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抱怨
不知道沈居才給了沈綠漪什麼壓力,沈芨芨才回到院子沒多久,剛準備吃早飯,沈綠漪就來了。
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來請教沈芨芨東西,想必是沈居才把她逼得沒辦法。
沈芨芨只當沒看到她,喝着粥,吃着點心,這日子愜意的很。
現代人常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她活在現代的時候,沒機會體會那句話的意思,穿越后,卻是深有感觸,七王爺凌非南的那棵大樹,雖然還沒見過一面,但是真的太好乘涼了。
沈綠漪看到沈芨芨滿臉享受的樣子,心裏更為光火,站在院門口,一個跺腳,吼道:“沈芨芨!”
沈芨芨朝邊上的紅梅看了眼,“哪裏來的烏鴉叫,那麼吵?”
“沈芨芨,你才是烏鴉!”沈綠漪氣得整個人都在抖,她長這麼大了,何時被人這樣暗諷過。
上次吃的大虧還在眼前,她不敢冒然對沈芨芨出手,也不敢靠近她,就站在院門口,瞪大眼睛怒視着沈芨芨。
沈芨芨聽到沈綠漪的聲音,這才掀起眼睛朝門口瞟去,真的只是瞟,而且是一眼的那種,收回那一瞟時,淡淡接上話,“嗯,我一個人烏鴉,總好過你滿戶籍都是烏鴉吧。”
典型的罵人不帶髒字,卻把沈綠漪膈應的無言以對。
十三哥剛忙好了從外面回來,大老遠的就看到沈綠漪站在沈芨芨的院門口,一下子樂了,加快腳步走到她身後,輕輕怕了下沈綠漪的肩膀,“大小姐,好巧,這麼早就來看七王妃啊。”
沈綠漪本來情緒波動就很大,忽然之間被人從身後拍肩,又嚇了一大跳,猛地回頭看到是十三哥,加之他稱呼沈芨芨為七王妃,心裏那個火苗啊,蹭的下就竄上腦門,“你給我滾開!”
她揚起手就要打十三哥一巴掌。
十三哥的身手雖不及沈芨芨,沈芨芨可是柔道十級,各種格鬥都是得的A,要應付沈綠漪輕而易舉。
沈綠漪的手還沒落到他臉上,已經被他抓在手裏。
十三哥在沒從從良以前,就是個採花賊,只是礙於身手實在不行,採到的花的次數,遠沒有他遭毆打的次數多,再者已經引起官府注意,這次慢慢改行開了家妓院。
他對美人還是很喜歡,要不然也不會開妓院,當成了男老鴇,恰巧沈綠漪也的確是個美人,當即就輕薄了起來,“大小姐,你的手有點乾燥哦,你看上面還有細紋,再不保養的話,細紋會越來越多……”
他採到的花雖少,理論經驗還是比較豐富,話說著,手已在輕輕撫摸沈綠漪的手背,那樣子,看似是在關心沈綠漪,其實就是在乘機揩油。
沈芨芨別過頭,狀似不忍繼續朝下看,以沈綠漪的性格,只怕十三哥的這一巴掌是逃不了了。
“我的手真的很乾,還有細紋嗎?”沈綠漪開口說話,卻着實讓沈芨芨意外了。
十三哥抓着沈綠漪的手,從手心看到手背,格外仔細,看完后,還繼續把人家的小手抓在手裏,一本正經道:“真的,你看這裏,還有這裏?”
沈綠漪急了,“這可怎麼辦呢?”
十三哥眼珠飛快轉動着眼珠,“大小姐,我那裏有新研製出來的護手藥膏,尤其對手乾燥和細紋有效,你要不要去試試?”
沈綠漪抬頭看着他,半信半疑道:“真的?你那裏真的有護手藥膏?”
十三哥認真點頭,“真的,就算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大小姐你啊。”
沈綠漪完全忘了自己為什麼來找沈芨芨,跟着十三哥愉快的去了他的院子,就在沈芨芨隔壁。
紅梅目瞪口呆,半響,回過神,着急的問沈芨芨,“三小姐,大小姐跟着劉讓走了,你真的放心嗎?”
劉讓是十三哥的本名,因為和流浪同音,實在太難聽了,所以他從不對外人說,沈芨芨當然知道,紅梅是她的貼身丫鬟,自然也知道。
沈芨芨直接拿手捏起塊糕點送到嘴裏,不以為然道:“又不是別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去,心甘情願的事,和他人又有什麼關係。”
話雖有理,紅梅到底還是不放心,“三小姐,大小姐畢竟是嫡長女,夫人要是知道了……”
沈芨芨自信滿滿,“傻丫頭,你就不要去操那份閑心了,她是不會讓她娘知道的。”
紅梅雖仍有點擔心,但是,現在沈芨芨已經不再讓她像過去那樣忐忑,自然,也不再需要她的保護。
如沈芨芨說的那樣,沈綠漪一點都不需要別人擔心,她不但心甘情願的跟着十三哥去了他房中,還和他仔細研討起了護膚品。
十三哥還真沒騙沈綠漪,他對女人護膚這一套,的確很有研究,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征服了沈綠漪。
“哇,這效果真的不錯哎,你看,真的滋潤了好多!”是沈綠漪驚嘆的聲音。
“大小姐,剛才那個是月季花味的,你再試試這個,這是蘭花味的,清幽淡雅,最適合大小姐你了。”是十三哥的聲音。
沈芨芨朝隔壁看了眼,聽到時不時傳來的男人和女人的對話聲,輕輕吐出口氣,沈居才想讓沈綠漪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有朝一日成為國丈的冤枉只怕要落空了。
相比沈芨芨的悠然自得,有個人卻在七王爺凌非南的書房裏抱怨開了,這個人就是裴大公子。
裴大公子是喜歡美人沒錯,可是,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又有哪個是不喜歡美人的,喜歡歸喜歡,也沒有荒誕到為了討好一個青樓女子和沈芨芨鬥毆。
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至於是誰讓他那麼乾的,已經沒什麼懸念,他在對着誰抱怨,指使他的人就是誰。
裴闊裴大公子是七王爺凌非南的好友,這隻怕沒幾個人知道,再換句話說,要不是因為凌非南是他的好友,就裴大公子的性格,就算是送給他十個八個美人,他也不願意去被個女人欺負成那樣。
裴闊坐沒坐相的依靠在椅子上,發自肺腑的給出建議,“非南啊,你一定要聽我的,不要再去試探了,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粗魯暴力的女人,趕緊的想辦法把這門婚事弄黃了最要緊。”
凌非南聞言,並沒抬頭,而是繼續低頭看書,“她當真把你的手脫臼了,又給接上了?”
裴闊點頭,“是啊,我真給她弄得痛死了,你說說看,那樣的和溫柔賢惠沾不上半點邊的女人,你怎麼能娶進府來當你的王妃,你知道她這個月在外面幹了多少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