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資生堂新透白美白精華

62.資生堂新透白美白精華

在很多事上,司妍都覺得親眼看到才最安心,因此經常明知自己幫不上忙也想親自走一趟。

於是她追上亓官儀說同去,亓官儀一哂:“那你快去收拾行李,輕便些。”

她便依言折回去收拾行李,收拾好後去向貴妃告假。推門而出,卻見亓官儀已等在了外面。

他遞了腰牌給她:“貴妃娘娘准了,走吧。”

兵貴神速!

司妍接過腰牌,拎着包袱的手旋即一空。

他提過東西便往外走:“走吧,我們能快一些是一些,性命攸關。”

彼時司妍還迷茫了一下,想說你難道不用也帶幾身衣服什麼的?結果踏出宮門,便遙見兩人策馬而來,依稀是皇子府侍從的裝束。他們都伏着包袱,裏面八成是有亓官儀的東西。

亓官儀在宦官牽來馬後也翻身上馬,而後向司妍一伸手:“來。”

“啊?!”司妍一怔,看出他這是要拉她同乘一騎的意思,覺得……不太合適?

來到這個世界后她雖然也經歷過一些波折吧,但跟人一起騎馬趕路還從未有過。去和親時是坐的馬車,逃回時在與亓官保會和前是步行,會和后又是馬車。

同乘一騎什麼的看起來很曖昧啊!言情劇里都愛這麼寫!

見她猶豫,亓官儀嘖嘴:“不然再備匹馬,你自己騎?”

司妍:“……?!”

別!

心知自己並不會騎馬的司妍毫無骨氣地將手遞到了亓官儀手裏,藉著他的力攀上馬背,她聽到他在伸手低低一笑:“坐穩。”

揚鞭策馬,塵土飛揚。司妍很快就被顛得頭腦發矇了,只能分辨出自己出了京城,後來好像還馳過了一個還是兩個別的小城,待得察覺到馬速慢下來時,她眼冒金星地看看已漸黑的天,辨別出不遠處是座官驛。

“先在此歇一夜,明日再接着趕路。”亓官儀勒住馬,自己先翻身下馬又伸手扶她。

腳一觸地,司妍只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好像身體被、掏、空!

接着,一股熱意翻湧而上,她猛掙開亓官儀的手,衝出去幾步,扶着一顆大樹吐得根本停不下來。

“……”被晾在旁邊的亓官儀怔了一瞬后笑出來,走上前去有條不紊地給她拍背,“我說你怎麼在馬上一聲都不吭,忍了一天嗎?”

“沒有,我都被顛懵了……”司妍抽神說了句話就又繼續吐起來,“嘔——”

嘔吐物刺鼻的味道讓司妍越吐越覺得反胃,她不禁覺得有些丟人,便不想讓亓官儀在這兒站着了。她伸手推他,他淡聲道:“別死扛了,你一會兒身子肯定虛。”

又一口嘔出來,司妍正緩着勁兒,聽到身後馬蹄聲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她邊倒着呼吸邊轉過頭,愕然看見至少三四百人在身後勒住馬,全是一樣的侍衛裝束,全都在有些尷尬地看着她吐。

司妍:……T_T。

亓官儀挑眉:“下馬,轉身。”

侍衛們齊整地下馬,齊整地轉身背對他們。

司妍:……T_T並沒有感覺變好。

亓官儀右手一扶她,左手遞過塊帕子:“吐夠了?進去歇着。”

這官驛分三層,亓官儀與司妍住的地方都在三樓。進屋后小歇了兩刻工夫,有侍衛來稟說晚膳備好了,請她下樓去用。司妍到一樓一看差點被震個跟頭——只見一方專用於用膳的大廳中三步一崗,全是服制統一、腰間佩劍的帥氣兵哥哥……

啊,制服誘惑!

司妍心裏淌了口水(﹃),定了定神,才強作心如止水狀從兵哥哥們中間穿過去,到亓官儀落座的案邊坐下。

案上的菜已備齊,有足以補充體力的葷菜,也有清淡的素菜。她面前放着的是一碗現下正和她胃口的清湯麵,司妍向亓官儀道了聲謝,問他:“殿下這是帶了多少人?”

“五百人。”亓官儀夾了塊片好的肘子肉送進口中,“不知雲離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多帶些人穩妥些。”

她又問他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些安排?他答說是在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吩咐下去的,一臉“我只負責動嘴皮子你不用這麼驚訝”的平靜神色。

可是他想得好周全啊……

她心下想到自己看完雲離的信后的慌張,一做對比,就對他這有條不紊的安排特別服!

然而更讓她服氣的還在後頭。

她吃了碗面后回房,打來水洗臉,心中湧起一種“啊什麼都沒帶,這些天都沒法護膚了”的悲壯,剛往臉上潑了把水,房門被叩響了兩聲。

“誰啊?”她問。

外面是個很陌生的男聲:“司姑娘?我們是七殿下身邊的人。那個……七殿下讓我們……給姑娘送點東西。”

送點東西?

司妍便去開門,定睛一瞧,外面一共三個人,每人手裏都捧着一個大盒子,盒子裏各種瓶瓶罐罐。

“這都什麼啊?!”她嚇一跳,趕緊讓道請三人進來,他們把東西放在桌上,神情有點窘迫:“七殿下讓我們尋了些……你們姑娘家用的東西帶過來,我們也不知道您用哪些,您自己挑挑?”

哈?護膚品嗎?他讓你們三個大男人去買護膚品?給他當手下你們太慘了……

司妍打開查看面板,哭笑不得地去看他們買來的東西,掃了一眼便發現真是雜亂無章,五花八門什麼牌子都有。但仔細瞧瞧,好像又有點規律。

第一個盒子裏都是偏乾的皮膚適用的、第二個盒子裏的則都適合偏油膚質、第三個盒子裏嘛……好像適合令人嫉妒的中性皮?

司妍一臉驚悚地看看眼前三個狀似直男的兵哥哥:“你們怎麼挑的?!”

“這個……”個子最高的一個有些苦惱地撓撓頭,“我們不懂啊,七殿下跟我們說問問家裏的女眷都用什麼,還要我們問出一個臉干、一個臉油、一個不幹不油的來……最後就買了這些。”

司妍:“……”

亓官儀你個重度色盲……鬼主意倒還挺多?!

她神色複雜地向三個擔了這個苦差事的倒霉兵哥哥道了謝,他們完全不想多留地立刻走了。司妍關上房門,扭頭看看桌上的三大盒護膚品,深呼吸:好吧,雜牌不少,但至少有個資生堂新透白美白精華。

這是個熱門精華,淡斑祛痘印的效果挺好,美白效果也名副其實。司妍在現實中堅持用了一瓶之後覺得膚色亮了些,用完兩瓶后,白了差不多一個色號。

……不過她在這種緊張救人的劇情里忙着做美白是不是不大對勁?!

罷、罷了……總不能辜負亓官儀一片好意!

.

邊塞,亓官保收到司妍的回信時心裏一顫。

他見信上說上一封信遲了六七天才到,便很慶幸自己把雲離說的“報官”改成了“寫回信來軍營”。若不然,司妍報官只能在京城報,再等衙門一層層查到雲離出什麼事,那得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現下他至少能趕緊去找五哥。

主帳中,亓官修邊看信邊聽亓官保說始末,沒聽幾句他便愕然抬頭,拽起亓官保按在柜子上:“你怎麼不早說!”

“這、這回信剛來啊!”亓官保解釋道,亓官修怒吼:“雲離說他要回家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

亓官保便只能解釋說是雲離不讓說,道雲離怕亓官修打仗分心。

“噝……”亓官修克制住火氣,咬牙吸了口氣,一把將他扔下,大步向外走去:“備馬!去曲明!”

“五哥?!”亓官保趕緊追上去,“五哥您是主帥!您現在不能走啊!”

亓官修一把拽起他的衣領:“全軍東撤二十里,等我回來再戰!”

“五哥!”亓官保還想勸,亓官修面色發白:“沒人去救他,雲離會被他家裏打死的!”

而反過來說,戰事倒不那麼急。他們暫還不知如何擊破無形中的那道牆,這仗本也沒法繼續打。

曲明城雲家。

堂屋裏,僕人一語不發地擦掉地上的血跡,幾個年過半百的男子端着茶也靜默着。待得僕人退出去,坐於左側第二位的男子開口道:“大哥,我瞧這麼下去也不行。畢竟是三哥家的孩子,若真把人打死了,日後幾家還怎麼見面啊?”

坐於主位的男子又喝了口茶,放下茶盞:“老三那天險些親自提劍手刃他,我是為了留他一命,才不得不這麼做。”

“但您看這有用嗎?多少天了,打昏過去多少回了,您聽他松過口嗎?”右首的男子也道,“再說,他到現在都死咬着說是為前線出征的皇子討糧草,萬一是真的呢,咱得罪得起嗎?誰知道他這幾年都接觸了什麼人!”

“咱雲家也不是沒跟朝廷打過交道,哪一次是這樣無憑無據的?堂堂皇子連個手令都不給就差他來討糧草,二弟你當真信嗎?”坐於主位的男人嘆了口氣,“都別爭了。道士來做法的那天你們也都在,不是都聽見了?他這是被女鬼上了身,才會好端端的偏去喜歡男人。這鬼必須得驅走,這是為他好,不能胡亂心軟。至於他為了脫身便扯謊拿皇子來撐門面,這事我倒不打算跟他計較。”他邊說邊又一嘆,“遭此橫禍,也確實是苦了他。”

幾人都好一陣沉默,有人在想這孩子當真可憐,但求能順利地將這女鬼驅走;也有人覺得,哪有什麼女鬼?別聽道士胡說,雲離就是大不孝,趁早沉塘得了。

瓷蓋瓷盞相碰的聲音中,有僕人匆匆跑了進來:“爺!”

那僕人跪地一叩首,顯得有些慌張:“京、京里有人來曲明了,聽說是直奔着咱們雲家來的,聲勢不小,好像還……還是位皇子領着。”

“皇子?!”在座眾人大驚失色,當即有人問,“可是五皇子?”

“不是,是七皇子。”那僕人又說,“聽說是先去了昭江雲家,而後又來了曲明,一路急行,似是有什麼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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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先前還能努力挺直身坐着、以示和亓官儀保持距離的司妍,經過連日來的顛簸,已經幾乎成了個廢人……

亓官儀抬手稍一按她,她就有氣無力地仰進了他懷裏。

“靠一會兒吧,辛苦你了。”他皺眉看看她,苦笑,“若能順利找到雲離,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司妍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算是應話,其實耳鳴眼花,什麼也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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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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