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桃子被摘
西涼大營,北宮伯玉營帳內。此時,北宮伯玉猶如嗜血的猛虎,猙獰而殺機四溢的面龐死死的盯着下首跪着低着頭顱的西涼羌將。“來人,”北宮伯玉對着帳外低吼了一聲,侍立在營帳外的兩名西涼士卒跨刀而進。
“豪帥饒命,豪帥饒命,”下首跪着的猛然抬起了頭顱,臉上佈滿了驚慌,赫然是鎮守冀縣的西涼羌將。
“饒命,”北宮伯玉嚯然起身,雙瞳中佈滿了血絲,面孔扭曲,鋼牙緊咬着,怒指西涼羌將,“你可知道冀縣屯聚了多少糧草,這是十萬大軍整整半月的糧草,你竟然還有臉要老子饒你命,把他拖出去砍了,老子要他五馬分屍。”
接着,兩名體態魁梧的西涼士卒一人摁住西涼羌將一隻胳膊,將西涼羌將如拖死狗一般將其拖了出去,任其掙扎也無動於衷。
“呼呼呼,”北宮伯玉胸口一陣起伏,猶如拉風箱一般。
募的,北宮伯玉佈滿血絲的雙瞳凝視着宋揚,“宋揚,軍中的糧草還夠撐幾天?”
“豪帥大人,”宋揚苦着一張老臉,“軍中的糧草還可以支撐十天之餘,但從涼州腹地運來的糧草還需半月左右,這數日糧草不濟,怕是軍中軍心不穩。”
“半月,”北宮伯玉一屁股坐在營帳內,喃喃道,“還好,缺的軍糧不是特別多,”豁然間,北宮伯玉道,“宋揚,這幾日控制一下軍中的口糧,把眼前的這個難關渡過去再說。”
“是,大人,”宋揚無奈的應道,如今的他只能一條道的走到黑,若是半路下船,先不說自家損失的錢糧,其次則是北宮伯玉與李文候也不會輕易的讓他下船,現在他們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對了,”北宮伯玉突然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把這事告訴邊章與李文候,讓他們也想辦法籌集糧草,這糧草總不能由我北宮伯玉一個人出。”
宋揚聽了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道,“你一個人出,也不怕笑掉大牙,還不是老子家大業大,才支撐起十萬大軍的糧草。否則,單憑你北宮伯玉一個先零羌豪帥,如何能夠支撐十萬大軍起兵。”不過,面對北宮伯玉如此說法,宋揚也沒辯駁,隨即道,“我這就去告知邊帥他們。”
陳倉關縣衙,“益德,此次燒毀西涼糧草,真乃一件快事,嘖嘖嘖,”路上,郭忠一臉神采飛揚的說著自己放火燒糧的英勇事迹。
張飛聽的一陣無奈,不過面對郭忠這喋喋不休的人,當即心頭火起,左右手指齊摁,隨即一陣指骨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郭忠,這是第五遍了,你再說,信不信小爺這就翻臉,先把你打一頓再說。”
“哈哈,益德,”郭忠見張飛認真的模樣,打着哈哈道,“不說了,不說了,走走走,咱們還是早點向皇甫將軍稟報吧!”
張飛見郭忠如此,不禁一陣啞然失笑,遂與郭忠二人一同跨進縣衙大門,剛入內,二人還未到達縣衙正廳,便見從縣衙正廳內走出幾人,為首一人,赫然是身穿茶駝色直裾袍服的宦官,其瘦削的面龐帶着一股陰柔之色。
張飛一見,當即眉宇緊皺,“他們來做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張飛與郭忠二人退讓一邊,讓氣勢洶洶的宦官通過過道。待宦官從身旁走過,郭忠忍不住撓首問道,“益德,現在戰事吃緊,你說這宦官無故來陳倉作甚?”
“走,”此時,張飛沒有心情回答郭忠,心裏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見張飛快步而走,郭忠納納的嘀咕一路,便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正廳中,此時,匯聚軍中的一幹將令,就連武勇都尉陶謙都在,不過其臉色甚是陰沉。
正廳外,張飛遠遠的便聽一人憤慨的道,“他娘的,這都辦的什麼事,仗都還沒打完,朝廷就下這個令,下那個令的,到底還想不想守衛三輔。”
只聽廳內的一員校尉氣氛的道,“這些閹宦,平日裏就沒少下黑刀子。如今,正值此關鍵之刻,竟然對將軍下此狠手,我不服,我要到雒陽,找大將軍討個說法。”
“對,我也不服,我也要向大將軍要個說法。”
“對,我也不服,我也要向大將軍討要個說法。
………………
“夠了,”皇甫嵩一拍帥案,威嚴的面孔充滿了陰沉之色,這是議事廳,不是菜市場,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集市買菜不成。”
“將軍,這對您不公。”一名校尉頂着發怒的皇甫嵩昂首不屈的道。
皇甫嵩一瞪眼,頜下的銀白長須隨之晃動,“有什麼不公的,都是為朝廷效力,誰來不都一樣。”
“將軍,可這是您……”一名校尉還待說什麼,皇甫嵩一揚手道,面無表情的道,“夠了,無須多說,遵從旨意即可。”
入得廳內,張飛郭忠見場中情況不對,但二人沒說什麼,當即向皇甫嵩抱拳拱手道,“末將張飛(郭忠)見過將軍。”
“行了,”皇甫嵩生硬的面孔上擠出一絲笑容,“你二人深入西涼腹地,火燒西涼軍糧草,一路勞累,早些回去歇歇。”
“為朝廷效力,這是我等份內之事,”張飛此話一說,皇甫嵩陰沉的面孔逐漸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緊接着,張飛又道,“將軍,恕屬下冒昧,不知方才在場諸位同僚所爭何事?”
皇甫嵩臉上神色剎那間歸攏,回復古井無波的面容,“益德,明日本將將卸下左車騎將軍一職,回復冀州接任冀州刺史一職,不在入朝中參議。”
“大人,你……”張飛心裏一驚,果然,自己所擔心的事已經發生了。
皇甫嵩長嘆一聲,為張飛解惑道,“方才天使傳旨,由司空張溫暫代左車騎將軍一職,持假節,副將由執金吾袁滂擔任,中郎將董卓拜破虜將軍,北軍中郎將周慎拜蕩寇將軍,參軍事為孫堅,爾等職位不變,聽候新任車騎將軍之令。”
這時,一臉陰沉的陶謙排眾而出,立於張飛一旁,“大人,這都是張讓、趙忠之流在陛下面前使得奸計,我等即刻上書給大將軍,求大將軍給您允個公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