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奪特令進鐾城

巧奪特令進鐾城

“還有這等事,真是太氣人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姐姐在哪?”鳳翾國管理嚴明,甚少傳出欺男霸女的勾當,乍一聽這種事,霓裳氣得咬牙切齒。

對於下手沒輕沒重的霓裳錢來來是真的有點心底發慌,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們是、是……”

現在不演了還來得及嗎?在線等,急!

“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饒是三大五粗的秋藝也看出了面前小姑娘的怯弱,充滿同情的安慰。隨即小心翼翼的拍了拍霓裳的臉頰:“鏢頭,控制住,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明真相的路人還以為是咱們欺負了她呢……”

錢來來穩下心神,我見猶憐的表情發揮的更加酣暢淋漓,一張通紅的鹿眼讓人格外揪心:“姐姐、姐姐她追着那群惡霸去了護城河,求求你們,救救我姐姐吧、救救她……”

開玩笑,她可是表演系高材生,咱們不動手,動嘴簡直天下無敵的好嗎!

“放心吧小妹妹,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霓裳咬唇溫柔的拉起錢來來,隨即轉身望向眾人,囑咐道:“事不容緩,潘兒,你們守着商品,秋藝,你隨我去追人!”

潘兒眨巴眨巴眼睛:“鏢頭鏢頭,咱不是還要趕着進城嗎?”霓裳賞了她個大白眼:“這頭有事,有沒有同情心啊你?”

隨即微微屈膝,安慰道:“你別急,咱們一塊去,馬上就能尋到你家人。”

“……”錢來來嚶泣着點頭,眼睛通紅,愣是沒擠出眼淚,就一個勁的揉。

潘兒的話卻給秋藝提了個醒,拉過霓裳,悄悄說:“鏢頭,你覺得這小姑娘會不會是托兒啊?前些天就聽說鐾城附近有流民哄騙過路商人劫了貨物。”

此話落到聽力非凡的錢來來耳朵里,也只能聳肩:對不起啊我就是個托兒。

“她才這麼點大,又沒一點功夫傍身,不可能吧……”霓裳小心的扭頭看着孤零零、無依無靠的錢來來,不禁心疼起來:“而且若是真事,她一個小姑娘,不幫她未免太冷血了。”

秋藝看了她許久,最終也拗不過她,無可奈何的搖頭:“算了算了,這麼多年也算摸清你的脾性了。咱們多注意她,有情況就立刻回來。”

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交情,現在不互相遷就都不習慣。

霓裳多少是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錢來來,再看看潘兒她們,試探着問:“要不你留下帶着她們先回城?”大大小小的事都一起面對,忽然之間要分開還真是彆扭。

“不行,你一個人太不保險了。”果不其然,秋藝拒絕了她的提議。霓裳為難的扭頭,潘兒一眾人都巴巴的等她們商討出個結論:“可是……”

“姐姐……”她正猶豫呢,忽然一個小小的聲音從她身後冒出來。

錢來來輕輕拉她衣角,揪着包子臉仰頭恍惚的盯着她。

霓裳敗下陣來,接過潘兒牽來寶馬的韁繩,翻身上馬,朝她伸出手:“罷了,事不宜遲,小姑娘,坐上來!”

錢來來怯怯的伸手,在秋藝的幫助下坐到霓裳身前。

一路策馬疾馳,錢某人的小心肝都要被顛出來了。好不容易聽見霓裳的聲音在耳邊中炸開:“前面好像有人影!”

錢來來腦子嗡的,一瞬間感覺自己彷彿失聰了。咦?怎麼回事?短暫的恍惚后,她聽見秋藝的聲音:“是個男人。”

她都沒來得及調整狀態,就知道自己進去了下個劇本。嘆了口氣,她勉強抬眸,裝作大驚失色的模樣:“姐夫!”

河岸邊男子白衣勝雪,面容溫潤精緻,卻又凝着一層數不清的哀愁。雙臂攤開,他的身子搖搖欲墜。

“他這是要跳河的節奏啊……”秋藝一邊咂吧嘴,一邊加快了行程。眼看男子就要縱身一跳,情急之下霓裳高喊出聲:“前面的公子且慢!”

慕玉塵似乎是被這聲生生拉回來的,一下跌坐在地。秋藝、霓裳剛好趕到,迅速下馬就要趕過去攔他。

看清馬上之人,慕玉塵彷彿受了極大的屈辱,情緒一下變得激動起來,不斷向後退:“別過來!小柒,別過來……”

霓裳趕忙制止:“好、好,你先別激動。”

這男子生得一副極其清高聖潔的面孔,放在瑤台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難怪有商人搶親一說。

“姐夫,你這是做什麼?”錢來來本來是想下馬來着,腿太短,硬是夠不到地,維持着傾斜身體伸腳的尷尬姿勢,滿臉生無可戀的問。小短腿的痛,你們這些凡人是無法體會的。

對不起,慕玉塵很想不厚道的笑場。

他以袖掩面,一張絕世清俊的容顏上滿是屈辱與悲憤:“我……我對不起你姐姐,我被那群……”

“我被那群惡人給……糟、糟……”

這回輪到錢來來不厚道的偷笑了。逼不了慕玉塵穿女裝,逼他當回受氣小媳婦也不錯。

她掛在馬背上,一臉焦急的追問:“姐夫,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秋藝一臉無奈:“姑娘你這麼掛着累不累?”錢:“請把我放下來。”終於着地的錢來來抹了把鼻涕泡,繼續一臉焦急的望着慕玉塵:“說啊!”

慕玉塵內心是崩潰的:臣妾說不出口啊!

罷了,死就死吧,反正都到這一步了:“我被糟蹋了,我對不起你(我)姐(爹)姐(娘)!”

“什麼?!”

噗,她才沒有笑。

霓裳則是滿心歉意,頓時負罪感爆棚:“什、什麼?我們來晚了一步!”男子失去貞潔意味着什麼她再清楚不過,望向隱忍着一聲不吭的錢來來,她愧疚的說:“抱歉……”

“你道歉幹嘛?”秋藝可看不得她這樣,拉住她。霓裳蹙眉:“要我們能早點,說不定不會這樣的!”

這傻姑娘,沒救了!秋藝無語問蒼天,轉口去追問慕玉塵:“那她姐姐呢?”

提及此事,慕玉塵面上的哀痛明顯加重了不止一分,顫顫巍巍的盯着地面:“小陸她……她被那群人推進了河裏!”正當幾人都嚇住,慕玉塵猛地起身沖向護城河,瘋狂的喃喃:“我這就去陪她,小陸,等着我,我來了……”

“什麼鬼啊,給老娘打住!”秋藝被這狗血的劇情迎頭一懵,隨即拋開手中物什,一邊嘴角抽搐一邊三步並作兩步走,中途截下他。

要知道護城河河流急湍,下去妥妥的沒命。

一把扛起慕玉塵,丟在旁邊的草地上。秋藝氣憤的教訓道:“動不動就尋死,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你要是隨她去了,她妹妹怎麼辦?”

慕玉塵聽見了自己男性尊嚴碎成渣的聲音。這戲沒法演了,他堂堂雪域二王,救死扶傷名揚天下,卻被一個女子質疑是不是男人。

霓裳以為他是傷心,趕緊上前安撫秋藝:“好了好了,秋藝,你先別激動,這也是情到悲處……”

是啊,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慕玉塵緩緩爬起來,生無可戀望向錢來來:“小柒……”

“滾!”醞釀許久的這個字喊得中氣十足,嚇得三人一眾懵住。

excuseme?

霓裳、秋藝大寫的黑人問號臉,這是什麼情況?

錢來來眼眶泛紅,滿眼決絕與痛恨,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面前:“你這沒用的男人……你被人壞了清白已是殘花敗柳,竟然還害的姐姐丟了性命!你這個掃把星,怎麼還不去死!?”

這這這……家庭倫理劇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而且……男人尋死覓活起來……莫名讓人汗毛倒豎啊……

秋藝、霓裳兩人傻在原地,總覺得這種情況說什麼都不對勁,只能尷尬的望着演技爆棚的兩位。

“是我害了小陸,都怪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我該死、我該死!”慕玉塵抬袖擦眼,受氣小媳婦的分寸拿捏得十分微妙。

說完,他起身又要投向護城河,看出他意向的秋藝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擋在他身前:“喂喂!給我等等,你們這是鬧哪出?”

“別攔我!讓我去死!”男方鬧着也就算了,偏偏錢來來還不嫌事大,火上澆油的補上一句:“讓開,他這種掃把星就該為姐姐陪葬!”

鳳翾的男人沒其它國家值錢,多數畢生都只能在家中相妻教女。不過剛剛還猶如小鹿般無助的小屁孩突然變身惡婆婆,呃……可怕。

霓裳為難的攔在錢來來、慕玉塵之間,左看看,右看看,一個要算賬一個要尋死,這狀況也是夠了:“小姑娘,你就少說一句,男人也是父母一把拉扯大的……”

她們的戒心已經所剩無幾了。錢來來頓住,看向慕玉塵的目光多了絲肯定。慕玉塵微微垂眸表示了解。

“別跟我講道理!破鞋,快給我去死,滾!”她猛地揮袖,掙扎着朝慕玉塵撲去,情況太突然了,霓裳幾乎是本能的衝上去攔住錢來來:“冷靜點小妹妹,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你不能接受,但也不能傷天害理啊!”

而那頭慕玉塵首先一驚,似乎被她的話刺激到了,轉身跑向河岸。秋藝一愣,急忙去拉他:“你個瘋男人,這是又要做什麼?”

慕玉塵一度推搡她:“讓開,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讓我去死!”

“你……”秋藝正氣頭上呢,忽然聽見撲通一聲,轉身一看,霓裳已經撲倒在地。

“什麼?”她瞳孔猛地放大,立刻反應過來,指向錢來來,話還沒說出口,眼前一陣暈眩:“唔……你們……”

她撐着站了會,終於是撐不過藥效,昏了過去。

錢來來方才還激烈的神情此刻早就平息下來,冷漠的走近兩人,蹲下去摸索她們身上特令,隨手丟給慕玉塵一個。輕聲吐出一句:“抱歉咯,好心的大姐姐們。”

“該走了,小陸那邊應該也搞定了。”註:柳聞兒化名為蘇小陸,別問為啥,蘇繆以前收養的第一隻貓叫蘇小貳,最後掛了。

“鏢頭她們怎麼還不回來?”路人甲抬頭看看時辰,過了正午,太陽似乎沒那麼毒辣了。

炮灰乙四十五度角憂傷望天,掏出隨身小銅鏡,心疼的摸摸自己遭受風吹雨打的皮膚:“今晚不會要在這紮營吧?都已經好幾天沒正經睡一覺了。”我是嚮往詩與遠方的文藝少女。

龍套丙倚着樹榦閉目養神,早已看穿一切:“應該是,再晚城門就不開了。”

“啊――?”

“好想快點回家……”

“嚶嚶嚶,我還等着相公給我暖床呢。”

“我不想吃大餅了,我要回吃熱的米飯啊啊!”

“別吵了別吵了,等等唄,鏢頭都發話了。”眼見一片哀聲載道,潘兒無奈的打斷眾人:“大家都收拾收拾,今個怕是回不去了。”

雖然她們都不怎麼願意,終究也是跟着霓裳、秋藝走過風風雨雨的,很快就整頓好鏢車,做好留宿的準備。

“潘兒姐,有人回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怎麼怎麼?鏢頭、副鏢頭回來了?”

只見一名女子遠遠的策馬而來,面帶黑紗,胯下白馬顯然不是霓裳的坐騎。右手長鞭拖地,來勢洶洶的模樣。

路人甲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怎麼……不像是鏢頭她們?”

潘兒喃喃道:“感覺事情……有點不妙呢。”

鐾城城門。

柳聞兒策馬姍姍來遲,錢來來一見便挑眉:“來了,咱們進城吧。”

“嗯。”

鳳翾男人沒啥地位,慕玉塵只能被迫扮成個姑娘,(衣裳還是從秋藝身上扒的錢來來很有良心的給她留了件。)三千青色散落,以一根青色髮帶束之,(從錢來來頭上拆的。)不出聲倒也沒啥違和感。

噗,她才沒笑。

身邊兩個都不方便開口,錢來來只得仰頭喊門:“上面的姐姐,我等是過路的行商,麻煩開下城門!”

“將你們的特令拿出來!”遠遠的聽見一聲,幾人紛紛亮出特令。錢來來心中吐槽,這麼遠看得清個鬼。

“嘎吱――”

城門大開,鐾城,九熾連環陣,終於要見到真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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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喪屍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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