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斬百花陣
?琴聲如刀似劍從四面八方湧來,司馬台笑既怒且驚,口中大呼:“醜女人,你來真的!”同時非凡刀迅速在握,一迎八方來犯..lā
琴音滾滾,刀光陣陣,一時間竟是陷入了僵局。司馬台笑心知對方並無殺意,但自己也非是隨意拿捏之輩。為了打破僵局,司馬台笑知道只有找到琴聲的源頭。司馬台笑一邊揮舞着非凡,一邊仔細觀察四周,奈何音波似從四周而來,難以捉摸。
“唯有賭一賭了,希望你這回不要鬧脾氣才好。”司馬台笑心思打定,閉目凝神,內力遍行周身,隨後從周身四散而去。陣陣音波竟是難以抵擋四散的內力,紛紛潰散。
就在這時,司馬台笑似有所獲,猛然睜眼:“果然沒讓我失望。”然後拖着非凡朝着花園中的一處急速奔去。但就在司馬台笑沖入花園時,花園頓時有變。
“該死,忘了這是個陣式了。”
花瓣紛飛,司馬台笑彷彿置身於只有花瓣的世界,眼前所見皆是美麗的花瓣,遮蔽了視線。突然,條條枝藤破開漫天的花瓣,司馬台笑不及閃躲,被捆了個結實。這時音波再起,司馬台笑只覺頭疼不止。
司馬台笑連忙運功抵抗,卻不想內力在此時又鬧起了脾氣,司馬台笑欲哭無淚,漸漸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察覺到司馬台笑昏迷,琴聲停止,就在這時,原本昏迷的司馬台笑竟然雙目圓睜,周身氣勁爆發,掙斷了捆身的枝藤,震散了漫天的花瓣。卻見司馬台笑一手高舉非凡,一手化指向地,前所未有的磅礴內力充斥全身,刀上裹布瞬間化為碎片,現出森白刀身。一刀斬下,竟是威襲八方。漫天花瓣的世界被一招破碎,而刀勢不減,整個花園在這威力無比的一刀下,面目全非。原本司馬台笑鎖定的那一處慢慢顯出一道白色倩影,正是袖紅雪。
袖紅雪望着地上的一縷秀髮淡淡說道:“竟然一刀毀了整個百花陣,還將我逼了出來,司馬台笑你果然不凡。”
此時的司馬台笑卻是轟然倒地。
“全憑身體的本能,毫無意識的一刀嗎?”袖紅雪喃喃自語。
司馬台笑在陣陣香氣與悅耳琴聲中漸漸轉醒,入眼處是裝飾精緻的女兒家的閨房。司馬台笑慢慢從榻上坐起,揉了揉有些暈乎的腦袋。
琴聲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清亮的女聲:“司馬公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司馬台笑望將過去,看到一人一案一琴一香爐,不是袖紅雪那女人是誰。
司馬台笑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有些惱怒,走到袖紅雪面前道:“醜女人,你發什麼瘋?”
袖紅雪並不生氣,只是略帶嗔怪的說道:“公子當真覺得紅雪面丑?不如讓紅雪揭下面紗供公子一觀如何?”說著便玉指輕動欲揭去臉上面紗。
司馬台笑忙阻止袖紅雪道:“別別別,你美,你天下第一美成了吧。我曾聽人言,不知是在何處,那裏的女人都是戴着面紗的,哪個男人要是看到了女人面紗后的真容,就必須要娶她,我不想娶你。”司馬台笑也想看看這所謂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真貌,但鬼知道看了之後會惹什麼麻煩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阻止了袖紅雪。
袖紅雪卻是媚態百生道:“公子當真看不上紅雪?”
明知道袖紅雪是在戲弄自己,司馬台笑還是被面前的可人兒撩撥的片刻愣神。
司馬台笑回過神來,看着對面滿是笑意的雙目,不由有些憤憤然。司馬台笑不客氣地坐在袖紅雪對面道:“說吧,袖大館主您到底想怎麼樣?”
“司馬公子莫要着惱,紅雪只是察覺公子昨晚在房裏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心下好奇,才有此一試,確實沒有惡意。”
“既是如此,此間事了,在下告辭。”司馬台笑起身欲走,卻發現自己的刀不見了。
“名刀非凡,複姓司馬,公子應是出身司馬山莊吧。”
細語輕言,字字敲擊着司馬台笑。司馬台笑心緒波動不已,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袖紅雪手中的森白寶刀道:“還我。”
袖紅雪掩唇而笑,將刀歸還了司馬台笑。司馬台笑心道:“這就還給我了?不過也是,人家要是想要,早在自己昏迷時將自己殺了。”
“袖館主何以斷定在下出身司馬山莊?可能是在下盜了此刀,假了此姓也未可知啊。”自從見了袖紅雪這女人後,司馬台笑就一直被她牽着鼻子走,心下不服,便詆毀不認。誰知袖紅雪卻不做解釋道:“啊,原來如此,那紅雪還是將刀收回算了,反正原主已不在世,誰搶到便是誰的。”
司馬台笑連忙抱住非凡笑道:“玩笑玩笑,袖館主說的分毫不差。”司馬台笑鬱悶非常,大呼上天不公,同樣是穿越者,怎麼自己就這麼lo。
袖紅雪被司馬台笑的反應逗得笑聲連連。
“其實紅雪此次邀公子前來是有一事相詢。”
“何事?”司馬台笑不解。
“紅雪缺一侍衛,欲請公子擔當,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什麼?給你當侍衛?大丈夫豈能居於人下,更何況是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挺厲害。最主要的是給你當侍衛還不得被你使喚死。”司馬台笑心裏如是想着,嘴上卻道:“袖館主真會說笑,憑袖館主的修為還需要侍衛嗎?更何況在下不過江湖新人一枚,行走江湖不過大半個月,而且館主也知道,在下武功低微,難以勝任。”
“公子何必過謙?且看窗外。”
司馬台笑聞言看向窗外,發現原本美艷無比的大花園,現在卻是遍地狼藉。蝶兒正在園中打掃,看到望將過來的司馬台笑,狠狠地瞪了司馬台笑一眼。
司馬台笑不解,難道這都是自己乾的?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
“司馬公子不必疑惑,這確是公子的手筆。公子內力異於常人且渾厚多變,便是紅雪也看不分明。”
“我去,我這麼厲害!”司馬台笑心中竊喜,卻聽袖紅雪繼續說道:“只是公子尚不能熟練使用自身的內力,導致有時原本多變的內力互相克制而出現停斷不繼的現象。”
司馬台笑聽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但是該怎麼解決呢?”
“答應做紅雪的侍衛,紅雪便幫你。”
“嘿!在這等着我呢。”司馬台笑道:“容在下考慮考慮。”
“好,就請公子細細考量,請。”袖紅雪微微頷首以禮。
司馬台笑明白這是要送客了,便頷首而別。行至花園中蝶兒的身旁,卻被蝶兒攔住了去路。
“拿來!”蝶兒伸出一隻手。
司馬台笑總覺得這姿勢有點眼熟,卻聽到蝶兒憤憤說道:“一百萬兩!”
司馬台笑差點摔倒:“你殺了我得了。”
“你知道這個花園花了本姑娘多少心血嗎?被你一刀毀成這樣,快賠錢!”蝶兒不依不饒。
“是你們先動的手,好意思再管老子要錢嗎?不給。”
“你給不給?”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小姐,你看他!”面對司馬台笑的斷然拒絕,蝶兒只有求助於房內的袖紅雪。
“蝶兒,此番確是我們理虧,不得胡鬧,這陣法壞了就壞了,再佈置就好了。”司馬台笑聞言,得意的朝蝶兒挑了挑眉,卻聽袖紅雪繼續說道:“但是這座花園中的花確實是紅雪花大價錢購得,經由蝶兒日夜悉心照料,司馬公子就賠一半好了。”
“什麼!一半那也是五十萬兩啊,老子全身上下也只剩九萬兩了!”司馬台笑哭訴着,而旁邊的蝶兒則是學着司馬台笑先前那樣,得意的沖司馬台笑挑了挑眉。
“若公子應下紅雪先前的請求,那便是自家人,當不用償還。”
司馬台笑心中暗罵沒天理,但畢竟打不過人家不是,只得認栽的朝着袖紅雪的方向道:“這和賣身有什麼區別,待老子考慮清楚再做了結。”說著轉身就走。
“小姐,你為何如此看重這傢伙?”
“此人的出現怕是會為江湖帶來不小的變數。司馬台笑,希望你會成為紅雪的助力而非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