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木老頭
?司馬台笑想不明白為何袖紅雪要讓自己做她的侍衛,難道因為自己長得玉樹臨風?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她呢?司馬台笑知道,近鄉情館遠非表面那麼簡單,袖紅雪那女人更是不好惹,別看她待人和善,言語溫婉,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但這一切都是假象,這女人腹黑щ{][lā}待在這麼個女人身邊司馬台笑必然會渾身不自在,何況拋開自己要尋找的仇人不說,他還要去尋找自己的飄雪呢,怎麼會留在袖紅雪身邊?天下第一美人又如何,在司馬台笑看來遠比不上自己的飄雪。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到哪裏去弄五十萬兩來“贖身”。
步出近鄉情館的司馬台笑行走在大街上,遠遠的看到街上有一群人,好似在圍觀什麼。好奇心起的司馬台笑連忙加快腳步行將過去。
司馬台笑撥開人群,擠到內圍,看到一個年輕人手中提着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另一隻手指着一個老頭正唾沫橫飛喋喋不休的罵著。
從圍觀之人的口中司馬台笑得知,原來這爺孫是剛剛來到富春城的,靠卜卦為生,於是在這擺了個攤算卦。這年輕人前來算卦,完了后說人家老頭算的不準,在咒他,便憤起砸攤。小孩也不樂意,上去就咬了年輕人一口,然後事情就這樣了。
司馬台笑一聽,樂了。按司馬台笑的想法,這卜卦算命少有能應驗者。求卦者無非想討個吉利,求個心安,並非真信,你說些好話,收些銀兩就過去了。當然也有一些所謂的大師,為了多賺錢,危言聳聽,嚇唬客人破財免災。這事恐怕就這麼一個事。
司馬台笑望過去,發現那老頭一臉的和煦笑容,對年輕人的咒罵充耳不聞。再觀那被提在空中的小孩並不哭鬧,一臉淡定,彷彿這事與自己無關。司馬台笑心下詫異,再向那年輕人看過去,嚯!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近鄉情館調戲舞姬未果,反被扒光了衣服扔出來的沙畏門少門主沙通。
司馬台笑搖搖頭,既然這位主在,想必事情錯不在老人家一方。
“唉,昨天這貨傷的挺重,今天就能活蹦亂跳了,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說完,司馬台笑便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將小孩提起的手,用力捏去。沙通吃痛,快速鬆開手,放開了小孩。
“你是什麼人,敢管小爺的事,不想活了!”沙通捂着疼痛的手大叫。
“嘿,武功不怎麼樣,脾氣還真不小,一定是在家被從小慣到大的,不知天高地厚。”司馬台笑心中笑道。
司馬台笑所料不差,這沙通平時在沙畏門,仗着自己是少門主的身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再加上有一個異常溺愛他的母親,每次他爹教訓他時,他母親便跑過來又哭又鬧,他爹只好作罷。長此以往,沙通儼然一副小爺我最大的德行。沙通沒出過遠門,這次聽說他爹要來參加頂峰三門會,便嚷着要同來。他爹不願意帶他來,他便一個人偷跑了出去。他爹知道后忙叫仇恩明先出發去追他。仇恩明追上沙通后,沙通不肯隨他回去,還搬出母親來壓仇恩明,仇恩明無奈只得留在沙通身邊保護他。到達富春城后,沙通想起近鄉情館有個天下第一美人,於是獵艷心起,鑽進了近鄉情館,於是才發生昨日的事情。
司馬台笑抱拳道:“在下司馬台笑,沙少門主何必跟一個老人家和小孩過不去。”
“嘿,知道小爺身份還敢跟小爺動手,信不信我讓我爹滅你全家!”
司馬台笑聞言心道:“年輕人囂張跋扈,看來昨天被教訓的還不夠,看我今天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正要動手,司馬台笑看到有人一巴掌打在沙通後腦袋上。沙通回頭大罵:“哪個龜兒子敢打小爺,信不信……”話還沒說完就聽沙通唯唯諾諾的叫了聲:“爹。”
司馬台笑看清來人,中年摸樣。“這就是沙畏門門主沙漫天,長得倒也正派,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兒子。”同來的還有昨日見過的仇恩明,侍立在沙漫天左側。
“孽子,沙畏門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想我沙漫天一生光明磊落,怎麼就生出你這個輕言滅人全家的孽子,都是你那敗兒的母親慣的。”沙漫天說著又朝沙通身上踢了幾腳。
“這位少俠,剛才犬子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司馬台笑聞言擺擺手道:“無妨,只是苦了這爺孫倆。”
沙漫天忙向老頭賠不是,並掏出一沓銀票做賠償。沙通見父親給老頭錢,當下不樂意:“爹,你還給他錢,我讓這老頭給我算算運勢,這老頭卻說我近日有血光之災。對了,不止我,還有爹您和您這次帶來的所有人都有殺身之禍。爹你說這老頭是不是咒我們呢!”
司馬台笑也聽的一陣大汗,也怪不得人家要砸你的攤,哪有這樣給人算命的。
“住口,昨天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哪那麼容易讓你爹我耗費些真氣就能將你的傷治好,今日傷剛好你就出來惹事,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沙漫天明白,老頭不過是想多賺些錢而已,並不把沙通的抗議放在心上。
再次向老頭和司馬台笑賠禮,沙漫天便帶着眾人離開了。那老頭見沙漫天離開,無奈地搖了搖頭大聲沖沙漫天道:“若遇兇險,當往東而行,或可得救!”圍觀的人群發現沒有熱鬧可看了也紛紛散去,只留下司馬台笑和那對爺孫倆。
司馬台笑發現,老頭從頭到尾一直掛着笑容,更是更是對着自己頻頻點頭。
“我去,什麼情況,難不成是個神經病。”司馬台笑被老頭看得發毛,急忙想離開,便道:“老人家沒事,那在下便離開了。”
誰知剛剛轉過身,就聽老頭開口:“嗯,不錯,非常好。”同時,老頭迅速抓住司馬台笑的手,司馬台笑感到自己的脈門竟被對方按住,當下大怒。司馬台笑正欲掙脫,那老頭卻已鬆手。
“命外之人,破絕之身,神嘆之元,果然不差,老朽總算是等到你了,年輕人。”
司馬台笑聞言大驚,命外之人難道是指自己不在這個世界的命數的約束之內?司馬台笑心知自己是穿越者,不由信了幾分。破絕之身,應是指自己強衝天生絕脈后的體質。至於這神嘆之元作何解釋呢?難道說的是自己常鬧脾氣的內力?不過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司馬台笑戒備的看着老頭,如此一個照面就道出自己的三處最大的秘密,看來這老頭不簡單。
正當司馬台笑思索間,那小孩的聲音響起:“爺爺,你說要找的大哥哥就是他嗎,我還以為是剛才那個不信爺爺的話的笨蛋呢。”
老頭摸了摸小孩的腦袋說:“年輕人不要這麼拘謹,老朽名叫水木,卻是尋年輕人你有事。”
司馬台笑心想自己難不成真的遇到了一位絕世高人老爺爺,老爺爺看自己骨骼驚奇,驚為奇才欲收於門下傳授絕世武功,匡扶正義捍衛和平,拯救世界?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司馬台笑有些期待道:“不知老先生尋晚輩何事?”
“老朽有要事將要去做,可否請年輕人代為照顧源兒一段時間?”老頭將小孩拉到面前,疼愛地摸了摸小孩的頭。
司馬台笑一聽是要讓他照顧小孩,當時就有些泄氣,先前的YY破滅了。自己還欠着袖紅雪那女人一屁股債,哪能再帶個小孩,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水木老頭看司馬台笑面露難色,便道:“自然不會讓年輕人白白照顧的,這裏有些銀兩權作酬勞,相信也是年輕人急需的。”說著掏出一沓銀票,正是先前沙漫天給的。
司馬台笑細看,好傢夥,十張五萬兩面值的銀票,剛好五十萬兩。自己欠別人五十萬兩,而就在剛剛這老頭就不多不少賺了五十萬兩,是巧合還是這老頭真的能算計至此?
有了這五十萬兩,司馬台笑就可以擺脫袖紅雪那女人的糾纏了,雖然身邊多了個小孩,但也總比在那腹黑女人身邊來得好。況且這小孩扎着兩個小辮,生的粉雕玉琢的,活脫脫的美人胚子,可愛極了,帶在身邊僅是看着都會心情大好。不過,司馬台笑還不知道需要自己照顧多久,總不能照顧一輩子吧,還是問清楚的好。
“不知老先生需要晚輩代為照顧源兒多久?”
“年輕人只需將源兒帶到老朽的一位老朋友家即可。”
司馬台笑聞言,不過是將源兒帶到親戚家交由撫養而已,小事一樁,當下便答應了下來。司馬台笑接過五十萬兩的銀票問道:“老先生的朋友家住何方?”
“渡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