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剁了鍾發白的右手

69,剁了鍾發白的右手

鍾發白咄咄逼人:“九萬兄,你先要牌!”

我淡淡一笑:“你是客,客人先請!”

鍾發白盯着我,一臉獰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要第一和第二墩。”秦小仙平靜地把鍾發白要的牌拿過去,放在他的面前,他掀開牌看了一眼,是一對一萬和一對二萬。他認識每一張牌,想要什麼牌就能要什麼牌,並不難,那麼,我呢?

我和秦小仙是自己人,秦小仙的牌技他都熟悉,而且和秦小仙可以用眼神,手勢等聯繫。秦小仙在洗牌的時候,就已經把一到七萬的牌所在的位置暗示給了我。

即使鍾發白能夠輕易地要到每一張牌。我也可以要到,至少,兩人能打一個平手。

我也要了自己需要的兩墩牌,等我要了牌之後,鍾發白暗暗吃了一驚,他在吃驚我怎麼也這麼清楚牌的位置?

鍾發白心裏有點緊張,但臉上強做鎮靜。他又連續要了兩次牌,這個時候他的手中已經有了一到六萬的對子,然後輪到他跳牌,只要他跳起兩張七萬。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可是他仔細地看了每一張牌,居然無法找到一對七萬,也就是說,他只能找到一張七萬。

鍾發白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額頭滲出幾滴汗水。

我手裏也是一到六萬的對子,他看到南老闆的猶豫不決,暗自得意:“鍾兄,怎麼不要牌呢?”

鍾發白心裏長嘆一聲:天要亡我!一咬牙,要了最後兩張牌。一張七萬。一張七條。鍾發白瞪大眼睛,他就看不出另外三張七萬到了什麼地方?

鍾發白手裏有十四張牌,他的莊家,他出牌。他出了七條,現在是單吊七萬。輪到我要了一張牌。鍾發白從我的眸子裏看到一絲驚訝,更吃了一驚:難道我的手中也不是七萬?

我的手中果然不是七萬。

鍾發白驚疑不定。

此後,兩人輪流要牌,都沒有要到七萬。鍾發白反倒坦然,現在他已經徹底地明白,所有的原因都在秦小仙的身上,也就是說,現在決定這一局牌勝負的不是鍾發白,也不是我,而是秦小仙。秦小仙要誰死,誰就必死無疑,如果秦小仙要鍾發白死,鍾發白早已經死了。

我暗暗吃驚,不時用眼神詢問,但秦小仙卻視而不見。

最後一張牌也出現了,兩張七萬還是沒有出現。鍾發白掃了一眼河裏棄的牌。又一張不少,有兩張牌倒扣在中間,鍾發白的目光落在上面,渾身劇烈地一震:那不就是兩張七萬?那兩張七萬什麼時候到了河裏呢?

我的目光也落在相同的地方。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鍾發白:你永遠贏不了我!

我:我也永遠不會輸給你!

秦小仙平靜地說了句:“平手!”

鍾發白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小仙,然後對我抱了抱拳:“告辭。我鍾發白還會再來的!”

我意味深長:“隨時恭候鍾兄的大駕……”

鍾發白昂然出了大富豪酒樓。

那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呢?很簡單,就是秦小仙把另兩張牌藏在衣袖裏,讓我們都吊不到七萬,而在中間扣牌的時候,秦小仙早把兩張七萬混入河裏的牌中。

秦小仙只希望一個結果,沒有勝負,這樣就沒有人流血。

秦小仙想鍾發白明白自己的意思,我更能明白她的意思。

大富豪酒樓停車場,一輛轎車內,於東風陰沉着臉:“這個狗日的鐘發白,敢騎在老子的頭上,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鄧彪面無表情:“大哥,我去弄死他!”

牛猛也在一邊說:“對,敢跟大哥做對的。就得死!”

於東風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不,現在這個社會是法制的,不要芝麻大點小事就弄死弄活的,再說了。鍾發白從我們大富豪酒樓出去的,他一死,江湖上人人都曉得是我於東風動的手,這樣有損我的名譽……”

鄧彪吃驚地道:“大哥,那怎麼整?”

於東風:“鍾發白綽號金右手,也就是說,他的功夫全在右手上?”

牛猛恍然大悟:“大哥的意思就是把他的右手弄回來?”

於東風哈哈一笑:“我就想看看這隻手究竟有什麼了不起!”

鄧彪陰沉着臉:“大哥,我明白了。”

於東風淡淡地道:“明白了就去干……”

鄧彪立刻下了車,上了另外一兩黑色的轎車,用電話聯繫了外面早已經佈置好的兄弟們:“跟上鍾發白。別讓他跑了,大哥的意思不要命,只要他的右手……”

鍾發白上了車,從車的反光鏡中他發現一輛黑色的轎車不慌不忙地跟在自己後面,明白是於東風想對自己下手。

鍾發白一聲冷笑:“想跟我玩,我就跟你好好玩玩!”他自然不能回到住處,而是繞着溫江環城路走,想找個機會甩掉這輛車。

前面亮起了紅燈,鍾發白低聲罵了一句:“媽的,搞什麼紅燈?”

幾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靠在鍾發白的轎車前。一輛斜擋在前面,另兩輛呈左右夾擊之勢,還有一輛堵在後面。

鍾發白左邊一輛轎車的車門打開,跳下來三條大漢,一個是鄧彪。一個是牛猛,另一個提着一口密碼箱。南老闆一看到兩人,頓時預感到大事不妙,一看車前後,左右都被堵住,想逃跑是不行的,只能把車門鎖好。

牛猛一個箭步就衝到鍾發白車窗邊,揮動一肘,嘩啦!車窗玻璃頓時被打得粉碎。牛猛綽號大力神,一肘之威,不少於幾百斤之力。

鍾發白一聲驚叫,牛猛一手抓住南老闆的右手,拖出窗外。

鄧彪面無表情,從腰上拔出一把彎刀,手起刀落,喀嚓!鍾發白的右手齊腕而斷。

後面那個提密碼箱的人正好打開密碼箱,鄧彪把手掌扔進箱子裏,吹了聲口哨,三人不慌不忙地上了車,車如閃電一般離開……

鍾發白手被剁掉。我也是日後從鄧彪他們口中得知的。

我覺得於長風做得太過份了,這個人心狠手辣,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做不出來的。

我要離開他,回江城,我不願意捲入太多的江湖紛爭了。而且我回江城還另外有所打算。

我先和秦小仙一商量。沒想到她也贊成我的想法,其實她也不願意繼續呆下去了。

我和趙無敵談了自己要回江城了,而且估計他賺的錢也夠給北門清一色還賬了。

趙無敵挽留了我一陣,但我決心已定。

他也不好強留我。

我和於東風告別之後,再悄悄喊了張電,郭雨。這幾個月來,他們一直在酒店裏等我,幾乎沒和我們見過面。我給他們各自二十萬,算是辛苦錢……

當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許多驚心動魄的故事……

回到江城,我們乾淨整潔的房中。秦小仙扔下包,踢飛了一雙鞋子,一躍撲向我,把我脖子緊緊抱住,在我臉上就親吻起來。

回到了家,我的心中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平靜感覺。我被她的熱情迅速點燃了。

我們的戰火從客廳蔓延到了卧室,燒得轟轟烈烈,一發不可收。

秦小仙完全喪失了一個小仙女的矜持,變得野蠻起來。她不停地用手擰我的腰,擰我的胳膊,而且只擰一點點,讓我疼痛不已!

女人是不是都有個小怪癖?

田美美喜歡咬人,秦小仙喜歡用手擰人。

我終於忍受不住了:“啊……”

秦小仙扳着臉:“幹嘛?”

我說:“疼!”

秦小仙:“我以為你不疼呢!”

我說:“我也是娘生的……”

秦小仙嗔怪道:“那你為什麼不早喊出來?”

我張開嘴:“啊……”

秦小仙一會兒狂暴粗野,一會兒溫柔如水,她輕輕地愛撫着我:“九萬,我一定好好愛你!”

我:“難道你以前沒有愛我嗎?”

秦小仙:“不許強詞奪理,我就要好好愛你……”

我:“嗯……”

她躺在我懷裏,眼淚簌簌地流了出來。

我有些奇怪,好好的,為什麼就流淚了呢?

她說:“終於放心了,報答了母親的養育之恩!我也要多謝你,沒有你,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賺那麼多錢……”

我義不容辭:“小仙。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說,我都義無反顧!”

她又擰我了。下手很重。

我疼得亂叫:“啊……”

她說:“九萬,你的麻將身手好厲害呀!連中州大滿貫的徒弟鍾發白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說:“最厲害的是你,要不是你把兩張七萬藏起來,我已經輸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那一手名堂叫啥?”

我說:“無影手!”

她奇怪地道:“會無影手的人,江湖之中並不多呀!”

我笑了笑:“肯定也不少啊!不過我這個無影手,才會點皮毛啊!”

她慢慢把頭靠在我的懷中,用手輕輕撫摸着我的心,她欲言又止。

我看出她有心思:“小仙,你還有什麼……”

她說:“九萬,如果我讓你退出江湖,你願意嗎?”

我一怔:“什麼?”

她低聲說:“我知道,這很為難你……”

我說:“我要多賺些錢,將來,我們還要生一大堆兒女呢,那都要錢呀!”

她默然。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說:“我心中有分寸的,你放心。”

她幽幽地說:“九萬,你一定要答應我,在賭桌之上,出千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你不僅僅有了我,還會有兒女,知道嗎?”

我心中柔腸百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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