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第一卷 第五章

我躡手躡腳的潛入伏龍院,左右四看無人,聞着沁鼻的花香,閉目享受。正要想着要不要帶幾朵花回去。

“啊!嚇死我,你也出點聲,嚇死我了。”我拍撫着心口,嚇是被嚇了一跳,可做偷的被主人家活逮,面上也不好過,先聲奪人,一邊思量着怎麼打圓場!

梅清骨淡淡的笑笑,“這些日子,你也闖了不少禍,四弟被你捉弄的一連起夜好幾次,五弟的舌頭沒少受罪!二哥雖是共犯,可也沒少受罪!就連大哥,你也敢在他飲食里擺弄,太胡鬧了。”

我怯怯的,他這般和顏悅色,我倒不好意思,低着頭說:“那花,也是我拔的你怎不提!”

“你並未毀了它,其實自你們進來,我就已知道,待你們走後,我又將那花重新調理。你看那珠正是它。你看它青青蔥蔥,多麼招人喜愛。”提起蘭花,梅清骨面上一派溫柔神色,卓於非過於溫文飄逸,梅清骨則太過清冷。

“大不了我再也不打花的主意,你不生我氣!”小心翼翼的問,那些花可都是他的寶貝。

他淡淡的,並未答我:“我已將你那日唱的歌譜曲。你再聽聽,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更改!”

“啊!”我獃獃看着他,我又變的不能呼吸,如果整天對着梅清骨,我還不至於這麼犯暈,偏偏他整天擺弄花草,難得見上一面。

我見他盤膝而座,手撫古琴,只比令狐沖多了一分淡雅文氣,漸漸的我走近他,聽着久違的旋律遍體舒暢,不知不覺熟睡。

梅清骨溫柔憐愛的注視着冷青青,他甚至是羨慕她的,他自幼無父無母,從小受人欺凌,直到被師父收留,師父一向獨來獨往,即便傳授武藝,也是嚴詞歷語,自己整日練武習文,寄情於花草山水之間。

那日洛陽初見,她那麼巧的打翻他的花,面上的表情可謂千變萬化。他想笑卻極愛看她羞窘的模樣,直到察覺自己的心境,對於陌生的自己他選擇逃避,甚至沒有問及她的姓名,落荒而逃!

她一語道破他的名字,一時衝動將小名告知,並沒希翼什麼結果,命運卻總是捉弄!她來到他的身邊,帶給他的卻是苦澀,她如此與眾不同,見着她,心裏戀着她,不見她,清心寡欲,再見她,所有的努力又化為流水,反反覆復,此刻見她熟睡,心中充實溫暖。似擁有全世界。與她結伴一生,死而無憾!

我醒時,發現我枕着梅清骨的大腿,面上一紅,偷眼瞧他,他神色正常,專註痴迷的彈奏‘笑傲江湖’,我輕吁一口氣慢慢起身,到底還是驚動他。

“醒了,你睡的很熟。”他微笑。

我藉著梳理頭髮,掩飾不自在,與他離開些,笑說:“你笑的時候才好看,老是蹦着臉,人是會老的,雖然那樣很酷!”

他的臉淡淡的紅潮,撇過臉,躲過我直勾勾的色色眼神!

“哇!你的臉紅了,古今奇談!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古代男子都這麼矜持嗎!

“呃!”某人一頭霧水。

“青青,人的皮相就那麼重要嗎!你在意你未來相公的容貌嗎!”

“嗯,只要他不是丑的不能見人,和我心意就好,男女重在兩情相悅,戀愛中的女人會很笨,其他的未必會在意。”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他沉思面上青紅不定,久久說了一句:“梅需遜雪三分白。”

古人說話,動不動就拽文,我苦思冥想,下一句是什麼來着!在學校時,怎沒想到把文科學學好,正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不管了及時行樂,我唱着歌,不論快歌,慢歌,言情的,武俠的影視劇歌曲通通唱,梅清骨獃獃的凝神傾聽,我望着他嬌好的側面,忍不住口水分泌,險險的口齒不清!

不知不覺夜了,竟然在伏龍院呆了很久,我也略覺疲倦,伏龍院離驚龍院,有好大一段距離,我故意磨蹭不想步行那麼遠,怎料梅清骨要送我回驚龍院,我打着哈氣,最近總是嗜睡。還沒到驚龍院,我已睡得迷迷糊糊,梅清骨無法只得攙扶着我。

“姑娘回來了,三莊主是你!姑娘最近總是好睡。”小玉終於等到冷青青歸來。

梅清骨微愣,“冷姑娘,這樣有幾段時日!”

“起初還不覺得怎樣,可是最近姑娘白日裏總要睡上幾個時辰,夜裏又睡得早,十二時辰里,倒有七八個時辰是睡着得。”小玉也疑惑。

梅清骨面色微變,手搭冷青青得脈,片刻面色大變,囑咐小玉:“好生看護你家姑娘。”說完疾步離去。

小玉驚惶不定,可又片刻不敢離身,到底怎麼了!

這一覺好睡,近來總覺渾身無力,起初只是以為玩得瘋了體力不濟。漸漸得我也感覺到不對勁,心中藏着,不願小玉為我擔心。可我醒來,看見小玉的神色,她對我比平時更入味三分得服侍,就連久不見面的趙五,也被莫如風調來看護我。

趙五經過這段日子的歷練,也比往常更精明幹練。小玉與趙五兩人片刻不離的跟着我。

五位當家不見蹤影,聽小玉說是出去辦事,傲龍山莊倘大的莊子,哪有連主事之人,都不留庄的道理。

“小玉,我要出去。”屋裏養着,身子快要發霉,除了嗜睡外我一切如常,倒不覺得怎樣。

“不行,姑娘好生歇着。”說什麼也不讓姑娘有個好歹。

“我怕不出去,恐怕再沒機會出去遊玩了。”一半玩笑一半真。

“姑娘,可別這麼說,晦氣的話少說。”小丫頭挺迷信的。

“小姐,出去就出去,有什麼事我頂着。”還是趙五意氣。

我見藥鋪里有坐堂的大夫,進去問診,半晌大夫問我:“姑娘,最近可有不適!”

“只是無力,昏睡,些許噁心。”我還未說完,看大夫神情,似已知道我的病症,我住口不語。

大夫一臉凝重,“姑娘,你有喜了!”

呃!

趙五已衝上去,怒喝:“胡說,庸醫!”揮拳就打,把個老人家揍的鼻青臉腫,小玉也是一臉憤憤不平。

這個時代,女人的名節看的比性命還重。

“好了,趙五,不要難為老人家,再好的大夫,也有治不了的病。”我舉步離開,心中沉重無比!

出門時被人撞到,那人將我扶起,我無力糾纏,逕自離去。心中好笑,那個蒙古大夫,看不出病症到也罷了,僅憑我的三言兩語,就妄加判斷。我連卓於非的手都沒牽到,小命就要死翹翹,如何在這麼短的日子讓他動心呢!若是得他青睞,我死也甘心!

我傻呼呼得幻想着,喜滋滋得想着他得一言一笑,直到小玉趙五打斷我得冥想,他們想法的讓我開心,我也樂得遊戲,只苦了他們。

鄰桌書生打扮得人,頻頻對我行注目禮,他身形單薄,面目清秀,俊朗。難到本姑娘得魅力無邊!柔柔的對那書生一笑,他反而一呆,俊臉微紅。

趙五狠狠的瞪向那書生,那書生轉頭,我暗嘆無趣,正正經經的吃完飯。途中路過妓院,絲竹之聲調笑之聲,我在馬路上都聽的到,“趙五,你進去過嗎!”

趙五吞吞吐吐,遲遲不答,汗水低落。

我輕笑,腦中靈機一動,吩咐趙五,“你給我找一些舞娘,另外找一些樂師,帶至驚龍院,告知他們吃住全免,薪資優厚。樂師工錢比市面上高三倍,但只是臨時。”

一連數日,除了每日固定的每日一睡,我便與這些樂師,舞娘一起排練,我認真的學着古代的舞蹈,與我所知的現代舞蹈結合,吟唱流行樂,古典樂器雖不象西洋樂器那般金屬重音質感。可它有它的柔婉纏綿。我選了幾首,叫樂師們反覆演奏。

終於,他們五人一一的先後回到傲龍山莊,看來尋葯無果,我雖不知我得的是什麼病,但見卓於非也被驚動,心中還是有數的!

第二日,我組織人手搭建舞台。

第三日,我組織人手準備道具。夜了,我派人將他們叫來,明月高懸,我要他們記得今夜。

我穿着男子服飾,手撫古琴,唱着‘滄海一聲笑’,(只是做做彈琴得樣子,女主角哪有十項全能得!)一曲罷,那邊戲裝得活人道具,已站好台形,我唱得是‘曹操’。

換回女裝,隨歌輕舞,眾舞娘為我伴舞,‘丁香花’,多少編織了得夢……幽怨,哀傷,凄婉!

我一心一意得舞着,唱着,曲調一轉,輕鬆活潑得‘竹林風’,再變‘發如雪’……

最後得獨舞‘飛天’,夜風過處,細長得飄帶飄飛,朦朧月華流轉,似夢似幻,我欲乘風去,良人可在否!

我望向卓於非,他眼裏得震撼,痴迷還未散去,至少今夜他是記得我得,不枉我這幾日辛苦,昏眩得感覺又襲來,我想說些什麼,卻來不及已倒下。

我再醒來時是第二日晌午,卻見五人都在我房裏,梅清骨離我最近,我聽得到他得嘆息聲,閉目假眠。

莫如風一臉沉痛:“我不信,就真得沒解藥,是什麼人對青青下毒!他得目的是什麼!若是針對我們,他大可不必這般,直接衝著我們來好了。”

胡不適戚眉,“你們看,內奸得可能性有多大!”

“不可能”朱獨傲一口否決,引得諸人側目,他笑笑:“莊裏得人,要麼不懂武功,要麼受了山莊得恩惠,說他們吃裏爬外,不太可能!”

“我同意四弟得看法,再說此毒得毒性很奇特,癥狀也少見,中原還未見過。翻看醫書,這毒到似西域得笸籮花,中者嗜睡,繼而昏迷不醒,永遠沉睡。”

“三哥,我們豈不是要遠赴西域,一去一回,青青恐怕支撐不到那個時候。”莫如風情急。

胡不適恨道:“下毒定與獨孤醒愛脫不了干係,她本是西域後裔,有此毒也未必不可能。”

“無憑無證,獨孤家實力不容小覷,動一方則牽至全局。”卓於非道。

眾人無語,梅清骨身上得淡淡花香,我聞着好舒服,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氣,卻驚動他們。一時間,被五個大男人盯着,我又未起床,雙頰微紅,怪不好意思得!可他們又不說話,氣氛一時怪異寂靜。

“各位大俠,不會是專程來看我起床梳洗,沐浴更衣得吧!”再厚的麵皮也經不住五雙眼睛瞧。

胡不適大笑,梅清骨搖頭輕笑,莫如風仍是愁苦模樣,朱獨傲興質昂然得看着我,卓於非凝重神色。

胡不適收斂笑容,正色道:“青青,你身中奇毒,我們打算為你運氣治毒,可是要你赤身,你會很辛苦。你在我們之中選一個人,為你療傷。”

“啊!不要,羞死人。”我抓着薄被將頭臉蒙住。

“青青,不要胡鬧,性命攸關,你得要選一個。”胡不適聲音里透着嚴厲。

我暗自嘆息,我的目光迎向胡不適,不適坦然面對。我再望向莫如風,如風調轉頭不與我對視。朱獨傲躍躍欲試得神情,他巴不得我挑他。梅清骨還是一副恬淡模樣。

我伸出手指,顫巍巍得指着卓於非,我的臉早已紅透。其他人退出,卓於非將青紗帳放下,盤腿坐下,我看不出他得喜怒哀樂,他大概很不樂意!

“將衣衫退了。”他輕輕得道。

我閉目,裸露在空氣中得肌膚起着戰慄,心中卻如火燒,他得掌觸到我得胸前,我躲了躲,睜開眼,他得面容近在直尺,我獃獃得看着他,說:“唱歌,你聽嗎!”

卓於非點點頭。

我唱着大常今中文版,轉移注意力,體內亂竄得真氣,攪得我痛徹心扉,我得歌唱得斷斷續續,甚至呻吟出聲,唱完大常今,我又唱‘披着羊皮得狼’,痛得不行時,咬着髮辮,汗如雨下。

卓於非閉目運功,即便此時,他近在直尺,與我如此親密,我還是覺得他遠在天涯。

感覺到差不多了,卓於非停止運氣,冷青青已昏眩,汗水糾結着髮絲沾粘她得臉龐,卓於非小心得扶她躺下,蒼白得臉,他得心竟有些痛了,難道真如二弟所說,他對她動了心嗎!他們五兄弟,竟鍾情於一個女子!

卓於非想着,想到四弟朱獨傲,他那樣得性情,他對青青毫不掩飾得佔有欲,仗着兄弟情誼,他或許會容忍些時日,但時日一久,他惟我獨尊得氣勢,他還容忍傲龍山莊多久!

朱獨傲,這個萬斤之軀得人啊!傲龍山莊能擋得了他得雷霆之威嗎!

卓於非看着冷青青,青青傾心與他,他雖有些自喜,可不適,清骨,如風怎辦!

第一次,卓於非覺得二難,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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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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