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他不能死
江佑川突然被這種畫面震得全身一抖!
他甩甩頭!
方才在天帝位上坐着的好像是老天帝?
“江佑川!”
焱離的聲音遠遠過來,越來越近,“江佑川!”
江佑川低頭看看自己的心口,他伸手從月亮上揪了一把靈沙塞進心口。
月亮知道除了江佑川和焱離,沒睡這麼膽大妄為。
不過兩個帥哥,要點靈沙,給就給吧。
這個看臉的世界,長得好看的人要應急,還是可以通融的。
江佑川的心口慢慢癒合,他回頭看見焱離已經跑到了跟前。
焱離看見江佑川的心口已經長攏,一顆心也放下了。
“天帝發來神頻,問你什麼時候回去,請你喝洋酒。”
江佑川站起來,“過幾天就回去了。”
必須要暫時放手了
思吾起床洗漱,正對着鏡子描口紅,手機鈴聲想起來,是屠放打來的電話。
思吾開着免提,繼續描口紅。
“思吾,我馬上到你樓下了,起床了嗎?”
“起了,洗漱好了。”
“別忘了身份證還有戶口本。”
“我知道,忘不了。”
“那我早餐給你那上去。”
“好。”
思吾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可惡,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對屠放沒有心動的感覺。
他對她的好,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不會內疚,卻也不會感動。
可能是同學太多年,所以少了新鮮感?
對文沉森都不會這樣。
起碼文沉森對自己好的時候,她還會心疼對方。
結婚也許就需要這樣。
不要找一個自己太愛的人,活的不累。
好好過日子就好。
電話掛斷,思吾對着鏡子整理自己梳好的馬尾,很精神。
和屠放結婚。
不好不壞的結果。
思吾打扮好自己,屠放送早餐上樓,兩個人吃了便餐,便出門。
屠放跟着思吾,他能感受到思吾沒有什麼熱情。
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思吾願意和他一起結婚,過一輩子。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其實是公平的。
思吾坐在車上,話題是屠放找。
思吾會儘力去跟屠放把話題扯開。
雖然牽強。
思吾進了民政局,和屠放辦理結婚手續。
兩個人成了真正的合法夫妻。
屠放開始安排酒席。
思吾收到一筆巨款,巨大到律師電話過來跟她確認信息,並且銀行的理財師也很快配套過來。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江佑川。
他說過要送她一份禮物。
是錢嗎?
可是這麼多的錢,幾乎是好幾個家族的資金,這還能叫簡單的禮物。
“怎麼了?”
屠放看着一直在民政局外走來走去的思吾,“遇到什麼事情了?”
思吾甩甩頭,“沒事。”
既然和別的人結婚了,任何事都不能回頭了。
這是思吾心裏給自己定的底線。
她告訴自己狠狠心,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也不要管
夜很安靜,屠放進了思吾的房間。
“思吾,我們都結婚了。”
屠放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抱住思吾想親的時候,思吾翻身一個耳光扇過來,扇懵了他!
屠放知道思吾。
她哪有這樣的力氣!
屠放一腳被思吾蹬下了床!“好大的膽子!!”
屠放倒在衣櫃邊,看着思吾惡狠狠的瞪着他!
她眼裏有陰厲狠辣的光!
“思吾!”
思吾披着的發,無風自動,她的乖巧順從早已不見,看着屠放,恨不得剮了他!
“我的身體,豈是你這種下作東西能碰的!”
屠放大驚!
思吾說得太過分!
她知道不知道自己說話多傷人嗎!
“思吾!你過了!”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爬上我的床!”
思吾看見屠放,就想一把要衝向自己的匕首!
“滾!”
屠放心中一直都壓着的自尊洶湧防滾,他騰地而起!
“思吾!”
思吾也站起來,俯視着屠放!
“滾出去!”
“我們結婚了!”
“滾不滾!”
思吾早已沒有了理智,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就是厭惡屠放!
他只要想抱着她親昵,她就恨!
她覺得他隨時會變成一把刀,刺向自己。
不知道是保護自己,還是恨屠放!
屠放咬着牙,眼中恨意愈來愈重!“思吾!你別過分!否則!”
“否則你要殺了我!就憑你!”
思吾仰頭大笑,瘋了一般,“你幾斤幾兩?”
屠放明明能看出思吾不正常,可他自己也越來越不正常。
思吾的癲狂和直接羞辱,讓他身體裏的血液越來越惡!
屠放出去了,思吾重新躺下。
她的眼睛恢復清明,蓋好被子,入睡。
她想着想着,想到了十一年前,站在被告席上。
絕望。
江佑川。
希望。
她跟着他,陪着他,分離……
原來那麼久,他們一直在一起。
思吾的眼角流出眼淚,她喘着氣,哭着喊“佑川”的名字。
翌日,思吾飛去G城。
江佑川的公司,賣了。
九龍山莊,賣了。
這個人,沒有了。
思吾四處打聽,找不到了,找不到。
她把記憶力有過江佑川的地方都走遍了,還是找不到。
她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看着夢裏海浪翻滾的海面。
“佑川,你在哪裏?”
天涯和海角,是沒有盡頭了吧?
想想從此生命力再也不會有那個人,思吾就覺得天塌了,再也不會有希望。
給了她正義概念的人消失了。
她覺得自己失去了信仰!
沒有信仰的人很容易絕望,因為她沒有了精神依託。
思吾跳進海里,她想到的是死在夢裏的海里,也許是歸宿。
可是她一次次被海浪推回到沙灘上。
思吾眼裏的絕望在碧澄的天空裏,被窺盡。
“佑川,你在哪兒?怎麼就不要我了呢?”
為什麼生死不離的愛情只能在夢裏
屠放起初還忍着思吾的偏激,時間一長,他也忍不了了。
思吾第一次被屠放打了一個耳光,從別墅的二樓摔了下來!
那一天,文沉森正好從海城趕到凌城,聽說思吾結婚了,江佑川退出了,他想看看思吾,過得好不好。
看到的卻是思吾的新婚丈夫一耳光將思吾打下了樓!
文沉森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他衝上去的時候步子是輕快如飛的!
魔君的力量瞬時爆發,那一股強大的魔氣將屠放的內臟震傷!
文沉森掐緊了屠放的脖子!“你算什麼卑賤的東西!她也是你能打的!”
屠放眼中有金色的光!又染上了血色!
他身上的力量爆開,撐地飛起,一掌打在文沉森的肩頭!“你才是個卑賤的東西!你這個魔物!”
思吾倒在地上,背後被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刺穿,鮮血一地,慢慢的,流出的血不再是紅色。
黑色,金色……
不神不魔的怪物,在蘇醒……
她倒在地上,看着文沉森和屠放之間的纏鬥,眯了眼。
那時候,一身黑袍的男子魔君抱着沙灘上的魔女,“思吾,累了嗎?”
“累。”
“為什麼累?”
“因為你比我累,我欠你的。”
“你想太多。”
“我不想死,魔君。”
“可怎麼辦,沒有一個地方肯容下你。”
“其實死也不可怕,我怕你難受。”
“不會,我會陪着你。”
“好。”
“來生,你還是叫思吾,我好找你。”
“好。”
“脾氣很不好的那個,就是我,你能認出來嗎?”
“能,脾氣最壞的就是你。但你只對我一個人好。”
“當然啊,我只能對你一個人好,我是為了你應運而生的啊。”
江佑川想讓思吾儘快過完這一生。
找一個普通人結婚生子。
可是思吾結婚了,對方卻不是普通人。
她體內的魔氣被勾了出來,這一生都不得安寧!
江佑川找到天帝,拿起洋酒就砸了天帝的穿衣鏡,“那是怎麼回事!思吾嫁的不是普通人,你為什麼不告訴!”
天帝一身精緻的西裝,手杖夾在腋下。
“我怎麼知道屠放是什麼人!”
“文沉森是魔!你也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當什麼天帝!”
江佑川看到這樣的結果,全身的青筋都脹了起來!
天帝吐了口氣,“這還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
“當老闆的又不一定是門門業務都精通的,你也在人間當過老闆,難道不懂?”
“你去收了文沉森!殺了他!還有屠放!”
“屠放可以殺,但是文沉森不能。”
天帝背過身去,走向衣帽架,要拿頂帽子。
“為什麼不能?”
“文沉森死不了,只能封印。”
“他如果是魔君,不是早就被封印了嗎?”
“對,他是被你封印的,你蘇醒了,他也會蘇醒。”
“什麼意思!”江佑川幾步步繞到天帝跟前!“你說清楚!”
天帝躲開江佑川刨根問底的視線,又繼續轉身去換手杖,“十九萬年,你封印了魔君。”
“我知道,你說我用心臟封印了魔君,可是我的心臟還沒有找到,不是嗎!”
“你的心臟不是長出來了?”
“可我知道,這個心臟只是一個幻想,並不是我真的心臟。”
“你的心臟幻想,代表被封印之物的力量,心臟還是稻草,就說明那力量微弱,如果心臟越來越實,就說明被封印之物的力量在復蘇。”
江佑川覺得天帝在避重就輕!
“解決的辦法是什麼?”
天帝轉身,一雙眸看着江佑川,波瀾不驚,“你繼續祭出你的心臟,封印魔君!”
江佑川看着天帝,越看越深!
看到雪亮的匕首插進龍君的心口,掏出金色的心臟!
“本尊就要做天地間第一個魔!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