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七章

第二卷 第十七章

那一年,鏡王還不是王爺時,外出遭劫重傷,巧被村女所救,漸漸的兩人相知相識相念,王爺感念村女救命之恩,許諾三年,三年後必娶他為正妃,三年後,鏡王實現了她的諾言。

甄晚私下慶幸,當年救王爺爹的不是一個醜男,獻寶似的將那些首飾送給王妃,王妃感動的熱淚,他哪知甄晚之舉出於無奈。

晚飯時,宮內傳出諭旨,傳鏡王及世女宮中飲宴,隨賜千年人蔘,靈芝,珍珠粉等等,皇帝聽聞世子身子微恙,特地派了御醫親診,大幫人馬離去,鏡王囑咐甄晚早些安歇,看她神情,頗感欣慰。皇帝不是衝著她的,這麼說,敢情皇帝與這具軀體的前主人很要好。

次日,皇帝擺駕末央宮,這是皇帝起居,處理政務所在,看架勢不是飲宴這麼簡單,皇帝滿年輕的才十九歲,只比甄晚大三歲,皇家姓氏‘獨孤’,在座皇帝:獨孤人。皇帝親姐:大將軍王獨孤傲。鏡王獨孤祥及世女獨孤逸。皇室宗親左首排次,右首皇后依次下,國丈宰相:付仲衡。戶部侍郎:杜允。織造司主薄:黃潛。

獨孤傲這個人很惹眼,她的傲,她的張揚,一切都表現在明處,她不開口,穩穩的含笑看着歌舞伎,她和她身後的人看似不經心,卻有一觸及發的氣勢。歷經生死歷練出的穩,狠。心境不是輕易動搖的了的,她身後緊身戎裝的是一個男人,軍銜不低。身姿高拔,容顏俊美。

鏡王私下狠狠的捏了下甄晚(獨孤逸),面上一派從容,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女兒重男色了呢!該早些給她娶妻納妾。

美男看向甄晚,鄙夷,憤恨。

皇帝看在眼裏,難掩笑意,好你個獨孤逸,真會作耍!

杜仲衡微微搖頭,鏡王一向穩重,怎生了這樣輕浮,有失莊重的女兒,可惜了!

席間君臣和樂,撤席后眾人品茶。皇帝對着孤獨傲說道:“皇姐,秦國五萬大軍壓境,邊境遭劫,民眾苦不堪言,朕希望皇姐統軍挂帥以解邊境之圍。”

獨孤傲不言不語,似未聽見皇帝的話,當著文武大臣的面,無疑是蓄意的挑釁。

邊境遭劫,民眾苦不堪言,朕希望皇姐統軍挂帥以解邊境之圍。

獨孤傲不言不語,似未聽見皇帝的話,當著文武大臣的面,無疑是蓄意的挑釁。

冷場!皇帝卻看不出有絲毫不愉之色,輕飄飄的又把炸彈扔向旁人,“哪位卿家可為朕解憂!”

這好像明擺着在座之人,總有一人去的,宴無好宴,鴻門宴!甄晚縮縮脖子,明眼人一看,她皇家姐妹較勁呢,得罪了誰都沒好果子吃,即便是一人去了,不懂軍事,戰勝固然好(幾率為零)戰敗就慘了,難道堂堂一大國就這幾個毛人!沒能人嗎!

那,那死老頭眼睛朝這瞄幹嗎!不只那姓付的,那‘管錢的郎中’,都朝甄晚那桌望,難不成要她美女爹去!

那老頭還說了:“鏡王一向德高望眾,門眾不乏奇人異士,若能出征必能凱旋而歸,可鏡王執掌‘龍門’,關乎社稷,不能離身否則……”,老頭拈鬚,他大把年紀自然用不着打扮,刮須,“不然這樣:世女年輕,虎父無犬女,就讓世女代勞,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什麼!他一個男人位居高位,也不掂量自己,外戚身份還敢胡言亂語!(人家也就幫着皇帝整整文獻,批批公文以充耳目,沒啥實權。用的着這麼恨他嗎!)

皇帝沉吟半晌,含笑點頭,“卿家所奏,正和朕意。”

杜錢袋,黃工匠馬上附和,這兩老女人唯恐天下不亂,還向甄晚恭喜,年輕有為之類的奉承,剛剛這些人對甄晚還一臉鄙夷之色,風向轉的快。

甄晚可憐巴巴的指望美女爹說上話,老人家不動神色,小皇帝是要把她往死里送,原先還指望巴結巴結皇帝,作威作福。思即此,不由得怨怨的嘆口氣,嘆氣原不打緊,要死的在眾人話音都落時,甄晚這聲嘆息就顯得不合時宜,氣氛怪怪的,獨孤傲微斜嘴角譏笑,美男將軍鄙夷更甚,皇帝也有些要笑不笑,掛在嘴邊,尷尬的狠。

甄晚索性裝瘋賣傻,哈哈大笑先,學韋小寶絕技先,腦里想着法,一兩秒的緩衝,有了詞“逸自感才疏學淺,但皇上委以重任臣若推辭,未免顯得矯情,大不敬。(順便刺刺獨孤傲,她的臉色果然不好。)臣嘆氣,是因為臣偶然想起一歌來,到應眼前。”

“哦!卿不防吟唱,大家一嘆。”這小皇帝還不忘打趣。

甄晚幾步摘下一朵菊花,這個朝代,她得身世到是顯赫,卻一樣得不由人,棋子嗎!她倒要博一博,究竟誰才是執棋子得人!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出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淌硃紅色的窗

我一身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淌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慘淡地傷

……

歌終一室寂靜,歌雖是情歌,聽在眾人耳里,心境不同。

‘我一身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淌’,唱出皇帝心結,她視甄晚為知己。

‘誰的江山馬蹄聲荒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皇帝戀甄晚精忠報國,憐她奔波勞累。

獨孤傲道甄有譏刺之意,奪權之心。

付仲衡如識美玉,“鏡王世女竟有此文采!稍加雕琢,前途不可限量。”

杜錢袋,黃工匠心生警惕,“鏡王一家如此榮寵,到不可輕易得罪。”

美男將軍整個人魂都丟了,那歌,那人竟似全為他而歌,人生得一知己,死而何撼!志比天高,奈何男人身!

甄晚索性語不驚人不死修,“陛下,逸未經沙場需人輔佐,逸厚顏欲向傲王爺借調一人。”

獨孤傲面色不善,不語。

皇帝奇道:“卿中意何人!”眾人聽了,古怪的很,皇帝這哪裏是詢問,變向的作現成媒婆。

甄晚無奈,卻還是說了,“大督尉文奇將軍。”

嘩!四下嘩然!美男將軍愕然。他想不到獨孤逸指名點姓的要他。

杜錢袋,黃工匠瞭然,曖昧的笑,心道:“食色性也,年輕人成不住氣,這般作為可把大將軍王得罪了。”朝野之中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皇帝大笑,他怎那麼開心,明明惡作劇的成份居多,“好,果然識英雄者重英雄,文督尉雖是男兒身卻軍功卓著,我朝歷代重才,男兒也可居高位,報效衛國,有文督尉朕也可安心,文愛卿以為如何!”

雖是詢問,但不容拒絕,文奇躬身領命。

回到鏡王府,美女爹神色嚴肅,注視着女兒,探究,疑惑,不解。

甄晚被瞧的心裏發毛,心虛,頭低下。

鏡王長嘆一聲,話語中的無奈,透着辛酸:“逸兒你年紀也大了,爹希望你懂進退,知分寸,伴君如伴虎,如今傲王爺目無君上把持軍權,皇帝扶持你,一半是想削他軍權,一半是培植親信,你只許勝不許敗,我們鏡王府會因你一榮俱榮,一損皆損,不過依你表現,爹欣慰的很,你唱的那歌無疑是打擊了傲王爺,落了個下馬威,你要了文奇,等於削了他一臂膀,好孩子你能看透其中厲害,不枉為父教導,文奇這人,你如能將他納下,也增添我們的實力,好男兒多得是,三妻四妾也平常,你對他下點功夫,爹相信你,你有着和你母親一樣勾魂的眼。”

甄晚呆住,她哪裏知道這其中這麼多彎彎繞繞,失魂的從王爺的書房出來,影和雲適時的出現她身後,甄晚猛的轉身停頓,撞到影。收勢不住,影當了墊背,兩人一起摔倒。姿勢曖昧,甄晚獃獃的看着影,影相貌不錯,但平時對着甄晚再恭敬正經不過。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影的臉佈滿紅暈,卻不好叫甄晚起身,撇過臉,局促不安。

甄晚回味着剛剛溫熱的觸感,有那麼幾秒,她的唇和影的唇碰到一起,雖是無心之失,可那是甄晚的初吻,懵了。

雲重重的咳嗽,打破這迷離的氛圍,甄晚面紅過耳,匆匆爬起,她與影目光不敢碰觸,尷尬的很。

“嗯,我要去母親那,不用你們伺候,都回去休息吧,”說罷急急的逃離。

雲看着紅雲未散的影,嘆道:“你不恨她了嗎!不恨她前年強要了你,事後卻又棄你如蔽履,最近更是不記得,遺忘的一干而盡。這樣的她值得嗎!”

影黯然:“她忘了也好,總比她以前對我冷嘲熱諷的好,她再那樣對我,我怕有一天會親手殺了她,她也遭了罪,那毒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這樣更好,她又是從前天真,純凈的鏡王小世子。”

影的思緒彷彿回到童年時光,初見獨孤逸的情景,那年他七歲,獨孤逸才三歲,王爺指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說:“你就是為她而生,為她而死,她是你的主人,你頭頂上的天。”

影確實那般對待他的小主人,從小孤獨的他更是把獨孤逸當作親人,親妹妹一般,愛護,寵溺。小小的逸總是喚他影哥哥,隨着年紀增長,逸對他多了頤指氣使,霸道。他仍看護着她,因為他私心裏還是把她當作小妹妹。

逸十四歲就精通男女之事,她整天在外跟一幫狐朋狗友廝混,他看不過,勸了幾次,換來幾次毒打,她,親手執鞭,和皇親貴戚,世家子弟談笑着,詆毀他,嘲笑他,時刻提醒他卑賤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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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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