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意外的降臨
姜芯玥說的義正言辭的,把林嬌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直愣愣的看着她。
而一旁的傅子珩什麼也沒說,慵懶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這場鬧劇。只是看着姜芯玥的目光卻是深邃了幾分。
最後還是傅啟山看不下去了,冷眼看着林思茵,道:“思茵,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
林思茵倏地臉色一白:“啟山…我…”
林嬌聽了傅啟山的話,亦是哭着哀求道:“爸…真的不是這樣的…”
傅啟山煩躁的揮了揮手:“好了,都別說了。這段時間,嬌嬌你就別出門了,準備一下嫁到范家的事宜吧。”
傅啟山說著,頭也不回的推着輪椅,就進了電梯。
林思茵見狀,苦着一張臉,只能帶着林嬌回了房,並一路罵罵咧咧的說著她的不是,林嬌則只剩下了哭泣。傅啟山的話已經再明確不過了,他是打算直接把林嬌提前嫁去范家,這可是要趕她出門的意思啊。
林氏母女上了樓,客廳里就只剩下了姜芯玥和傅子珩,傅子珩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姜芯玥一個心急,上前拉住了傅子珩,她眼裏含着淚,緊緊攥着傅子珩的衣袖道:“子珩…你信我么?”
兩人僵持這樣的姿勢許久,傅子珩才輕輕拂去她的手,淡漠的說道:“別多想。”
說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傅家。
姜芯玥看着傅子珩的背影,眼低透着濃濃的不甘。
傅子珩回到了酒店,或許是真的太累了,白夏仍在熟睡着,他脫了衣服,掀開被角躺了進去。
白夏皺着眉哼了幾聲,翻個身鑽進了傅子珩懷裏,軟軟的身子靠着他,嘴角微微上揚着,好似做了一個什麼美夢。
傅子珩低頭看着她。動作輕柔的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聞着她獨有的沁香,進入了夢香。
***
日子一天天的過着,眼看着半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白夏的心卻有些莫名的惆悵,她常常不敢去看傅子珩,而睡覺時卻會不自覺地賴着他。像是要補償他什麼似得,平日裏對他也越發的好。
她甚至有時候會想,如果兩人相遇不是一場交易,如果他未娶她未嫁,他們之間,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呢?但這終究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誰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該來的還是來了,在離開的前一天,白夏接到了高霖琛的電話,高霖琛詳細的告訴她到了Y城后,到哪裏去找誰,以及他安排的住所的具體位置。白夏聽着聽着,思緒竟不自覺的飄遠了,等她回過神,高霖琛早已掛斷了電話。
她看着這個自己住了整整三年的屋子,心底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她為傅子珩做了一頓最後的晚餐,做的特別的用心。傅子珩還是如往常一樣,準時回來了。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稀鬆平常,傅子珩甚至還誇她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當晚上兩人躺入床上時。白夏主動抱住傅子珩,小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軟軟的喚道:“子珩…”
“嗯?”傅子珩低聲應答,手掌撫過她的發。
白夏頓了許久,才搖了搖頭:“沒事,就想叫叫你。”以後怕是都沒得叫了。
看着她的傻樣,傅子珩的眸光卻深了起來,他悠悠開口道:“明天我有一個會議,要出差一周。”
“嗯。”白夏低垂着頭輕聲應了。
傅子珩忽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說道:“你會等我回來么?”
傅子珩黝黑的眸子像是一個無底洞,彷彿要將白夏吸進去似得,她心頭莫名一慌,目光躲閃開去,口是心非的說了個:“嗯…”
只是她沒有看到在她轉開眸子的那一刻,傅子珩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翌日。
白夏早早就起了床,幫傅子珩收拾,親自為她整理西裝,系領帶,傅子珩什麼也沒說,只是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準備妥當后,白夏將傅子珩送出家門,可當她看着傅子珩挺拔的身影時,鼻子莫名一陣發酸,在他拉開車門的那一刻,白夏最後還是忍不住跑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小臉蹭着他的寬厚的背,最後一次,貪婪的感受着他的氣息。
傅子珩背脊一僵,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又一次啞聲問道:“真的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白夏拚命忍住眼淚,搖了搖頭,鬆開了傅子珩:“你走吧...路上小心。”然而那句在家等你,卻是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騙了他那麼多次,而這一次,她卻怎麼也無法像以往那樣,將謊言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
傅子珩抿着唇,看着低垂着腦袋的白夏,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白夏站在原地看着傅子珩的車子緩緩開遠,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這才如夢初醒般接起了電話,是高霖琛提醒她該離開的電話,她低聲應下,便掛了。
而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雙腿竟一不知不覺站的發麻,臉上也有涼涼的觸感,她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時,竟已淚流滿面。
她轉身緩緩走回家裏,她想,對於傅子珩,她多多少少還是有感情的吧?只是這份感情,終究只能壓抑在心底,對誰也不能說,她不可以愛上他,這是誰也無法觸犯的底線和原則。
況且她自認也沒有這個勇氣,去面對那些流言蜚語,以及他那個複雜的大家庭,就那一個所謂的妹妹,就已經夠讓她頭痛的了。
白夏搖了搖頭,甩掉那些複雜的思緒。動作利索的開始收拾起行李。她的東西不多,只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隨身物品,至於其他不必要的,到了Y市再去買也來得及。
就這樣,她再一次回頭看了看她住了三年的屋子,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白夏來到了長途汽車站,去Y城最便捷的方式其實是坐火車,但由於火車需要身份證,白夏便放棄了,最後選擇坐六七個小時的長途汽車。雖然累了點,但卻是傅子珩最不容易找到她的方式。
這一次,她是要徹底和傅子珩來個了斷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當她看着湛藍的天空,思緒卻百轉千回,她等了三年的這一天終於來了,可她卻發現,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輕鬆和解脫。
白夏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感性了,她甩開那些煩人的思緒。跟隨着人流往車站裏走去。
由於並不是節假日,因此車站的人卻並不是很多。她坐在一個小角落裏,默默等着發車。大約半個小時后,她才跟着人群一起上了車。
車子漸漸駛遠,白夏始終看着窗戶外面,當熟悉的風景街道從眼前緩緩流逝,她的心也越來越往下沉去。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突然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上不少乘客都不滿的抱怨的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怎麼開車的?”
“就是啊!會不會開車啊!”
你一言我一語的炸開了鍋。白夏也探頭朝前看去。
只見幾個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上來,出示了下證件,說:“例行檢查。”
見這情況,原本還叫囂着的乘客們全都蔫了下來,撇了撇嘴。安靜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敢小聲嘀咕。
白夏見狀,也重新縮回了座椅里,事不關己的將目光看向窗外。
然而當她的思緒漸漸飄遠的時候,車上卻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議論聲,最後忽地又都停下了。白夏猛然間看到從玻璃窗戶上倒映出的身影倏地睜大了眼,是她出現幻覺了么?傅子珩為什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出差去了么?
白夏慌張的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子珩陰沉着的臉龐。她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傅子珩唇角微微上揚,表情卻是陰冷的可怕,他直直注視着白夏說道:“抱歉各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來帶我這調皮的未婚妻回家。”
說著伸手一撈,拽着白夏的衣領就下了車。
看着大巴車重新緩緩行駛起來,而白夏卻已然被傅子珩塞進了他的豪車裏。白夏的大腦還沒轉過彎來,就看見傅子珩黑着一張臉,朝她逼近。
白夏伸手胡亂揮着:“我…我可以解釋…”
傅子珩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抵在座椅靠背上:“給你個機會,說。”
“我…我…沒有逃走!”白夏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傅子珩着實想笑,眉峰一挑:“這就是你的解釋。”
“…”白夏咬着唇,心虛的低下頭去。
傅子珩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強勢霸道的說道:“白夏,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你還能蹦躂這麼久?”
白夏明顯一怔,忽地抬起頭:“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傅子珩沒有回答,黝黑的眸子就這般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而白夏心底卻有一股無名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所以他早就知道這一切,卻也不揭穿她,看着她像個跳樑小丑似得做這做那,說著那些傻話。她竟然還傻傻的為他掉眼淚。他真的當她是一個隨意玩弄的玩物么?!
白夏憤怒的推開了傅子珩,沖他喊道:“你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啊?!傅子珩你別忘了,我們的合同到期了!我有我的人生自由,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不着!停車!我要下車!”
白夏不管不顧的就要叫司機停車,甚至想要拉開車門,傅子珩目光一沉,一把將白夏箍在懷裏,不由分說的吻住她的唇。發狠的撕磨她的唇。
“唔...唔唔…”白夏嗚咽着,到最後掙扎的快要脫力,傅子珩這才放過她。
白夏的小手抵在傅子珩的胸口,紅着眼眶怒視着他,咬着唇瓣一言不發。
傅子珩的呼吸也有些重,眉心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警告道:“白夏你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有沒有合同你都是。我不可能放你走!別再做這些無畏的事惹我生氣。”
白夏的淚水瞬間斷了線般滑落,她突然湊上前,對着傅子珩的肩頭狠狠咬了下去,傅子珩吃痛的悶哼,卻任由她咬着,沒有動彈。
白夏心裏只覺得委屈極了。他憑什麼?到底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做他的女人,難道要她一輩子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么?她才不要!
白夏咬的狠了,直到嘴裏蔓延開了血腥味,她才鬆開口,哭着捶打他:“傅子珩你混蛋!”
傅子珩緊緊抱着她,下巴緊繃著,任她打任她罵,卻就是不肯放手。
兩人這樣吵吵嚷嚷的,很快就到了白夏家裏,傅子珩將她抱起,直接上了樓,白夏已經哭得沒有力氣,一臉生無可戀,目光獃滯的看着前方抽泣。
傅子珩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丟在床上,白夏像只受驚的小鹿般縮到了角落,警惕的看着傅子珩。
傅子珩蹙起眉,一把抓住她小巧的腳踝一拉,直接將她拉到自己身下,欺身壓了上去。
白夏雙手抵在他胸口不讓他靠近:“你滾開!我們合同已經結束了!我沒這義務跟你做!”
傅子珩一言不發的將的雙手桎梏住拉過頭頂,隨意一扯就撕扯掉了她的衣物,欺身壓了上去。
可就在這時,白夏忽然臉色一白:“恩…”她悶哼了一聲,身體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傅子珩的動作一頓,心底也是一慌:“怎麼了?”
白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小腹就是一陣絞痛,她緊咬着唇瓣。額頭甚至冒着細汗。她小手攥着他的衣襟,無助的望向他:“子...子珩…好痛…”
這一刻什麼彆扭,什麼不愉快,什麼自尊心,都被她拋之腦後,只剩下清晰的痛楚盤旋不去。
傅子珩的臉色也是一白,趕緊脫下身上的西裝包裹住白夏小小的身子,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我們去醫院!”
白夏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無力的靠在傅子珩懷裏。
司機一直等在樓下沒有走,傅子珩直接帶着白夏上了車,叫司機開去醫院。
白夏縮在傅子珩懷裏,只覺得肚子越來越痛,似乎兩腿間還有液體在緩緩流下,只是她穿着長褲,並看不出來。
她淚眼汪汪的抬起頭來看傅子珩:“傅子珩…我會不會死啊?”
傅子珩不悅的抿唇:“說什麼傻話!可能只是腸胃炎,你忍一忍,馬上就到了。”
白夏癟了癟嘴,不說話了。
到了醫院,傅子珩直接將白夏抱進了檢查室,醫生在裏面替白夏檢查,而傅子珩則在外面焦急的等候。
大約半個小時后,醫生才推着白夏從檢查室里出來,護士先把白夏推去了病房,而傅子珩則問起了醫生白夏的病情:“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神色略顯凝重的說道:“幸好送來的早。不然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傅子珩怔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孩子?”
“你們還不知道?”醫生有些驚訝,又接著說道:“那就難怪了,那麼不知道節制。”
傅子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醫生又說:“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次算你們運氣好,送來的及時。但白小姐這身體自身有些問題,胎兒不是特別穩定,隨時都有滑胎的有可能,盡量避免劇烈運動,尤其是房事,三個月內絕對不可以。”
見醫生警告的眼神,傅子珩強裝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醫生這才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也要多給她吃些補品補補身子。另外孕婦的情緒也會影響到孩子,時刻注意保持良好心情。”
傅子珩一一應下。和醫生聊完后,傅子珩就來到了白夏的病房,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坐到白夏床邊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白夏她已有身孕的事,因為他無法確定她知道后,會做出什麼決定,打掉?還是留下?
而白夏看到傅子珩的表情心頭一緊,小臉整個都皺了起來:“傅子珩…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你怎麼這個表情啊…”
傅子珩沉重的神色頓時一松,無奈的輕笑。揉了揉她的發:“放心,你命大的很。”
“那我到底是怎麼了?”白夏皺着眉頭看他。
傅子珩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她:“你懷孕了。”
白夏的神情瞬間獃滯住了,懷孕?她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不然怎麼會痛成那個樣子?但卻怎麼也沒有想過,懷孕這個詞,會和她有關係。
她心裏百味雜陳,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的,她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去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茫然和不知所措瞬間席捲了她。
傅子珩把白夏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神色也越發的憂慮起來,她會怎麼做呢?
這時,白夏無措的抬頭看向傅子珩“傅子珩…我…能不能…”
“小白。”而她還沒有說完傅子珩就出聲打斷:“我需要這個孩子。”
他真的很怕她會說出他不想聽的那句話,能不能,打掉么?他不知道如果白夏問出口他會怎麼回答,倒不如先發制人。
白夏愣愣的看着傅子珩:“你說什麼?”
傅子珩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我需要這個孩子,生下來。”
白夏聽了這個話,頓時就怒了,他說他需要?什麼叫需要?孩子難道就只是他的利用工具么?
白夏冷着臉說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給你生下來?”
“你欠我一個要求,還記得么?”
白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子珩,那個欠他一百萬的要求,他竟然要用在這裏?所以其實他也只是把她當做一個生育的工具而已對么?
白夏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咬着唇,眼眶微微泛紅:“你確定,要把這個要求用在這裏?”
看着她這樣,傅子珩真的很想伸手去抱抱她,卻又生生忍住了,面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點了點頭:“是,生下來。”
白夏的神色頓時就黯淡了下去,小手攥着被子,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點下這個頭:“好,我生。但傅子珩你記住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讓你利用。”
傅子珩默了默,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似得,自顧自的說:“等我處理好傅家的事,就娶你。”
“我不嫁!”白夏猛然抬起頭。毫不猶豫的說:“傅子珩,這樣子嫁給你我成什麼了?你是想看我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喊打喊罵么?”
傅子珩早知她自尊心強,也早已準備好了對策:“你難道希望這個孩子出生的不明不白么?”
白夏怔住了,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些問題,她沉默了。
傅子珩知道她動搖了,又接著說:“放心,沒人會罵你,因為不會有婚禮。”
白夏忽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只是一個交易而已,我也不想弄得大張旗鼓的,孩子出生你就可以離開,我不會攔你。”
傅子珩口是心非的說著,不是他不願意給她一個婚禮,而是他不能。他身上背着的重擔是白夏無法想像的,他不希望把她牽扯進來,只能用他自己覺得最好的方式,去保護她,哪怕知道這樣,會傷了她的心。
白夏聽了傅子珩的話,心情極其的複雜,她抬頭望向他:“所以你之前說的不讓我離開,也只是為了要孩子?你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交易,對不對?”
傅子珩抿了抿唇,淡漠的吐出一個字:“對。”
白夏立即撇開了臉,眼眶酸酸漲漲的很是難受,差點又在他面前哭了呢。白夏吸了吸鼻子。說:“那就好,這樣我也覺得輕鬆自在些。”頓了頓,又道:“就當我還你那一百萬,我嫁。但你必須信守承諾,孩子出生,就放我走。”
傅子珩點了點頭:“好。”然而他心裏卻是暗道。紅口白牙,放不放,他說了算。
其實傅子珩心裏很清楚,如果他不這麼激她,她根本不可能嫁給他,哪怕心裏或許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但也不足以讓她放棄她的自尊心,嫁給他。
本來他也不想那麼快的。但是現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讓他必須加快腳步,把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牢牢箍在自己身邊才行。
白夏住在醫院觀察了一天,就被傅子珩送回了家,請了阿姨專門看護她后,他便離開了。白夏的心情非常糟糕,她讓自己待在房間裏,一步都不想出去。
而傅子珩那邊,卻是直接去了傅宅。
這次去,他沒有驚動傅啟山,而是直接去找了姜芯玥,姜芯玥正坐在花園裏澆花,聽到傭人說傅子珩去了她房裏,便立即收起東西跑上了樓。
當她見到傅子珩坐在沙發上市。笑容頓時在臉上綻放開來:“子珩,你怎麼來了?”
她心裏多少是有些欣喜的,沒有想到傅子珩竟然會過來找他她,自從上次林嬌那件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甚至連電話也都不接。卻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來找她了。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傅子珩竟然將一張離婚協議直接推到了姜芯玥面前,淡淡說道:“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另外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能滿足的我都會盡量滿足。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吧。明天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辦手續。”
姜芯玥被這個消息驚得愣在了原地,好一會,才哽咽着說道:“是...因為那件事么?子珩…你要信我啊…真的不是我…”
姜芯玥的淚水像斷了線般流了下來,上前拉住傅子珩的衣袖哭訴,而傅子珩卻只淡淡的拂開她的手:“不是你的問題,小玥,你這樣有名無實的跟了我這麼久,也該放你自由了。逸塵去了這麼多年,你也該找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好好過日子了。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對於姜芯玥,傅子珩還是心存感激的,他已經不想去追究林嬌的事情是否跟她有關了,因為不管有沒有關係,他都不打算怪她。
畢竟在他最困得時期是這個女人用她家族的力量幫他度過了難關。他沒有理由知恩不圖報,還反而去責怪她的不是。
可傅子珩的話姜芯玥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不…不是的,你一定是在怪我…子珩。你一定要信我啊…”
“小玥,你冷靜一點。”傅子珩雙手扶住她的肩,定定的看着她說道:“既然你一定要問,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有必須要娶的女人了。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當,是我太自私,所以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我都會儘力滿足。聽明白了么?”
姜芯玥淚眼汪汪的看着傅子珩:“所以因為那個女人,你不要我了是么?”
聽了她的話,傅子珩有些不悅的蹙起眉,她是不是有些太入戲了?他們之間,本身就什麼事也沒有:“小玥,你應該要搞清楚一件事。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真的。”
姜芯玥哭着搖頭:“我知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是一個女人,我和你扮演了五年的夫妻,我沒有辦法把自己摘得那麼乾淨。傅子珩…我愛上你了!”
姜芯玥將藏了多年的心事說了出來,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小玥…”傅子珩的表情有絲愕然,他抿着唇看着姜芯玥,也沒有上前扶她的意思。
姜芯玥抱着自己蜷縮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望着傅子珩:“我知道不應該,我也知道自己對不起逸塵,可是...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子珩,你太優秀了,沒有哪個女人會和你朝夕相處那麼多年還無動於衷的…”
姜芯玥說著,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下來。
傅子珩頻頻皺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面,他沒有辦法像對其他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那樣對待姜芯玥,總會惦記着她的那點恩情。
傅子珩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你好好冷靜一下,這件事…以後再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
姜芯玥看着他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狠絕,把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粉碎。
咬牙切齒的呢喃:“白夏…我不會放過你的!”姜芯玥的雙目赤紅,像一隻完全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令人心驚。
***
傅子珩回到了白夏的住所,而這個女人正窩在床上吃着阿姨做的補品。那小模樣,像極了一隻小倉鼠。
傅子珩想到姜芯玥的話,不禁皺起眉來,他走上前,把白夏吃了一半的補品放到一邊,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這麼優秀,你和我朝夕相處了三年,怎麼就沒有無法自拔?”
“噗…”白夏嘴裏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的補品差點沒噴出來,她的手撫上傅子珩的額頭:“你沒病吧?”
傅子珩不理會她的嘲笑,緊了緊雙臂,把她箍緊:“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白夏抿了抿唇,忽地抬起頭:“傅總,你該不會這麼快就把自己說的話忘記了吧?”
“…”傅子珩繃著臉沒有言語。
“是你說的,我們之間只是場交易,你又憑什麼讓我愛上你這個交易品?”白夏氣鼓鼓的瞪着他,她才沒有這麼傻呢。
傅子珩不悅的皺眉:“白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白夏心裏直覺得委屈,也不知道是誰沒有良心,在醫院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又來裝什麼可憐。
白夏不耐煩的將他一把推開:“走開走開!我要睡覺。”
白夏說著,便鑽進了被窩,背對着傅子珩,理都不打算理他。
誰知傅子珩也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將白夏摟在懷裏,白夏掙紮起來,傅子珩卻低低在她耳邊說道:“別動,小心孩子。”
白夏果然乖乖不動了,只是小嘴卻不樂意的嚼的老高。
傅子珩從背後抱着她,溫熱的手掌在她的小腹輕輕摩挲,神情分外的柔和。
白夏像只小貓似得被人順了毛,舒服的閉上了眼,身子漸漸放鬆,竟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