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小雨是誰的女人
這個機會應該有的。
我耐心等待。
我們三家都跟二十萬，已經跟了四手。
朱老闆遲疑了一下，他肯定要買牌了。果然，他扔出四十萬，猶豫着，該把牌推向誰。
我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誰是對手的樣子。朱老闆就把牌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用右手抓起他的牌看，是一副黑桃K金花。
我哼了一聲：“這麼點牌，也想分糧食？”隨手就把他的牌扣入牌墩上。這個時候，我右手袖子之中的紅心二也被扣在最下面。
大功告成，天衣無縫，完美無缺。
陶老闆看了我一眼：“向老闆看來是大牌了，我再跟一手。”
如果陶老闆的牌小，朱老闆查輸了牌，他就會開我的牌。而今。他居然沒有一點要開牌的意思，可見他的牌不小。我希望他的牌越大越好，最好是來個豹子，我可以一把牌將他的錢贏光。反正，他也大不過我手中的三張A。
陶老闆氣勢如虹。一連跟了五手，我冷靜沉穩，不慌不忙，跟了五手。
陶老闆終於有些膽怯了：“哎呀！這下碰到對頭了，不管你什麼牌。開出來看看！”
他扔了二十萬。李老闆，朱老闆都瞪大眼睛，等待着看熱鬧，反正，旁觀者不嫌事大事小。
我說：“三條A。”
陶老闆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這打擊對他很大了。
李老闆，朱老闆一起發出驚嘆聲。
陶老闆看到了我的三條A，頓時如泄氣的皮球：“踏馬的，老子順清……”
不管他什麼順清，反正我贏了！
趙無敵不動聲色，開始抽水。小雨拿起撲克準備洗牌。陶老闆道：“換一副新牌。”
李老闆：“剛剛才換的，又要換呀？”
陶老闆：“害我輸了那麼多錢，要換新的。”
小雨就從新換了一副新牌，照例要給我們驗牌。我已經判斷這些人不是千手，更何況趙無敵又是我的搭檔，我還顧忌什麼？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
這次我又藏了一張紅心A。
袖裏乾坤。
在隨後的牌局之中，我頻頻出手，連連獲勝。到天黑的時候，大概已經贏了一千七八百萬，陶老闆，朱老闆成了豬，被殺得遍體鱗傷。李老闆僥倖，不過也輸了一些。我估計吧，趙無敵抽水也抽了幾百萬了。
天黑之後，游輪又回到碼頭，牌局也結束了。
這樣的牌局，不會很多，想想一個下午，把半年虧損的錢都贏了回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三個老闆帶着保鏢們先走了。
我和郭雨故意拖延了一下，表示沒車，要趙無敵親自開車送。郭雨見我贏了那麼多錢，驚喜萬分。
趙無敵一邊開車，一邊淡淡地問：“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跟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郭雨：“簡直就是砍瓜切菜！”
我說：“是容易。其實你隨便找個人，都能輕易贏錢！”
趙無敵搖頭：“我得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手上功夫也要了得之人！我和你一樣，不能有任何閃失呀！”
想想他說得也有道理。
趙無敵繼續道：“這是我和丁大哥的場子，我自己找老千在場子裏殺豬，傳了出去，那還如何立足？總得找一家人嘛！”
我點了點頭：“這個也不能經常殺！經常殺別人也會懷疑的。”
趙無敵：“明天再殺一次就收手了。”
我說：“最好這樣，不露痕迹。”
趙無敵：“上午八點半我來接你們，”
我說：“行。”
趙無敵：“明天可能是對賭，多帶些錢，對方是頭肥豬，要殺他，得下點飼料！”
我點了點頭。
回到酒店，我們從酒店叫來送餐，清點了一下戰果。贏了一千七百多萬。
趙無敵把他的七百萬本金裝進一口密碼箱，笑道：“九萬兄弟，不怕你笑話，這錢還是找朋友借的高利貸，一天五十萬的利息。我得在十二點鐘之前還給他。”
這個利潤高，但是風險也很大。
晚上，我把錢全部放在了郭雨的房間裏，這是為了防備萬一，畢竟，他的功夫好，保護這些錢容易。
我洗完澡，準備美美地睡一覺，然後迎接明天的一戰，就可以凱旋而歸了。
我還沒有上床。就聽到門鈴聲。
什麼人來找我？會不會是郭雨？還是趙無敵？
我拉開門，門口，站着一個美麗的女人，一雙大眼睛，滿含深情。正對我甜甜的笑。
居然是白天給我們發牌的小雨。
我一怔：她來做什麼？
小雨：“你不讓我進去么？”
我還在遲疑，小雨已經從我的身邊擠了進來。
我奇怪地問：“你來做什麼？”
我的心中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感覺。
小雨低聲說：“是無敵哥讓我來陪陪你，說你一個人難免寂寞。”
這個趙無敵，想得倒是周到，可這明顯不合適呀！
我說：“小雨姑娘，你回去吧！我有嫂子了。”
小雨沒有動，嫣然一笑：“我知道呀！無敵哥給我說過，嫂子是他師妹呢！”
我覺得，小雨和趙無敵的關係應該不錯，但我豈是那樣的人？
我說：“既然你知道了。你為什麼還來？”
小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低着頭，長長的頭髮披散着，遮蓋住了她一張臉。她顯得楚楚可憐。囁嚅着：“我……不是……無敵哥的女人……”
我隨口問了句：“你是誰的女人？”
小雨的臉紅的如晚霞一般：“我不是誰的女人，我……還沒嫁人……”
我一怔，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她的雙手不安地放在前面。指頭攪着指頭，有些羞澀，有些激動。
我沉默了片刻：“你知道來意味着什麼嗎？”
她的聲音很低，在顫抖：“我知道。”
我說：“一個女孩子，要愛惜自己。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送給別人。”
小雨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我……喜歡你……”
我平靜地問：“你喜歡我什麼？”
小雨：“你打牌的時候，姿勢好帥……”
我心中好笑：“就這個理由？”
小雨：“我感覺……你是一個好男人……我……”
我微微嘆息了一聲，這個姑娘，是傻呢？還是天真呢？還是傻呢？
我說：“你回去吧！”
小雨：“我不能回去！”
我問：“為什麼？”
小雨：“無敵哥說了，你明天有一場大戰，要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我來了，你就能好好休息……如果我回去了，無敵哥會怪我。我怕……”
我問：“他給你多少錢？”
小雨有些不好意思：“他說……事情做好了，給我十萬，事情做不好，就要……”
我問：“就要怎麼樣？”
小雨：“他……要……我活不過三天……”
我笑了笑。
小雨：“你千萬不能趕我走呀！要不，我給你按摩按摩，我以前學過按摩……我就討厭客人不老實，才沒做的。”
我給郭雨打了個電話，讓他拿二十萬塊錢過來。郭雨把錢拿了過來，也沒有問我為什麼要錢，他只是站在門口。沒有往裏面看一眼。
我對郭雨笑了笑，他也跟我笑了笑，算是心領神會。
我把錢放在茶几上，對小雨說：“這些錢給你！”
小雨驚愕：“這麼多錢？”
我說：“送給你的。”
小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說：“你悄悄回去，我對趙無敵說很滿意，行了吧？”
小雨有些為難：“不行啊！我不能白白拿你的錢，更不能現在出去，等明天一早我才能回去呀！”
我想了想，感覺一個女孩子提着一大口袋錢，深更半夜也不方便。說：“好吧！今天晚上。你睡沙發，我睡床。”
小雨驚喜地道：“你讓我留下來了？”
我點了點頭。
小雨：“我給你按摩按摩，輕鬆一下？”
我覺得她這個要求也不過分。
我躺在床上，小雨給我按摩，她的手法果然很專業，拿捏的力度也剛剛好，她的話也溫柔動人，讓我很輕鬆，很快就睡了……
半夜裏，我醒過來，才發現，小雨就躺在我身邊。她呼吸平穩，吹氣若蘭，一張臉美若鮮花，說不盡的美麗動人。
我拉了條被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江湖險惡，這麼年輕美麗的女孩子，怎麼就一頭陷了進來？她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邊，就不害怕么？
東方已經發白，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悄悄起身，站子窗戶邊，望着東方的天空，思緒已經回到了江城。在江城，還有兩個讓我牽挂的女人。
我愛她們。
她們也愛我！
我沒有對不起她們，我守住了對愛情的底線！
床上有響動，我回頭看了一眼，小雨已經坐了起來，正望着我笑。
我淡淡地說了句：“天亮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雨洗漱了之後，化了個淡妝，出來了。
她說：“九萬……哥……我要走了。”
我走到她身邊，說：“把錢拿回去吧！”
她羞澀一笑：“我什麼都沒做，這樣不好吧……”
我笑了笑：“你讓我美美地睡了一覺，我可得感謝你呀！”
不由分說，把裝錢的袋子塞入她的懷中。
小雨望着我，忽然輕輕地道：“嫂子好幸福，有你這麼愛她……”
我說：“你以後也會遇到這麼愛你的男人！”
她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對我說：“九萬哥，我想……”
我一怔：“什麼？”
小雨：“你身後是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但此時，小雨卻撲向我，在我的脖子上吻了吻……
這個傻姑娘，她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