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想站在第一線
“教皇陛下，請把他交給我們吧，我相信我們一定會研究出解決辦法的。”愛因斯坦們群情激奮，躍躍欲試。
教皇考慮了一下，然後把目光轉向何斜：“你願意配合聖研團的研究嗎？”
吸收了很多騎士記憶的何斜自然知道聖研團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他趕忙拒絕了。一是他不願意做小白鼠，同時也怕在研究過程中自己被聖研團的人發現了馬腳，二是何斜每天必須殺生吸取別人的生命精華，進入聖研團研究室的話，很可能要被實時監控，這樣何斜還怎麼殺生？
“陛下，我的時間可能已經不多了，我希望陛下能讓我去最前線，我希望以我殘破的身軀，為主的事業奉獻最後一分力量。”說話時，何斜的語氣抑揚頓挫，無比激昂，彷彿在宣讀自己的入黨申請書一樣。
“你的想法很好。”教皇盯着何斜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轉向了聖研團的那幾位愛因斯坦：“不過你們怎麼想？”
“我們也很敬佩費爾澤，所以，我們希望費爾澤每周至少來聖研團一次，其餘的時間，就像他說得那樣，讓他為主效勞吧。”聖研團本來是擁有極高權威的，除了樞機主教（又叫紅衣主教）不敢隨意徵召外，其他的聖職人員他們有權要求對方隨時配合試驗。不過這一次，他們覺得教皇在費澤爾的事情上比較猶疑，所以也就很知趣的沒有強求。
“費澤爾你覺得呢？”教皇的態度很令人琢磨不透，不過看到平日裏囂張跋扈的聖研團能這麼給面子，何斜也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後底線，這群科學瘋子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有趣的研究對象的，偏偏自己現在就是這麼一個有趣的研究對象。
“我覺得星期天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日子。”何斜想了想，還是不要惹急了聖研團的人比較好。
“那我們就恭候您的到來了，可愛的小騎士。”聖研團的怪人們嘻嘻嘻嘿嘿嘿笑成一片，然後連“告退”都沒有對教皇說，自顧自地離開了。
“好的。”
“所有人都退下吧，我想和費澤爾單獨談一談。”教皇似乎對何斜很感興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yes，mylord。”教皇的權威永遠是高於一切的，當然，除了最偉大的耶和華。
“吱嘎。”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教皇臉上的嚴肅神色一下子去掉了一半：“和我說說看，現在的中國怎麼樣了？”
“恩？”
“沒什麼，只是我個人的愛好罷了。我對中國很有興趣。”教皇原來是個中國文化愛好者，真的聞所未聞。
“不知道……”
“也對，你以前沒去過中國，做不出比較。”教皇忽然想起了這一點：“那能和我說說花愁澗嗎？現在他們的掌教還是風弄柳嗎？”
何斜也不知道教皇到底什麼意思，是看穿了易容術刻意來試探還是別的什麼緣故，所以何斜頗有幾分躊躇，該怎麼說？最後何斜想了半天，照實說，管他呢，哪有那麼麻煩的，看教皇的樣子，少說二三十年沒有出過梵蒂岡了，說什麼還不就信什麼？
“我不大清楚，不過似乎我沒有見到一個叫做風弄柳的人，甚至，我根本沒有聽到過他的名字，現在花愁澗的事情都是由一個叫樂游原的人處理的，我身上的詛咒，也是他種下的。”何斜當然知道花愁澗的老大是樂游原他師父風弄柳，不過，風弄柳早就不理世事了，而樂游原又不喜歡行政類事務，現在的花愁澗，無為而治中……
教皇威嚴的臉孔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難道他已經死了？不，怎麼可能，那種程度的高手，隨便活個兩百歲也應該不是問題的。還想再和他較量一番的，看來不可能了。”
從教皇的話里，何斜得到了很關鍵的一條信息——教皇見過風弄柳，而且還交過手，甚至關係還不錯！
“難道陛下您到過中國？”
“恩，我年輕的時候曾陪我的師父去中國傳教，那還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中國人還有皇帝呢。我就是在那時候遇到了風弄柳，我在他手下走了四招，我的師父也不過在他手裏支撐了不到二十個回合，想起來，中國的修真真是可怕啊。”說到這裏，教皇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彷彿想要看穿時間。
何斜頗為玩味地品讀着教皇的這句話，知道修真的可怕還去招惹他們，這老頭子言行不一得也太過頭了吧。
“那為什麼您還要發動第六次東征呢？”
教皇捋了捋他的長須，很無奈地苦笑了起來：“這其實不是我的意思，這是神的意思。主給我的任務是不惜一切收集滿十二顆賢者之石，而我不知道為什麼，中國修真似乎對賢者之石也很感興趣，所以，我就決定真的不惜一切一次，不過還好，似乎中國人的性格和幾十年前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我的計劃很僥倖地成功了。”
“什麼意思？”何斜發現，他似乎找到了很有意思的東西。
教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地神色，整個人的氣勢也又盛了幾分：“我買通了不少中國修真，讓他們四處散佈傳言，說我已經很某個大派結成聯盟，準備對付中國修真界，逼他們互相猜忌，然後我派出一萬七千名騎士進行搜索賢者之石的工作。”
這個計劃的漏洞大得不成樣子。
“那陛下您就不怕他們在壓力下真的聯合起來嗎？”這個問題很關鍵，何斜不相信教皇沒有想過。
“你太小看我了，我在中國遊歷了四年，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中國通。中國的修真門派間的關係非常複雜，並沒有明確的聯盟或者敵對的說法，一般有共同利益就合作，沒共同利益就反目，而且各個門派間的恩怨複雜到他們自己都不一定搞得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我放出風聲，而沒有明顯針對某一個門派的舉動，那他們就會選擇互相猜忌、集體沉默，各家自掃門前雪。聯盟什麼的，不到國家滅亡他們是不會想到的。中國人最喜歡‘看看再說’，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哈哈哈。唯一可惜的是那些為主犧牲了的勇士們，他們的靈魂將會升入天堂，回到父神的懷抱，享受永世的光明與幸福，阿門。”
當然，其實教皇還是有話沒有說完，那就是——他派出去的都是非嫡系部隊，就算任務沒完成又怎麼樣？就全滅了那又怎麼樣？誰在乎呢？哈哈哈，就當是削弱一下那些教會內不服管教的家族和大佬好了。
何斜獃獃着在着，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人不爭氣，內鬥斗到連外國人都知道了，還能說什麼？
“對了，小傢伙，你說想奮鬥在第一線，究竟是想做什麼工作？”
“我想繼續找尋賢者之石，我的陛下。”
“很好的提議，難道不是嗎？”教皇哈哈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