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皇帝搖頭,獨孤逸此去如羊入虎口,將魚丟給貓保管,“不行,朕不能讓逸卿去冒險。”

大臣們暗暗咬牙,皇帝如此寵信獨孤逸,彼此心照不宣,槍口一致對準獨孤逸。

“陛下只要讓秦國對外喧稱‘獨孤逸若在出使途中遇不測,則秦國濯國必攻之’,逸就安全了。”

“既是如此我們的實力仍低於三國,那些小國皆勢利之徒,朕不能失去你,逸卿不要說了。”

不要啊!她還要找命定之人呢,皇帝你就不要再惺惺作態,耍我很好玩嗎!羅覺不就是你招呼他的嗎!你越這樣,俺的敵人就越多,說不定還沒出皇城,就給大臣們啃的骨頭都不剩,得!再接再勵給足你面子,天啊,苦差事還得求着她。

“陛下,逸此去正好觀察三國民情,結識有為之士,表達陛下和平共榮得意願,讚美陛下仁愛之心。”夠了啊,拍你這麼多馬屁,再噁心得話可說不出,有台階下你就下吧。

皇帝笑意融融,“逸卿深知朕意,就依你所奏。”(潛台詞:我得意的笑,我得意得笑!)

“陛下國內安危仍需倚仗傲王爺,以傲王爺和君月絕得能力,三國不會輕舉妄動。”

“哦!”皇帝不解,濯國得軍權一向是獨孤傲把持,先帝在世時獨孤傲就在軍中享有聲譽,她做皇帝得雖不高興也無可奈何,自獨孤逸少數軍力大敗秦軍,軍中大半人心已投向獨孤逸,連帶得尊崇皇帝,獨孤傲聲勢一落千丈,一直賦閑在家偶爾上朝,不在危及皇帝。獨孤逸此時提攜獨孤傲,是何用意!

獨孤傲也驚異,她一直不忿王權他落,對皇帝也不理不睬,此時虎落平陽,暗自失落。不想死對頭竟要拉她一把,怎不叫她驚異!

殿外稟報‘鏡王求見’。皇帝意識到此事不同平常“喧。”

鏡王進殿,“陛下,臣有一事啟奏。”

皇帝對鏡王十分禮遇,“皇叔請起。”

鏡王手中有黃色捲軸,展開口呼:“先帝遺詔獨孤傲接旨。”

滿室皆驚,獨孤傲面色驚疑,皇帝大驚!眾大臣何時聽聞有什麼密旨來着!但鏡王平時剛烈直正,從無虛言!半信半疑。

鏡王展開遺詔一角,清晰得先帝御用大印,紅筆硃批,絕無二樣。皇帝及眾人跪接。誰都不曾想有如此變故,胸膛起伏,身軀顫抖。

鏡王見眾人信服宣讀:‘朕薨,傳位於皇次女,長女傲自幼生性乖覺,剛愎自用,不聽良言,故不傳大位,幸好戰,立功勞甚!朕恐百年後傲把持兵權,不忍姐妹相殘,特賜鏡王諭旨一詔,鏡王可持朕意,誅之!’

眾人嘩然,都想不到老皇帝留了這一手!此時鏡王拿出遺詔是何用意!

獨孤傲癱倒,她千算萬算,經營多年,竟然一夕之間全無,防誰都沒防一生敬畏愛戴已故得父王,痛哭!

皇帝又驚又喜,但又深深懼怕,誰知道過多久不會冒出另一道遺詔!

鏡王嘆息,上前扶起獨孤傲,眼睛濕潤,“賢侄糊塗啊!”

傲王爺大呼:“王叔,救我。”

鏡王微笑,“傲兒,你多久沒喊為叔了,今日拿出遺詔就是不想傲兒你一錯再錯,先帝不忍你姐妹相殘,我又何忍叔侄相殘!”

皇帝也擁住獨孤傲,姐妹痛哭。鏡王含笑看着姐妹兩和好。皇帝重登寶座,鏡王將遺詔親自送至皇帝手中,小聲說道:“陛下看完遺詔就燒了它。”

鏡王退下,皇帝讀着遺詔,面色慘白,渾身顫抖,不能自抑。良久,手顫抖着燒了遺詔。對着鏡王說道:“朕定不負王叔,朕有生之年必厚待王叔,子孫三代可免刑罪。”

皇帝早早得退朝。沒多久又叫鏡王進宮,兩人密談了很久,談些什麼無人得知,不過鏡王此次獻上遺詔使得皇帝更信任依賴鏡王。濯國也少了一個不定時炸彈:獨孤傲。如果獨孤傲再有企圖,則朝臣不服,民眾不服,不仁不義不孝不忠之人,怎會成大事!此時得濯國朝廷內外空前團結,這樣得政治狀態不是任何一個國家能招惹得。

獨孤逸私下詢問美女爹遺詔里到底都寫了寫什麼!老人家一字不說半晌說了一句:“逸兒,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越安全。”

逸抑制自己得好奇心,畢竟小命最重要!美女爹越來越會玩深沉,喜怒不露神色,對獨孤逸不冷不熱,同性相斥。獨孤逸反到覺得好,美女爹太精明萬一那天露出馬腳,不好玩了呵!

出使三國那天彩旗飄揚,好架式!皇帝親自送出皇城,終於可以脫離桎梏,終於可以逍遙遊山玩水,終於可以嘗盡天下美食,終於可以去觀賞各地美男,重點是命定之人。想起上次出師應戰,凄凄慘慘泣泣,怎一個慘字了得!(你裝吧你!心裏美着呢)

隨行得有雲,離歌,鍾懷山,龍門衛士多了一個不速之客:猛男帥哥,人家名字叫魏信。是受君月絕所派,保護獨孤逸得安危。獨孤逸晚上睡覺可以安穩些。

啟程咯,濯國鄰近小國越國和宋國,這兩國勢弱又與依附於耀國得陳國接壤。兩國誰也不敢得罪,一直保持中立,進得越國都城越王派安國(相當於宰相。)接迎,越王宮中親自招待,歌舞美食,舞者中一位特別明艷照人,眼中有不甘,孤傲,死寂般得絕望。他並不是心甘情願得,可一般得舞妓就是再心高氣傲,也不敢表露出來,要麼他就是越王得寵姬,要麼就是沒落得貴族淪落如此。

越王見獨孤逸對舞者興趣濃厚,愈發得勸酒,不善飲酒得獨孤逸喝了幾杯,昏昏沉沉。越王着人安排在越宮休息,這不僅不符制度也有些不妥。離歌等人不好違背越王,僅留雲和魏信守衛。

夜裏獨孤逸口乾舌燥,恍惚中一人溫柔呵護,喜歡這種感覺,迷糊時抓住那雙手,甜甜得睡着。

醒來時見自己握住一雙手,原來不是做夢,心裏填着滿足是雲嗎!偏頭望去,是他!竟是那個孤傲明艷得舞者,獨孤逸慌得坐起,看看衣服還好沒出什麼事,他得睫毛很長,微微動了下,獨孤逸正要開口,門嘩得開了,一大幫人擁着越王進來。

獨孤逸剎那間頭大如斗,千萬不要向她想得那樣:‘仙人跳。就是那種設了陷阱讓人跳得那種!雲和魏信呢!這兩人平時不是很能嗎!’

獨孤逸強做鎮定一派悠閑姿態,輕輕笑道:“越王何以到逸得寢室!”(這男人千萬不要是越王得姬妾。)

越王近前向那舞者道:“情兒,情兒醒醒。”

睡美人終於醒了,無辜的問向越王,“父王,情兒怎麼會!這是哪裏!”

越王臉色難堪,大怒:“賤人做出這等醜事,叫寡人臉面何在!”

“那個越王陛下,他是您的兒子!”被設計了越發的恨雲和魏信。

越王臉色稍緩,“逸王爺自與秦軍一戰,聲名遠揚。小兒一直仰慕逸王爺的才能,誰曾想他竟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逸王爺就戀情兒好歹是一國皇子的份上,善待情兒吧,他母親早死,是寡人缺了關愛。”一臉慈父的樣子,演吧,誰叫人家老爹‘捉姦在床’!

鬱悶啊!雲和魏信姍姍來遲,無視於獨孤逸噴火的眼神。

獨孤逸咬牙切齒的問:“你們兩死那去了!”

雲,雲淡風輕的答我,“睡不着和魏信切磋武功。”

‘是嗎!一定是兩人因上次絳夜軒一事結下樑子,誰都看誰不順眼,打架鬥毆!’獨孤逸猜測中。

獨孤逸再也想不到事情是這樣的:夜黑風高的夜裏,雲和魏信兩人彼此看不順眼,苦無借口將對方揍一頓,(越國宮衛忽略不計,也犯不着,讓這兩人狗咬狗!)時值情皇子送醒酒湯,機會來了!

雲說:“為王爺安全起見,王爺就寢時不得任何人打擾。”

魏說:“情皇子高貴之軀,親自關懷王爺,如此美意豈能推卻!”

情皇子訝異,“大人何以知曉本宮身份!”

魏說:“皇子日間舞時,腰間掛一玉佩,精緻絕倫,與皇族們的大致相同,觀皇子相貌也可知一二。”

“哦!那麼怎樣!”情皇子高傲的問。

雲插嘴道:“你不能進。”

魏說:“您可以進。”

“不可以。”

“可以。”

得,兩人杠上了,從最初得口角之爭到拳腳相向,轟轟烈烈。情皇子魚翁得利。於是上演了以上一幕!

越王自說自話,半天功夫喜堂與洞房都已佈置好,越王謙卑得說:“情兒不奢望王爺正妻之位,寡人只望王爺善待情兒。”

獨孤逸順從得與越國公主越凌情成親,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一絲一毫不情願得樣子,知書達理,謙恭有禮,微笑以待。越王很開心,一副喜得佳婿得樣子,喜宴很隆重,朝臣們不請自來,正午時新人被送入洞房,越凌情擺出一副不可侵犯得樣子,獨孤逸好奇道:“皇子何以這般!難道皇子昨晚那般不是出於對逸得愛慕之情!”

越凌情冷笑,“王爺豈非愚笨之人!凌情已嫁了王爺,至於其他凌情管不了也顧不得,王爺身邊美男如雲,用不着凌情伺候。王爺就當沒凌情這個人,凌情只是父王一跳板,王爺不用理會我。”

“你說得我都同意,只是逸還是覺得不甘心啊,你們都把逸當傻子待,我怎會痛快!”他傲,獨孤逸比他還拽。

越凌情哈哈大笑,眼角露出鄙夷得神色,“你那兩個護衛早已知情,父王早先與濯國皇帝,鏡王商量好了,不知情就只有你一人。一來:你一直都不肯娶妻納妾。二來:兩國聯姻結盟。只可惜我父王不惜將我送與你做個小妾,皇子!可笑,在我父王眼裏凌情也就這點價值哦!”

獨孤逸笑得更大聲,不為別的,她看不慣越凌情欺人自欺得模樣,他和她一樣都是別人得棋子,他可以認命,她卻不能。

越凌情驚異得看着眼前的獨孤逸,她在笑!笑得歡暢,愉悅。彷彿他剛才所說的再好笑不過。

獨孤逸收聲,靠近越凌情撥弄他得發,烏黑似綢緞,“皇子,千萬不要愛上我,記住。皇子休息吧。”

越凌情愣愣得看獨孤逸離開,明明她是被設計得,她得反應沒有一絲不甘,只有被戲弄得氣惱,她精心扮演着好妻主的角色,她拜堂時的深情不渝,對待父王的禮遇,處世周詳。她,如此處變不驚,氣質內斂。她的笑,怒另人模不着頭緒。他聽人說過,獨孤逸少女時惡名昭著,難道她竟能一個人騙過眾人的眼睛耳朵!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可怕的對手,他竟有些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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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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