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當天下午回到家后,韓昀便催着萊茵斯獸化給他看。
結果一如他的想像,年輕上將的狼型簡直帥到炸裂。
萊茵斯的描述絲毫沒有誇張,狼型的他四肢着地時身高竟到了韓昀的腹部還要稍微往上一些;一身茂密的銀灰色皮毛厚實光亮,四肢粗壯有力,兩隻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因為黑瞳仁小,因而盯着人看時便顯出幾分兇相來;它略微抬起頭看着韓昀,尖尖的耳朵支棱着,不時顫動一下。
韓昀喜歡得不行,俯下.身把萊茵斯抱進懷裏,雙手捧着狼頭好一陣揉搓。
萊茵斯的兩隻前腿彎曲着半跪下來,毫不反抗地任由他亂來。
韓昀捏捏臉又揉揉耳朵,看着萊茵斯順從的模樣,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湊上前靠在一隻狼耳朵旁,先是輕輕揉了揉,然後在耳朵內側親了一下,最後又朝着裏面柔軟細密的白毛輕輕地吹了口氣。
啪嘰一聲,萊茵斯後腿一軟,整隻狼跌坐在地上。
韓昀忍不住笑出了聲,眉眼之間儘是惡作劇得逞了的得意和開心。
萊茵斯步伐打顫地站起身後退了幾步,粗大的狼尾巴不自然地下垂在兩條後腿之間,韓昀挑眉,不顧他的阻攔,硬是繞到他身後把尾巴揪了起來。
……漲知識了,原來狼的唧唧勃.起時這麼丑。
萊茵斯奮力掙開他的手,往前蹦了一步跳開,轉過身面對着他,喉嚨中發出一陣嗚嗚聲,似是羞赧。
韓昀盤腿坐在地上,朝他招手:“來。”
雖然有了一次被捉弄的前車之鑒,但萊茵斯還是夾着尾巴依言走上前,在韓昀跟前趴下來,碩大毛絨的腦袋搭在兩隻前爪上。
韓昀逗狗似的撓了撓他的下巴,“今天是不是該用抑製劑了?”
萊茵斯點頭。
韓昀笑了,眼尾瞄着他,輕聲道:“想要麼?”
尾音輕飄飄的消散在空氣里,萊茵斯猛地抬起頭望向他,正對上韓昀似笑非笑的眼。
毫無疑問,能夠釋放天性啪啪啪而無需用抑製劑強行壓制自然是更舒服的,但萊茵斯也能夠察覺得到,韓昀對於力量強大的雌性有很深的戒備,所以他一直以來才努力放低姿態,事事順着他來,希望能夠減輕小雄子的不安。
如果滾床單是韓昀為了不讓他那麼難受才下的決定,那麼萊茵斯倒更願意再忍上一段時間,等到小雄子願意接受他了再說。
因而萊茵斯並沒有什麼過激表示,他輕輕蹭了蹭韓昀的手,濕潤的氣息噴洒在他的手背上。
韓昀摸摸他的頭,“乖,變回去。”
萊茵斯變回人形,依然是一身肅穆的深綠色軍裝。他半跪在韓昀面前,姿勢卻不如以往標準,兩腿有些不自然地緊緊併攏着。
韓昀能夠感覺得到萊茵斯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了很多,他站起身,萊茵斯隨之仰頭望着他,頭部所處的高度相當微妙。
韓昀神情自然地再向前跨了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公分。
濃烈的信息素味道將萊茵斯包裹其中,他忽然意識到了韓昀的想法。萊茵斯深深地吸了口氣,向前膝行了一小步,隔着柔軟的布料輕輕舔.弄了一下某處不可描述。然後又很快退後,打量着韓昀的表情,看他是否感到抗拒或厭惡。
在確定一切正常后,萊茵斯才又靠上前,張嘴含住了……
……
一小時后,做到一半的時候,韓昀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嚇得他差點沒軟了,連忙支起身子問道:“萊茵斯,你不會懷孕吧?”
萊茵斯搖頭:“……不會。如果想要懷孕,得在一天前服用隱穩草才行。”
他眼中是難忍情.欲的迷亂,然而韓昀卻也沒錯過那幾分壓抑在最深處的低落,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頗為傷人了些,便低頭安撫地親了親萊茵斯的唇角:“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孩子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
萊茵斯順從地嗯了一聲,主動地抬腿勾住他的腰,啞聲道:“快……進來……”
……
雌性體力好,三次結束后依舊是精神飽滿,韓昀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雄子在這方面總會被強迫了。畢竟雌性若是想要盡興的滾一次床單,除了強迫以外也別無他法。
然而韓昀卻不樂意這樣,他有意要壓着萊茵斯的性子不放縱他,一個翻身便滾回平坦的床上,任性地閉上眼說道:“我困了,不想做了。”
“……好。”
萊茵斯幫韓昀拉了點被角蓋着肚子,順手扯了被單圍在腰間,走去浴室打了盆水拿了塊毛巾,擰濕了幫他擦洗身子。
韓昀不滿地睜開眼瞪他:“床都髒了,光擦我身上有什麼用。”
萊茵斯動作一頓,湊上前親了下他的唇角,說道:“那我換一套被單床單,你去旁邊的沙發上坐一會兒,很快就好。”
韓昀把被子裹在身上蹭到沙發上坐着,萊茵斯動作麻利地換着床上用品,不斷地有白濁色的液體順着他的大腿內側淌下。但他卻神色如常,在韓昀毫不掩飾的戲謔的注視下有條不紊地做着一切,唯有通紅的耳朵尖出賣了他真正的心思。
萊茵斯很快便整理好床鋪,把像個蠶寶寶一樣的韓昀抱回床上。
韓昀瞥了眼萊茵斯身.下把被單撐得鼓起的一包,抬眸懶洋洋地看着他:“喂,你這樣子什麼都幫我做,我不變成了什麼都不會的廢人了,那怎麼辦?”
萊茵斯笑了笑,低聲道:“沒關係,我會一輩子照顧你,對你好,幫你做所有的事情。所以就算伊爾什麼都不會,也完全沒有關係。”
韓昀笑:“你這麼喜歡我呀?”
“是,”萊茵斯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溫聲說道,“從在醫院見到伊爾的那一刻時我就在想,能夠與你締結婚約,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韓昀:“……”
這樣樸實又甜膩的情話,實在讓他不知道該接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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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萊茵斯說得不假,因為智能機械人的存在,他們的生活本就不繁忙。這會兒多了一個萊茵斯,不止韓昀覺得自己快懶退化了,連布魯也閑得淪落去做一些諸如擦洗窗檯和修剪花草等毫無技術性的活計,成日苦惱着自己的智力會不會有所下降。
在機械人和萊茵斯的雙重服務之下,韓昀也過得很是舒坦。他在學校的工作不算繁重,因而在教書之餘,韓昀也琢磨着是時候該開一場演奏會了。畢竟伊澤爾的頻率是一個月2-3場,幾年來皆是如此。
在此之前,他一度擔心能否順暢的運用伊澤爾的鋼琴天賦,但經過一星期的磨合練習下來,識譜彈琴對韓昀來說已經如同讀書寫字一樣輕鬆,修長的手指躍然於黑白琴鍵之上,行雲流水般的流暢自然。
這天下午韓昀沒有去學校,在為三天後的演奏會做準備。沒曾想,到了萊茵斯回家的時間時,竟是他的副官親自送回來的。
韓昀聽見布魯的通報,連忙從琴房走出去。
客廳里,萊茵斯正靠坐在沙發上,副官艾倫垂首站立在他身邊。
韓昀迎上去,困惑地望着那張陌生的臉:“這是……怎麼了?”
艾倫向他躬身行禮,直起腰版后再次立正站定,一板一眼地說道:“恩維教授,下午好!我是萊茵斯將軍的副官艾倫,很高興認識您。”
“你好。”韓昀沖他微微頷首,“萊茵斯怎麼了?”
“有一伙人偷襲市政大樓,將軍中了埋伏,是一種神經性毒氣,會破壞人的基因序列……”見韓昀一臉茫然,艾倫頓了一下,隨後簡練地概括道,“總而言之,基因序列的破壞對將軍的生理會造成一定影響,但是因為有藥物治療,因而問題不大,恢復期也只需兩個星期左右時間而已。”
韓昀看了眼萊茵斯,他面色蒼白,薄唇緊抿,像是在隱忍着什麼。見韓昀望向他,萊茵斯回以一個笑容,然而神情卻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韓昀收回視線,問道:“那這段時間需要注意些什麼嗎?”
“不用了,只要按時服藥就可以。”艾倫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知道你們……嗯,已經結禮了。”他隱晦地給了韓昀一個眼神,“但是在恢復期里,抑製劑還是要照常注射,不能有任何減少。”
“可是萊茵斯有……”韓昀算了算,自從他們滾床單后便日漸親密,抑製劑已經不太用得上了,“——有五天沒有用抑製劑了,一會兒是不是就該先給他注射再吃藥?”
“是的,抑製劑需要第一時間注射。”
“好,我知道了。”韓昀點點頭,“麻煩你了。”
艾倫告辭離開,韓昀坐到萊茵斯旁邊,打量着他的神色,擔憂道:“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沒什麼。”萊茵斯說,勉強笑了笑,“伊爾,我想先回房間休息。”
“那我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萊茵斯反常地打斷了他的話,逃跑似的起身上樓。韓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去儲物櫃裏拿出一盒完好未開封的抑製劑,跟着回到房間。
他開門進去,萊茵斯正定定地坐在床邊,身體僵直。
韓昀把盒子放到桌上,走到衣櫃旁單手解開襯衫扣子,另一手拿了件短袖睡衣想要換上。他沒有注射的經驗,打算輕裝上陣比較方便些……以免被濺一身血什麼的。
韓昀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
結果他剛要脫下襯衫時就感到有人挨近了他,韓昀回過身,還沒看清來人時就被按着肩膀壓倒在書桌上。襯衫下擺被萊茵斯一把撩到最上方順勢轉了幾圈,連帶着還套在手臂上的袖子將韓昀的雙手束縛住,隨之而來的就是熾熱的呼吸和近乎啃咬似的親吻。
萊茵斯用勁很大,不論是一把按住他手腕的力道還是不斷在他赤.裸着的上身撫弄揉捏的右手,完全不似他以往的溫柔耐心。
韓昀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便回過神地奮力掙紮起來。
在真正和一枚雌性動手之前,韓昀曾經想過用上一點擒拿術的技巧也許能多少取得一些優勢,然而事實卻證明了他的設想實在太過天真,雌性和雄性之間的力量差距就像是小孩和成年男性的差別,根本不可逆轉。
萊茵斯身高腿長,城牆般的壓覆在韓昀身上,下盤也及其穩當,使得他原本想要攻擊腿彎等脆弱處的伎倆宣告了失敗。
體質和力量上的突出是雌性與生俱來的優勢,雄性光依靠後天訓練完全無法超越。
“萊茵斯——”
韓昀覺得他的手腕一定淤青了,還有脖子——萊茵斯雙目赤紅,牢牢地扣住他的雙手,像是發.情的野獸遵循最原始的**一般的在他身上不斷磨蹭噬咬着,兇狠的力道帶來一陣刺痛。
聽到他的喊叫,萊茵斯復又吻上他的唇,粗暴的吮吻着,右手一路往下去解他的褲子。
韓昀又驚又怒,他當然看出了萊茵斯的不對勁,只是當下自身難保的情況也沒時間更沒心情再去體諒他。
韓昀見實在掙脫不開,便張口憤憤地衝著萊茵斯的舌頭咬了下去,沒想到卻湊巧被他躲過了,反倒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疼得他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口中猛然湧出一股鐵鏽味。
興許是血腥味讓萊茵斯清醒了過來,他狂亂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韓昀不敢放鬆,趁着他動作放緩的時候,一腳踹開萊茵斯的同時大聲喊了一聲布魯。
堪稱尖叫的呼喊讓萊茵斯終於回神,他慌亂地後退了幾步,然而看見韓昀一身狼藉時又忍不住上前,從人到聲音都在發顫,“伊爾,我,我不是……”
韓昀轉了個身跳到桌子後面,防狼一樣地盯着他,厲聲喝道:“你出去!”血水混合著唾液順着嘴角流下,他轉頭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疼得直皺眉頭。
布魯很快趕來,額頭處的紅燈急促地閃爍着。他是功能齊全的智能機械人,上得廳堂入得廚房也打得了強盜,聽見韓昀聲音不對便啟動了緊急模式,牢牢地擋在他面前,右手從肚子裏掏出一把激光槍對準了衣冠不整的年輕上將。
“您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就算是將軍,布魯也會以傷害雄子的罪名報警的!”
萊茵斯倉皇無措地看着韓昀,想要解釋什麼,卻被神情嚴肅的布魯舉着槍一步步逼出了房間。
“艹……”
房門關上,韓昀惱怒地掙脫開手腕上纏繞着的兩件衣服,隨手從衣櫃裏拿了件外套披上走到鏡子前,齜牙咧嘴地查看着傷勢。
嘴唇腫着,舌頭右前端被咬了個小口子,手腕嚴重淤青紅腫,脖頸和肩膀處不是吻痕就是牙印,腹部和胸前的皮膚都被磨蹭得發紅破皮,胯骨上方還有個微微滲血的長約一公分的傷口,想來應該是被萊茵斯皮帶搭扣尖銳的稜角划傷的。
韓昀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隨手抽幾張紙把身上的血跡擦乾淨,拿了件襯衫穿上,扣子嚴絲合縫地扣到了最頂上一顆,卻還是不能完全擋住脖子上的痕迹。
他又拿了件卡其色夾克穿上,領子立起,穿好衣服后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韓昀開門時萊茵斯正頹喪地抱着腦袋蹲坐在地上,見他出來連忙跟了上去,想要解釋卻又無從開口。索性獸化變回狼型,一路跟着韓昀下樓,討好地拿頭頂去蹭他的手,喉嚨里發出嗚嗚聲。
然而韓昀卻並不搭理,目不斜視地逕自走出門外,隨後回過身毫不留情地把萊茵斯巨大的狼頭踢開,冷聲道:“別跟着我!”
“嗷……嗷嗚……”
萊茵斯委屈地耷拉着耳朵,堅持不懈地想要靠近他,韓昀狠狠甩上門把他擋了回去,砸出一聲悶響。
離開家后,韓昀一路走到了附近的冰飲店,坐在靠窗的角落一口氣點了三份刨冰,一邊疼得抽氣一邊冰敷着舌頭上的傷口。
沒多久,旁邊的落地窗突然傳來叩擊聲,韓昀轉頭,發現是一臉歡樂雀躍的伊登·艾德溫。
他笑出了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兩個酒窩深深地嵌在臉頰上,高興得直蹦躂:“恩維教授,是我!恩維教授!”
韓昀:“……哪來的地主家的傻兒子。”
他指了指門口,伊登會意,一溜煙小跑着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