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番外--想入菲菲之套馬的漢子
213:番外--想入菲菲之套馬的漢子婚禮過後,雅安並沒有着急離開,他足足在渝城住了半個月,也不知道怎麼就弄了景薄晏鄰居的房子,他天天往景家跑,請了頂級廚師給菲兒做各種好吃的,說要孩子感受到父愛的溫暖。
開始顧雲初挺反感他,但是頂不住人家顏值高中文好,跟顧老師古今中外的聊文學,聊到高興處顧老師眼睛裏都閃耀小星星,這個對景薄晏都沒有過。
這下鬱悶的換成了景薄晏,他聯繫沈南星要把w國的經濟搞出點問題讓雅安回去,可是沈南星最近忙着追老婆,曲桑去哪裏他去哪裏,壓根管不了這些事兒。
就算沒有沈南星,景總裁也有的是辦法,那一天雅安正和小寶在一起彈鋼琴,他的首相大人給他來電,說國內的石油出口出現了問題,多個國家的大財團反應他們的石油雜質超標,現在都在退貨。
w國就靠這黑寶貝吃飯,雅安終於不再淡定,他跟顧雲初小寶他們依依惜別,真是難捨難分。
景薄晏抱臂冷哼,“殿下,好走不送。”
雅安星星眼:“顧老師,要是沒什麼事您帶着菲兒和小寶到我們那裏玩一段時間吧。”
景薄晏頭髮都豎起來了,“沒有時間,你趕緊給我走。”
雅安離開,世界終於清靜了,在這次雅安事件里最淡定的是菲兒,她現在沉靜如古井,已經掀不起一絲波瀾。
時間過得很快,花紅花謝,風起雲湧,新年的時候渝城下大雪,大年初一頭一天兒,菲兒進了產房。
仁愛婦產科醫院十幾個老專家全來給菲兒接生,菲兒堅持要自己生,但是景薄晏還需要簽字,他的手都是抖的,簽完后他幾乎崩潰,坐在椅子上捂住臉,顧雲初當初生孩子的恐懼現在又重新體會了一番,他覺得骨頭都在顫抖。
菲兒是最鎮定的那個自始至終她都沒叫一聲,只是在最疼的時候她眼睛看着昆崙山的方向,一直喃喃叫着鄭悠然的名字。
愛的太早,懂的卻太遲,所以生命中注定了要孤獨走完剩下的路程。
但是幸好,他們還有個孩子,菲兒覺得這是上天給予的最好的禮物,這個孩子挽救了她挽救了鄭浩南夫婦,挽救了鄭司令。
雪花很大,飄揚紛灑,一如昆崙山裏的景象,菲兒寧可相信這是從昆崙山來的雪,帶着鄭悠然的喜悅和愛而來。
聽到兒子的第一聲啼哭,筋疲力盡的菲兒打開了眼睛,看着那個濕漉漉紅通通的小傢伙,她的眼淚慢慢滑落下來。
鄭悠然,我們的兒子!
小傢伙從產房裏抱出來,顧雲初讓護士把孩子給小五,自己則去產房看望女兒。
小傢伙頭髮濃黑茂盛,雖然體重只有六斤多卻是個強壯的小夥子,小五沒有見過悠悠出生時候的樣子,現在看到了悠悠的兒子,她百感交集喜極而泣。
這個孩子帶給大家的是安慰也是對悠悠更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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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死亡而停止,也不會因為誰的祈禱就變快,一轉眼,三年了。
這三年裏,菲兒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生完孩子后她就到爸爸的公司上班,從助理很快就做到了部門經理,現在已經是總經理,負責gk在亞洲的市場。
她除了是女強人,還是一個慈善基金的負責人,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她出入各種豪門盛會,參加各種社會活動,氣質高雅容貌傾城,這些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無數,更有w國的國君為她不娶,她把自己活成了傳奇。
孩子已經三歲了,長得越來越像鄭悠然,不過就是白。其實鄭悠然小時候也很白,就是去非洲后給晒黑的。孩子的名字叫鄭巍,是鄭司令給取得,寓意就是昆崙山,巍然成峰不與五嶽爭先。他還有個小名叫大寶,所有人的大寶貝兒,字面意思看起來比小寶大,所以他這個舅舅很不服。
孩子一直生活在景家,鄭浩南夫婦也覺得孩子在媽媽身邊長大最好,他們沒有私心,只希望孩子能快樂長大。
鄭司令也從位子上退下來,他沒有選擇和兒子兒媳生活,而是一個人住在部門給安排的療養院,他這一生幾乎全奉獻給部隊,對家庭的關愛太少了,他又怎麼好意思老了還讓他們照顧?
五月的時候,菲兒做了個項目,要對青海西臧地區投資扶貧,她親自去當地考察。
他們去的地方是個大牧場,離着昆崙山很近,牧民放牧都在昆崙山下水草豐盛的地方。
菲兒看着這片遠山,青草如黛風景秀美,可是這裏實在太大了,誰又能想到其實這座山個骨子裏是冰天雪地,那麼殘忍?
同伴把水遞給她,“可菲,在想什麼?”
菲兒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叫周勤,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股東,目前正在狂追菲兒,這次為了能跟她同行,他可是砸了上千萬。
“沒想什麼,就是看看天看看山,我丈夫就是犧牲在昆崙山。”
她毫不避諱自己的寡婦身份,更是警告周勤,不要做非分之想。
她越是這樣,周勤就越好奇。
名門千金,身價過百億,有個兒子,聲稱自己是寡婦,但是婚姻欄卻是未婚,不說身價地位這些,就是菲兒這個人本身都讓他深深着迷,她的一顰一笑都夠他回味半天。
“會騎馬嗎?”菲兒把水扔給他,風揚起她的紅色紗巾打在她眼睛上,她下意識的眯起。
她的樣子讓周勤魂兒都丟了,知道菲兒喜歡騎馬,他這段時間勤學苦練,現在正用上了地方。
當地的工作人員給牽出倆匹大馬,菲兒都沒用馬鞍就利索的飛身上馬,她揚起馬鞭,輕輕的在馬屁股上來了一下,馬兒撒開蹄子,在草原上飛奔起來。
天高雲淡,神清氣爽。
菲兒一身紅衣,紅色的紗巾隨風飄舞,美的就像一副畫。
可是沒有人看到紗巾下的臉已經被淚水浸透。
鄭悠然,我來看你了。
“可菲,小心。”周勤大叫,因為他看到那邊的草甸子不知道鑽出個什麼怪物,衝著菲兒的馬就去了。
現場的工作人員也嚇壞了,雖然這一帶常有野獸出沒,但是因為投資組的到來他們已經清場好幾次,怎麼會有漏網之魚?
那個東西衝著景可菲的馬就撞過去,馬一受驚,撂起前蹄恢恢的叫,就要把菲兒甩下里。
菲兒嚇壞了,她緊緊抓住韁繩,拚命伏在馬背上。
“救命,救命。”周勤大喊着,卻不敢靠近。
菲兒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在危機時刻雙腳夾住了馬肚子。
馬兒落下前蹄,瘋了一樣向著東南方向狂奔,菲兒在它背上起起伏伏,韁繩什麼時候也斷了,她只好改抱馬的脖子。
馬一口氣兒跑出去好幾里,眼看到就要衝到一個下坡上,菲兒閉上眼睛,心說自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嗎?
她沒害怕,如果真死在這裏,也許就是上天的安排。
風在耳邊呼嘯,那是鄭悠然對她的呼喚嗎?
後面一匹黑馬跟上來,馬上的粗豪男人把繩套兒掄起來一下就套中了馬頭,他用力一拉,在馬摔倒錢飛身而起,抱住了馬上的女人。
紅色的紗巾被揚上天,菲兒落盡了一個充滿煙草汗水的寬厚懷抱,她以為她死了,鄭悠然帶着她上了天堂。
在草地上滾了倆圈兒才停下,景可菲壓在男人身上非但沒起來,反而緊緊摟抱住他。
男人企圖推開她,菲兒抱的更緊,“鄭悠然,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就說昆崙山是有靈性的,它終於聽到我的禱告了。”
男人眉頭皺起來,他粗糙的大手捏住女人的胳膊,把人給弄開。
菲兒吃疼,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可是男人已經起身上馬,看着馬上男人挺拔的身影,她愣住了。
不過是短短几秒,她反應過來,衝著遠去的背影大喊:“鄭悠然!”
回答她的是風聲,男人並沒有回頭,反而漸行漸遠。
周勤見到菲兒的時候她傻傻的站在那裏,就像一尊石像。
周勤以為她嚇壞了,忙脫下風衣給她披上,“可菲,你沒事吧?”
景可菲雙眼含淚,搖搖頭,問周勤,“你看到剛才救我的那個人了嗎?”
周勤點點是,“是個牧民。”
景可菲握住他的手,“周勤,請你幫我找到他,我要報答。”
周勤點點頭,“應該能找到,問問當地的工作人員,這個人長着大鬍子,應該很好認。”
不管有沒有鬍子,雖然也只是個背影,但是菲兒覺得自己不會認錯,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