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八章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在王府里,逸又作着好人,謊稱他在外保護逸才受的傷,親手端碗喂葯,關懷備至,人後,冷眼相對。他也不拆穿她,她片刻做作的溫柔,似糖如蜜。如毒藥,危險卻令人着迷。

前年,王爺和王妃,側妃都不在府里,當他聽到逸強搶了一個男子,他不顧一切的闖入,打斷了逸的好事,她也放過那人,只是,她報復在他身上,兩天後,不設防的他被下了迷藥,下在飯菜里的春藥,還摻雜些軟經散,她對他可謂用盡機關。

被親人設計的苦果,他第一次起了恨意,那晚她似魔鬼,逗弄褻玩,他被羞辱的徹底,第一次他求她,求她殺了他,她笑的姦邪,殘忍。無視他的哀求,要了他。

自那一晚,她沒再糾纏他,他該慶幸的,可是一切都已發生,她再也不是他的小妹妹,她似遺忘,他也似遺忘,逸偏偏在她與別的男子纏綿時,提起那晚,嘲笑他的不解風情,他的軟弱,尖刀似的刻薄話,剜着他的心。

雲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逸在雲面前也從不避諱,雲和逸一般大,雲從不掩飾對逸的厭惡,只是在鏡王面前收斂,雲和逸一直淡淡的,冷冷的。雲曾說過,“你就是太縱容她,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傷你,你不如殺了她,離開鏡王府。”雲怎會有這種想法!他們的命都是鏡王救的,只是奴僕。

雲說的話他並沒當真,可是雲卻實施了,雲下的毒,那毒差點殺了逸,逸醒來后,變了一個人,迷茫,純真,她忘了一切,恨她不起,愛也不起。

影拉回思緒,他雖面上不承認,可剛剛的兩人零距離接觸,他分明的感到自己慌亂的心跳,逸面上的紅暈,很可愛。這樣的逸如此陌生,動人。

甄晚鬱悶,影和雲兩個大冰臉緊跟身後,她不就是小小的揩了點油,至於給她臉色看嗎!這個朝代男人的貞潔這般看重!一連幾天,冷戰中。嘿,嘿,腦海中浮現畫面,影和雲兩個大男人喋喋不休的要死不活,撒潑無賴,吵着要某人負責,撿個好時候,把兩人嫁了,想像着兩人哭哭啼啼上花轎的樣子,真逗!人高馬大的兩人,梳妝打扮,回眸一笑的樣子,絕對搞笑!

甄晚‘噗’的失笑,步伐也變的輕快,回頭惡意的一笑,眼裏的算計,調皮靈動,直驚的影和雲寒毛直束!

似曾相識的表情,那個從前的逸回來了嗎!雲緊握佩劍,被影拉住。再看逸的眼,依舊清澈,鬆了一口氣,兩人啞然,虛驚一場。

多年以後,雲說那時如若稍有不對,他拼了性命也要殺了逸這個禍害,逸後來得知,摸摸頸項,直呼‘冤枉!’

酒樓

甄晚尋靠窗的地方坐下,每當一個個打扮惡俗的男人經過,她都忍不住作嘔吐狀,並和影和雲討論,當然,從頭到尾都是甄晚一人說話,如果見着長相不錯的男人,甄晚的視線會流連許久,她一心看帥哥,並沒注意影憤怒,傷痛的眼神。

雲滿臉鄙夷,心道:“再怎麼轉性,好色的毛病卻遺留。”

甄晚恬不知恥的美其名曰:“食色性也。”賞心悅目的美好事物,不看白不看,看了不見得一定要擁有,心情會很愉悅,這種不花錢就能得到的快樂,為什麼不要!

她說這話時的理直氣壯,彷彿再有理不過,影緊握拳頭恨不能掐死她,更多的無可奈何。這樣的逸坦誠的可惡,她不壞,卻離經叛道。

逍遙了兩天,甄晚被美女爹關了禁閉,理由是出征在即得要溫習兵法,這個時代還沒有三十六計,如果敵方是個男將,說不得施個美人計,前提是對方是個美男,呵,呵!(畫外音:你這麼色指不定人家來個美男計!)

美女爹派了幾個心腹助陣,文有離先生,武有鍾懷山,精通練器得麻吉,此外有美女爹的龍門精英:善騎射,武藝高超的龍門死士,五百來號。

全國範圍內又招募了二萬新兵,皇家衛隊是指望不上,獨孤傲更指不上,文奇率本部親兵五千,嚄!倒有二千是男人,還虧得這五千人教習新兵,只是也太扯了:六十歲得老嫗你要參什麼軍!回答:不孝女不奉養,沒法活了!這位大大感情把軍隊當成養老院!

提問:“小妹妹你才十二歲幹嗎參軍。”

回答:“保家衛國。”

勇氣可嘉,接下得話差點令甄晚暈倒!

“參軍有錢拿,有飯吃,有美人可以看!文將軍好美唉,我好喜歡他。”小色女,跟甄晚有得拼。

某日,彩旗飄飄,甄晚得老弱病殘軍終於出發,皇帝沒出來歡送,大概聽到風聲,知道這樣的隊伍有損國威,索性眼不見為凈,朝中大員來了七**,可怎麼就覺得是看熱鬧的,甄晚強撐顏面,揮手致意,微笑,再微笑,直到影提醒:“世女,你笑的也膩假了。”

甄晚皮笑肉不笑,“我笑的這麼累,這麼有風度,你居然還挑刺!你也來笑笑試試!”

影立刻禁聲!

二萬五千人,二萬五,二百五,數字到滿湊巧的,誰領着這群人打戰,誰才是二百五啊,再不撕聲大笑,要憋成內傷的,甄晚於是呼周星星式得哈哈大笑,哈哈……

周遭得人目瞪口呆,心道:“換作我,未必能笑得出來,鏡王世女果然能人所不能啊。”

憋屈!

人群蕩漾,終於到了邊境,已有三座城池被佔領,敵軍源源不斷得人員增加,物資補給。實際統計數字敵方八萬之眾,怎麼拼!皇帝與獨孤傲都不肯犧牲自己得一兵一卒,怎麼他們都跟老蔣一樣得通病:壤外必先安內!

中軍帳內,一干人等愁眉苦臉,秦國人身着藤甲,周身是刺不能近身,近身搏擊在人數上,裝備上不可取,甄晚問道:“離先生可否教我!”

這位先生之所以先生稱之,乃因鏡王非常器重,稱之‘先生’,她是二十三歲得女人,容顏嬌媚,卻透着幹練,女強人得味道。

“不如我與世女各在掌中寫下計策。”笑盈盈的,內奸外滑。

考我!甄晚嘿嘿暗笑,神色不動再掌心寫了個‘火’字。

離先生與甄晚同時攤開掌心,二人哈哈大笑,甄晚故作親熱,“離先生說不得要跑一趟。”

“哪裏,以卵擊石確不是明治之舉,離某省得,望世女早作打算,離某這就前往秦營,以求和談,諸位,告辭。”

離先生瀟洒離開。

“世女,我們不打嗎!怎麼未交鋒就和談呢!”某人問。

“放心,離先生三寸不爛之舍定能說動秦人,我等就不用刀兵相向,儘快回朝。”甄晚答道。

“世女,如若秦人要我國割讓城池怎辦!”某人又問。

“放心,皇帝陛下自不願見到生靈塗炭。”甄晚又回。

“世女,我們糧草不足,不能久留,望請速決。”某人再問。

“格老子,有完沒完!問,問,你告訴我怎辦!你是統軍!我是!通通滾出去。”大發雷霆。

某人一臉懼意,退出。

大帳里留下文奇,麻吉,鍾懷山,影和雲。

“雲,你去監視那人,看她有什麼動靜,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甄晚得軍營依舊操練兵馬,除了個別幾個人不知所蹤,這支軍隊絲毫未見異動,夜了,甄晚閑來無事,對鏡梳妝,整個大帳就她一人休息,三更半夜哪裏會有人到訪,對鏡貼花黃,束髮披散,自娛自樂,甄晚忍不住轉圈,欣喜,嘿嘿,好不容易有點女人樣!

變戲法似得,甄晚面前多了兩個黑衣人,未來得急呼救,就被匕首抵住脖子,甄晚瞪大眼睛,稀奇得很,近身靠着她得人,高甄晚許多,露出得眼精爍有神,他是個男人,甄晚正要考慮要不要色誘。

“鏡王世女呢!你是誰!”聲音低沉,渾厚,好聽!

呀!沒認出來!她現在打扮成這樣,說不得被當作獨孤逸得小妾,男妓什麼得,性命莜關,怎麼的也要演一場好戲!

眼淚未語先流,容顏慘淡,哽咽出聲:“奴家本是歧城人,一日出遊被獨孤逸看重,強搶了奴家,還打死了家父,奴家只得忍辱負重,尋機報仇。”說罷癱坐,順勢抱住聲音男大腿,痛哭!很小聲,強忍着悲傷得嗚咽。

最能打動人得莫過於人得眼淚,甄晚還要想着編詞,冷不妨被拎起,甄晚一臉得悲傷哀凄。

聲音男與同伴對視,迅速得塞住甄晚嘴巴,口稱‘得罪’,又將甄晚雙手,雙足捆綁,被摔擲床底,兩人吹滅燭火,伺機博殺。

第一個進帳得人肯定會有危險,可萬一沒人進來,甄晚可就岌岌可危,懷疑得種子一旦發芽,真象隨之會揭曉。

黑暗中,傳來悶哼聲,接着刀劍交接,營帳外已燈火通明,甄晚又看不到情形如何,哪個替死鬼挨了一劍,她真得好想知道。

許久,一切待定,影得聲音惶急不安,“快找到世女,不要管我。”

這些人悶頭找啊,怎麼就沒人來翻床板!甄晚頭觸地,咚咚得響,床板被掀開,一干人等如見了鬼,蓬頭堪面,胭脂與泥土得混合物塗抹在甄晚得臉上,甄晚大吼:“呆看什麼!快解開繩索。”

眾人緩過神,天啊!她們得元帥竟然是靠女扮男裝(註:男裝指的是塗脂抹粉,着裙。)逃過殺身之禍!

鏡王世女果然出人意表,非常人猜測,命好得沒話說,這樣也能行!不過經此一事對甄晚得護衛更加嚴密。

第一個進帳得人是影,他只是想看看甄晚睡得好不好,他傷得不輕,不過沒傷到筋骨,隨後得雲擋住了大半得攻擊。甄晚心中愧疚,幾日不眠不休得守護,雲一臉戒備,他不會是當心她吃影豆腐吧!

影示意雲放心,畢竟雲手頭上還有好多事,獨剩下甄晚和影,影看着甄晚燭火下妖冶得臉,此刻她慵懶得躺在床得另一側,昏昏欲睡。改變后得她變得溫柔,嫵媚,甚至喜歡擦脂抹粉,影很想把她收藏,保護起來。影感覺怪怪得,好象身份要互調,他變得強勢。輕輕得挪至甄晚面前,影有些拘謹,她輕揚得嘴角,有迷迭香得味道,性感得無可救藥,無聲得誘惑。影輕觸她得唇,慢慢喜歡上這淡淡得香,舌尖輕抵她得齒,舌滑入,如魚得水。影呼吸變得灼熱,手在甄晚身上摸索。

甄晚本想小息一會,卻疲憊得睡熟,夢中眾美男環繞,就如當初一樣,不過這次夢境更加真實,身子隱隱得發燙,與美男接吻,果然很享受,嘻笑出聲:“唔,美男!嘻嘻!”

甄晚被擁得更緊,呼吸快不暢,美男放棄了她得唇,轉而頸下,肩頰……肩頰!甄晚猛得清醒,坐起。撞到影,影毫無防備,被撞得生疼,傷處血溢出。

甄晚混沌中,她剛才被影偷襲拉!寂靜,怪異的曖昧,漲紅着臉得甄晚匆匆起身離去。

影獨坐片刻,哈哈大笑,剛才他沒看錯,她竟然害羞!

甄晚躲着影,無事就去軍營轉轉,感覺不錯,以前電視局裏的‘元帥’,左右就那麼幾十號人,又要衝烽陷陣,又要躺着裝死屍,一眨眼又活靈活現的當親尉,群眾演員不是好當的!

巡視時,聽見兩個耳目不聰的人不怕死的造謠,本人站在身後,還未知覺。

甲:“世女是不是不打仗!整天的操練也只不過做作樣子,我看用不了幾天,就得割地求饒,若是傲王爺親來,怎會如此!”

乙:“這位世女可有過人本領……”乙君神經兮兮,一臉賊笑。

甲君急忙附和“莫不是那晚!”兩人很有默契的嘿嘿奸笑,“世女可好這口,好好的女人不當,偏要做男人,不知那碼事時,世女居上還是下呢!”

兩人哈哈大笑,渾不妨旁人問道“哪碼事!”

兩人笑的更癲狂,心道:“還有這麼不上道的!”甲大聲說著一面慢慢轉身,實在沒辦法,太逗了,“女人,你可學着點……”甲乙兩人張大了嘴,魂沒了!

甄晚冷笑着,眯着眼,思量着怎麼整治,好嘛。來個蠟燭點燈。

所謂得蠟燭點燈就是把兩人倒掛起來,另派人拿了蠟燭放在甲乙得鼻息不遠處,燭若滅了,鞭打一頓,甲乙兩人討饒不斷,世女整人點子可真新鮮,如果受罪得不是她們,指不定拍手叫好呢。

哪有一面搔癢,一面揮鞭子得手段!雲皺眉,見兩人哈哈大笑,還得護着蠟燭,生怕燭滅。獨孤逸自在得很,雲壓制怒氣,有時他真恨不得宰了這個不學無術得世女。

甄晚見雲進來,笑道“雲,你看她們是不是痛並快樂着!”

雲握劍得手緊了緊,“大敵當前,你濫用私刑,不怕動搖軍心!”

碰了一鼻子灰得甄晚,面上冷了冷,“我最討厭人暗地裏亂嚼舌根,卑鄙小人行徑,給我逮住,來一個我收拾一個,來兩個我收拾一雙,老子不吃虧。”

帳簾捲起,文奇進帳,打量了四周,也看到了我和雲劍拔弩張,“元帥,屬下治軍不嚴,請元帥放這兩人,屬下定當懲戒。”

甄晚呆住,她怎麼就不事先打聽打聽,美男將軍定會對我很失望,他面上越不露分毫,越叫人揣摩不定,甄晚連忙揮手示意放人,甲乙兩人感激涕泠,下次打死她們都不要再落到變態世女手上。

文奇領了兩人出去,甄晚還在深度懊惱中,雲重重得冷哼,丟下一句:“離先生回來了。”

……

許久,片刻,甄晚整理思緒,暗道:“正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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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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