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沒見過被嚇成這樣,還這麼執拗討人厭的女人
155:沒見過被嚇成這樣,還這麼執拗討人厭的女人
到了家,容箬的腳幾乎已經不能動了,連小腿都腫起來了。
她坐在位子上沒動!
臉上還有忍痛的表情。
裴靖遠下了車,繞到後座給她開門。
從容箬的角度看過去,男人英俊的五官帶着成熟利索的輪廓!
氣場沉靜。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下巴上有着極淺的青渣,但習慣了他的一絲不苟,看着還是有些礙眼。
他幽深的視線落在她的腿上,比之前,腫的更厲害了。
“活該。”
容箬被他罵的有幾分小委屈,垂着頭,額頭抵着前排的座椅。
不悅的跟他僵持!
“還不是你車技不好,開的不穩,才弄的我傷上加傷。”
裴靖遠被她一副受氣包的模樣逗笑了,“我的錯?”
“難道還能是我自己沒事,從左邊晃到右邊,又再晃回來?”
裴靖遠:“......”
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現在不只敢跟他頂嘴,還敢跟他叫板!
他將容箬從車裏抱出來,雙手都佔住了,騰不出手來關門。
便用腳將車門踹上了。
容箬從他懷裏冒了個頭,“真粗魯。”
“等一下還有更粗魯的。”
裴靖遠看了她一眼,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她半張臉貼在她的胸口,襯得膚色特別的白!
卻不像之前的泛着光澤。
相反,是有些慘白的。
蜷着腿,模樣看着格外的凄楚可憐。
“很疼?”
“還行。”
只要不動,就不是很疼。
只是漲得有些難受!
進了電梯,裏面還有人,看裴靖遠抱着容箬不方便,主動問了他們樓層,幫他們按了。
“謝謝。”
裴靖遠道了謝,低聲詢問容箬:“晚上想吃什麼?”
語氣寵溺溫柔。
配上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和矜貴的氣場,更是難能可貴!
“不想吃。”
靠在裴靖遠懷裏,很舒服,又恰到好處的溫暖。
她有點困,腳踝又疼,靠在裴靖遠懷裏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眼睛半闔,倦倦的不想說話!
出了電梯走到門前,裴靖遠瞧了眼已經快睡着的女人,“按密碼。”
容箬按了密碼。
鍾姨正在做飯,聽到聲音,從廚房裏探出頭瞧了一眼,“先生和少夫人回來了?飯菜還沒熟,要等一下才能吃飯。”
“放着吧,等一下我來,你先回去吧。”
“哦,好,”她摘了圍裙,“先生,那我先走了。”
裴靖遠抱容箬去了二樓卧室,彎腰將她放在床上,又給她脫了外套。
容箬樂得享受,還配合的抬手方便他脫下來。
在他的手落在她貼身的襯衫紐扣上時,容箬豁然睜開眼睛,按住他的手!
眼睛裏的光晶瑩瀲灧,帶着明顯的委屈。
“疼。”
裴靖遠原本只是想給她換睡衣,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容箬微微仰着頭,唇瓣上只塗了一層薄薄的唇膏!
絲毫壓不住本身的嫣紅色澤。
喉間一陣乾澀,身體深處湧出緊繃的熱意!
他將手從容箬的掌心裏抽出來,改為捧着她的臉。
俯身,貼上了那兩片從剛才在醫院,就一直惦念的唇瓣。
很柔軟,有點微涼。
連着她的臉和脖子,都是涼的。
她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氤氳出來的霧氣。
裴靖遠扣着她的腰,盡量避免觸碰她受傷的腿。
換着各種位置緊密的貼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唇齒間攻城略地,掃過每一寸角落!
直到容箬低低的叫了一聲,皺眉,受傷的那條腿不由自主的蜷了起來。
他才鬆開她。
氣息不穩的撈過床頭柜上摺疊的很整齊的睡衣丟給她!
“你先睡一下,我去熬粥,等一下起來喝一點。”
裴靖遠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她腳踝上的傷!
“我給魏瀾清打電話,正好這段時間你不用去公司,在家裏好好養着。”
容箬想說不用麻煩了,去樓下24小時藥店買盒雲南白藥貼貼一下就行了!
裴靖遠不容反駁的打斷她沒出口的話,“如果你還要你這條腿,就給我乖乖養着。”
容箬:“......”
她也沒說不養啊。
裴靖遠下樓煮粥,容箬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機!
剛才在他懷裏的時候本來已經困的不行了,被他一吻,又醒了。
七七更新了微信圈圈。
是韓國的風景。
鏡頭最多的,就是霍啟政。
都是抓怕的。
比之前,他身上更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這還是時隔兩年,她第一次發圈圈。
連上次婚禮,她都沒在上面發過照片。
她在下面回:“歐巴帥嗎?”
過了一會兒再看,有人在下面回復,她以為是七七,點進去——
居然是......
裴靖遠。
她居然忘了,她和七七的微信都有裴靖遠,只是他屬於從來不發言,從來不更圈圈的這種。
所以,她忽略了。
“下次,我帶你去看看。”
“不看,我家靖哥哥比那些鼻子眼睛都整修了遍的歐巴帥多了!”
裴靖遠上來抱她下去吃飯。
魏瀾清已經來了,正坐在沙發上吃蘋果。
“她的腿傷了,你看看。”
裴靖遠將容箬抱到沙發上,“茶還是咖啡?”
魏瀾清一眼就瞧見了容箬腫的高高的腳踝,將蘋果一扔,“我又不是骨科醫生,你找我來幹嘛?”
“沒傷到骨頭。”
裴靖遠倒了三杯白水,走過來坐到容箬身邊。
“最簡單的,買盒膏藥貼着,在床上躺幾天,就消腫了,”特意將他叫來,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不滿的叨叨:“這種傷,你自己不是最有經驗嗎?”
“那你可以走了。”
裴靖遠站起來送客。
魏瀾清不滿,“我還沒吃飯呢。”
“一個扭傷你都沒法,吃了還不如不吃呢。”
容箬:“......”
魏瀾清:“......”
..............
容箬坐在椅子上喝粥。
小米粥,裏面放了碎肉和香菇,配上幾顆翠綠的蔥花!
很軟很香。
但是,容箬只吃了兩口,就覺得胃裏泛酸,吃不下了。
她放下筷子,皺着眉,一臉難受的模樣。
“不好吃?”
“不是,吃飽了。”
裴靖遠看了眼她面前,幾乎沒動過的粥,“想吃什麼?我去做。”
容箬肚子餓,但又吃不進去。
胃裏一陣陣的難受!
直到她將視線轉開了,才好點了。
“麵包,吐司,白的。”
裴靖遠:“......”
他不會做麵包。
這附近,也沒有容箬喜歡的那家麵包店!
開車的話,起碼要半個小時。
但是,歷來的紳士風度讓他對女人原本就挺遷就。
對象又是容箬。
所以,他放下碗筷,“我去買,你如果餓了,就先吃點水果。”
他將容箬抱到沙發上,又拿了薄毯給她蓋上,遙控器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去廚房洗了水果!
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坐着別動,想不想上洗手間,我抱你過去。”
容箬的臉有點燒,搖頭。
見裴靖遠拿了車鑰匙準備出門,她挺不好意思的,裴靖遠也才剛吃了兩口,中午他在醫院,也不知道吃沒吃。
“靖哥哥,你先喝粥吧,喝完了我跟你一起去。”
裴靖遠在玄關換鞋,“你在家裏好好獃着。”
容箬紅着臉,難為情的小聲說道:“可是我餓了。”
他來回要一個小時。
但她真餓了!
估計這段時間三餐不定弄出胃病了,一餓就想吐。
裴靖遠開門的動作頓了頓,見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臉祈求、楚楚可憐的模樣。
原本不想理她,但心生不忍,又折回來抱起她往外走!
買了麵包。
裴靖遠還買了一杯檸檬汁。
容箬咬着吸管,心滿意足的晃着受傷的腿,眯着眼睛又討好的模樣,像只喜感十足的招財貓,“靖哥哥,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喜歡你了。”
“因為多幫你買了杯檸檬水?”
容箬義正言辭的辯解:“你不能只看着檸檬水,得看背後的意思?女人本來就是感性的動物,打動她們的,往往就是一個你們認為很小的舉動......”
裴靖遠想到陸冉白說的,容箬喜歡上他的理由,有些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
真是——
驅車回家,路過藥店的時候,裴靖遠下車買了膏藥。
“還要不要再吃點什麼?”
這會兒,時間還早。
等一下她估計又得餓了!
“不想吃了。”
一提到吃的,她就難受的皺起了眉,手壓着胃,搖頭!
“你怎麼了?”
“估計是這段時間三餐不定,傷到胃了,有點悶油膩。”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瞧瞧。”
............
裴靖遠抱着容箬上樓。
他們在出了電梯門右拐,最裏面一間!
容箬的視線亂轉,正好見到鄰居門口的地上放了個東西。
她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
是個玩偶!
估計是小孩子玩了不要的,容箬也沒在意。
雖然是高檔小區,但走道上的燈還是稍顯昏暗。
容箬的視力不好,在晚上就更顯得差,那戶就在電梯旁邊,凹進去了,正好被電梯的牆壁擋住光。
越走越近。
她突然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
裴靖遠以為是弄疼她的腳了,停下腳步,一臉詢問的看着她。
容箬指了指那個玩偶,因為有裴靖遠在,她才大着膽子又看了一眼!
裴靖遠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是個玩偶。
嘴巴的位置被人惡意剪開,棉花染成了紅色,扯出來,一條一條的。
看上去,像腸子。
這大晚上的,他一個男人看了,都覺得有幾分滲人。
更別說是容箬!
裴靖遠擰眉,抱着容箬走到房門口,“按密碼,估計是有人惡作劇,不用放在心上。”
“嗯。”
容箬以前在刑警隊工作,比這更噁心的場景她都見過,還是顯示版的!
所以,很快就沒事了。
裴靖遠將她放在床上,拉着被子要給她蓋上。
容箬有些扭捏的瞧着他,拉着被子的一角:“靖哥哥,我還沒有洗澡。”
“你身上有傷,不能碰水,等兩天再洗。”
他撕開膏藥的包裝盒,一股濃郁的中草藥的味道在房間裏散開。
將容箬的腳拿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沒達到目的,她縮着腳不讓他貼,不滿的將手臂往他鼻端湊,“都快臭了,你聞聞。”
裴靖遠被她鬧得無法,無奈的拿下她的手臂,“你昨天才洗了。”
“今天出汗了。”
經過早上的輪番驚嚇,腳又崴了,身上一股子灰塵味和汗味!
“明天洗。”
容箬不樂意,背對着他,側躺在床上委屈的抱怨:“別人說的沒錯,要看清一個男人的真心,得在重病爬不起來的時候,我現在只是崴了腳,澡都不讓我洗,以後我要真不行了......”
她一邊哭訴一邊聽身後的動靜。
聲音軟軟的,又透着小女人特有的嬌嗔。
裴靖遠失笑,明知道她是裝的,卻偏偏拿她沒辦法。
起身!
隔了幾秒鐘,容箬就聽到浴室里傳來放水的聲音!
裴靖遠居高臨下看着她:“脫衣服。”
“我自己來。”
雖然已經有過親密關係了,但洗澡還是各洗各的!
真讓他抱着去浴室......
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這和親吻、做ai,又是不同的。
“你全身上下,哪裏我沒看過。”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視線清冷、心無旁騖,更顯得容箬小人心思。
容箬慢騰騰的脫衣服。
裴靖遠也沒催促她,站在一旁,也沒有搭手的意思!
被他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就算是被吻過看過摸過了,也不能毫無感覺啊。
終於,在解襯衫紐扣的時候,她泄氣的垂下了手,“那個,你能不能先轉過身去?”
“要洗就快點,要不乖乖的躺下睡覺,要不脫衣服。”
浴池裏的水還沒放滿,所以,他不急。
看着她焦躁不安,又不能反抗,只能瞪着他,恨恨的解襯衫的紐扣。
裴靖遠心情大好。
其實——
洗澡,也不是一件壞事!
以後,可以多洗洗。
脫完衣服,容箬縮着身子,拿手擋住胸口。
畢竟不是結了婚十多年的老夫老妻,她現在,在裴靖遠面前,還是會有害羞這種情緒!
裴靖遠抱着她進了浴室。
浴池裏已經放滿了水,到處都氤氳着霧氣。
水位到了一定的位置后,水就自動關了。
裴靖遠將她放進去,襯衫還沒來得及挽起來,手臂的位置都濕透了!
“躺着,別動。”
他擠了沐浴乳,在掌心裏揉搓起了泡泡,勻凈的抹在她身上。
男人粗糲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摩挲,帶起一陣令人心悸的觸感。
但是,他眼神專註,沒有半點邪念。
容箬滿心的滾燙在他清冷的眼神下,很快冷卻,又在他似有似無的觸摸下,漸漸滾熱。
“靖哥哥,我能自己來。”
洗澡又動不到腳踝。
“躺着。”
容箬:“......”
她索性閉着眼睛,想像着自己是皇后,正在給她洗澡的,是專門服侍她的太監。
不對,宮女!
也不對,宮女的手沒這麼重的繭子!
她在這種冰與火的雙重感覺中迷迷糊糊的煎熬着。
剛開始還不是特別難以忍受。
但後來,他的手開始落在她的胸口和肚臍下面,她就忍不了了。
睜開眼睛,惱羞成怒的瞪着裴靖遠!
裴靖遠的眼神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無溫了,蘊着水汽,在白霧中,一雙瞳眸又黑又沉,沁着緊繃的欲色。
他抿着唇。
視線與她對上!
容箬頓時頭皮發麻,“靖哥哥。”
一開口,才發現太長時間沒說話,又被溫水泡得全身無力。
聲音嬌軟,微微的沙啞。
男人弓着身子,手圈在她的腰上,開始沒完沒了的吻她。
只聽見‘噗通’一聲落水聲!
裴靖遠整個身子都掉進了浴缸。
水濺起來,打濕了深色的大理石地面。
有水的緩衝,裴靖遠又控制了角度,容箬沒有被弄疼!
他瘋狂的吻着她,手托起她的後背,嘴唇從脖子上一路吻下去。
......
迷迷糊糊中。
容箬拽住裴靖遠襯衫的衣領,眼裏噙着水汽,“別,腳疼。”
裴靖遠伏在她身上,粗喘着氣,幾分鐘后,他將容箬抱起來!
一身狼狽。
襯衫和西褲都濕透了,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男人挺拔修長的身材。
容箬窩在他懷裏,剛泡了澡,腳踝已經不那麼疼了。
她乖乖的靠着,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生怕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又復蘇了!
裴靖遠抱着她坐在浴池邊上,拿浴巾裹着她,又將身上的試衣服隨手脫下來扔在了地上。
才抱着她出去。
替她吹乾頭髮,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去洗澡,你先睡。”
裴靖遠洗完澡出來,容箬還沒睡,靠在床頭看書。
是一本已經絕版的犯罪心理學的書。
裴靖遠抽走她手裏的書,放在床頭柜上,關了她那邊的枱燈,“晚上,別看這種費腦的書,容易睡眠不好。”
“哦。”
容箬躺在裴靖遠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裴靖遠身上還有沐浴過後的水汽,涼涼的。
還有和她身上,同一個香味的沐浴乳香味。
關了燈。
黑暗中,容箬睜開眼睛,抬頭看着他線條完美的下顎。
“你要是睡不着,我們可以來做點其他事。”
容箬急忙將腦袋埋下去,閉上眼睛!
............
早上起來,身邊已經空了。
她伸手探了探溫度,又看了眼時間,居然九點多了。
容箬以為裴靖遠去上班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準備起床洗漱!
剛掀開被子,裴靖遠就推開房門進來了。
“醒了?想吃什麼?”
“想刷牙。”
裴靖遠過來抱她,“我等一下讓人給你送個輪椅,你去哪方便些。”
容箬一邊擠牙膏一邊含糊不清的問:“下樓梯呢?滾下去嗎?”
裴靖遠:“......”
容箬咬着牙刷,從鏡子裏瞧着他臉色不對,“我開玩笑的。”
她就是不想坐輪椅。
就扭傷了腳,哪有那麼嚴重!
裴靖遠想着容箬胃口不好,特意讓鍾姨早餐多做了些花樣。
容箬喝了碗白粥,又吃了點帶辣味的小菜。
吃完后,見裴靖遠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好奇的問了句:“靖哥哥,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都快十點了。”
裴靖遠雖然是總裁,但一向自律,很少早退遲到!
“鍾姨看不住你,你跟我一起去公司,正好,能學些東西。”
見她吃完了,裴靖遠就過來抱她。
到了裴氏。
裴靖遠打橫抱起她往大廳里走,一點不在意這是公共場合。
雖然已經是上班時間了,但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還是不少!
容箬不用看,能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靖哥哥,你放我下來,別人都看着呢。”
她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貼着他的胸口低聲的說。
“你能走?”
容箬:“有電梯,你扶着我,還是沒問題的。”
“扶着和抱着有區別?”
裴靖遠敷衍的應道。
雖然秘書不在,但已經有人幫他按了電梯的鍵!
......
裴靖遠將容箬放在沙發上,從書架上抽出一疊書放在她面前,“看看。”
容箬看了眼封面,都是商管系的。
頓時就沒什麼興趣了。
病懨懨的瞧着他:“我對商場不感興趣。”
如果有興趣,當初大學就直接選讀商管系了。
總算知道裴靖遠所謂的學習是幹嘛了!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秘書煮了杯咖啡送進來,“容小姐要喝點什麼?”
“少夫人。”裴靖遠糾正他的稱呼。
“我......白水就好。”
她早上有喝杯牛奶的習慣,但想在想來,覺得腥!
秘書出去后。
裴靖遠走到飲水機旁給她倒了杯白水,“刑警隊,我不希望你再回去,危險,如果你喜歡警局,我可以給你安排個文職。”
不當刑警,她回警局幹嘛。
所以,有些沒好氣的反問:“什麼文職?”
“整理案件。”
“這叫虛度光陰。”
她們局裏,整理文件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大姐!
“你可以來裴氏上班。”
“幹嘛?”她對商場,完全沒興趣。
當初接手容氏的事,都是趕鴨子上架,被逼沒法!
“我能給你的職位是私人秘書,至於其他職位,你要去人事部應聘,走正規流程。”
容箬:“......”
私人秘書。
她翻了個白眼:“你乾脆把你的位置讓給我坐得了。”
裴靖遠幽深的注視着她,撩起唇角,淡淡的笑道:“行啊,但你坐了我的位置,總得讓我有點事做吧。”
容箬裹着薄毯,伸出手:“捶背吧,缺個按摩的。”
裴靖遠盯着她的肚子瞧了一會兒,坐到她身邊,手臂從後面環住她。
在她的肚子上交疊:“還能換一個,箬箬,我們生個孩子吧。”
容箬想了想,搖頭。
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有孩子!
裴伯母還沒接受她。
如果再有孩子,關係就亂成一團了。
她在乎裴靖遠,也在乎裴伯母的看法,不管怎麼樣,她以前,都是真心的疼過她。
..........
容箬的腳不能動,中午是叫的外賣。
裴靖遠嚴格禁止她看心理學的書,她實在無聊了,只能翻他找給她的書。
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看了不到十分鐘,就直犯困。
晚上,裴靖遠有個臨時會議要開,完了后,都八點多了。
容箬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吻她。
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裴靖遠放大的臉,“靖哥哥?開完會了嗎?”
“嗯,餓了嗎?”裴靖遠站直身子。
“還好。”
剛醒來,她現在思緒還很囫圇,除了身上軟的沒力,沒什麼其他感覺。
裴靖遠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着車鑰匙和錢包過來抱她。
“想好了吃什麼跟我說。”
“哦。”
容箬靠在他懷裏,軟綿綿的,不想動彈。
直到回了家,容箬也沒想出來想吃什麼。
出了電梯,容箬居然在昨天被放恐怖娃娃的鄰居門口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小白?你怎麼在這裏?”
陸冉白將手裏抽了一半的煙掐滅,手撐着窗檯,從上面跳下來。
看了眼神色溫涼的裴靖遠,將視線落到容箬身上:“怎麼了?”
“腳扭了,”她瞧了瞧他,這才看到他手裏拿着個娃娃,就是她昨天看到的。
剛才他背在身後,她沒看到!
“你......”她指了指緊閉的門,“認識?”
他在這裏出現,還拿着個這麼恐怖的娃娃,總不可能是因為看着可愛,拿在手裏把玩吧。
陸冉白臉色不好,目光冷漠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不認識。”
容箬不大相信,看他的模樣,估計還不止認識這麼簡單。
認識陸冉白這麼久,容箬還從沒瞧見過他露出這樣狠戾的表情!
但偏偏,又是外強中乾,還透着無奈。
她沒有拆穿,只說:“你如果認識的話,查查這是誰放的,昨天我就瞧見了,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人。”
“嗯。”
陸冉白沒有多說的打算。
伸手在她腫着的那隻腳踝上捏了捏,沒傷到骨頭,才放了心。
裴靖遠眉眼陰沉的擰着眉,他出手太快,又毫無徵兆,裴靖遠根本來不及避開他。
後來,怕拉扯會傷到容箬,便由着他了。
陸冉白不悅的瞥了眼裴靖遠,話卻是對容箬說的:“你的腳傷嚴重嗎?腳崴了,就別下地活動,在床上養着,有些人不懂得心疼人,你自己難不成也不懂。”
裴靖遠全程沒說話,但勒着容箬的手臂是用了力道的。
她多說一句,他就勒緊一下!
容箬疼,又不能當著陸冉白的面表現出來,只好說道:“那我先回去了,有時間一起吃......飯。”
裴靖遠的手臂收緊,‘吃飯’兩個字中間就斷了一下!
“嗯。”
裴靖遠對陸冉白,連寒暄都沒有。
容箬說了回去,他就抬腳擦着陸冉白的肩膀走過。
陸冉白就見不得他這副神情,“裴靖遠,好歹你也是個男人,對個女人動手,要不要臉。”
“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你也是個男人?”
陸冉白:“......”
直到裴靖遠抱着容箬進了門,他才氣得一腳踹在防盜門上,“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的女人。”
吃了兩個小時的閉門羹,要不是顧忌他刑警隊隊長的身份,他都恨不得把門給拆了。
又沒有接到報警,要不是他媽一直給他打電話,他才懶得管!
“姚槿,我他媽告訴你,你要自己解決......”
防盜門突然打開,姚槿披頭散髮的站在門后,臉色蒼白,配上她身後沒開燈的房間,真他媽跟拍鬼片一個場景了!
“你煩不煩?我都說了不用你管,是不是A市最近刑警隊太閑了?”
她的聲音沙啞,輕飄飄的。
沒休息好,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陸冉白被她堵的啞口無言,指着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他媽的,我要是那個恐嚇你的人,我就不會在玩偶嘴巴上開一刀,我他媽直接在你嘴巴上開一刀。”
沒見過被嚇成這樣,還這麼執拗討人厭的女人。
就這種不討喜的性格,難怪會得罪人。
嚇死也活該!
他被氣的失了理智,都忘記自己此刻應該直接轉身就走了。
在門口轉了兩圈,推開姚槿,直接走進去!
打開燈。
還好,裝飾還是典型的女人風格,沒有什麼讓人驚悚的不能接受的東西。
姚槿也沒說什麼,關了門跟在他身後進來了,禮貌的問了句:“你喝什麼?”
陸冉白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心裏的怒氣還沒消,“咖啡。”
“沒有。”姚槿站在他身邊,沒看他,跟個木偶似的。
想來,姚槿這種性格,也不是熱愛生活的人。
要有咖啡,才是見了鬼了。
所以,他好脾氣的換了一種:“茶。”
“沒有。”
“那你有什麼?”陸冉白終於憋不住來了火氣。
“礦泉水。”
陸冉白:“......”
他被噎得有幾秒鐘沒說話,“那你問我喝什麼?”
“我只是客氣一下,”姚槿去廚房給他拿水,真的是礦泉水,瓶裝的,連洗杯子的時間都省了:“一般這種時候,正常男人都會說不要。”
陸冉白正在擰瓶蓋,聞言,抬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
“我沒看上你,是我最正常的時候。”
姚槿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了,反映有些遲鈍,站在陸冉白身後好幾分鐘才想到要坐下。
“你什麼時候開始收到的這種東西?”
陸冉白將血腥的娃娃往茶几上一扔,滾了幾圈后停在電視櫃旁,嘴裏的棉花掉出來,紅彤彤的。
“說了這件事不用你管。”
姚槿看都沒看。
她已經習慣了,也就是嚇唬嚇唬人,又不是真的!
陸冉白站起來,“不要我管,我他媽還不樂意管,那你就別給我媽打電話,讓她一天給我打七八十個電話。”
他平時雖然也說髒話,但沒有這麼頻繁。
估計前半輩子的量,都奉獻給姚槿了!
姚槿安靜了一會兒,才慢騰騰的道:“對不起啊。”
既然人家都說了不要他管,他來這一趟也算是交差了。
那邊再打電話來,他也有理由推了。
他起身,看她精神恍惚的盯着他,眼睛裏,還殘留着隱約的、不明顯的恐懼。
心裏一軟,囑咐:“你一個人在A市,晚上睡覺把門窗關好,這裏是高檔小區,如果那人有什麼目的,還是會掂量着來的,超過晚上六點,就別出門了。”
“嗯。”
姚槿看他要走,起身準備送他出門。
只是神色恍惚的厲害。
也沒怎麼聽清楚他的話!
陸冉白走到門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他以為姚槿不會回答他。
沒想到她低着頭悶了幾秒鐘后,抬頭說了句:“有的。”
“什麼?”陸冉白一時沒反應過來。
遲鈍這東西,也是會傳染人的!
姚槿亮的嚇人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這還比較像正常人會有的反應。
陸冉白軟了態度,“說。”
“跟我生個孩子吧,懷孕后,我立刻就回北京,你就不用煩了。”
陸冉白慶幸,自己沒喝水。
就不該對她抱得期望太大,覺得她能像個正常人好好溝通!
“你是缺男人了,還是缺孩子?憑你的姿色,大街上隨便拉一個,都非常願意。”
對於他的羞辱,姚槿很淡定,幾乎沒什麼表情:“缺錢。”
陸冉白:“......”
他再呆下去,要被氣的暴走了。
出了門,“萬一晚上有什麼事,去3206找人幫忙。”
他報的,是容箬的門房號。
他要走,姚槿也沒有挽留,彷彿剛才那句話,只是在逗趣他。
下了樓,陸冉白沒有立刻坐上車,而是靠在車門上點了支煙慢慢的抽!
他仰着頭,這個點,大部分窗口都是亮着燈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哪個位置。
掏出手機給容箬打了個電話,電話是裴靖遠接的,“她在洗澡,有什麼事?”
陸冉白:“你旁邊的,單獨一個女孩子住,連着幾天收到這種恐怖娃娃,你晚上聽着點動靜,萬一出什麼事,幫襯一下。”
“沒空。”
說完,裴靖遠就要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