門也沒見你動心啊。”

“別亂說,我現在在香港,她處處針對我一個朋友,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程譯是在學妹的派對上認識的蔡寶兒,蔡寶兒對他是比較熱情,看得出來有那個意思,但是並沒有挑明。這個女人很聰明,她知道暗示就是挑逗,可若是直白的說出來,很容易失去主動權。

程譯對蔡寶兒不感冒,也不是那種玩玩的性子,所以態度疏離。

蔡寶兒好歹也是天之驕女,看出來了,又試了一兩回,見始終無效,就放棄了。

那時候程譯對蔡寶兒的印象並不差,還是後來學妹看出端倪,暗示了幾句,才知道蔡寶兒的為人性情。畢竟他跟蔡寶兒並沒有私下接觸過,只是一群人聚會見過幾回,雖覺得對方有些城府,也沒想到脾氣性子會和表面相差甚遠。

“蔡寶兒的事情我還真知道。”學妹將知道的事一一說了。

掛斷電話,程譯又打給犀利妹,先扯了兩句別的話,這才說:“只是有件事告訴你,免得你不知情吃虧。那個蔡寶兒之所以針對你,是因為知道你是景博的前女友,她好像對景博很有好感,景博家人很喜歡她。”

“……原來是在這樣啊。他們很般配啊,完全不必顧慮我,畢竟我早就跟他分手了。”犀利妹的聲音隔着話筒都能聽出言不由衷。

程譯想說些寬慰的話,又不知道說什麼。

掛了電話,程譯總覺得心裏不自在,總想做點兒什麼。

慈善基金……

別看程譯現在瀟洒的來港遊玩,實際上他並非沒有事情做。程家的公司是家族控股,程譯自成年以後也分到了股份,但那只是股份,並沒有實權。程家人要進公司,雖不是從最底層開始做,但也不能一去就握大權,總是要慢慢歷練的。程譯卻沒有進公司,而是自己開了工作室,慢慢兒有了積累,成立了公司。如今他的身家和程家沒得比,但也算是年輕人創業的典範了。

程譯就算每年吃分紅都不缺錢花,做事只是興趣,平時也會參與一些慈善拍賣會。如果專門劃出一筆費用固定做慈善基金,也不是不行,但如此一來牽涉太多。

捐錢給香港警局福利基金,這不算什麼,可他的根基不在這裏,這種慈善捐款是需要長期進行的,正如美域高集團,捐款給警局福利基金,反過來,不僅得到美名,某些時候警察也會對其特殊照顧。

程譯嘆了口氣,除非他將公司挪到香港……

當目光掃到犀利妹的照片,程譯腦子裏一靜。

他怎麼會想到這些?難不成“衝冠一怒為紅顏”?

程譯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對犀利妹不會真的……

恰在這種時候,公司有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他就訂了機票,打算趁此機會考慮清楚。

程譯要走,當然要通知了犀利妹,犀利妹特地來送機。

程譯半是玩笑的寬慰她:“我知道你之前失戀了,不過那時我們不熟,不好指手畫腳,現在你我也是朋友了,我就當個老大哥說一句。丟了一棵樹不要緊,你還擁有一片森林。”

犀利妹知道他喜歡玩笑,對於他的關心只覺熨帖:“你放心,我早就看開啦。”

程譯朝另兩人擺擺手,走進乘機通道。

桃朔白和君肆送了人登機,順帶送犀利妹一程。

他們都看出程譯的變化,但當事人沒聲張,一切都還朦朧着,他們也沒多事。

半個月後,兩人去了一趟法國觀看畫展,順帶遊玩。

再回到香港已經是一個月後。

坐車回家的途中遇到警車從後面呼嘯而過,且警車前往的方向與他們是同路,他們的車就跟在後面,看到警車去了景家。

原來此時黃志浩已經正式開始動手。

黃志浩就是曾經用炸彈勒索富豪高兆天的犯人黃志斌的親哥哥,此番他先是用小高先生高俊霆的自拍情\\色片勒索錢財,接着先後在剪綵儀式上設置高伏電壓,以及在液態氮瓶上裝置炸彈的方式,試圖置高兆天於死地,可惜都被景博給破了局。

當初黃志斌的抓捕,景博也起了關鍵作用,所以黃志浩要殺高兆天給父母報仇,也要殺景博給弟弟報仇。

警察去景家,正是因為景博的媽媽去醫院看診時被黃志浩劫走。

君肆並不關心案件,卻是想起了程譯,笑道:“他若是不趕緊回來,那兩個只怕要死灰復燃。”

黃志浩精心佈局,故意誘導,使得警察和景家人都以為慧珠死了。景博一貫理智冷靜,但面對母親死亡這樣的大事,情緒終於失控。而為了這次的案子,盧天恆特意將犀利妹請調回來幫忙,目睹景博如此傷心痛苦,犀利妹豈能毫無所動?

也正是此次的案子,犀利妹先是救回了慧珠,得到景家人的認可。又因為黃志浩劫持景博要重歸於盡,使得景博陷入昏迷,在犀利妹努力之下,逐漸蘇醒。

這之後,景博終於認清內心,他忘不了犀利妹,才有了極力挽回等等舉措,最後在所有人的簇擁之下,犀利妹答應了他的求婚,整段感情終於有個圓滿的結局。

在君肆看來,景博求複合的時候犀利妹連番拒絕,做的很好,很理智,可惜後來遭到同事、家人、朋友等等眾人簇擁勸說,景博又有領獎台上的感人發言打底,再次面對景博的求婚攻勢,犀利妹心軟了、心動了,也頗有種騎虎難下的架勢。

正如那些人勸說的,“景教授很優秀”、“景教授是個好男人”、“嫁給他,值得的”……這些都是人之常情的想法,兩人當初也是因為外界壓力分手,現在景家父母對她親熱感激毫無排斥,景博又求婚,若是她還在眾目睽睽下拒絕……

犀利妹端不住了。

兩人複合選在了一個很微妙的時機,若是兩人真的結了婚,面對的就是柴米油鹽的日常。說到底,犀利妹交際圈子,所受的教養,和景家的確是格格不入,她又坐着警察的工作。目前景家父母處於感激中,不會挑剔她,可這種情緒隨着時間會變淡,矛盾依舊會有,哪怕以後嘴上不挑剔,心裏呢?夾在中間的景博,又會如何處理?是否又是逃避?

犀利妹面對的未來,依舊是充滿變數的,掌控主動權的依舊不是她。

這一次前面的事情都一樣——蔡寶兒為討好慧珠,專門介紹一個國手老中醫為她看胃病,誰知黃志浩就計劃在醫院裏將人綁架。原本慧珠有機會逃過一劫,但同樣遭到驚嚇的蔡寶兒反手將門給鎖上,任憑慧珠哀求都不肯開,最後黃志浩追了上來。

蔡寶兒此舉雖自私,但人在驚恐之下本能的會選擇讓自己感到安全的方式,她不過是表現的更顯著,這種反應和她性情為人不無關係。若只是尋常關係的人,問題不大,但蔡寶兒正在討好慧珠,希望做景家兒媳婦,所以面對警察詢問,她立刻隱瞞了自己的行為。

當警察找到慧珠的殘骸,所有人一片悲痛,唯有她大鬆一口氣。

重案組眾人同樣情緒低迷。

犀利妹的電話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程譯。

原來程譯今天到了香港,特地打電話約犀利妹吃飯。

犀利妹本來興緻不高,但她早幾天就知道程譯今天的飛機,本來說定了要去接機的,可誰知這個案子又緊迫又沒進展,她失約了。現在程譯約吃飯,她當然要去,起碼要給朋友接風才行。

最近一直忙碌,連吃飯的時間都很緊張,現在倒是時間寬裕了,但大家反倒沒了吃飯的胃口。

“好啦,我們雖然從景博家撤出來,但是黃志浩還逍遙法外,肯定不會收手。走吧,我請客,大家好好兒吃頓飯,養足精神,下午再將所有線索研究一遍。”盧天恆拍手說道。

“抱歉,我就不去了。我去見個朋友,會趕回來開會的。”犀利妹伸手招呼了一聲,快步離開了。

“見朋友?”同組的同事面面相覷,總覺得不大尋常。

程譯也知道犀利妹工作忙,見面的地點就在警局附近的餐廳,按照犀利妹喜好的口味,已經點好了東西。

“都點好了?先說好,這頓飯我請,當做給你接風了。”犀利妹連忙說道。

“你請客啊?那我要再點兩個菜。”程譯果真又加了菜,一面催她吃,一面聊起之前回英國的事。

犀利妹邊吃邊聽,聽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笑起來。

程譯也沒耽擱她,吃完飯就先走,好使犀利妹安心回去工作。

這一次回國兩個月,他總是想起犀利妹,平時不覺得有什麼,可回憶起來總是很開心。他想,他的確是喜歡上她了,所以他又來到香港。不過他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卻不着急,他希望先用朋友的身份陪着犀利妹養好曾經的傷,也使彼此更加熟悉,他覺得文火慢燉的戀情會更加芳香長久。

而犀利妹飽餐了一頓,似乎連沉鬱的心情都鬆快了幾分。

沒幾天,黃志浩主動給出線索,指引警方去大山裡搜尋,犀利妹從山坡滑倒,卻意外發現了慧珠。原來慧珠沒死,黃志浩讓警方去取的“東西”就是慧珠。黃志浩之所以綁架慧珠,是為報復景博,一來讓景博品嘗失去親人的痛苦,二來以此干擾景博的判斷。

慧珠大難不死,看破了蔡寶兒的為人,蔡寶兒自然是沒臉再登門。慧珠此時念叨起犀利妹的好,心態轉變。

相隔不遠的桃朔白每次站在陽台上就能清楚的看見景家別墅外面守着警察。

慧珠雖沒事,可黃志浩要報復景博,警方自然要派人保護。

一日程譯從外面回來,取出兩張請柬給他:“別人送的,你喜歡這些,讓君肆陪你去看吧。”

桃朔白接來一看,原來是景森的畫廊辦畫展。

“你跟犀利妹……”

程譯坦言:“我打算追她。”

桃朔白好意提醒:“如果你是真心,那麼這段時間多陪陪她。她現在辦的案子你應該也知道,嫌犯還沒落網,十分難纏,雖是針對景博,可犀利妹到底是景博的前女友。”

程譯聞言臉色鄭重:“是啊,那人能綁架景博媽媽,當然也可能對犀利妹不利,那……”

君肆從廚房裏出來,手中端着剛洗好的紫葡萄,拿一個在手裏,細心的剝皮兒,嘴裏說道:“那還不簡單。她辦案都是和同事在一起,唯一落單的機會就是吃飯和回家的途中,你可以陪她吃飯,送她上下班,多好的機會。”

說著話,君肆將剝好的葡萄送到桃朔白嘴邊。

“我自己會吃。”有程譯在一旁大刺刺的盯着,桃朔白不大自在,但還是張口將葡萄吃了。

程譯誇張的齜牙:“膩死人了!我走啦,懶得看你們看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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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劇情[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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