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雖然她確定這個男人愛着自己,可是對一個古代思想的男人來說,三妻四妾真的是普通的事情,也許就是因為大家都懷着這個看法,儘管蕭老夫人對江心盈的看法不太好,也並沒有真的干涉江心盈的存在,畢竟對他們來說,納妾不像現代的結婚,就算十個八個都不喜歡,收房也能不在意,大不了一輩子都不去看。
可這件事一出來反而把事情鬧大,蕭家一定要給個說話,這也是唐若瑤一直沒提出送走江心盈的主要原因之一,有些事不必逼得太急。
「盡量找一個好人家吧,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毀了別人一生。」
雖然知道唐若瑤性格向來特立獨行,做事自有一套規則,可聽着這樣懂事的話還是感到意外,蕭謹寒很高興,她果然是獨一無二的。
「別擔心,她的事和你無關,這一次也是看着鬧得大了,母親很喜歡你,不想你受傷。」
「我知道,謝謝。」
「這麼客氣做什麼。」蕭謹寒輕笑,手指卻沿着她的手臂緩緩遊走,「如果真的感謝不如換個方式,我問過大夫你的身體確實大好了……」
在他差點得逞的瞬間挪開,唐若瑤把自己沉到水裏,只露着肩膀和腦袋,溫熱的水氣熏得她面露艷色,可這還不夠,輕咬貝齒,舌尖又沿着唇細細勾勒一番,她嗤嗤地笑,「你想要了?」
她絕對是刻意的,讓人看得心癢難耐,本就悶熱的房間更刺激了蓬勃的慾望,向來平靜的心潮忽然就洶湧泛濫,身體內更是有一股燥熱涌動,即便自制力驚人如蕭謹寒,眼睛裏也要噴出火來的模樣,「若瑤……」
臉緋紅一片,唇更嫣紅,額角沁出的汗珠還未落下,貼在飽滿粉嫩的臉頰像是剛摘下的蘋果,讓人恨不得一口吃下去。這樣的她無法形容的嬌艷,褪去平日的狡黠平添了幾分孩子氣,就這麼含羞帶怯地瞧着男人,漆黑明亮的眼睛裏藏着狡黠,「你怎麼不說呢?我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聲音有些喑啞下來,蕭謹寒嘴角微揚,「你會不知道嗎?」
唐若瑤的眉目略帶嗔意,人卻笑得得意,「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子。」
明明看出自己的心思還要多問,分明是刻意捉弄,他失笑,「對,我想要你。」
這下滿意了,可她不打算饒過這個男人,「你想要,可是……我不想要。」
眼睛盯在她的身上捨不得挪開,蕭謹寒絲毫不在意她的推拒,「為何?」
「你猜呀。」
「我如果不猜?」
咯咯笑着,唐若瑤甚至還往上浮浮身體,半遮半掩胸前春光,「反正我現在不想要,要嘛你就想辦法說服我。」
「是嗎?」聲音略重幾分,蕭謹寒微笑,可那笑容怎麼瞧都透着點威脅的味道,「我看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霸王硬上弓。」
話音未落,他輕鬆就把躲閃的女人撈進懷裏,也不管自己被弄得半身濕透,略帶得意地在她耳邊低語,「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唐若瑤有點懊惱,論力氣她總是被這個男人欺負,可他不懂女人的招數有多少,既然不能硬取那就用智慧。她順勢貼上男人緊繃的胸膛,乾脆就站直身體,不着丁點衣衫地曝露在他眼底,雙手摟着耍賴皮的男人肩膀,「誰逃不出去,還不一定呢。」
看見瑩白細嫩的纖縴手指在自己胸口揉捏,還有毫無遮掩的春光盡收眼底,蕭謹寒覺得整個人都燥熱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我逃不掉。」
腰肢被狠狠箍住動也動不了,唐若瑤身處弱勢還不忘爭取,「你想要我還不一定給,你忘了之前怎麼對我的。」他當時多過分挑起了自己的慾望卻一走了之,她可是個小氣的女人,才不會輕易饒過這個男人。
「你不給,我來取好了。」難得看她挫敗,蕭謹寒心裏忽然就溢出滿滿的柔情,心疼她的孩子氣,又生出無盡的纏綿來,心裏有個聲音在吶喊、掙扎,讓他捨不得放開,挪不動腳步,下意識扯她入懷,攫住她的唇。
男人的手臂剛勁有力,動作直白又粗野,輕輕一攬,唐若瑤話未說完就被掠奪,額角撞到他胸膛,有些發疼,呼痛的聲音卻盡數消失在緊貼的唇間。
唐若瑤的眸子睜大,長睫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蝴蝶,顫得他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她的眼睛裏藏着無數古靈精怪的心思,可他還是能輕易看出藏在其中的深情。
從成親到爭吵再到如今的生死不離,一幕幕閃現腦海,蕭謹寒心底嘆息,她在自己心裏竟然如此重要。既然如此,就絕不會給人傷害她的機會。
篤定了心底的念頭,他的動作更加霸道,攬她入懷裏,不留丁點縫隙,他恨不得完全吞下這個小女人,捧在手裏、放在心上,讓她為自己哭,為自己笑,眼裏心裏除了他再無別人。能夠擁有如此驕傲而獨特的她,這是此生最好的禮物。
他的吻激烈又直接,掠奪着胸間最後一點空氣,唐若瑤覺得自己要被吞掉了,心跳得飛快,卻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唔,別在這裏……」好不容易得到一絲空氣,她貪婪地深吸一口氣,待會瑟瑟進來一眼就能看到所有,她倒是不怕,就擔心小丫頭被嚇到。
看唐若瑤呼吸困難,漲紅了臉的模樣,蕭謹寒捨不得卻也放鬆一些,凝視着,撫摸她的臉頰,動作越發溫柔,眼神越加柔和,萬千句情話藏在眼底。伸手溫柔地攫住她的下巴,他滿足喟嘆一聲,「去哪裏你都逃不掉了。」
逃,誰說要逃了,她也愛這個男人啊,逃什麼。
「去床上。」
「如你所願。」輕笑着咬她的唇,蕭謹寒輕鬆抱起心愛的女人。
蕭謹寒的手臂結實有力,給唐若瑤從未有過的安心,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她的腦海、眼裏只剩下蕭謹寒的身影,纖柔的手臂緊緊地攬着他的肩不肯鬆開。
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昭示了一切,把人放在床上看着她為自己激動、顫慄的嬌軀,蕭謹寒眼底如同燃燒起烈焰,動作越發狂烈起來。
只是掠奪她的唇已經不能滿足,手掌遊走到她腰間,懷中人腰肢纖細,只是這樣輾轉撫摸已然激起身體裏最強烈的慾望。
雖然極度渴求他的愛撫,卻沒料到一切來得太快、急,唐若瑤眼底水意更濃,輕啟的唇間是喃喃的低語,「給我...」最近幾次都沒有真正的做到最後,她只是想想,身體就已經急切不已。
她強撐着最後的理智說出祈求,卻引得蕭謹寒笑起來,低下頭用略帶薄繭的指尖在她唇上遊走,做着無比曖昧的動作,說出口的話十分的放肆,「別著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擁她在懷裏,一下下吮吸她的唇,「乖一點,張開嘴。」
乖乖地放鬆自己迎接他的攻城掠地,唐若瑤很想掌握主動,可她身體實在是軟得直不起腰來,只能任由他擺佈。
被她乖巧的表現逗得滿心都是歡喜,蕭謹寒急切貪婪地攫住微顫的唇瓣,盡情索取她唇間的香甜。
舌尖在她唇舌間遊走,挑逗着心頭的慾念,攪動她的舌糾纏在一起,纏綿到極致的溫柔,腦海里冒出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更像是催化劑點燃了彼此的情慾。
唐若瑤的呼吸越來越急切,胸口起伏不斷,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葯一樣腿軟無力,只能把身體緊緊靠在蕭謹寒身上。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七月七,女兒節。
在大燕朝這個日子對女兒家來說是極重要的,因為平時要守各種規矩的姑娘們可以大膽地戴上花簪走出門,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可以呼朋引伴地玩鬧,講究一些的人家會以紗巾覆面,窮人家的女兒就自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