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 凋零

第082 凋零

一路濕滑,玉清再次掉入了那個黑洞。

藤條直接將她拖到那滾滾玉帛河邊,河邊佇立着那個白瘸腿的老婦人。

玉清撐着微微疼痛的肚子,站起身來:“白前輩。”

老婦人轉過頭來,皺巴巴的面容,突起的雙眼,歪斜的鼻眼,仍是那副嚇人的模樣。

她打量着玉清,嘶啞着嗓子道:“你想好來陪我這個老婆子了?”

玉清走進她幾步,道:“白前輩,您可有‘百步穿楊’的解藥?我現在急需它來救人。”

白葉玄輕笑一聲,突出的眼白有些俱人,她緊緊盯着玉清,歷道:“這是紅衣聖的絕密毒物,中此毒的人定是狠狠得罪了仇雪伶那妖女,哈哈,得罪她,便是死路一條。”

隨後,她停住笑:“你得罪仇雪伶了?”

玉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前輩,求您救我夫君。他種‘百日穿腸’已有六十九日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要……白前輩,求您救救他。只要您能救他,我願意永遠陪在您身邊伺候前輩您一輩子。”

“果真?”白葉玄的突眼一閃,只剩眼白的眼珠緊緊盯着玉清:“如果我能救他,你就願留下?”

“嗯。”玉清堅決的點頭,淚水滑落眼眶,聲帶些許哽咽:“他是為了就救我才甘願服下這毒的,所以我必須要救他,只要他能活下去就好……”

“哈哈,好一對痴男怨女!原來你是為了那個男人!你果真願意為了那個男人犧牲自己的一生?”她冷冷看一眼玉清微微隆起的肚皮,冷道:“那你肚子裏的孩子呢?你也忍心讓他在這裏過一生?”

玉清只有悲戚:“那只有請求前輩能讓玉清生下這個孩子,能將他送出去。他是無辜的。”

白葉玄再冷冷看玉清一眼,突然將輪椅轉向滾滾河面。

良久,她望着河面道:“如果你想救他,也可以有其他的交換條件。只要你答應我的這個條件,我即刻給你解藥。”

“只要前輩能救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秦慕風一直等在那片白色霧氣里,他尋着那藤條縮進的方向而去,草叢裏只有一小段劃過的痕迹,便沒了一絲線索。他被困在那裏,擔憂着玉清的安危。如果玉清除了什麼事,不僅是律不會放過他,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當初應該堅決拉住玉清,不該讓她來這裏。

正懊惱着,突然草叢一陣響動,便見吶藤條卷了一個人來。不待他反應,數根藤條捲起他,即刻將他往林外拖去。一陣天翻地覆,他和玉清已躺在了外面的平地上。

玉清捂着肚皮,皺着秀眉,似乎是有點動了胎氣。他顧不得問林里的事,連忙抱了她往馬車上去。

三個時辰后,他們回了城,而天色已暗沉下來,有了暮色。

馬車在暮藹中轆轤往醫館而去,等到達醫館門口,車內的男子已急切抱着女子往門內奔去。

而這一幕,剛好落入旁邊一輛馬車內的銀色蟒袍男子眼裏。他即刻讓車夫停了車,自己疾步追上去。

他進去的時候,只隱約聽得大夫說:“只是吸進了一些瘴氣,肚子受了一些輕微撞擊,並無大礙。”然後他看到秦慕風正擔憂的摟着她深愛的女子,眼裏滿是憐惜。

他站在門口,霎時臉色鐵青,心頭百味雜陳。

箭步上前,他一把將女子摟入自己的懷中,對男子吼:“為什麼會這樣?你帶她去了哪裏?”

秦慕風起初是驚訝的,他沒想到她們關係會如此親密會在這裏遇上律,如果讓律直到她帶玉清去了詭異密林,律一定會殺了他。而且剛才在車上,玉清再三囑咐這事不能讓律知曉。所以他不得不撒謊:“帶玉清出去散心,不小心讓她被路人撞了一下。大夫都說沒大礙了,你就讓玉清好好休息。”

“閉嘴!”皇甫律狠狠瞪着他,怒吼:“秦慕風,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帶走本王的女人!”說完,他抱了玉清便往外走。

秦慕風撇撇嘴,玩味一笑,跟着走出去。

夕陽中,直到皇甫律的馬車遠去,秦慕風這才上了自己的馬車,往城外而去。

喝了湯藥,玉清睡過一覺,肚子的不適便緩解下來。

皇甫律站在床邊,擔憂的看着她。“醒了?還有什麼不舒服嗎?”他柔聲道。

玉清輕輕一笑,拉過他的手,讓他坐在床沿,然後將自己的身子靠進他的懷裏。

“律,我好想你。”她將螓擱在他的頸側,輕喃。

皇甫律抱緊她,撫摩着她柔滑的青絲,輕笑:“我們不過一天沒見而已,愛妃就如此想本王了。呵――”

玉清將螓往他懷裏鑽,她如何能告訴他,她差點就沒命回來見他了。她將柔荑放在肚皮,幸福滿溢:“律,我真希望我們的孩子能早點出生,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不知道長得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

皇甫律愛憐的輕點她的鼻尖:“都好,小傻瓜,你現在只需好好養胎就好。餓了嗎?你還沒用晚膳。”

玉清輕點頭:“恩,有一點餓了。律,你也沒用晚膳,對嗎?”因為從他將她抱回來,他一直守在她身邊。

“愛妃真是了解本王,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我們一起吃。”

“恩。”

頃刻,幾個丫鬟已利索的準備好晚膳。

皇甫律扶着她走到圓桌旁,這次他沒再讓她坐在他腿上,而是坐在旁邊細心為她夾一些清淡的菜色。

“律,你想喝我親手釀製的青梅酒嗎?”玉清看着皇甫律,突然道。

皇甫律笑了:“那可好,本王求之不得。”然後他霸道起來,“而且以後愛妃釀製的青梅酒只能讓本王一個人喝!”因為想起那日她和秦慕風在他面前對飲的模樣。

“恩。”玉清淺淺一笑,起身為他取酒。

皇甫律攔住她:“讓丫鬟去就好,你的身子不適。”

玉清輕輕拿開他的手,嫣然一笑:“是我親自釀的酒,就讓我親自去取,幾步路而已。”遂已走向放酒的地方,取了一小瓶,卻在轉身的剎那,將一隻小玉瓶的液體偷偷倒入酒瓶里。

她笑着走向望着她的男人,將丫鬟擺的兩隻玉杯斟滿,舉了一杯送至他唇邊,淺笑:“嘗嘗看,我親自釀製的。”

皇甫律順手一勾,將她摟坐在自己腿上,聽話的張嘴喝下那杯青梅酒,然後讚歎:“果然醇厚。”

玉清再斟一杯,他毫不猶豫一口吞下,一雙利眸灼灼看着她。

玉清則是端起自己的那杯,聚至唇邊就要飲下。

皇甫律攔住她:“玉清,你有身孕,還是不要喝了。”說著,取過她手裏的玉杯,仰頭一口而盡。

玉清則將螓輕輕擱在他的頸側,嗅吸着他身上好聞的麝香,沉靜起來。

良久,她摟在他的脖頸,抬起螓柔柔看着他,柔情似水道:“律,能和你這樣相守真好。”這樣一句后,她突然將自己粉嫩的嬌唇壓下,貼上他的性感薄唇,秀眸微閉,小手顫抖。

皇甫律的黑眸立即幽深起來,他悶哼一聲,摟緊她的腰肢,反被動為主動迫切吸吮着她的唇瓣,深深的探入挑逗,大掌急切的撫摩着她的香軟。

這時,旁邊的丫鬟已機靈的退了出去,並且輕輕的帶上了門扉。

皇甫律一把將她抱起抵在桌子上,一陣激吻探索后,他突然抬起黑黑的眸子,低啞:“玉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玉清嬌媚一笑,玉腕柔若無骨的勾上他的脖頸,再次將香唇送上。“律,我愛你,請好好愛我。”

皇甫律看着她,狹長的利眸更加幽深起來,他再次攫住她的嬌唇,激烈的索吻,一隻手扶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急切的解着她的衣衫………………

大清早,皇甫律先去了趟王宮,然後再回了宗人府,今日是審問判決焦如序與亂黨的日子,他的心境本該是暢快的,卻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寧。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時日不多的了,所以他一直努力着讓玉清過得快樂安寧,希望玉清能帶着他們的孩子,平平安安過完下半生。而他,一定要珍惜這最後的時光。

“王爺,宗人府到了。”侍從打斷他的思緒。

他這才現馬車已停了下來,稍一沉眼,下馬車來。

再見,他皺緊的劍眉已恢復平展,俊臉上一片平靜無波,甚至有些冷寒。

他一身銀色麒麟蟒袍,霸氣中不失王者氣息,大步往府內而去。兩個佩刀錦衣衛,恭敬跟在身後。

而汐落園裏,剛剛起床的玉清正在對鏡梳妝。

銅鏡里,一雙黛眉淡掃,眉梢飛揚;鳳眼清亮,眼角帶笑;雙頰紅潤,嬌中帶羞;而那微微腫起的絳唇,不點而朱。這張臉,自是天香國艷,媚態難掩的,卻在那潭碧水裏隱藏着一絲惆悵。

她靜靜梳着黑亮的青絲,想着男人給她梳理這及腰絲的模樣,不覺眼角染笑,其實她和她還是可以偕老的,那日在那黑洞裏,白前輩並沒有說那個條件,只是直接將解藥給了她,說只要她答應就夠了。可以說,她是欠了白前輩一份人情的,她不將這事告訴律,是怕他為她擔心。

笑着,眼皮突然一陣跳動,心頭莫名有着不安。

她蹙眉。她和律明明是可以美好開始的,為什麼會心緒難安?

接着,她的肚子突然隱隱有着刺痛。強烈而急促,一閃而過。

她連忙放下象牙梳,輕撫肚皮,半響卻不再有那疼痛,彷彿剛才的刺痛只是錯覺。

這時眼皮又急促跳動起來,她有了些心煩氣躁,於是站起身子去了後花園散步。

時已入秋,院裏是有些蕭涼的。

大多花兒已經凋謝,樹葉枯黃,秋風乍起,空氣里透着蕭瑟。

望着池中那片殘荷,玉清的心頭突然湧上凄涼。伴着眼皮的跳動,她的心在那秋風裏愈加有了煩躁。

於是一整天,她都待在花園裏,盼着良人的歸來。

暮藹沉沉,終於聽到他回來的消息。

她一路小跑,遠遠的,便見得那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前方。

他穿了一件綉着麒麟金線滾邊的深色披風,站在風裏,朝她展開雙臂。

她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抱着他的勁腰,低喃:“律,我好想你。”

男人將她裹在披風裏,抱緊她,沉聲低喃:“我也想你。”那聲線里分明還偷着擔憂,只是此時正急切尋求依託的她並沒有察覺。

“外面風大,我們進屋。”半響,皇甫律摟着她,往屋裏而去。

“恩。”這樣被他抱在懷裏,她煩躁了一整天的心才平靜了些許,有了依託。

進屋,兩人並沒有放開彼此。

她閉着眼,躺在他懷裏顫抖,掌心冰涼。

而他,緊緊摟着她,眸子幽深複雜,帶着痛苦。

末了,他靜靜放開她,不言語,只是用他那雙深邃的黑眸看着她,有心疼,痛苦,掙扎,憐惜,甚至還有一些其他。

她看着他,煩躁的心徒然有絲慌亂。今日的他,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同,因為她在他的眼裏始終是找到了那熟悉的火熱。只是,多了其他。

他靜靜看她一會,卻又突然一把將她攬進懷裏,用下巴憐惜的摩挲着她的頂,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她的慌亂更甚,掌心更加冰涼。

這時急匆匆跑來一個丫頭,進門就對皇甫律急切的稟報:“王爺,秋娉姐姐剛剛來過,說月王妃此時正在鳳靈山,要您快點過去,說是事情非常緊急。”

“快帶我過去!”皇甫律大驚,他即刻放開懷中的王子,二話不說疾步往門口而去。

“律……”玉清叫住他,“我……”

皇甫律回頭,一臉急色:“玉清,等我回來再說好嗎?等我回來。”說完,已帶着小丫頭大步離去,高大身影片刻消失在轉角。

玉清撐着桌子,看着他匆匆離去的方向,雙眼突然模糊起來。她終是不肯耐心聽她說完呵。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的肚子在痛,狠狠的刺痛着,已經不再是早上的錯覺。

此時屋裏沒有一個人,小姝去了別院看鳳姨,而其他丫鬟已讓他遣了下去。

她抱着肚子慢慢滑坐在地上,已是全身冰冷。

“快來人,我肚子好痛。”她捂着肚子驚慌的朝門外叫喊着,卻是已疼得不能行走半分。

“痛……”那陣刺痛猛烈得讓她霎時慘白了小臉,聲音也是夾雜着嗚咽。

“快來人。”她驚慌的看着門口,咬破唇瓣,卻始終喚不來一個人。

她嗚咽着往門口爬去,拖着刺痛的肚子一步步艱難的往門口爬着,“快來人,我的肚子好痛。”

外面沒有半點聲音,只有她的痛苦嗚咽聲在回蕩。

她全身冷寒的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嘴裏仍是不肯放棄的呼救着:“快來人……”

這時門外一陣輕響,一雙繡花鞋闖入她幾近絕望的視線。

她雙眸瑩亮起來:“快救我,我的肚子好痛……”卻在看清繡花鞋的主人後,聲音嘎然而止。

因為來人居然是隨着孟素月失蹤了的那個冷臉秋娉,此時她冷寒的臉上佈滿陰毒,她冷笑:“你就是叫破喉嚨,外面也不會有人應你一聲的,因為那些丫鬟全被我打暈了過去!至於王爺,此時正準備着上山找小姐呢,哈哈。”她再次冷笑了一聲,突然對着玉清的肚子就是一腳。“你給我去死,賤女人!”

“啊!”玉清疼得蜷了全身,她咬牙:“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卻是極力護着肚子。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秋娉逼近她,雙眼眯起:“當初如果不是你,小姐也不會跳河。不對,小姐不是自己去跳河,而是讓你這個賤女人打暈扔進玉帛河的。今日你的好父親可是把當年的陰謀全盤托出來了,向整個天下暴露了你的狠毒,當初你居然那樣對小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她一把抓起玉清的,“今日你又搶走王爺,逼走小姐。你知道小姐是多麼的愛王爺嗎?她可以為了王爺,忍住疼痛為王爺生下小世子,小姐她是那麼的怕痛那麼的不喜歡小孩;為了王爺,小姐她逼自己去喜歡梨花;為了王爺,她在夜裏偷偷哭泣……曾經,小姐和王爺是多麼的恩愛啊,卻因為你這個賤女人的出現,小姐現在要出家……”

說著,她對玉清的長就是一陣狂亂的撕扯。玉清抱着肚子,已是疼得唇色盡失。

“放開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她低啞着,顧不得頭皮的疼痛,卻是拚命護着肚子,因為此刻這瘋女人已是對她的肚子又是一腳。

“告訴你,你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秋娉停住狂亂,大眼閃着毒辣的光芒:“前幾日,我早已在你的象牙梳浸了‘西域紅花’,你不知道吧,你這幾日在梳頭的時候,早已讓這毒藥順着你的頭進入你的體內。哈哈,你這腹中,現在估計已是死胎……”

“你……”玉清已是無力的躺在地上,蜷縮着身子,全身涼透。

“檐,幾個起躍,已消失在夜幕中。

而此時,皇甫律的馬匹正急馳在去鳳靈山的路上

秋娉將她擄去的地方是百花樓,她狠狠將她摔落在地面,交代一聲:“隨你處置。”便運轉輕功,幾個起落,再次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那個居高臨下,正冷眼看着她的人,是許情兒!

許情兒蹲下身子,輕蔑的看着玉清的肚皮,冷笑:“我早就說過會有這麼一天的,怎麼樣,那個男人同樣為了孟素月遺棄了你不是嗎,哈哈。”她仰頭冷笑,而後突然用長指捏住玉清的下巴:“今日你終於來跟我做伴了,你當初的驕傲呢,笨女人,我早就說過王爺不會愛你的。”

“不,他愛我。”無力躺在地上的玉清虛弱卻堅定的吐出這句,此時她已是疼痛得意識模糊了的但她清醒的知道,那個男人是愛她的,他只是放不下孟素月。

而這一句,卻惹怒了許情兒。她一把拖起地上的玉清,尖笑:“那我今日就讓你做做花娘,看那個男人還肯不肯要被人玷污過的你。”

“不要。”玉清慌張起來,卻沒了力氣掙扎。因為她的肚子此時還在劇痛着,已抽幹了全身的力氣,加上剛才秋娉對她的折磨,她已只能出微弱的語。

許情兒一路拖着她往自己的房裏而去,一把將她摔在床上。然後對玉清冷笑一聲,扭腰擺臀的走出去。

“我去找幾個大爺來伺候你,哈哈。”在關上房門前,她再次對無力躺在床上的玉清冷笑,然後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玉清深吸一口氣,使勁全力撐起身子,翻滾下榻。忍着暈眩,她拚命向門口爬去。等氣喘吁吁爬到門口,才現門被許情兒從外上了鎖。她不得不向那小窗爬去,忍住肚子裏的劇痛,她扶住桌角站起身來。

那扇窗一推就開,卻是二樓的位置。

玉清咬唇,決定就此跳下。她閉上眼,剛探出上身,便被人拉住往後拖。

“小娘子,從這跳下去可不好玩,先陪大爺玩玩,瞧這身細皮嫩肉的。”那許情兒果真找來了猥褻男人,此時這男人正抱着玉清的身子往後拖。

“不……”玉清抱住桌腳死命不肯放手,“不要……”她絕望的哭喊着,為什麼這種事又生在了她身上。

她掙扎着雙腿,不讓男人拖她的長褲。“走開!”

男人淫笑一聲,欺身上前來送她緊張住桌腳的手,卻突然現玉清微微隆起的肚皮。

“原來你是個孕婦?許情兒那騷娘們居然給老子找了個孕婦!”猥褻男人有些失望,遂停止了手中的撕扯動作。

玉清趁此機會站起身來,她將身子撲倒窗欞上,一邊拚命朝窗外喊着救命,一邊欲將身子往窗外滑。

這時,萬花樓前方的大街上,一匹駿馬飛奔而過,而那駿馬上分明坐着身穿墨色披風的皇甫律。

“律!”玉清大驚,她使盡全身力量朝那身影叫喊着:“律,快來救我!”

卻只看得男人夾緊馬背,摟着他身前的孟素月,急匆匆消失在夜幕中。

而她的身子,再次被猥褻男人拉了回去。

她抱住桌角,絕望的聽着男人淫笑:“瞧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惹人心疼,,孕婦也不錯,本大爺還沒玩過孕婦呢,哈哈,瞧這漂亮的小臉,定是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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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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