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處男

76.處男

沈木木說著就要翻過男人下床,謝予沒給她機會,直接將她攔在里側,壓制住道,“爺問問怎麼了?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在謝予看來,媳婦的東西落入外男的手中,還拿到他跟前來了,他能忍住沒揍她,她就該慶幸。這個時候,還敢跟他鬧?!

沈木木本就膈應他什麼事都不拿回家說,原先的矛盾還沒解決呢,他就陰着臉回來興師問罪。他們是夫妻,他對她卻一點不信任,這很傷人。

是以,即便身子被男人制住了,她還是竭力掙扎着要下床,“混蛋,放開我!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我,咱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以後,你就自己過吧!你快放開我......”

之前她說兒子不是他的話,謝予也就當她是氣話,便是那話聽着刺耳,也沒發作。現在聽了沈木木說不和他過日子的話,男人立即沉了臉色。

長手長腳伸過去夾住她,一雙似能噴火的眼,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問:“不跟我過?不跟我過,你要和誰過?”

沈木木動彈不得,還是瞪圓了眼睛,氣道,“我愛跟誰過跟誰過,你管我那麼多。”

謝予全方位制住那女人,原本是打算給她一個教訓的。看着媳婦眼裏集聚的霧氣,一下又泄了氣。只放狠話:“艹,你他娘別說了,爺不愛聽。再說這樣的話,爺可就翻臉了。”

這下,沈木木確定他不會揍人了,便不怕死的道:“翻吧翻吧,反正每次我問你事,你就用這招。你這是吃准了我不敢和你對着干呢,現在沒所謂了,反正我要走了,你翻臉不翻臉還關我什麼事兒。”

謝予聽她那不中聽的話,湊過去,照着她的脖子,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問我事情嗎?你問吧,爺知道的都回答你。”

他讓問,沈木木卻不問了。她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嫁過來這一年多,是不是孝順長輩,和鄰里和睦相處,還生了兒子,是不是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了?”

“是。”

“你是不是覺得我小,我不懂事,說了也沒用,覺得外面的事情,你自己也能解決?”

謝予不說話,沈木木便自問自答,“是,你是謝三爺,你是男人,你都能擺平。”

“可是,你有想過我嗎?我每天在家,兩眼一抹黑,提心弔膽的等着孩子他爹回來。好不容易將孩子他爹平安盼回來了,這孩子他爹還回來就陰沉着臉,沒有一句好話。”

“夫妻本是一體,外面的事情,你說了,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若我知道你在做什麼,至少能安心。便是你有應付不過來的時候,我或許也能搭把手呢。”

謝予默了一會兒,將她往懷裏帶了帶問道,“真想知道?”

“嗯,想知道。”聽出他語氣里的妥協,沈木木在他懷裏不住點頭。

“都想知道什麼?你問吧,爺都回答。”男人說著,在她的頭頂蹭了蹭。

沈木木想知道的多了,她決定先從最近的問起,“你昨天幹什麼去了?”

“去處理了一些事。”

沈木木一聽,捶了他一下,“不要這種模糊的回答,具體做什麼事情了?”

“知道錢莊裏存了多少錢嗎?”謝予答非所問。

“呃......不知道,你也沒告訴我啊。”沈木木以為他又要轉移話題,趕緊提醒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先回答我的問題。”

謝予拍了拍她的臀部,“爺正回答呢,你先聽完。”

“錢莊裏,存了一萬兩。”

“什麼?”沈木木以為自己聽錯了。

“黃金。”男人在後面悠悠加了兩個字。

沈木木倒吸一口涼氣,“一萬兩黃金?”

謝予就是一個賭坊管事的,哪裏來這麼多錢?家裏的金子,她一直以為是朝廷用來封口的。

“小聲點,不怕被人聽見了,惦記上?”謝予逗她。

沈木木一聽,將頭往他身上靠了靠,小聲問道,“你哪兒來的?”

“做管事掙的。”

“你少唬我!做管事哪來那麼多?!”

“爺不是還沒說完呢嘛,你還聽不聽了?”謝予頗不耐煩道,“追着問的是你,老打斷話的也是你!”

沈木木還沒從家裏有這麼多錢的衝擊中緩過來,聽了他這一番話,倒是稍微理智了一些,“你說你的,我不打斷你便是。”

謝予這才滿意了一些,繼續道,“做管事掙了些,倒賣鐵礦掙了些,賣鹽也掙了點。”

倒賣鐵礦掙了些?賣鹽也掙了點?

他說得輕描淡寫,沈木木是越聽心越亂,索性掀開被子,坐起來,看着男人道,“你!”

說了一個字,想到什麼,又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問,“你,你知道那是犯法的嗎?”

這后兩樣隨便一項罪名被告發,都夠殺頭的了!!

不同於沈木木的驚惶,謝予還是很淡定,“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去做?不要命了,還是嫌命太長了?”說到這裏,沈木木又是急又是氣,捶了男人幾下。

謝予被捶了幾下,也不惱,“這都是以前做的,現在都不做了。”

說了這麼一句,安撫了一下女人。然後將她放倒,給她蓋上被子,“你也不嫌冷,躺着,爺不是正跟你說嘛。”

“永利坊每一任管事都會私下買賣鐵,那個來錢快。我當了管事的,生錢的路子擺在眼前,沒道理不動心,每年也做幾單。”

“但那錢也不好掙,買賣鐵,路程艱難,買回的路上有流寇出沒,賣出的路子有朝廷的人盯着。拼死拼活拿的貨,被流寇洗劫一空,或運到大齊國,就被朝廷端了。就不僅是血本無歸,連命都有可能搭上。”

沈木木抬了抬頭,謝予便似知道她要說什麼,撫了撫她的頭髮,道,“我運氣還算好,一年也只做那麼幾單,沒出過事。”

“那我嫁過來不久,你腿受傷那次.......”

謝予不以為意,“不是沒死嗎?沒死算出什麼事?”

“那......”沈木木從他的懷裏抬頭,想要問什麼。

謝予知道她想問的話,便先道,“遇到一群劫路的,有驚無險,兄弟們命都保住了,貨也保住了。後面的事情很順利,一趟賺的錢抵得過做一年管事得的錢。”

“販鹽走的是水路,一直沒什麼問題。只是.......”謝予停住,似乎在斟酌怎麼說。

“只是什麼?”沈木木緊跟着問。

“我和沈顥間接打過交道。”謝予說了這麼一句,又停下,看着沈木木的表情。

“嗯,你接著說,怎麼催一句說一句的?”

“沈顥不知道怎麼打聽到我手上這條線,想要來分一杯羹。”

“爺沒答應,他便處心積慮的想要知道販賣鹽的路線。開始打的是誘哄的主意,見過一面,便將你嫁過來,回門那日,又想着送丫頭。”謝予似乎覺得好笑,嗤笑了一聲,才又繼續道,“你這大伯,做事不經腦子。以為把你嫁過來,我就真能將線路給他?這美人計,用得也太失敗了!”

“你別管他,繼續說。”沈顥得了一次教訓還不夠,還想走這條路,就由他。

“美人計沒成,他也沒放棄。派了人跟着我,我這幾個月都待在家裏,自然得不了什麼。昨天,他派江成綁了一個兄弟,逼着他說出那路線來,還想要爺販鹽的證據。碰巧,被吳強見到,便來告知我了。”

“然後?”

“然後,我把人揍了一頓,放回去了。”

“你,你沒打死人吧?”沈木木遲疑的問,他身上的血可不少。

“沒。”只是打殘了。

殺不殺人,他是沒所謂的,只是有了兒子,就得多替兒子們想着,積點德。

“還有什麼想問的?”

“你真不不做了?”

“真不做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沈木木細細想了想,她想要問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嗯,沒有了。”

“就這一次機會,你想好了。以後,再唧唧歪歪的跟爺哭鬧,爺可沒耐心跟你再說這許多。”謝予道。

“你之前有過女人嗎?”沈木木脫口而出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謝予難得愣了一下,這麼嚴肅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她問了這麼一句。

“沒有。”他也坦誠。

“真沒有?”

男人挑眉看她,“是不是爺說一句,你都要重複問一遍?”

沈木木像是得了蜜糖的孩子一樣,笑眯了眼睛,“哦,原來是一個沒人要的老男人啊。嘖嘖,要是沒有我,你呀,不定得做一輩子的處男呢。”

謝予聽着她越來越不着調的話,黑了臉,“是不是給你臉了?”

沈木木不說話,就笑。

男人原本不覺得有什麼的,倒是被她盯得臊起來了,扯過被子一把將女人蓋住。

沈木木也不掙扎,在被子下,抱住男人的腰,“哎呦,要被悶死了。”

“悶死你算了。”頭頂上傳來男人的聲音,不過,被子一角倒是悄悄掀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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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嫁了個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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