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民眾對秦國來訪冷淡視若無睹,除了貪戀君月絕美色的色鬼,從正門大街到宮門一路跟隨,獃痴樣!君月絕隨從有在絳夜軒見過的猛男,其餘文臣沒見過,獨孤逸私下吩咐將幾個花痴棒打十杖,出一口鳥氣!
見過君王分賓主落座,皇帝坐下手就是獨孤逸,挨着皇帝最近,官員們無不紅眼竊恨,皇帝與君月絕說著客氣話,互相贈送禮品。秦國此次出手大方,皇帝龍言大悅。一副哥兩好的樣子!
“逸王千歲!”
“逸卿!”
“嗯!臣走神了,請問陛下喚臣何事!”剛才感嘆世事無常,曾經生死對決,埋土之人屍骨未寒,一切爭鬥顯得滑稽可笑。可誰不知他們談笑風生的時候,懷中不是揣着匕首!
“君帥有好禮贈與逸卿。”皇帝也好奇。
“來人將禮物奉上。”君月絕豪氣萬千。
殿外走進十餘位婀娜多姿的白衣男美人,舉止優雅,大家風範。或清麗脫俗,或小家碧玉,或玲瓏剔透。無一不是大家閨秀。
獨孤逸面容僵硬,這些美人原本肯定是送給皇帝的,經昨夜,君月絕改變主意。若是收下得個好色得名聲也就罷了,抬頭觀皇帝,皇帝雖笑意融融,但眼裏寒光四射!
“哈哈,君帥美意逸不能受,要說起美人,秦國佳麗固然美艷,光看君帥姿容便可觀一二,”(哼,敢陰我一下,我不損你!)“逸識一美人別有風味,逸着美人與眾位獻舞,逸先告退。”
逕自來到後殿,歌舞伎們忙着化妝,見着獨孤逸紛紛行禮,“你們忙你們得,別顧着我。”
叫了一個宮人為我梳頭,自己塗抹胭脂,濃眉變峨嵋。妝點好得獨孤逸艷艷群芳,喚來樂師吩咐曲譜,叫樂師領五個鼓手練習。這些人一會就熟記,獨孤逸不急,她得節目就是壓軸戲,好戲要開場了呢!
伴着鑼鼓聲獨孤逸美美得登場,有意無意得朝君月絕拋媚眼,見君月絕面色青紫,心裏可笑翻了,於是笑得更歡暢,更詭異!
(愛情果)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行莫回頭你的勇氣我沒有
來唱首歌當愛走過一陣風
哦我想要追求你的幸福和笑容
哦來擁抱着我想要給你我的夢
等到夏天走了秋天來了愛情結了果
等到秋風冷了葉子黃了誰比我執酌
等到夏天走了秋天來了愛情結了果
就算秋風過了葉子落了我陪你到最後
風多溫柔無情歲月一杯酒
來跟我走天長地久不罷休
哦我想要追求你的幸福和笑容
哦來擁抱着我想要給你我的夢
君月絕握緊了桌下得手,她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勾引他,薄如蟬翼得舞衣露出白皙得臂膀手足,勾魂得眼攝人魂魄,她得美宜男宜女,舞步歡快大膽。熱力四射,眾人皆醉她獨醒。眸子裏得惡意調笑那麼明顯,士大夫們如狼似虎得眼神似要將她吞噬,她得美盡嶄露在眾人面前。
舞曲盡時獨孤逸故意得斜躺在君月絕得懷裏,哈哈大笑,一笑而起。
“君帥認為逸之美比那十二個美人如何!”
獨孤逸費了好大勁才沒笑場,君月絕臭得不能再臭得臉,從來都沒覺得,原來惹怒一個人,心情會這麼愉快,她得體內一定遺傳了惡魔得因子,朝皇帝告退,離開時又故意拋一個媚眼。啦,啦,天空可以這麼蔚藍,綠草青青。(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關天空草有嗎關係!)
卸了妝,錦緞華服,她又是逸王千歲,剛才嬉鬧縱行,難得穿‘男裝’,以後不知有無機會着裙,綰髮插簪,私底下她還是習慣於以前得審美觀,雖然這個朝代給予她得很多,權勢財務美人!女人得虛榮心,野心得到了極大滿足,說她是扶不起得阿斗也罷,然而內心深處她急需一個強大得依靠,避風港。這鐘感覺同性不會給,男人!弱不禁風得娘娘腔!她還是沒辦法接受,女人天下得女人們會欣賞這一類型得,一想到那些男人‘妾身’得自稱,雞皮疙瘩都起來啦。
她刻意得激怒君月絕,一半是大女子主義作祟(不管多溫良賢淑得女人,大女子主義得苗頭總是有過),一半是測試君月絕得底線,以及他得反應,好奇嗎!不過為廣大得女同胞着想,她不希望君月絕推翻這女人天下,她在做一個賭注,賭江山與她在他心裏孰重孰輕!首先就是讓他愛上她,必要地時候再做必要得事,各國不會允許一個男姓帝王存在,她該拿他怎麼辦!
不知不覺竟在乎他,因為他得霸氣,謀奪天下得野心!歸根結底:君月絕是唯一接近現代男人處事風格得男人,是自己對家鄉唯一得眷戀,要她親手斬斷這牽繫,她做不到,只有走一步是一步。
想想卸妝出來后,眾人驚訝得嘴臉,她們依然沉醉在自己裙裝模樣的迷夢裏,見了自己恢復正常裝素,她們反而有些遺憾失落。可以理解某歌星得魅力,中性美嗎,男女通吃,大殺四方,而自己目不斜視,再中規中矩不過,大女人姿態。恍然間那舞得是精靈,空留餘味。看她們研究,呆怔,沉思,疑惑得樣子,很有成就感呢!
望着車輦外得星空,任何煩惱都顯得微不足道,人類是作繭自縛得族群,不管男人或是女人!明天得事明天煩惱吧。
清晨,陽光格外得好呢,從最初得不適應,尷尬。到熟悉,不以為然。已習慣小雅得出現服侍。(男人你也有今天!戀咬牙切齒中,嘿嘿奸笑。純屬惡搞,男性讀者不要見怪!嘻嘻!)
他很細心,事無巨細。有時獨孤逸都會為自己女兒家身份羞愧(以現代得標準),她自己甚至還不會擺弄繡花針,小雅說話低低柔柔得卻不女氣,聽他得聲音很舒服,似微風撫耳,房間裏多了張睡榻,只有一人寬,拗不過小雅得堅持,他每晚就睡在榻上,白天時獨孤逸會躺躺,在傭人面前,無聲得說明:這個榻就是本王爺閑事躺着得。記得有一次,就寢時王妃過來,怕穿幫,獨孤逸箭步行至榻前,擁住小雅作些親昵動作,彼此心跳輕觸可聞。王妃見打斷女兒好事,若無其事得離開,心裏樂開了花。第二天小雅就接到王妃得賞賜。那一刻看到了小雅苦澀得笑容,是那樣得不開心!
獨孤逸越發得對小雅淡離,既然無心於他,就不能給他希望,影在她心口撒上得傷口還未痊癒,不愛那個人卻害了他。獨孤逸不希望再有第二個影出現,君月絕!試着愛他吧!
王妃要進香,獨孤逸陪同,一路走來身後得人越集越多,很詭異,獨孤逸微微向身後人群微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形式立轉,不知誰先尖聲驚叫一聲‘獨孤逸’,隨後花啊,果得砸向獨孤逸,青菜葉也敢扔!
護衛們慌忙隔離上涌得人群,獨孤逸得崇拜者們尖叫着,王妃忙叫女兒下馬,一同乘車。京都得護城軍也匆忙調至,皇帝跟前得大紅人可不能損傷分豪!
終於脫離人海,獨孤逸擦拭額際得汗漬,王妃冷眼看着女兒,重重哼一聲,沉寂不語。
“娘你有什麼話不妨說與孩兒聽,氣壞了身子。”小心意意得應對。
“你乃王族!大殿之上女身男裝,搔首弄姿,你爹說了我還不信,你的舉止與歌妓有什麼分別!被一群追花逐蝶之人追捧,有何臉面!你是女兒身!明日我便為你選妻,此事不得再議。”
獨孤逸想不到王妃娘如此震怒,可是她不要包辦得婚姻,尤其還是名門閨秀!
“娘,孩兒知道胡鬧了,娘你容孩兒一段時日,孩兒想自己尋找終身伴侶,畢竟是孩兒得終身幸福,娘只要依了我這一件,我以後什麼都聽你得。”
女兒惶急可憐得樣子令王妃心軟,嘆口氣語氣葉溫和,“娘要你們平平安安,榮華富貴娘不在乎,你能娶妻生子合家團圓,娘就無憾,逸兒知道嗎!”
“孩兒知道,孩兒一定找個絕色男子為妻,再生個美美女兒給娘抱。”厚皮憨臉。
王妃被女兒逗笑,“好了貧嘴,待會見着羅覺大師不要施了禮數,羅覺大師是有道高僧,皇帝與他亦師亦友,很受皇帝尊敬。”
“就是那位傳說中風神俊韋,學識卓越,能說會道,大慈大悲,普渡眾生,武功精湛得羅覺大師!”一大串得恭維,不無挪愚得意味。
王妃哈哈大笑,搖搖頭。他得女兒說話越來越逗趣,真拿她沒辦法。
入了寺門親隨們在廟外候着,小沙彌領王妃,獨孤逸入禪院,屋內一人大笑,“貴客到來恕小僧未能遠迎。”
二十歲年紀,年輕得讓人不能相信他竟然是一寺之主!洒脫飄然,面如冠玉,神色祥和,奕奕神采。
獨孤逸大刺刺得打量,王妃干著急,羅覺也不在意,任獨孤逸打量,他身上有一種力量,叫人忍不住親近。
“逸兒,休再無禮,與大師見禮。”王妃呵叱。
羅覺慌忙擺手,連稱罪過。反叫他母女奇怪,這羅覺即便見了皇帝也沒這麼多禮啊!
“逸王爺乃與小僧師門淵源頗深,小僧受不起逸王爺一禮。”
哦!獨孤逸奇了怪“難道逸前世是個高僧!大師何出此言!”
“天機不可泄漏,到時逸王爺自然知曉。”可惡!和尚道士們總拿這句話唬人!
“大師今年高壽!”見他年輕,有意填堵。
“小僧今年四十不惑了。”瞧不出任何虛假。
獨孤逸張大嘴,蒼蠅都飛得進!
悶悶不樂,百無聊奈,四處轉了圈,見了院中武僧練武,停留駐足。
“逸王爺覺得如何!”羅覺大師問道。
“不錯,外行看熱鬧,看看。”
羅覺引獨孤逸至內堂,王妃進香參拜佛祖,和尚慢慢吞吞,有話不講。獨孤逸也憋着,她知道今天並不是游寺這麼簡單。
“王爺得來歷小僧參透一二,王爺若懷大志恐怕無人匹敵,小僧只問王爺有此心嗎!”
他知道一切!有趣了,“大師可知逸回去得方法!”
羅覺輕輕搖頭,笑道:“王爺要是遇到命定之人自然不會這麼問小僧了。”
“什麼命定之人!他(她)是誰!在哪裏!”
“善哉,小僧以泄太多天機,時機到了王爺自會遇到那人。”
“那好,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你,我呢只要建健康康,無憂無慮,胸無大志。”
“非也,固有明君若無良臣難成大事,王爺若助陛下,則天下歸一百姓之福。”
原來如此!和尚是做說客,探聽虛實得,“和尚豈不聞狡兔死走狗亨!”客套話都免了。
“呵呵,王爺真乃率性之人,王爺既得賢名,又得好姻緣。到時和尚我少不得要叨擾一杯喜酒。”
“你得意思是那命定之人必須得逸自己尋找!茫茫人海,那裏去尋!和尚誆我!”
“呵呵,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只一句話贈與王爺‘飄渺峰上縹緲人,戀戀千年,紅塵盡!’小僧言盡於此,不能多說了。”
“時候也不久了,我和娘也告辭了。”回頭就找人找什麼飄渺峰去,若是這和尚騙我,看怎麼收拾他。
出了寺門王妃見女兒沉寞,沒有多問。羅覺乃有道高僧有他提點段不會錯的。
禪室內,羅覺氣血翻騰,呼吸不暢。喚來小僧囑咐閉關,不得人打擾。天機果然不是好泄漏得!
獨孤逸一直思索着羅覺得話,‘王爺要是遇到命定之人自然不會這麼問小僧了’,這句話既是說她還未遇到命定之人,現在認識得男人當中都不是。很好奇!君月絕算不錯得了,竟然不是!幸好沒投入太多感情。
可惜了,夢裏還左擁右抱來着,如果,假設如果一輩子都着不着命定之人,豈不是鰥寡孤獨!到時直接改名‘獨孤一人’,上天既然安排她穿越,不會安排這麼悲慘劇情的。明天開始,就要奮鬥,統一大業,等着我!
一直以來不上朝的獨孤逸竟然上朝了,官員們絲絲竊語。估摸着要有大事。也有些人攀談巴結,肆意奉承。獨孤逸打着哈哈,既不得罪又不隨和。大殿監傳皇帝到來,一時肅靜。皇帝見獨孤逸上朝也難得露出笑容。心情不錯的聽取官員們的奏章。
國長兼臣相付仲衡奏,“陛下,耀國與晉國,商國邀我國派一使臣出使,請陛下示下。”
皇帝因見到獨孤逸的好心情破壞殆盡,面色不愉。
大臣嘩然,‘杜錢袋’最悲憤,“陛下,四國年年逼迫我朝進貢,實乃……”她的話未說完就被另一臣打斷,“陛下,現我朝文武大臣濟濟,再不必為各國欺凌。”
“是啊陛下,秦國戰敗畏懼我國,我國不必再受辱。”大臣們讚歌頌德,好似濯國是世界第一等!
皇帝不語。
離歌出列奏道:“陛下,俗話說‘一人難敵眾人’,大國們本就有心兼并他國,若違背三國則濯國危已。”
大臣紛紛指責,稱居心叵測,見離歌受攻擊,獨孤逸當然不好過,大喝道:“住嘴,金殿之上吵雜喧嘩是何道理!(她忘了自己嗓門最大)陛下,逸願出使三國,請陛下准。”
大臣們見獨孤逸發話一時無言,她既然說出這話,那麼有一半是皇帝的意思。紛紛懊悔自己怎麼就沒明白,雖表白了忠心,可沒撈到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