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一四九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五)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五)
慕安言被寒謹晟壓倒在榻上,他臉上有些潮紅,緊緊抱住了壓在他身上的強健身體。
“我今日便是攝政王了,子歡。”寒謹晟一邊在他脖頸和胸膛上舔吻,一邊聲音含糊地朝着慕安言賣弄,他含笑抬頭,朝着慕安言笑了一聲,然後又低頭含住了他的乳.尖,狠狠一嘬。
“嗯。”慕安言悶哼一聲,他身體緊繃,喘息了一聲才道:“恭喜……連君。”
寒謹晟等得就是他這句話,當即露出驚喜笑容,放輕了聲音引誘道:“那子歡可有什麼禮物送我,嗯?”
慕安言神色有些迷茫,他愣了那麼一兩秒才反應過來,愧疚道:“可我並未準備——”
寒謹晟沉默了一下,讓自己不顯得那麼急切,才溫聲開口道:“那……子歡可要受罰了。”
他架起慕安言一條長腿,微微一笑,問道:“可好?”
“好。”
慕安言神色愧疚,好似懵懂無知的小綿羊一樣,毫不猶豫地鑽進了狡猾灰狼的狼窩。
於是這一晚,慕安言被舔了又舔、親了又親。然後先是被束縛了手腳,門戶大開地掛在床榻上,又被寒謹晟拿出私藏已久的潤滑膏,四根靈巧修長的手指搗入乾澀的穀道,弄得軟成一灘水……
等到真正進入的時候,他已經是懵懵懂懂,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燭火照着人影,一夜顛鸞倒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慕安言感覺自己已經廢了。
他聲音沙啞,嗓子裏一陣陣的鈍痛,有些頭昏眼花。
強撐着坐起來,就又跌了下去。
“咳咳……”他反應有些遲鈍,又躺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發燒了。
寒謹晟哪怕理論知識再豐富也抵不過身體上的衝動,哪怕事後小心翼翼地為他做好了清理,也還是沒有徹底弄乾凈。
常在岸邊走,哪能不濕鞋?開了這麼多年車結果一朝翻車,這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慕安言哼了一聲,就又軟綿綿地躺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寒謹晟就進來了。
他連朝會都沒上,直接推說自己不舒服,乾脆提前了幾日,把皇帝風光大葬,所有的朝臣三月不朝。處理這些事情的是他精心培養的一個替身,他自己留在這裏給慕安言伏低做小。
“子歡,子歡。”寒謹晟端着一碗濃腥的葯汁,把葯碗放在床榻邊的小己上,他低聲在慕安言耳邊騷擾,催他起來喝葯。
慕安言雖然發燒,導致嗅覺等等不太靈敏,但是還是聞到了那濃濃的苦澀味道。開什麼玩笑?這點小病過幾天就好,哪裏用得着喝這麼苦的葯!
他雙眼緊閉,呼吸自然,裝睡裝得十分完美,寒謹晟見叫不動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慕安言還以為自己逃過了這碗催命的良藥。
結果沒想到,下一瞬他就被人捏住了下巴封住了嘴唇,緊接着,一條軟滑的舌頭帶着一股嗆鼻的苦味竄了進來,直接讓他精神一震!
“唔!”慕安言被苦得差點崩了面癱臉,他嗚咽了一聲,睜開眼睛反過來要把寒謹晟的舌頭推出去,連軟綿綿的手臂都有了力氣,去推開壓在他身上的胸膛。
“果然是裝的。”寒謹晟眼眸里溢出几絲笑意,他結束了一個親吻,端過葯碗道:“自己喝?”
慕安言:“………………”
慕安言和他默默對視三秒鐘。
寒謹晟挑了挑眉,溫聲道:“我懂了。”
隨後又是毫不客氣的覆蓋上來,舌戲唇纏,唇齒相依,你來我往一番,那葯碗就見了底。
慕安言被苦得都要撐不住了,寒謹晟卻又親了過來。
這次他的嘴裏一片甜蜜,似乎是什麼昂貴蜜糖,引來慕安言主動把他按住,舌尖一探一探地試圖去取那糖丸,好解解嘴裏的苦味。
“咳。”
站在門前的陸清湖神色尷尬地咳了咳。
他剛剛參加完國喪大禮,遮遮掩掩來到淮南王府,就看到一這兩人如此親密,不由提醒道:“莫要白日宣淫!”
“呵。”
寒謹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攬住慕安言的肩膀,把這個吻又加深了下去。
他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如今把人吃到了嘴裏,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起碼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都別有,不適宜的打擾也拒之門外。
這一下幾乎要天荒地老了,然而等到慕安言勾到糖,就毫不猶豫就抽身離去,嘎嘣一下把糖嚼了。
寒謹晟:“………………”
陸清湖:“噗。”
慕安言通紅着臉頰又暈暈乎乎坐了回去,他眼神中還帶着几絲陸清湖從未見過的茫然,吃過葯又折騰一番,很快就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陸清湖到底也是世家子,他本以為慕安言是佔據上風的那個,然而如今定下心來仔細一看,頓時就看出了端倪。
他神色詭異道:“你把他弄傷了?”
寒謹晟連忙否認:“當然沒有。”他提前做過的功課十分結實,做完清洗之後就抹了葯。然而他沒想到自己進得太深做得太過,居然還有一些濁液留在裏面,手指清洗不到……這才叫慕安言發了燒。
傷寒本來是要人性命的大病,然而寒謹晟有神醫在手,靈丹在側,只要還有一條碼命,他就能把人救回來。
再者齊南診治之後並無大礙,慕安言身體一向強健,有內力護體,這次又只是低燒,哪怕放着不管也隔天就會好。
因此寒謹晟雖然擔心,卻也不是慌得沒了章法,而是加快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完,讓這人不會再跟着他勞累便是。
各人皆有各人的責任,哪個人都不是哪個人的一輩子,寒謹晟做這些事情,也是為了兩人以後能更好的相守。
陸清湖嘆了口氣,他道:“你別辜負了他。”
寒謹晟神色自然,輕輕給慕安言又鋪了一層被子,他壓低聲音道:“這是自然。”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裏間,這才又開始商議其他事情。
陸清湖微微正了正神色,他壓低聲音,神色嚴肅地道:“出事了。”
“十三年前,先帝曾在宮中臨幸了一個宮女。那宮女生下了一個小皇女。那小皇女居於冷宮,是以她並未被人注意到——她今日,來找了我。”
寒謹晟道:“處理掉了么?”
“我倒是想……”陸清湖苦笑一聲,他低聲嘆息道:“如今,最不能出事的人,就是這位皇女殿下了。”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几絲凝重。
不能處理掉,只代表了一件事情——這個皇女,已經進入了某些人的眼裏了。
只要她表現尚可,抑或是乖乖做個傀儡。
那麼那些保皇派就會扶她上位。
在慕安言不知道的時候,鳳樂越已經成功地出現在了朝堂之上,那許多人的眼中。
他在第二日便悶出了一身汗,期間被寒謹晟餵了好幾次白粥,醒來的時候一望窗外,還是漆黑一片,似乎是凌晨時候。
慕安言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如初,身上粘着一層薄薄的污垢,十分不適。寒謹晟還睡在他身旁,感覺他有所動作,馬上便清醒了過來,“醒了?”
慕安言答應了一聲,就見寒謹晟翻身起床,又把他壓了回去:“先躺一躺,等我去叫齊南過來,再給你看一看。”
慕安言恭順地應下,他躺回軟褥中,卻又被寒謹晟擋了一下。
寒謹晟在他被窩裏邊探了探,感覺有些濕,轉過來又鋪了一層新被褥,自己用內力迅速把裏面捂熱,這才把慕安言塞了進去。
慕安言待在被子裏,說不準心裏到底是什麼心情。他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樹影落在窗子上的剪影。
齊南很快就來了,確定了慕安言再無大礙,一邊皺眉說著擾人清夢者,一邊打着哈欠又回去了。
他本來是想直接穿一身褻衣過來,被寒謹晟一記眼刀看了個寒顫,到底沒敢。
還有三月時間。
慕安言睡不着,在心裏默默算了算日子,女主穿過來,應該也就是在這幾日了。
寒謹晟躺在他身邊,低聲說:“睡不睡了?”
“不了,我去沐浴。”慕安言低聲回了一句,就要起身,轉頭就看見寒謹晟也起來了,他隨意地披了一件外袍,開口道:“一起吧。”
已經是九月里,夜晚極為寒涼,內力高深者雖然寒暑不侵,但是到底不能落了防範。
比如他不就陰溝翻船了么?
慕安言又給他加了一件衣裳做二次防線,這才推門出去,說道:“走吧。”
寒謹晟笑了笑,拉住了那似乎眼底一片眷纏煙色的溫柔神色。
外邊已經月過枝頭。
夏蟬尚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