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私心作祟
劉彥對冉閔不可能會有直觀的了解,只是從一些隻言片語中有大概的印象。www.
在很多史書中,冉閔被記載成為一個殘暴好殺的魔鬼,只差寫上一餐要嚼幾個小孩子的心臟,吃多少名美女的嫩肉。
兩漢之後無史書,有也是勝利者強(河蟹)奸之下產生的“有依據”的“架空歷史”小說。差別是什麼呢?是小說有詳細和飽滿的故事情節,而勝利者扭曲事實產生的“架空歷史”顯得很枯燥。
勝利者習慣將所有髒水波到戰敗者身上,別人(包括敵人和臣子)做過的豐功偉績、足智多謀,反正怎麼才能將自己美化的完美無缺就全給記載在自己身上。
所以,歷史是一名柔弱的美嬌娘,只要獲得最終的勝利,想要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動。
發展到滿清入關時,史書又出現了一個新的作用,它除了記載發生過的大事之外,特別為滿酋增加了一個版面,特地記載滿酋的性(河蟹)生活。不過,依然存在篡改,除了完美無缺還要記載“神勇”,一夜三次郎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起碼要一夜七次!
劉彥依然不了解冉閔,覺得威武非凡和氣勢逼人之外似乎也不是長的很兇惡,額頭上更沒有刻着“我很好殺”幾個字。
一張絡腮鬍的國字臉,粗濃的劍眉下一雙眼炯炯有神的眼眸,身穿配有柳絮、英鏡(玉片)等飾物的甲胄,身高約八尺(190)的偉岸身軀,這就是冉閔。
他只是不懂得眼前這位為什麼死後會引得“天崩地裂”“天為哭之數月(下雨)”“蝗災不斷”等等奇迹,逼得霸佔了中原的慕容鮮卑不得不追封為武鋽天王。www.或許以上是巧合,不然就該是在寫一部玄幻或者仙俠小說了。
“走!”嘮嘮叨叨的騎士是名小校,他有些霸道地喝:“后將軍(張昕樂)要見你,快隨我來。”
張昕樂是誰劉彥不知道,不過到了人家的地盤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自然有人會引領其餘的人安頓,他跳下戰馬跟在小校後面,走向登牆的馬道上了城牆。
“咦!?”一名穿戴皮甲的將領看到劉彥時發出了疑惑,他做出思索的表情,“你是……你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得:“對!就是你,那夜單騎衝鋒,斬殺羯軍五百主的驍果!”
這麼一句話讓幾名將領把目光集中在劉彥身上,這麼多大人物的注視對別人來說或許會產生很大的壓迫感,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可是,劉彥依然穩步邁動,接近三米時小校停步他也跟着停下來。
“猛士!那夜我特地派人尋你,未果。沒曾想在這看見你!”劉風一臉的欣喜,絲毫不像做作。他快步向前,“若是知道在外廝殺的是你,昨夜我定領兵相助。”
劉彥滿臉疑惑又不好相問,按照這個時代的禮儀不卑不亢地拱手作揖:“見過各位將軍。”又對着說話的劉風,“見過將軍!”,就他所知,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越是講究面子,見面的禮要做得十足,完全不想因為失禮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風好豪爽地領着劉彥走到張昕樂旁邊,大着嗓門:“后將軍,此人便是我常提起的驍果之士。”
張昕樂含笑捂着山羊鬍:“壯士驍勇,訖活軍有了壯士,那更是如虎添翼啊!”
這一刻,劉彥被根本不認識的兩個人,這麼的一人一句說得滿頭霧水,等到那句“訖活軍有了壯士”,他才反應過來,正要推脫卻又被拉着走……
張昕樂親熱地將劉彥拉到冉閔旁邊,爽朗笑說,其實跟吼差不多:“永曾,我們訖活軍又多了一員猛將!你瞧……”他指着身高兩米左右的,一看就顯得很兇悍的劉彥,“看吶,虎腰熊背,配上甲胄必然英武!”
冉閔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雖說他與訖活軍是一夥的,可是雙方也存在競爭。張昕樂刻意做得這麼明顯還不是為了“先下手為強”,只要率先將劉彥定位為“訖活軍的一員”,那他哪怕真的有招攬的意思也不能說出口了。
其實何止是冉閔不悅?劉彥也被這麼一套搞得很不爽,他對訖活軍向來沒有好感,“我……”剛吐出一個字,天地間傳來了連綿不斷的“嗚嗚嗚……”號角聲。
幾人轉頭看去,五千胡騎直接從水深較淺的河床涉水渡河,場面看起來有些混亂。
“劉校尉!”張昕樂還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既是由你引薦,這位壯士便歸你麾下。且先安頓,以待殺敵!”
戰端將起,劉彥將所有話吞進肚子裏,就這麼在劉風的引領下從馬道下了城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劉彥。”
“哈!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有表字嗎?”
“……興華。”
“好!振興華夏?好一個興華!”
不可否認,劉風表現得極為熱情和豪爽,就連一個臨時應付的表字也能被解釋一通,讓劉彥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其實,他現在拒絕加入訖活軍也不合時宜,若是真的強硬拒絕,估計怎麼死都不知道。只是,他心裏真的很不舒服……
劉風將劉彥領着到了城南的一座軍營前:“我知道賢弟驍勇,又知兵法。如今大戰在即,只好委屈賢弟暫時在我麾下當一名司馬(千人之長)。待戰後,親自引薦賢弟於主公(李農)。如何?”
天曉得劉風怎麼會知道劉彥懂得兵法?不過劉風都這麼說了,表情還特別誠懇,劉彥有拒絕的資格嗎?
就這般,從見面到當了司馬,整個過程還沒一刻鐘,劉彥有一種被“代表”了的感覺。所謂“越俎代庖”是不是就是這麼演示的呢?
劉風見劉彥只是點頭沒有說話只以為感到滿意,他很夠意思的補充:“我會親自替你挑選士兵。儘管放心,他們絕對不會比你麾下猛士差。”他說的是昨晚拼殺的武裝農夫。
此時此刻,劉彥糾結無比,他實在沒搞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訖活軍的司馬了呢?而且是一個註定只能領着一群缺乏武器、不會擺陣、談不上有作戰技巧、不能稱呼為士兵只能叫農夫的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