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第723章 723 唧唧歪歪的,煩死了
這聲音,在這暗夜裏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這不是普通的聲音,中間既參雜了女人的凄厲的叫聲,也參雜了男人吼聲和其他的聲音。
“這聲音不對!”站在院子裏的鐘若尋,瞧着低矮的院牆道。
“那姐姐,我們要過去看看嗎?”其實啊澈剛才也聽到了,男人可怕的聲音。
“好,我們過去看看。”
四個人趕到隔壁院子裏,男人坐在石階上,跟前躺着的,是一個滿口是血的女人,其他的隨從,紛紛站在男人的身後不敢上前。
“元端,這是怎麼了?”身為在場唯一長輩的鐘若尋,趕緊問。
元端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回答鍾若尋的是一個跟着他好幾年的黝黑漢子,“王妃,阿嬌姑娘好像服毒自殺了?”
“什麼?”鍾若尋趕緊走到躺着的阿嬌跟前,將她趴着的身體反轉過來,“什麼時候的事了?”
“就在剛剛。”那個人又回答。
鍾若尋趕緊掰開阿嬌的眼睛查看,又摸了她的脈門,搖頭,“恐怕不行了。”
“美人姐姐,阿嬌姐姐真的不行了嗎?”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了?
這時啊澈的聲音,才讓那個剛才回答鍾若尋的人驚嚇的大叫,“王妃,您快救救啊澈,剛才阿嬌死之前,曾說今天她和啊澈是同歸於盡。”
“什麼?”鍾若尋突然想起,今晚阿嬌突然拿了那麼多菜來找啊澈,她就知道有貓膩。
但是那些菜她都驗過了,沒有發現什麼有害的東西啊?
突然瑾兒拍着腦門大喊,“娘,杯子、杯子。”
“什麼杯……”話說到一半,鍾若尋也反映過來了。
對,就是杯子,剛才啊澈和阿嬌喝酒的杯子,她疏忽了。
“啊澈,啊澈你怎麼了?”就在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從剛才就一直沒有動作的元端,突然向著他們這裏狂奔過來。
抱住啊澈不斷下滑的身體,男人的聲線發抖,“王妃,王妃,快救救她啊。”
鍾若尋在驚嚇和恐慌過後,迅速恢復冷靜,“趕緊將啊澈抱進去。”
男人彎腰,將瘦瘦小小的她抱在懷裏,“你不可以有事,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我不准你有事。”
“大……”才一開口,啊澈的嘴裏就噴出一口血,“大王……”
“不許說話,乖,不喲啊說話,有什麼話,我們有一輩子可以說。”男人不斷地安慰着。
將啊澈放在床上,男人這才轉身,無助地看著鐘若尋,“王妃……”
“大王……”鍾若尋還沒有回答,那邊的啊澈又朝男人伸出手,“大王……”
“啊澈,我在,我在的,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男人將她的小手放在臉上摩挲,似乎在爭取最後一絲的溫軟。
“大王,救救孩子,我們的孩子。”留下這句話,啊澈徹底暈死。
不是沒有聽懂她的話,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男人整個愣怔了,看着啊澈滿臉都是血的小臉,心絞痛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其他時候告訴他這個消息,他肯定會高興得瘋了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元端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高興因為突發的事情而變得悲傷。
重新擁有了啊澈,還有了他們的孩子,可下一刻卻又要面臨分別,還是永別。這徹底擊垮了這個高大的男人。
元端拉着啊澈的小手,蹲在床邊放聲大哭。
“行了,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先不要哭?”齊哈爾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哭啼啼的男人。
“小哈,你快將他給我帶出去,不要妨礙到我和瑾兒。”
瑾兒是用毒高手,還是楠竹親自調教出來的,普通的毒藥她從下玩到大,都快百毒不侵了。
小丫頭從看到中毒的啊澈之後,眼神里就一直閃着躍躍欲試的。
兩個男人被趕了出去,鍾若尋已經給啊澈施了針,讓她全身的血液暫時流動得慢一點。
而瑾兒這邊,剛剛從元端隨從那裏,拿到了今晚啊澈和阿嬌兩個人喝過的杯子,仔細地研究起來。
“不好,這個女人好歹毒,這毒沒有解藥。”瑾兒擔心地說。
“瑾兒,你不要嚇我,若是真的無解,你讓元端怎麼辦?”鍾若尋滿含淚光。當年她和顏子軒之間的事,太過刻骨銘心,她深知這種摯愛離世,獨留自己一個人在世是什麼樣的滋味。
顏瑾看着杯子,想了好久,“娘,先別擔心,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顏瑾有點糾結地道:“我想到一個以毒攻毒的辦法,但是就不知道以啊澈現在的身體能不能撐得過去,況且她肚子裏還有一個。”
“這都什麼時候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試啊澈是死路一條,試了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鍾若尋斬釘截鐵地道。
“好,那我們馬上試試。”
其實顏瑾的原理也挺簡單的,她這個玩毒的老手,深知每一種毒的毒性,毒和毒之間有時候還會互補,產生讓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站在門口的元端,看到眼睛突然從房裏出來,立刻迎上去,“顏瑾姑娘,啊澈怎麼樣了?”
“你能不能不擋路?”顏瑾因為他,殺了自己的舅老爺之後,心裏一直對元端不滿,若不是啊澈和她玩得好,她才不會去管他是死是活呢?
齊哈爾將他拉住,不一會兒又看到顏瑾拿了許多瓶瓶罐罐進去,元端忍不住問:“這些都是解藥嗎?”
“這些都是毒藥。”顏瑾乾脆地道。
“為什麼?啊澈不是已經中毒了嗎?你們怎麼還讓她吃毒藥啊?有什麼事,你們衝著我來行嗎?毒藥讓我吃。”
悲傷過頭的男人,口不擇言。
顏瑾皺着,對齊哈爾道:“將他給我弄暈咯,唧唧歪歪的,煩死了。”
“唉!”隨着元端一聲悶哼,齊哈爾趕緊將他拖到一邊。
顏瑾和鍾若尋,就這樣在屋子裏呆了一夜。
其實半夜的時候,元端醒來過,可是無論他怎麼敲門,裏面的母女還是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