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壞蛋

75.壞蛋

謝予將長命鎖擱到桌子上,坐直了身子道,“有話直說,你想要什麼?”

孫思源輕笑了一聲,“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好好說話。”

謝予沒接話,看着他。

孫思源還是不緊不慢的,“謝夫人的寓言故事書在京都賣得很好,我......”

“故事不是她寫的,寫故事的人是個雲遊的道士,我們也不知道人現在在哪兒。若你想找寫書的人,那你找錯地方了。”謝予冷硬截住孫思源的話,他並不樂意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有關自己媳婦的話。

何況,孫思源接下來要說的事,他們不止一次拒絕過了。

謝予多少知道沈木木當初寫的故事書賣得有多好,京都好些人追捧着。也有腦子轉得快的,想要結識這位寫故事書的“謝林”先生,大多沒有如願。因為,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位“謝林”先生。

富貴侯錢顯,是為數不多知道“謝林”真實身份的人之一。

因為胖達喜歡來他家,還在他家裏住過。富貴侯派人徹查過他們家,自然便知道了。

富貴侯愛新奇玩意,也喜歡賺錢。知道沈木木是寫故事的人,當初也和謝予商量過,要不要再寫書,謝予當面拒絕了。

富貴侯不差錢,也顧忌着錢達,謝予表明了態度,他便收了那心思。

孫思源卻不同,沈木木寫的故事書,讓他賺了不少錢。嘗過甜頭,自然不肯輕易放棄。這一年多以來,他也上門過幾次,兩夫妻都沒鬆口要再寫故事書。

但孫思源是個有毅力、有決心的商人,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這次被拒絕,下次他還是能一樣微笑着來拜訪。

也難怪謝予沒聽下去,就直接拒絕了。

孫思源聽了謝予的話,自嘲一笑,道,“謝兄會錯意了,孫某並不是為這事來的。”

“那你來是幹什麼的?”謝予問。不是為這事來的,他還能是為什麼?單純過來給孩子送滿月禮?這借口,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孫某有些事,想請教一下謝夫人。”

“請教?孫老闆找錯人了,我這媳婦沒用得很,只會洗衣做飯,別的什麼都不懂。孫老闆有什麼疑惑,去找學堂里的先生問問吧,可別耽誤你的事了。”謝予黑臉,來他家找他媳婦?這話聽着怎麼聽,怎麼膈應人。

“這個事情只能請教尊夫人。”孫思源堅持。

他這話,聽到謝予耳朵里,就是:我要見你媳婦。

孫思源這小子,給臉他還不要了!

謝予原本還打算,儘快打發了孫思源,回去找媳婦算賬。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現在聽孫思源那話,立馬不爽了,一點不客氣道,“請教個屁,我媳婦還在做月子,見你一個外男,合適嗎?”

“如果孫某沒記錯的話,令公子滿月了?”

“孩子是滿月了,孩子他娘還要坐月子呢。我們老謝家的規矩是坐兩個月的月子,孩子他娘現在不能出來見你。”謝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吧。”

孫思源:......

他見過不少女人生孩子第二天就能幹活的,坐月子坐兩月的說法倒是頭一次聽說。

沉吟一會,他起身告辭。走之前,遞給謝予兩張紙,“把這拿給謝夫人看看,就說我們有機會可以再合作一次。”

謝予接過來一看,兩張紙上畫的是一些衣服式樣,線條一看就是他媳婦畫的。他抬頭問,“這是哪兒來的?”

沒人回答,就他看圖的功夫,孫思源走得沒影了。

謝予對着兩張畫紙,表情陰晴不定。

“咯吱~~”

推門聲一響,沈木木的腦袋就鑽出被窩了,男人就站在門口,看着她。

那人遲遲不走進來,沈木木便先問道,“人走了啊?”

“關心這個做什麼?”謝予轉身鎖了門,走到床邊。

他沒急着上床,坐到凳子上,將孫思源給他的兩張紙遞給沈木木看。

“這是什麼?”沈木木疑惑的接過。看了一會兒,驚奇的叫道,“啊,這是我畫的,你什麼時候拿出去了?我說怎麼找不到了呢。”

謝予沒回答,陰沉沉的問了句,“是找不到了,還是送人了?”

“啊?”沈木木沒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隨口問。

謝予看着她的頭頂,抿着嘴,不說話。

沒聽到男人的回答,沈木木也不在意,又低頭去看那兩張失而復得的畫紙,“這是我很久之前畫的了,畫了許多,就這兩張是我最喜歡的。後來找不到,我還失落了好一陣呢。”

也不知道她那句話惹到謝予了,他突然伸手過來,搶過她手中的畫紙,撕成碎片。

男人突然發瘋,沈木木也不怕,只是愣了一會兒。新奇的看着他問,“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是孫思源刺激他了?

“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謝予突然發狠,擒住沈木木的手腕,“這畫是不是你畫的?”

“是,是我畫的。”沈木木乖乖回話。他這是哪裏帶來的火氣?這麼大!

“這畫你什麼時候拿給孫思源的?”謝予發狠質問道,話說得太用力了,沈木木感覺有唾沫星子濺到她臉上。

“說什麼呢?”沈木木莫名其妙,這和孫思源有什麼關係?這畫和孫思源又有什麼關係?

吵過架的人都知道,吵架需要雙方投入,互相指責,才吵得起來。

這時候,謝家夫妻兩人的狀態時,男人被怒火、妒火燒得眼泛血絲了,女人卻還是全懵的狀態。所以,男人怒吼了幾句之後,兩人也沒吵起來。

吵不起來,謝予又對她說不出狠毒的話,便只是死命的瞪着她,攥着她的手越來越用力。

沈木木也是奇怪,昨晚上遇到不言不語的謝予,怕得很。面前這個面目扭曲的逼問她的男人,她卻是一點不怕。

搞不明白男人發什麼瘋,她決定先安撫,晃了晃被男人攥住的右手,“相公,疼!”

......

男人表情仍舊可怖,嘴也是抿得死緊,但手上卻沒再用勁了。

沈木木順着右手腕,將手放在男人手背上拍了拍,見他沒反對,便將手伸進他的袖子裏,來回撫摸着他的小手臂。

好一會,感覺他肌肉放鬆下來,才問道,“相公,你剛剛說什麼呢?我沒聽明白。”

男人不說話,就這麼看了她一會兒。當著她的面,脫光衣裳,鑽進被窩裏,拖過她,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沈木木逃了一會兒,沒逃過,被他壓着磋磨許久。

腿都要夾斷了,男人才粗喘着結束了,那東西沾了她一腿。

結束之後,沈木木淡定的拿過枕頭下放着的手帕,給他清理。心裏唯一的想法是,幸好,她還沒完全恢復,不然今天遭殃的就不止大腿了。

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構造,床下說不通的事情,就喜歡到床上解決。還別說,這招挺管用的。多大的事情,男人發泄一通之後,就能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沈木木埋在被子下,蠕動着幫他收拾好,鑽出被子。胳膊撐着腦袋,看着他情動后,霧霾消散許多的臉,湊上去啄了好幾下。

啄吻他的時候,沈木木覺得她也是瘋了,這人這麼粗魯,亂髮脾氣。這樣氣呼呼的樣子,她看着覺得又心疼又可愛。

啄了幾下,男人將她的腦袋按在他胸口。

沈木木安靜的靠在他胸前,安靜的感受着他的心跳。男人的心跳聲強而有力,能給她無限安全感。現在,這跳有些快。

安靜了一會兒,沈木木問道:“相公,你剛剛為什麼生氣?”

謝予發泄一通,稍稍冷靜一些了,“你最喜歡的這兩張畫,是孫思源拿給我的。”語氣還是冷,但好歹回話了。

“孫思源?不可能啊,他怎麼拿到的?”

“你問爺?爺去問誰?”謝予把懷裏的人稍稍推遠了一些,問,“難道不是你給他的?”

“我給他?我為什麼要給他?”沈木木覺得男人這句話說得毫無道理,

話出口,沈木木就瞪大了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予問她是不是給孫思源畫紙了,她一直糾結於自己為什麼要送孫思源。關注點就錯了,她該關注的是男人為什麼這麼問!

男人女人之間互相送東西,不外乎就是那點不能說出來的破事。謝予問出這番話的意思,是懷疑她和孫思源有什麼,所以,他進門才那麼生氣,才對着她發那麼一陣火。

“笨豬!蠢貨!壞蛋!”回味過來,沈木木噌一下脫離謝予的懷抱,拿過枕頭,對着謝予一頓打。

“我拼死拼活給你生了兩兒子,兩兒子!!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月子還沒出,你就開始懷疑我偷人!你,你臭流氓,你好樣的。”

“你這麼懷疑我,是不是也懷疑兒子不是你的?是不是?”沈木木說到這裏,火很大了,“好,兒子也不是你的,我帶著兒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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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嫁了個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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