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雙李爭艷

第十八章 雙李爭艷

酒諺有雲,“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但是說實話,這東西喝多了不但難受,而且還真耽誤事。第二天我和麵筋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多,直接被李雯雯掀了被子,才醒過來的。

我這人平時喜歡光着身子睡覺,那樣覺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這也可以叫回歸原生態嘛。呵呵,當然也有個人原因,最起碼打飛機方便呀,同桌是那麼一個大美女,晚上睡不着的時候總得想着她消遣一下吧。

幸虧前一天晚上喝得有點多,沒脫乾淨,要不可就糗大了。

李雯雯雙手叉腰,嗓門提到了最高分貝,“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早自習也不去上,幸虧本姑娘替你們請了假,要不來掀你們被窩的可就是班主任馬老師了。”

都說女人穿戴不整齊時,見了男人緊張,其實男人衣冠不整的時候,見了女人更緊張。

我和麵筋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把衣服穿好了,靠牆站着聽候發落。

“都杵在那兒坐蘿蔔呀,趕緊的出去填五臟廟。”李雯雯說著,扭着小蠻腰先出去了,我們兩個趕緊抹了把臉,跟着走了。

吃飯的時候,我跟表哥張億恆打了個電話,他說場子已經定下了,就在澗水大酒店308房間,本金他已經替我們準備好了,讓我們趕緊去,要不讓那些包工頭等急了是要罵娘的。

不得不說,有這樣的一個表哥絕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正準備招呼李雯雯和麵筋趕緊走呢,忽然看到麵筋的臉色變了,耳朵也迅速動了幾下。

我和麵筋知根知底的,可以說他瞟過來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在想什麼,準備做什麼。

我心想糟了,特么糟透了,我們原本以為場子會安排在工地里,沒想到表哥把它安排到了澗水大酒店,這樣一來,就意味着我們昨天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些包工頭來酒店裏玩牌,怎麼可能再去工地邊上的小賣鋪里買撲克牌呢?

我又給表哥打了個電話,他說這是張大頭的主意,說是酒店裏有空調暖和,他也沒辦法。

這個張大頭我聽說過,他是澗水縣排名前列的包工頭,生性好賭,可惜的是屢戰屢敗,江湖人稱讚助單位。

其實,張大頭的原名叫張永剛,他之所以叫張大頭,除了腦袋的確夠大之外,還因為他經常被人當作冤大頭來宰。

“怎麼辦?”我和麵筋都把目光投向了李雯雯。

李雯雯若無其事地一揮手,“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就是在這兒合計到天黑,也合計不出啥名堂,還是到地方再說吧。”

既然李雯雯都這麼說了,我和麵筋就只能奉命行事了。但是說實話,本來以為必贏的牌局,我突然就變得沒底兒了,這要是再把表哥的本錢折了,那就慘了。

但是我又一想,李雯雯是誰呀,那可是李老千的獨生女兒,家學淵源,就算不用做了手腳的撲克牌,照樣也能贏了那幫包工頭,否則的話,她能這麼沉得住氣嗎?

澗水大酒店是澗水縣唯一的一家三星級大酒店,設施相當豪華,被人稱作安樂窩。

李雯雯不清楚,但我和麵筋絕對是第一次來,沒想到那地面就像鏡子一樣,能照出人影來,我倆兒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目不暇接。

但是一看李雯雯,頓時就顯示出差距來了,只見她蓮步輕移,目視前方,步子邁得聘聘婷婷,要比在學校的時候優雅多了。

我可是打算和李雯雯過一輩子的,如果就這麼自慚形穢地讓他比下去了,那麼我還有勇氣泡她嗎?

想到這兒,我的自信心突然就來了,頭抬起來了,胸挺起來了,緊走幾步,追上了李雯雯,拿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說地塞進了我的臂彎里,男人嗎,有時候就得這麼霸道。

我們三個坐着電梯剛上三樓,就看到了表哥,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塞給了我,“兄弟,贏他狗日的。”

我接過來捏了捏,估摸着少說也有好幾萬,腰裏有了錢,我的信心更足了,“哥,就贏他狗日的。”

還是麵筋眼疾手快,往表哥兜里塞了兩副撲克牌。

表哥裝作不知道似的,領着我們進了屋,只見裏面是一個總統套間,正中間擺着一張大桌子,周圍是一圈老闆椅,椅子上坐着的都是腦滿腸肥之輩,看來人家把什麼都準備好了。

本來他們這些人還在彈笑風生呢,可是我們幾個一進屋,特么,目光全部聚焦在李雯雯身上了。

她今天穿一件像摩爾香煙一樣的豹紋緊身短裙,把半個大波露在外面,再加上天生的小蠻腰,一雙能玩年大長腿,不吸引男人眼球才怪呢?

表哥一連咳了好幾聲,才讓這些傢伙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李雯雯那裏收了回來。

表哥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很好聽的那一種。

他簡單做了介紹之後,就把麵筋塞給他的撲克牌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放,讓那些包工頭過來驗牌。

一個金項鏈快趕上狗鏈子粗的傢伙吆喝了一聲,“張總,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張總就是張大頭,因為他打牌很少贏,大家都對他放心,所以只要有賭局,驗牌的事情都讓張大頭包辦了。

張大頭都沒往跟前湊,卻從身後的包里掏出一條釣魚撲克來,往桌子上面一摔,“張億恆張老弟,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哥哥我真的是輸怕了,這幾年搞建築賺得錢全搭裏面了。所以我就拿定了主意,要玩可以,必須由我本人提供賭局。”

張大頭此舉很是出人意料,表哥看了看那個被金鏈子拴着的男人,“竇總,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呢?”

竇總微微笑了笑,“我信得過張總。”

竇總的表態獲得了大家的擁護,也是,像張大頭這樣的人,怎麼會弄虛作假呢?他如果懂得出千的話,也不會逢賭必輸了。

李雯雯還是面帶笑容,穩坐釣魚台,而我和麵筋卻是暗暗叫苦不迭。

“謝謝諸位的信任。”張大頭抱了抱拳,接著說道:“雖然在座的信任我,但我覺得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我這條撲克,是在我工地旁邊的那個小賣鋪里買的,絕對沒有問題。”

特么,這就叫做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剛剛我已經認命了,誰知道驚喜竟然在張大頭身上。

這個張大頭呀,自以為久病成醫,久輸成精,學聰明了,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被算計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張大頭有多笨,倘若換做是我,我也會覺得在自己家門口買的東西放心,不會坑我,難怪李雯雯說,賭博賭得是人心呢?更難怪人家一直都穩如泰山呢?

就在這時,只聽衛生間的門一響,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人,披肩長發,身穿一身豹紋套裙,側臉長得很像李雯雯,竟然是大嘴的小姨子李芳,更沒想到李芳今天竟然和李雯雯撞衫了,這兩個女人站在一起,與其說是像一對姊妹花,不如說更像是在雙李爭艷。

其實,穿豹紋是李雯雯的習慣,只要遇到賭局,不管是大賭局還是小賭局,她都是這身裝束,而李芳就不同了,在我的印象里,她的衣着是非常保守的,堅守着當時農村姑娘那種不露肉的穿衣風格,怎麼今日變得這麼大膽起來了呢。

都說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其實只需兩個漂亮的女人,就足以把戲唱起來了。

也不知道為何,從在遊戲廳開始,這兩個女人就不對付,此時更是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大眼,雖然沒有直接吵起來,但頗有點兒針尖對麥芒的味道。

麵筋捅了捅我,小聲說道:“都是你這小子惹的禍!”

這事怎麼能怪我呢?他們兩個女人對掐與我楊某人有什麼關係?我特么地簡直比竇娥還冤!

麵筋看我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猥瑣地笑了,“兄弟,這就叫賣鹽的見不得賣面的,你說她們無仇無怨的,如果不是同時喜歡上了你,會這麼對着幹嗎?”

我的嘴巴張了張,想反駁可是覺得說不出理由。因為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麵筋既然如此說,那絕對不是在隨口胡喃。

李雯雯是有一丁點兒喜歡我的意思,那李芳跟我就接觸了幾回,就這麼著被我迷倒了?事情看上去沒有這麼簡單呀?除非是那次與我無意之中的嘴對嘴,讓她對我有了歸屬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還真的是幸福的煩惱呀!

我滿腦子本來全是兒女情長,卻忽然想起來李芳在高利貸事件里所作所為,不管她有何苦衷,但是最終的結果是冰冷的,她就是充當了李大嘴的幫凶。

我心裏一激靈,“李芳是李大嘴的小姨子,她這個時候來這裏幹什麼?不會又是李大嘴設下的陷阱吧?”

我看了看錶哥,他竟然也不知道,對着我微微搖了搖頭。

眼看下不了台了,那位竇總忽然站了起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位李芳小姐是大嘴哥的小姨子,我琢磨着既然咱們設了牌局,哪能沒有荷官呢?所以就託大嘴哥出面,把李芳小姐給請來了。”

荷官又稱庄荷,指賭場內負責發牌、處理籌碼的服務人員,由於荷官在賭場裏緊盯着客人的荷包,而且工作時要保持嚴肅的表情,所以才稱作荷官。

“李大嘴的人?”張大頭不樂意了,“老竇,不是我說你呀,李大嘴是什麼人大家心裏都清楚,全靠賭博起家的職業賭徒,不知你請他的小姨子來是何道理?”

這個張大頭看來真的是輸怕了。

作為曾經的爛賭狗,我十分理解他的心情,也知道像他這種人,每次賭輸之後就後悔不迭,發誓賭咒再賭剁手什麼的,但是過了一宿,手就開始痒痒了。

對於輸怕了而又非常想賭的人來說,任何小小的意外都會引起他們心裏的懷疑。這樣看來,張大頭有這麼大的反應也是在情理之中。

竇總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張老弟,咱們在一起玩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我玩牌輸贏全靠運氣,向來不玩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我可以給你打包票,這位李小姐平時只是在遊戲廳給大嘴哥收銀而已,根本不會玩牌,更不會動什麼手腳。”

張大頭看竇總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心裏已經信了九分,不再吭聲了。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我表哥打圓場的功底了,“諸位,剛剛只是個小插曲,時間已經不早,大家還是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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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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