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第318章 會戰第二場,殺了林傲君
“我看該打消念頭的人是你!”宗越想也不想就打開了百里長陽的劍,也無意與他多說,一把擒住夜星闌的手腕,就道:“我決定了,不管你心裏有誰,我還是想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喜歡我!”
宗越霸道的話,要是對女人來說,應該還是蠻有殺傷力的,可惜,只不過對着的是空有夜星闌表象的陰九,他只覺得好笑,給他解悶來說,算是精彩有趣。
畢竟這一個百里長陽,一個宗越的,都不算是很差的男人,若他們為她爭風吃醋,在神院之中,不有面子都不行了。
百里長陽想要將夜星闌從宗越手中奪走,可是宗越的力氣卻很大,分毫不讓,無奈,百里長陽也只好抓了夜星闌的另外一隻手,兩個人一人一半,誰也不肯讓步。
本來,這兩個男人怎麼斗陰九都樂見其成,可他們如此斗,他卻擔心夜星闌的身體被扯壞了,只得忙道:“宗越,百里長陽,你們兩個人都不錯,我心裏都很喜歡,難以抉擇,所以,你們還是自信商量解決吧,我是做不了決定的。”
夜星闌的話讓百里長陽和宗越一怔,半晌都心照不宣放開了手,百里長陽略微有些失落,宗越雖然也開心不到哪裏去,但好歹夜星闌這也算是給了自己機會,他還是要盡全力試一試。
“你打算怎麼做?”突然,百里長陽問宗越:“是比劍,還是比什麼?”
“比劍就比劍!”宗越揚起比天,他可是天元的弟子,還能打不過一個三流神院的人?
但他話音剛落,不想,魏言竟也冒了出來,匆匆忙忙從人群中衝出,一把攔下宗越:“宗越師兄,你可不能跟他比劍,這個男人,不知道修習了什麼邪魔歪道的法術,功力深不可測,連燈姐姐都被他打傷了!”
原來,魏言也在一直偷偷看夜星闌他們比賽,但為了怕被發現,混跡在人群中最不顯眼的角落裏。
魏藍燈回去療傷了,他幫不上忙,但心有不甘,一心想要給自己的燈姐姐報仇,便思來想去,還是來看看夜星闌他們比賽,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就算打不贏他們,能觀察到他們用的什麼樣奇怪的招數也好。
可誰想到,夜星闌和這百里長陽如今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根本法術平平,雖然在普通神院中的弟子中,他們算是優秀者,可在他看來,卻都不配跟他們乾虛的普通弟子過上半招,不知,是他們故意想要隱藏實力,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魏言本來打探無果想要離開的,誰知道卻看到宗越也朝這裏過來,看到百里長陽和宗越之間的比試,一觸即發,魏言也顧不得什麼,便只好現身了。
宗越見到魏言像是不再生他氣了,心中十分欣喜,但一聽他這話,卻臉色立刻沉下:“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三流神院的弟子?莫非你們乾虛現在這麼自大,連我們天元都看不起了?!”
百里長陽聞言也是一驚,雖然他不認得眼前這個少年到底何許人也,但聽到他和宗越的對話,也知道,他出自名門乾虛,定是實力非同一般的弟子,可為何,他看他的眼神似是熟悉並且畏懼,他們難道見過?
不,絕不可能,他口中那個叫魏藍燈的人他也沒有印象,可他卻說自己打傷了那人,顯然,跟他有過切磋的人,並不是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宗越師兄,你相信我,別惹這個男人,還是快點跟我一起走吧。”魏言很怕百里長陽,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宗越,只想先離開了再說。
可宗越哪裏肯聽他的,用力將他的手甩開,想也不想就道:“你鬧夠了沒有,我的事情,請你不要再插手了,否則,我真的會跟你翻臉了!”
魏言這時候根本顧不上生氣,還是繼續拉了宗越的手,見他仍舊瞪着自己不肯配合,便換了方式道:“你犯不着為了這樣一個花心的女人放棄燈姐姐,燈姐姐對你才是真心的!而這個女人,她早就跟這個百里長陽不清不楚的,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兩個人卿卿我我,我可是親眼所見。”
聞言,宗越果然臉色變了變。魏言看到希望,剛想藉機繼續勸說,卻聽他冷冷又道:“我知道,她心裏有別人。但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歡她,再說,他們認識的久一點,我是後來的,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你……”魏言再也說不下去了,氣的臉色漲紅,跺着腳道:“你是打不過他的,你不要再被這個女人騙了,這個女人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要吵架,請出去吵,不要妨礙我們,我們過會兒還要比賽。”百里長陽終於聽不下去了,對着魏言和宗越冷冷說道。
魏言還沒開口,宗越便將他一把推開,看向百里長陽,一字一頓道:“不管你贏得了誰,我都不怕你,有膽子,就用你手中的劍,問過我的妄天吧!”
百里長陽一驚,剛剛看到他手中的佩劍,就覺格外不同凡響,想不到,竟然是傳說中的妄天神劍!
妄天神劍可是赫赫有名的神劍,其力量,運用好了,一揮即斬萬千妖魔,一劍便可劈開群山!
有這樣的一把劍,又是天元的弟子,他自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敵手。就算是拼盡全力和他拼個高下,一會兒的比賽,便也根本無力應付了。
百里長陽心中一沉,他之前的決心,再一次的動搖了,他是喜歡夜星闌的,所以一時衝動覺得可以為她做盡一切,但當真正面臨抉擇,他才發現,如果要得到她,將要付出太大的代價,他還是會猶豫。
就在百里長陽猶豫的當瞬,宗越冷笑一聲:“怎麼?你該不會是不敢了吧?”
魏言聞言,也看着百里長陽,他也覺得奇怪,之前的百里長陽雖然臉上平靜如水,可從頭到腳都是凜人氣魄,眉宇間都是掩不住的殺氣,血腥,王者之姿。可眼前人卻完全不一樣,他有的,只是如同表面一樣,冰冷淡然的城府,以及極其不穩定的靈力氣息。
見好戲看得差不多,也該適可而止了,陰九這才緩慢的朝愛那個人走過去,看一眼百里長陽又看一眼宗越。
“夜星闌,你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嗎?你看清楚,他現在連說句話的勇氣都沒了,你跟着這樣一個人,不怕以後有了危險,他轉身就棄你於不顧了嗎?”宗越看着百里長陽對夜星闌說道,語氣咄咄逼人。
“那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會對我不顧?”陰九對於這種男女之言一向是當做戲言在聽,所以回的也是漫不經心。
可不想,宗越確實很認真的回答她:“當然不會,今天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很厲害,能打得過我,甚至殺了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絕不會退縮。”
宗越的話說是給夜星闌聽得,但也同樣,是在激怒百里長陽。
百里長陽心中一動,剛想開口,卻聽夜星闌先道出了口:“你也知道,一會兒我們還有比賽,讓百里師兄現在就和你打實在是不公平,不然等會兒吧,等第二場會戰結束率,你們隨便找個什麼我看不見的地方,打了就是了,到時候,告訴我結果就行。”
陰九一心想着快點結束這一切,不然一會兒夜星闌回來了,他可是不好收場。雖然他一點也不在意,夜星闌知道自己的處境之後,會有多恨他……但能推得一乾二淨,他何嘗不做呢?
聽到夜星闌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百里長陽,宗越,還有魏言,同時一愣。
百里長陽古怪的看着夜星闌,總覺得眼前人,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之前被激動的心情沖昏了頭腦,一點都沒有察覺,但現在一看,眼前的人竟然越來越陌生。
宗越雖然沒有發現夜星闌的古怪,但聽到這話,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夜星闌不是喜歡眼前這個百里長陽,為什麼卻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漠不關心,難道,她是隨便什麼男人都可以的嗎?
魏言眼眸轉了轉,忽然明白了什麼:“宗越師兄,我想這一定是妖女的詭計,她跟這個百里長陽分明是一夥兒的,他們不知有什麼目的才混入神院之中,咱們可不能上當!”
這次,宗越到沒有反駁魏言的話。不是他認同,而是他心中很亂嗎,根本顧不上聽魏言的話。
陰九起初只是戲弄一下百里長陽,一點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麼麻煩,現在看來,男女之間事情,果然他不懂。
怕再這麼下去,他和夜星闌的都脫不了身了,陰九便轉身,打算腳底抹油先走了,可誰知,又一個比現在這幾個還要麻煩的人影走了出來,朝着夜星闌就是一聲冷笑:“可真無恥!”
來人,不是別人,真是夜星闌巴不得滅了口的林傲君。
陰九心中不妙,這女人不是還重傷未愈嗎,怎麼這麼快就能下床了,還特意來到會戰找她,難道她忘了夜星闌那天是怎麼教訓她的了?
“夜星闌啊,你可真無恥,先是百里長陽,又是離君莫,現在,還來個天元神院的弟子,你到底要玩弄幾個人,才夠啊?你就這麼不要臉嗎?”林傲君的聲音慢條斯理,充滿了恨意,一點都沒有畏懼之色。
陰九還沒開口,宗越就先一劍迅速指向了林傲君眉心,“你是何人?”
眼前女人的話讓他聽了十分不舒服,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能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想必對夜星闌也沒有安什麼好心,宗越一心護着夜星闌,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就出了手。
“我?我是誰?”林傲君笑了笑,看向百里長陽:“問他吧。”
百里長陽愣了一下,淡淡道:“你是我門中負罪之人,還不回去面壁思過,跑到會戰來幹什麼?”
聽到百里長陽翻臉不認人的話,林傲君一點也不驚訝,她只是又笑了笑,才道:“百里師兄,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知道你喜歡夜星闌,可是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心中只有離君莫,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又和你說這樣的話,但,一定是在利用你!”
“你再說下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百里長陽平靜的開口,但聲音卻冷得讓人直打顫。
可林傲君卻對此一點也不在意,仍舊我行我素的說著:“你,我,還有蕭歌,只有我們,我們一定要團結才一起,不然的話……”
聽着林傲君的話,陰九怔了怔。眼色一深,似乎明白了什麼。
“夠了!”林傲君話沒有說下去,百里長陽怒喝的一聲,手中的劍竟然也猛地刺入了林傲君的腹部。
宗越驚了一下,連忙將比天拿開,半晌說不出話來。
林傲君嘴中溢滿鮮血,仍舊喃喃,用嘶啞的聲音道:“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對我……都,要棄我不顧……都要幫那個賤人……都要……”
林傲君話沒說完,人已經倒在地上,百里長陽剛才那一劍刺得毫不留情,直接貫穿了她整個身子,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蒼白單薄的衣衫,讓人震驚得挪不開目。
這一出,讓整個會場的弟子都驚了,所有人散的散,逃的逃,還有人去找主事的師尊去了。一下子,周圍清靜了不少。
陰九看着在地上掙扎的林傲君,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畏懼,像是一心赴死一樣,竟然看着夜星闌的臉,朝她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似乎像是達到了什麼目的一樣,很是心滿意足。
這樣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你,你幹什麼殺了你的同門!”宗越這才反應過來,朝着百里長陽大喝一聲。
魏言卻拚命的攔住宗越,生怕他一時衝動,惹上是非。
百里長陽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一瞬間,表情絕望而又無情:“因為她該死。”
“殺同門,是觸犯門規的!”宗越繼續顫聲說道。
“她是罪人。”百里長陽依舊冷冷說了一句,說完,他抬眸,對上夜星闌清冷的目光,嘴角苦澀的揚了揚。對面的人和他一樣,眼中沒有情,就算心裏有,也是淺淡的風一吹就消失了。永恆的,終是冰冷,麻木。所以,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夜星闌。
可不管她是誰,他還是為了她,萬劫不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