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明明白白的威脅?
“呵呵!”皇上猛然的笑了兩聲,陡然話鋒一轉,“她走了!呵呵!”眸子裏的狡猾陰影更重了。
單擎嘯不解,“你怎麼知道她來了?”十分惱怒,目光瞪視着皇上。他知道皇上的目的,分明殿外根本就沒有江小牧的影子。
“放心,江小牧現在認定你殺了藍衣,她不會再愛上你,呵呵,這就是朕要的結局!”皇上的語言之中透着得意與猖獗。
“對了,你問朕是如何知道江小牧來了,朕有一件至寶,那麼就是血機子,能知一個時辰前後發生的任何人任何事?滿意嗎?”更加得意,連眉眼都彎了下來。
“你!”單擎嘯一換剛才的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砰的一聲從跪着的狀態,一下子站直身子,雙眸冷冷的注視着高高在上的皇上,眉峰聚着幾分輕蔑,“皇上,你的目的達到了,希望你信守承諾,放了她!”聲音低沉着,仍然十分的喑啞,不容否定。
“呵呵!可以放,不過若是說,朕愛上了江小牧,哦不是江小牧,是宣施顏,怎麼辦,朕還不想放呢?不過倒要看你,讓朕滿不滿意呢?”皇上一邊低頭思索着,一邊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斑指,似有所指。
沉默!單擎嘯氣得渾身的氣一沉,雙拳握緊。
“如果你考慮不好,那麼以後就不要再覬覦宣施顏的一根手指頭!”前半句皇上幽幽的說著,說到第二句的時候,句子氣勢一下子升了級,雙眸一掃高大的單擎嘯,陰冷的眸子帶着一絲絲殺氣,“如果朕得她不到,你也休想!”陰冷、嗜血,**裸的威脅。
依舊是沉默!
皇上不由的心中一緊,單擎嘯難道不在乎她嗎,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如果不在乎,怎麼會為了她屈從自己,他濮陽連華從來都是自信的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單擎嘯,他就是一個情種!
“你想得真周到,就連皇上給皇上帶了這麼大一個綠帽子的謊言都能使得出來,微臣真是佩服至極!”說著諷刺着抱着大拳,取笑般的看正渺視自己的皇上,心中一陣快意,他決意反擊,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你不也是為了自己的所謂的女人,一路受朕所使!呵呵,英雄所屬一般,只是道不同而已!”皇上有幾分自嘲,也有幾分搏擊的意味,看你逞能,終案是一國之主!
“考慮得如何?朕再給單將軍,不,過氣的單姓王爺最後一個機會!你心愛的女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了!”皇上的棋子—大炮又肆無忌憚的轟了過來。
單擎嘯不假思索的脫口,“我答應,不過,濮陽,你必須用你的腦袋擔保她沒事!”他咬了咬狠狠的說著,大手的指甲掐進肉中,他卻渾然不覺。“否則……”他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因為想到了那個女人!
“否則殺了朕?”皇上反笑着,不慌不忙,“不過,就要看江小牧的造化了!如果你不答應,明天這個時候敢許你看到的心愛女人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呵呵,陰險、狡詐的笑意就像一條條毒惡的毒蛇在皇上濮陽連華的臉上猙獰個不停。
“好!微臣陪皇上走一遭!”單擎嘯彆扭的雙膝跪倒!
“一言為定!”皇上騰的一下子站起身子,看到強勁的對手匍匐在自己腳下下,心中無比暢快!
“你真卑鄙!”臨走出大殿的時候,單擎嘯還是不解氣的回過頭,冷冷道,“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不相信自己,虧得江小牧曾經有恩於你,你分明就是恩將仇報!”
“成者王,敗者寇,這個道理,你最體會吧,東晉的單王爺!”皇上依舊不忘記對單擎嘯過去身份的冷嘲熱諷,言外只意,你只不是一介來歸附我西嶽階下囚而已。
“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是本王腳下的敗寇!”單擎嘯恨恨的低聲咕嘟着。
“你說什麼?”皇上好像聽到了單擎嘯的嘟嚷不是什麼好話,不由的眉頭一擰,好奇的問着。
單擎嘯頭也不抬的一抱拳,“微臣遵命!”昂首挺胸,大踏步踏出殿外!
拍的一甩龍袖,皇上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單擎嘯知道瑪瑙手鐲上的秘密,他怎麼會讓單擎嘯這個一點就着的危險分子也一同前去呢?他恨不得一劍刺透單擎嘯的咽喉!
不過,皇上最知道單擎嘯的軟肋,瞬間,皇上濮陽連華的眸子又舒展開了,這個軟肋會讓他一直安安穩穩的走下去,他一點也不擔心,其實有時候,他真的替單擎嘯婉息,居然為了一個女子如此?他自嘆不及十之一分。
將軍府。
“將軍回來了!”安格雅的眸子一下亮了起來,重複着,閃爍着几絲光芒同,襯着油燈的昏光,整個身子下子站了起來,連同披在身上的披風也跟着安格雅起身的動作一下子滑了下來。
腳步,飛快的跨到門前,臉上幾分歡喜,幾分期待,幾分擔憂。
一聲不吭的單擎嘯,看也沒有看安格雅一眼,沉着一張鐵青的臉,冰冷的眸子,拍的一聲把手中的長劍,拍的一聲,扔到了桌上,劍鞘與桌子相撞之後,發出着咣當的一聲。
旋即,安格雅一愣,目光隨着單擎嘯的每一個動作,小心游移着。
回過味來,安格雅趕緊拽緊身上的披風,跟着單擎嘯到了桌前,沏了一杯茶,小心端到剛剛坐到案幾前,低音,“王爺,請喝茶!”
拍的!單擎嘯不耐煩的一揮胳膊。
砰一聲,茶盞被單擎嘯生氣拂過來的大掌,一下子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拍,一聲,茶盞稀里嘩拉的碎裂聲音。
盯着地上的碎裂的白茶杯,藉著一縷折射過來的陽光,明晃晃的刺痛着安格雅的眼睛,瞳孔微微收起。
委屈的濕霧迷糊了安格雅的眼睛,她強忍着,硬撐着自己,一點點彎下身子去撿,絲!不小心,碎裂的尖厲,一下子划傷了正在失神的安格雅。
鑽心的疼痛,那顆心隨着茶盞的碎裂也一點點的碎裂了,安格雅大口的喘着幾口氣,強忍着胸口的悲痛,她想要把心中的茶盞拼起來,可是無論如何,她也撿不那已經碎裂的一顆心。
蔥白的旨尖,鮮血殷殷,刺目,鮮艷,就像一朵朵盛開的玫瑰血花。
“王爺,臣妾退下!”說罷,緩緩掩身退下,淚水浸濕了拂向安格雅眼角的雲袖。
自始至終,單擎嘯一言不發,他根本也不想說,他恨安格雅,恨自己,恨濮陽連華給宣施顏與自己的感情帶來了一系列的傷害,然而恨卻無泄處……他握緊拳頭,突然抬起,又咚的一聲,重重的砸在雕花的案上……
幾十厘米厚的檀香木案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劈得粉身碎骨,耳骨之中聽到一聲聲,卡嚓卡嚓的聲音,還有稀哩嘩倒,木頭倒地的聲音,劈、撲、拍!咚各種器樂般的聲音交織起來,在單擎嘯的耳中轟鳴!
剛剛走出屋中的安格雅身形一頓,心抽搐了一下,還是抬步離開……
拳面下,一條血印清晰的迸了出來,幾塊深紅色的木屑,染上一朵朵血色,觸目驚心,一滴滴沿着木材的紋路,滑落到地上……
單擎嘯卻如故的雙眸噴放着烈焰……
可是今非昔比,一切超出自己的掌控!
冥思間,一陣白色的身影,如魅影般的閃了進來,桃花蒙蒙,眼色一抬,“單兄,作思何甚?”拍的一聲摺扇利索的打開了,一股濃濃的香氣撲向了單擎嘯。
“呵呵,你敗家?嘖嘖,真是可惜!”慕容蕭一身形一縱,又躍至離單擎嘯最近的地方,東瞧瞧,西瞅瞅,一邊不停的搖着半涼不熱的桃花扇,咂着嘴。
“上等的木材,被單兄的眼中的一把火把廢了!”他調侃單擎嘯。
單擎嘯無語,大拳依然握着,靜靜的坐在被擊碎的案幾面前,一動不動,就像一座歲月彌久的雕像。
小弟可是見到單兄去了皇宮?慕容蕭一騰的一轉身子,雙眸炯炯的盯着單擎嘯,好像要從他的眼中抽出一絲繭出來。
那雙冷瞳一動不動的深如冰潭!冷,陰森,可怕!
絲!慕容蕭一故意吸了一口冷氣,趕緊拍的一聲合上桃花扇,悠自踱着步子,來到門口,雙手一合,把紅色的對開門輕輕攏上,“單兄,如果不想說,小弟也不想問,只是希望單兄好事遂心!”
沉默!
左右,橫豎就是不開口的單擎嘯,慕容蕭一,偏着腦袋是看了又看,最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奈的搖搖頭,唉聲嘆聲,單兄,那就靜一靜吧,小弟去也?他嗅到一種可怕的火藥味,趕緊走為上策。
說罷躡手躡腳,小心的一聲打開桃花扇,生怕觸了霉頭,一陣濃烈的香氣惹得單擎嘯還是不由的皺起好看聚成山的眉峰,
吱呀的一聲,對開門打開,慕容蕭一噌的一下子跳出門外,狡猾的桃花眼向屋中眨了又眨,然後牙咬花扇,長臂一伸,就要關門。
“等一等!”單擎嘯沉悶的聲音,異常低沉,鄭重。
慕容蕭一一下子怔住身子,嘴角撇了撇同,手頓在空中,瞅瞅門外四下無人,他一偏腿趕緊又轉身回屋,右手取下嘴中叨着的桃花扇。
“過段時間,為兄要去侉克族,請你……”單擎嘯頓了頓,只感覺到一陣胸口的疼痛漸漸襲上了自己的舌尖,竟然有些語澀。
聰明的慕容蕭一趕緊上前搶話道,“請小弟暗中保護江娘娘!嘻嘻!”堆滿的笑。
看到心事被慕容蕭一戳穿,他微微頷首,卻也有幾分不自在,這對於慕容蕭一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慕容蕭張嘴剛要再說什麼。
單擎嘯一上來就把慕容蕭一的話給堵住了,“為兄想靜一靜!”
看來這次是真的下了逐客令,慕容蕭眼角的餘光深深的掃過地上的七零八碎的雕花名貴案幾,又可惜的嘖嘖嘴,心道,早知要砸碎,不如騰出去換幾兩銀子了。
挑眉望着單擎嘯一直沉的着側顏,慕容蕭一知道,單擎嘯肯定心中有事,而且肯定不想讓自己知道,等他想通了自然會告訴自己,所以慕容蕭一決定給單擎嘯一些自己的時間,畢竟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
屋中靜了下來。
單擎嘯鬆開雙拳,閉緊眸子,他在回味着剛剛皇上說過的話,歷歷如新:“如果不讓朕殺江小牧同,你必須隨朕去一個地方,否則你心愛的女人必死無疑,你終將一生得不到你最心愛的女人!你不答應朕的後果就是你與心愛的女人天地各一方!”不絕的迴響在耳邊。
雙拳雙緊緊收起!單擎嘯咬着牙,思索着腦中的回憶,皇上為何如此的狠毒,皇上濮陽連華不是說愛上江小牧嗎?他竟然下得去手,濮陽連華的話清晰傳入他的耳畔:
“朕已經吩咐御膳房,每日在江愛妃的飯菜之中加了無色無味的世上最烈性的毒藥,由毒醫—曼陀所研製混合的劇毒,任何人都沒有解藥,除了朕僅有的一瓶!江愛妃很乖,她已經服用了七七四十九天,世上無解藥,如果單擎嘯幫朕取得魔鬼山的寶藏,事後,朕自然會給江小牧解藥。如果江小牧一旦知道真相,那瓶解藥朕會扔進水中,你今生將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