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教皇
教皇的行宮內,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教宗大人,我這裏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我覺得你很有必要聽一下。”教宗拿起電話,聽到的是一個年邁但依然清爽的聲音。
“說吧,我的范朋克,你吊人胃口的毛病可以改一改了,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五十還是六十年?別再和我玩花樣好嗎?”教宗語氣之親切,讓人禁不住疑惑了起來,電話那頭的究竟是誰?
“約瑟夫,你太掃興了,難道你就不能滿足一下老朋友和你開玩笑的需求嗎?還是你覺得你已經發達了,所以不再需要我們這群泥腿子了?”范朋克的聲音里滿是不滿,還有……調笑……
教宗似乎對這位叫做范朋克的傢伙很沒有辦法。
“范朋克,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當年的那個本堂神甫了,你是樞機主教,是萬千信徒的楷模你明白嗎?而我是教宗,如果我們倆再用五十年前的混混樣兒對話,被泄露出去的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
范朋克似乎對教皇的話不以為然:“那就告訴他們,教皇也是人,也有親情、友情,這樣不就好了嗎?反正多數媒體宣稱的,群眾們就會選擇相信,而媒體,他們不是都聽我們的嗎?”
“……”教皇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不過過了大概半分鐘,教皇的臉色恢復了平靜:“算了,不和你說這個了,好吧,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有趣?”
“還不是上次你導演的那齣戲留下的後遺症。”
“第六次十字軍東征?”教皇立刻反應了過來。
電話那頭范朋克的語氣忽然變得相當的不善:“不要和我說什麼狗日的第六次十字軍東征,你知道,那根本就不是!”
教皇似乎看到了電話那頭范朋克憤怒的臉,偷偷地笑了笑:“是的,我知道,不過,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我已經宣佈停戰了。”
“參與東征的……我呸……反正有一個騎士回來了!”
“這算什麼?是愚人節提前到了嗎?還是美國玩笑?哦,我真不該讓你去當美國的主教……”教皇的聲音極盡悲切,如喪考妣,一片說不盡的惋惜。當然,他知道範朋克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不過,朋友的真義就在於互相開玩笑,難道不是嗎?
此語一出,教皇明顯感受到了范朋克的憤怒,估計如果不是做不到,范朋克完全可能從電話線的那頭爬過來掐死這個正在偷笑的聖伯多祿的代表。
“那個騎士身上帶着東方的詛咒,而這個詛咒,正是東方一個叫做花愁澗的門派對我們下的戰書,他們說,如果我們能破解這個詛咒,那麼他們就會屈服於我們,如果不能,他們要求我們不要再試圖染指中國。否則他們會給我們每人種上那麼一個詛咒。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希區柯克那個小傢伙試圖驅散詛咒,結果現在還在養傷,據說五天之內是好不了了。”希區柯克,就是那個傲慢的白衣主教。
教皇的眉頭皺了皺,隨後又展開了笑顏:“恩,看來確實是一個有趣的消息。好吧,你替我安排一下,我很想見見這個倒霉的孩子。”然後教皇就掛斷了電話。
范朋克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滴”“滴”“滴”的聲音,喃喃道:“倒霉?那現在還被困在中國一萬騎士算什麼?約瑟夫,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
“小傢伙,待會兒見到教宗大人的時候,不要表現得太過拘泥,教宗大人看起來很威嚴,但其實是個很好的人。”負責接待何斜的小牧師在給何斜做心理準備,不過其實完全沒這個必要。因為,對何斜這個無宗教信仰的胖子而言,教宗?P都不如。
“很好的人?”何斜在心裏暗自鄙夷了一下這個亂吹的小牧師。很好的人會輕易地拋棄一萬個騎士?要知道,本篤十六世發動的第六次東征總計徵發了一萬七千名聖騎士,而在得到賢者之石后他立刻宣佈停戰,完全不在乎發現自己被戲耍了的中國修真者會不會對那沒有撤退的騎士們動手。事實上,一萬七千名騎士活着回來的只有七千而已,有一萬個聖騎士死在了修真者的怒火下。
“好了,跟我來,到你的時間了。”
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迴廊,在何斜快被繞暈了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
“教會就在裏面,我先退下了。”小牧師指了指何斜面前那扇古樸的暗紅色木門,然後就離去了。教會,就在這裏了。
何斜很沒有規矩地把門一推,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迎接他的,是難以想像的超級豪華陣容。十二名樞機主教,教皇,還有三大騎士長和幾個長得很像愛因斯坦的傢伙,統統地在教皇的辦公室里,等着何斜的到來。這個規格,已經超過了意大利首相來訪了。要知道,教皇只有一個,這次到場,樞機主教全歐洲只有九十二個,這次來了十二個,騎士長歐洲共有二十一個,這次來了三個,至於像愛因斯坦的那幾位,我們就忽略吧。
“孩子,你就是那個被種了詛咒的騎士?”教皇沒有給何斜表忠心的機會,就首先提出了問題。
“是的,教宗陛下。”其實何斜想說的是你個老十三點不會自己看啊,當然,何斜絕對不會那麼說。就算他對教皇的恨再深,他也必須忍。無量子送他的那三個字依稀在耳“思”“忍”“狠”。凡事需三思,凡事需自製,凡事需果決。人生之至理。
“不知道各位怎麼看?”教皇環顧四周,詢問了起來。
在場的都是高手,自然都看到了何斜身後的那個怨靈群,事實上何斜身後的怨靈群已經擴展到了近三十之數,而且怨氣一天比一天熾烈,現在不要說是這些大佬,任何修行上二十年的牧師都能輕易發現這些個鬼東西了。
“怨念很大,不過,希望教宗給我一個嘗試的機會,我想試一試,能讓白衣主教吐血的怨靈,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三大騎士長中最高的那個向前跨出了一大步,滿臉的凝重。
“好吧,柯里昂,不過記得要小心。”教皇也很想看一看這個詛咒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האורהנצחי”
這個叫做柯里昂的騎士長念了希區柯克曾經用過的那個法術,一股無比浩大的光明之力從柯里昂的體內湧出,向著何斜竄去。
效果是相當明顯的,怨靈群瞬間就集體領了便當。不過柯里昂並沒有顯出高興地表情,因為希區柯克就是一個很好的樂極生悲的例子,誰都知道這事兒還沒完。
果然,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怨靈群再次聚攏,而且像上次衝擊希區柯克一樣,他們集體沖向了柯里昂。不過一來柯里昂本身比希區柯克強上一個檔次,二來柯里昂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怨靈群的這一次衝擊並沒有見效。不過顯然怨靈們並沒有放棄,他們鍥而不捨地追着柯里昂,任憑柯里昂怎麼把他們打散,他們仍舊不願意放棄,最後柯里昂只能無奈地在自己的手臂上開了一道口子,放出了一小灘血,才得以解脫。
“陛下,看來我們沒有辦法解除這個詛咒。”柯里昂作為最強的騎士長,他說出來的話,論權威性,比之教皇也是一點不差。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並且一臉的凝重,只有那幾個愛因斯坦模樣的傢伙露出了一臉的笑容。
他們說道:“看來這次有的玩兒了!”
他們說道:“看來這次有的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