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給我力量

95,給我力量

95,給我力量

這個女人是誰?

她是田美美,曾經和我無限纏綿悱惻的女人。

她走了。

卻想不到,居然在這個賭場的大廳意外地遇到了她!

她想不到。

我也想不到。

我們都彷彿在夢中一般。

又是沉默!

漫長地沉默。

一切都停止了,一切都彷彿在夢中。

她站了起來,她穿着紅色的曳地長裙,翩躚若一隻美麗的蝴蝶,她走了,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我跟着她。

她是走向洗手間。

我跟了進去。

她回頭滿含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忽然撲向我,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看見我肩膀上的肉陷了下去,有鮮血冒了起來。

我抱起她。直闖入衛生間裏。我把她按在牆壁上,我爆發了。我把對她,對江靜靜,對秦小仙的思念全部爆發了出來,像一陣狂風暴雨,鋪天蓋地……

田美美像在狂風暴雨之中搖曳的鮮花……

我完了!

她回身又咬我。

這次咬的另外一個肩膀。

我強忍着,但終於忍受不住了,低聲說了句:“疼……”

田美美抬起頭,望着我,一雙明澈的眼睛之中淚水在滾動,她問:“疼嗎?”

我說:“疼。”

她說:“我不是在夢中?”

我用手撫摸着她潔白的臉:“不是。”

她看着我的右手,我的右手腕上,戴着她送給我的手鏈。

她的眼淚滾落下來了:“原來我真不是在夢中,你這個冤家……”

我把她摟入懷中,讓她聽到我強有力的心跳聲。

她說:“你怎麼在這裏?”

我說:“一言難盡。”

她說:“以後給我說。你在裏面賭?”

我點了點頭:“你又怎麼在這裏?”

她說:“我老公在裏面賭……”

我的心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把她輕輕推開,說:“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我得上陣了……”

她望着我,一臉壞笑:“我等你……”

我先走出了洗手間,在洗手台上慢慢洗手。田美美慢慢地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另外一個洗手池洗手,我們都望着面前的鏡子,微微一笑。

她給了我力量!

撫平了我心中的創傷……

我走出衛生間大門,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對我嫣然一笑。還給我一個飛吻……

踏馬的,就是死,老子也值得了!

我精神抖擻,重新上場。這一局牌剛剛結束,正欲發牌。我對荷官道:“請等一下。”

荷官停止了發牌:“先生,您有什麼要求?”

我問:“請問。我可以不可以過一下牌?”

過牌,和切牌差不多,在賭桌上,是很平常的事情。荷官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牌桌邊的幾個人:“各位,這位先生要過一下牌,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凌若冰,老竇,肥貓都表示沒意見。瘋子又拿出梳子,小心翼翼地梳他的頭髮:“我有意見?”

踏馬的,這個狗日的瘋子,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荷官:“先生,您不同意嗎?”

瘋子道:“我可以同意,但要九萬先生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說:“什麼條件?”

瘋子:“你得陪我悶一手四萬,否則,我不同意你過牌。”

我淡淡一笑:“我陪你悶一手四萬。”

瘋子眉開眼笑:“好。”

荷官把牌遞給我,我從中間抽出幾張,蓋在牌上面。荷官開始發牌了。

這次發到我面前的有兩張暗記的牌,我出了這會,裏面還沒有換新牌。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J。好吧,兩張黑桃,還有些大,我有什麼不敢賭下去的?

我信心十足了。

第一輪。大家都是悶的五千。第二輪,輪到瘋子了,他悶了兩萬。我不動聲色,跟悶了兩萬。第三輪,瘋子悶了四萬,我也跟悶了四萬。凌若冰看牌了。她拿起牌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她的牌,我可以看出最上面一張,是一張紅心A,這也是我做的標記。

凌若冰跟了十萬。

老竇面前堆着高高的籌碼,看來他贏了不少。老竇看牌,棄牌。

肥貓也看了牌,不跟了。

瘋子搖頭晃腦:“美女,我很少看見你跟注呢?你是大牌么?我幫你悶一手。”

他又悶了四萬。

我想了想,既然已經有兩張黑桃了,說不定就是一個金花呢!成敗在此一舉,我怕個啥?跟悶。

瘋子斜了我一眼,彷彿在說:看不出來,你九萬居然敢跟我悶!

好吧!我就跟你悶。

凌若冰又跟了一注,她不說話,臉上的神色凜然,冰霜美人,看着就冷。

瘋子不再悶了。他看牌,哈哈一笑:“牌太小,玩不起,你們玩。”

凌若冰已經跟了三手,面不改色,想必牌不會小。我拿起牌看。其中的黑桃A,黑桃J九不用看了,關鍵是最後一張。

我慢慢地移動最後一張牌。冒出了黑色的邊。

這就說明,我有一半的機會是黑桃的清一色了。

最後一張是黑色的八,至於是黑桃八還是草花八,還不清楚。好吧!我並沒有看完。先跟十萬,賭個希望!

我下了十萬。

凌若冰沒有絲毫的猶豫,又跟了十萬。

我再看最後一張牌,結果讓我很失望,不是黑桃八,而是草花八!

好吧!這就是一張單A的牌!凌若冰已經跟了五手牌,她的牌不應該是一張單A吧?

難道我就這麼認輸?

我思考着。

瘋子幸災樂禍:“哈哈哈,難受了吧?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的,的確如此,如果我早一手開牌,也不必多輸十萬呢!

但是,我還沒有看凌若冰的牌,她的手中,究竟是一副大牌,還是什麼牌?

他應該不是A對,只有可能是一個小對子帶一張A,或者是清一色。她如果是小對子帶A,按照常理。早就開我的牌了,可她沒有,要麼,她手中是一個A金花,要麼,她乾脆是詐雞的!

一想到詐雞,我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怕什麼?還有翻本的機會呢!

先開她的牌。

我把十萬的籌碼輕輕放入桌子中間,淡淡地道:“開牌。”

凌若冰淡淡地道:“你什麼牌?”

我不慌不忙,翻出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J。

瘋子:“A金花?”

我說:“單A,帶J……”

凌若冰的墨鏡往下滑了滑,她伸出手,纖縴手指把墨鏡往上推了推,淡淡地道:“你贏了,我也是單A!”

她把牌扣入牌中,自願認輸!

瘋子,肥貓,老竇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嘆聲。

他們想不到凌若冰是詐雞的,我也想不到!

這一局我贏。

瘋子:“真想不到,他過了一下牌,一個單A就贏了幾十萬。”

荷官抽了水,收了舊牌,清點了張數,然後換了一副新牌。

發好牌之後。瘋子斜眼挑釁地瞪着我:“九萬,你剛才贏了那麼多,該和我悶到底了吧?”

我搖頭道:“人要面對現實,現在手氣還不是最好的時候,我不會和你悶的。”

瘋子:“你什麼時候敢和我悶到底?”

我說:“不急,總有個機會的。”

我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那樣是白白送死。

這一手。果然又是一手爛牌,不過有一張大鬼。我棄牌了,在棄牌的時候,大鬼滑入了我的衣袖之中。

沒有人看見。

這一手凌若冰贏了。

荷官又發牌了。瘋子又問我:“九萬,這一把牌呢,你要不要悶?”

他簡直是找死!

理論上說,我的手中已經有一對最小的牌,可以打死單A,K,J。他一再挑釁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說:“瘋子。你是一定要和我悶到底嗎?”

瘋子:“我就想一把贏光你面前的錢。”

我冷笑了一聲:“我們牌外單賭。賭個三十萬,就賭這一把牌。”

瘋子想在氣勢上壓住我:“要賭就賭五十萬,你敢嗎?”

我:“五十萬就五十萬!”

瘋子又拿出梳子,把頭髮整理一下:“錢可輸,命可斷,頭髮不能亂。我跟你賭五十萬。”

這是我們兩人場外賭,發完牌,我們都沒有悶,五十萬已經足夠了。

瘋子翻開他的牌,居然是A,Q,十的雜牌。理論上說,他贏的機會很大了,但我知道,我贏定了,我衣袖之中有一張大鬼呢,隨便配什麼也是一對。現在我只需要把大鬼弄出來即可。我沒有理會他,我要先看我手中的牌呢。結果我居然是一對二。哼哼哼,已經贏了他。

我把一對二遞給瘋子看。

瘋子撇了撇嘴巴,表示輸了。

我把兩人的牌扣入牌墩之中,衣袖之中的大鬼還沒有用,下一局再用不遲。

這一局。我輕鬆贏了瘋子五十萬。瘋子向暗燈要了一百萬的水錢,面不改色,他還要繼續和我賭。

瘋子:“再賭一把如何?”

那一局已經結束了,老竇贏。他贏的錢少,心中很不爽:“你們瞎搞,讓我少贏了不少錢。”

我笑了笑:“你看。別人有意見了。”

瘋子:“管他的,我們賭高興就行。”

我求之不得呢,我怕個鎚子!

我說:“只有一手機會了,你若贏了,我們打平手。你若輸了,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瘋子:“好。”

我和瘋子各自拿了五十萬的籌碼,堆放在一起,誰贏了,直接拿走。當然,這一手我志在必得,還想贏更多的錢呢!

很快就已經悶到了四萬。瘋子第一次看牌了,他把他的牌遞給我看。是一對五。理論上說,他贏我的機會很大了,然後他耐心地等待我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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