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笑臉甲蟲

第七章 笑臉甲蟲

強哥臉抽搐一下,用下巴指了指後備箱的位置“聰明,你該不會沒把那些東西拿下來一直放在後備箱裏吧?”

我也是有些傻了,咽口唾沫點點頭。下了車,卻不敢碰後備箱的鐵蓋子,怎麼看都覺得像昨天晚上埋的那鐵傢伙。

強哥對着鑰匙孔一按,車后蓋無聲掀起,一聲蟲鳴正從面前傳出,雖然心裏有所準備,還是嚇了我一跳。

後備箱裏有股奇怪的香味,正是鐵棺材裏的那股味道,在極為狹小的環境裏非常濃郁。手電一照,聲音正是從那個半尺見方的小籠子裏發出來的。小籠子裏黑乎乎一團東西,昨天下午沒有稱手的工具沒有擦拭出來。

這地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裏又沒有稱手的傢伙事“強哥,把這東西扔了吧。”

強哥一扭頭,把後車蓋子合上,推我一把“看你那點出息,走,回去。我們怎麼著也得把這東西弄明白,昨天那麼大的陣仗咱也過來了,難道還怕這麼一隻蛐蛐?”

似乎是受到了強哥的感染,我膽子也壯起來,拉開車門飛速的開了回去。

回來之後我們直接鑽進了洗手間,把那小籠子放在水龍頭下面,用水使勁沖。一股烏黑的水,帶着陣陣香味順着下水道流了出去。

約莫過了半個多鐘頭,我們才漸漸看明白那裏面是個什麼東西。一隻拳頭大小的甲蟲,渾身烏黑,只是在背上長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斑點,形成一張人臉。我無法形容這張臉,只能說極度詭異。因為隨着甲蟲翅膀煽動正一笑一笑的盯着我。那笑容太猙獰,讓我不寒而慄,渾身起滿了雞皮。

我不顧地上的水跌坐在地“這什麼品種,這麼大個。這笑容也太滲人了。”

強哥拿過一把牙刷捅了捅甲蟲,甲蟲似乎生氣了,翅膀呼扇的更猛烈,那猙獰的笑容也就更嚇人。“這蛐蛐在鐵罐頭裏那麼長時間竟然沒死,你不覺得奇怪?”

“奇怪?就說那詐屍,是死是活我們都搞不明白,他都沒死,他的寵物活着也不算正常?”

這兩天怪事太多了,我明顯腦子不夠用“別說那些沒用的,想想怎麼弄死他。”

強哥說“這還不簡單,只是不知道你是想留全屍還是解剖了。”“還是留全屍吧,誰知道這東西肚子裏會不會有小的。要不用殺蟲劑搞死他,最好給他泡上。”說完我一陣翻找,還好這是夏天,家裏還有大半瓶殺蟲劑,對着甲蟲猛噴。

說句實話,我並不認為殺蟲劑能毒死它。這一天接觸的事完全跳出了科學範疇,讓我這堅定的唯物主義開始動搖。

衛生間本來就很狹小,大半罐殺蟲劑嗆得我們咳個不停。讓人驚喜的是甲蟲終於不動了。“他死了么?”我怯怯的問。

“應該死了吧,不信你把手指頭伸過去試試。如果這都不死,估計能把我們熏死。”強哥也不放心,用牙刷不斷的捅着。

我捂着鼻子,順手抄起一截小繩子“連小籠子一起扔了,一旦沒死也不至於跑回來。”

我們兩人把小籠子扔到垃圾箱,說實話,我心裏還是有種奇怪的錯覺,彷彿正如之前埋鐵棺材似的,如同在拋屍,非常怕人看到。

極為忐忑的回來,早已沒了出去玩耍的興緻。跟強哥一起聊到半夜,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後來,一切都很平靜,也沒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過了四天,我們打算啟程,由於跟江蘇那邊定的時間還在三天之後,所以先去西山接刁楠出獄。

這幾天的平靜,讓我恢復了朝氣,一路上跟強哥有說有笑。

監獄的大門總是那麼威嚴,我們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一側門上的小鐵門終於吱嘎一聲邁出一道人影。強哥伸手按了按喇叭,那人看過來笑了笑,走過來拉開後車門坐了上來。

我之前假設的場景強哥怎麼也下車跟刁楠來個擁抱,然後互相捶上幾拳,相約一個小酒館喝上幾杯。可一切幾乎都在我的預料之外,強哥極為慵懶的看着前面,而刁楠上車看了我一眼就正襟危坐。要說有什麼動作,也是上車後用鼻子嗅了嗅,我感覺似乎一頭餓狼在找近在咫尺的獵物。

“強哥,你都幹什麼了?車上這是什麼情況。”我完全意料不到刁楠的第一句話竟然會這樣說。我以為他的意思是在說為什麼我會在車上,覺得有些尷尬,這人實在不會說話,好歹這也是我的車。

強哥把那包鐵棺材裏得來的東西用一個小布包盛着掛在身上,伸手解下來遞給刁楠“熊掌,給帶帶眼,看看值多少。”

刁楠面色有些凝重,我分明感覺到雙手還在顫抖。這時我才看到他一雙奇怪的手。

刁楠相貌普通,但很強壯。可他的那雙手卻讓我震驚的掉下下巴。強哥叫他熊掌一點沒錯,那隻左手有平常人手的兩個厚。每個手指也極為粗壯,已經握不起拳,食指與大拇指捏着那包東西都有些困難。而另外一隻手,皮膚細膩,如果說不是長在他的胳膊上我絕對會以為這是個姑娘的手,而且只看手也會讓我有種柔弱的心動,因為它實在太漂亮。可就是這隻手,極為靈巧的拆開布包。

強哥拍了拍我對刁楠說道“熊掌,這也是我兄弟。白聰靈,我一般都叫他聰明。”

聽到強哥這麼介紹,刁楠抬起頭,伸出細膩的右手。我以為他要握手,摸這樣一隻手感覺是在耍流氓。可他卻在我身上拍拍“我叫刁楠,強哥叫我熊掌,你也可以這麼叫。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刁楠拿起那包東西,這聞聞那摸摸,然後又翻了翻,抬頭對我們說到“你們這是把誰的斗給翻了?就這些?是不是少點什麼?”

我跟強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震驚。難道那噁心的蛐蛐竟然是最值錢的。天殺的,我竟然用殺蟲劑把他弄死了,當時怎麼沒想到稀有品種可以做成標本。或者是那小籠子,黑乎乎的,我們根本沒關心什麼材質的。

看到我們痛心疾首的樣子,刁楠問道“不會燒了或者扔了吧?”我尷尬的笑了笑“那東西太噁心了,讓我用殺蟲劑弄死了,現在回去也不知道垃圾堆里能不能翻到。”

刁難一愣,拿起那隻小袋子在我們面前晃了晃“我說的是這個,裏面裝的是只蟲子?”

那絲綢我沒當什麼值錢的東西,可這次出來我一直揣在兜里,就在不久前還研究一番。這時候拿出來,刁楠伸手一把奪過,看了一眼,激動無比的說道“麻麻地,這東西竟然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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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璽磁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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