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收攏人心

很快的朱由校在課堂上調理老師的事情就在太子府里傳開了，讓聽到消息的太子爺哭笑不得，滿太子府的人也都跟着都笑個不停，經歷過這不太成功的教學后，孫老師也看開了，教學摸底也算是完成了，以後總有辦法去教朱由校的，太子本來暗弱，對這事也管不了，也就由着朱由校去胡鬧了。

上課後的第二天太子府就撥來了四個供他使喚的小太監，還有四個預備將來幫助練丹的小道童，以及十餘位大內侍衛，這些個人一看到朱由校過來就急忙見禮，一副謙恭的樣子，朱由校饒有興趣地看着分給他使用的人手，這算是他事業的開端。歷來皇上所用的人中，最信任的並不是那些最忠心，最有才華，最能辦事的什麼狀元之才，而是原先就一直跟隨着皇上的所謂從龍之臣，其原因就在於這些人用起來來放心，他們也能真心的替你辦事，就是所謂的不負聖上所託。眼前這幾個人都有可能成為自己以後可用之人，當然了，訓練調教一番也是必要的。

朱由校先來到四個小太監跟前，看了看他們，等他真正站在小太監前面的時候，心裏卻有種異樣的感覺，那四個小太監的年齡比他還小，這麼小的小孩竟被施以酷刑，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用於伺候貴族，真是太殘忍了，他此時不由得想到，人生的際遇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和差異，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是命運的捉弄，還是歷史的無情？但是朱由校算是明白了一點，這就是可怕的封建社會啊，他感覺這樣的社會真的很缺乏人性，而且他也暗暗下了個決心，這樣的事他決不想再自己的統治下再看到，說不得以後自己要是當皇上了，這太監一職還是要想盡辦法廢了的好。

為了便於使用，朱由校給這四個小太監起了別號。一個深沉穩重的就叫小玄子，另兩個就叫小桂子和小寶，最後一個謙恭卑微的就叫小安子，四個小太監見主子賜了名，急忙跪下謝恩。朱由校有些滿意地讓他們起來，然後交待身邊的李進忠，讓這四個小太監有空就派到內書房去學習去，而且指定他們學習南方貨殖，遠洋知識，海貿知識等等，還有有限的鄭和下西洋的歷史，海外各國風土人情等。

至於四個小道童，他們是三清觀的李仙長所送，這意味着李仙長有意巴結太子，這樣的好事他當然笑納了。同樣的，為了叫着方便，他也給四個小道童起個號，道家的姓名一般喜歡加個道字，如道遠，道清等，朱由校看着四個小道童，不由惡意地想了幾個號，頭一個小道童就被叫做道光，另外幾個被叫做道明寺，道墓，道水。四個小道童聽了趕緊也跪下謝恩。朱由校高興地讓他們起來，這四個小道童他是有大用的，而且還是很重要的用處。

一般歷史上認為中國的道家練丹算是世界上最早的化學研究，但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後來中國的化學水平卻遠遠趕不上西方，讓西方人後來居上，朱由校找來四個小道童為的就是自己要悉心培養，日後少不得會讓他們成為化學家的。而現在暫時還沒辦法做什麼化學實驗，用於掩飾各種隱密事物的小廟正在太子府里動工，儘管萬曆皇上不敢對上天有任何不敬，加班加點的幫忙蓋廟，但也要一兩個月才能完工。

然而朱由校倒是有個至關重要的工作要這些小道童來做，這個工作就是製造綠礬油。中國的道士們煉丹時,用綠礬（硫酸亞鐵）為原料，放在蒸餾釜中煅燒，叢而製得硫酸，因此古代煉丹士稱硫酸為”綠礬油”，這算是硫酸生產最古老的方法。在工業化進程中，硫酸具有着重大的用途，也是重要的工業原料，硫酸的生產對於以後發展工業科技都有着重大的意義。

而朱由校想要得到硫酸卻有着不一樣的用途，對於古代的戰爭來說，熱兵器的使用算是戰爭史上的一次巨大的進步，而使用火藥武器則是熱兵器進入歷史的開始，此時中國的熱兵器算是領先世界的，明軍就裝備了不少的火器，可惜的是火器運用不得法，而且威力不夠，不適應戰場情況，尤其是火藥武器有着許多的缺點。威力小算是一個缺點，另一個缺點是煙霧大。朱由校深深知道對於以後的大明來說，威脅最大的將是可怕的關外建奴鐵騎，而要想戰勝滿清八旗，要想發展科技，就必須創建一支全部或大量使用火器的部隊，只有這樣才能讓中華從此強大起來，才有打敗八旗的可能。他知道火槍是如何造的，想要做出超越這個時代的武器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什麼黑火藥的最佳配方，提純，火藥顆粒化什麼的朱由校都知道，但是從火器進步的情況來看，日後拋棄黑火藥而使用威力更大的火藥才是火器的發展方向，才是科學進步，戰爭勝利的巨大進步。而這裏面有一個重要的訣竅，使用了這個決竅就能快速提高火藥的威力。

從前朱由校還叫肖天啟的時候，他讀過許多的有關科學家的傳記，和一些科學知識，化學書也看了一些，從中他得出一個結論，要發展大威力的火藥有一個簡單決竅，因為後世的很多的重要的而且是著名的大威力炸藥都是硝類化合物，比如棉花火藥，就是用純度較高的硝酸和棉花或者一些別的纖維素反應而成，更著名的是**，就是用甘油和硝酸反應而成的，當然了這種東西具有很大的危險性，製作的時候要格外小心。另外著名的用途很大的火藥還有雷汞，硝銨，TNT，苦味酸等等，無一不是重要的硝類化合物。你要是得到了硝酸后，就有可能製造威力大的火藥。而要得到硝酸，在這個時代大概只能用硫酸和硝石反應而得到了。所以他打算多多的製造硫酸，以備日後製造硝酸，再製作大威力火藥之用，呵呵，到時候自己可以自豪地說，別人穿越都是使用黑火藥的，咱不玩這些，咱玩點高級的，比如棉花火藥，硝銨火藥，等等，說出去倍有面子，到時候武裝軍隊打仗，要得勝還不跟玩似的。而且硫酸作為一種化工原料具有很多重要的用途，有可能作為重要的工業原料使用，當然要多多生產才是。

想到這，朱由校吩咐身邊的李進忠把這幾個人領了下去，安排好以後要做的事。李進忠答應一聲就着人帶着這些人下去了，等四個小太監和四個小道童下去以後，書房內就剩下了十二個大內侍衛了。朱由校在他們面前逛來逛去，一個個地看着這些人，每盯上一個人就把這些個大內侍衛嚇得不輕，他們可是知道這個皇太孫殿下是個十分可怕的角色，不要說什麼神龍入體，就算是傳說中的天雷神咒都不是這些個大內侍衛可以承受的。一旁的李進忠趕緊着拍馬屁，對着幾個大內侍衛吆喝着：“你們幾個都站好了，世子殿下要訓話，身為大內侍衛以後當好好伺候世子殿下，殿下也不會虧待你們的。”聽着李進忠的話，朱由校也不禁暗暗點頭，這李進忠倒還真懂他的心思。他有時候感覺自己也確實需要有一些會武功且很忠心的手下，到時候辦點不適合往外透露的事情時好用。不過要想收攏人心，可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但是自己應該有好一些的條件，想想吧，日後的皇儲，未來的皇上，如果這些大內侍衛聰明的話應該能明白替誰辦事更有利一些。於是緊盯着這幾個人對他們說：

“既然你們來到我這護衛本殿下，想必你們也該知道本殿下的底細，呵呵，皇太孫的身份，更有可能的是未來的皇儲，當然這些你們大可以不在乎，這些唬不了人，現如今太子爺暗弱，鄭貴妃強勢，呵呵，但請不要忘了，別人再怎麼有勢力也敵不過上天的安排，本殿下可是上天所定的未來皇儲，相信你們也聽說過本殿下有神龍護體，更會天雷神咒，你們要在我手下辦事就要忠心於本殿下，希望你們能聰明一點，跟着我未來有你們的好處，我不管你們當中有誰是別人派來的，不管是來監視的也好，是來打探消息的也好，今後統統都要只給本殿下一個人辦事，只能忠心於本殿下一個人，知道嗎？”

幾名大內侍衛嚇了一跳，緊接着全都身體一振，大聲說：“屬下等誓死效忠殿下。”

一邊的李進忠聲色俱厲地說：“你們記着，替誰辦事就要忠心於誰，殿下早晚是要登基稱帝的，那時候你們就是從龍之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要是誰敢背叛主子，哼哼，我要是知道了一定讓他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嗯，朱由校對李進忠和這些大內侍衛的反應都很滿意，還不錯，應該能收攏這些人心了，呵呵，以後這些人應該算是可用之人了。他接著說，

“我倒不擔心你們敢反叛，日後我上位的時候少不得讓反叛我的人知道什麼是後悔，而且就算是現在也不見得我治不了你們，你們要是敢動背叛我的心思的話，先想想上天的懲罰吧，相信天雷神咒不會誤傷無辜的。”

這些個大內侍衛們最怕的是這話，他們一聽立刻嚇得全都跪下了，齊聲說：“屬下等決心誓死效忠殿下，絕無二心，不敢背叛殿下，如有二心讓我等不得好死。”一邊表着忠心，一邊心中惴惴不安，暗自琢磨着誰會是別人派來的卧底呢，千萬別讓他連累了自己，日後得小心地伺候這位世子殿下，更要注意誰是叛徒，好讓自己摘乾淨，別讓天雷落到自己頭上。

收攏了人心朱由校自然是很高興的，於是叫李進忠安排這些人的住處和工作，再就是有兩個領頭的先擔任護衛工作，緊跟着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