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這是哪來的土醫生？
“這不是神醫的規矩嗎？神醫什麼時候來我們高昌城了？”
“走！看看去！聽說神醫醫病不收錢的。”
“你們說的是什麼神醫啊。”
“噓，神醫不喜歡別人說話，小聲點。”
“呆會看完病，千萬別下跪，否則要砍手的……”
……
一時間，若大一個街市立馬擁擠起來。排隊的排隊，問詢的問詢，張永行醫之事很快就傳開了。
盛名之下，其實難符。惡名之下，莫敢不從。
來人雖然有不信者，但見大家屏氣凝神，沒有一個敢高聲喧嘩，都小心的閉住了嘴巴。
就在這裏，街上幾聲獸嚎，來了一輛獸車。
“嗯？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排了這麼多人？”那獸車沿街而過，獸車中的主人掀開簾幕，驚訝的看着排了數千米的人群。
“主人，聽說是神醫就診。”
“神醫？”
“對！這位神醫可厲害了，把人的手砍斷了，還能接上來。”
“他把人的手砍斷了，為什麼還要接上來？”
“主人，這位神醫有幾人規矩……”
“哦，原來如此，這醫生也真夠古怪的。呆會叫小姐來看看，是不是必須像這些人一樣排隊？”
“嗯，這位神醫醫術高明，而且聽說他身邊有位小姐，醫術更高明，還善良可親，最受眾人喜愛了。只是神醫不分身份高貴，一律要求排隊，在齊海時就有人不聽插隊，被砍了手沒給接上的。”
……
獸車划然而過，接着又是一輛獸車駛來……
小尋今天可高興了，因為這些人治好病後，礙於某些原因，不能下跪，卻都高興的對她感謝道：“謝謝女神仙。”
小尋看得出，他們的話是出自肺腑。
“永哥哥真好，他給我的這些葯可靈驗了，一下去就能治好，不知道他從哪裏買來的。”
張永永卻在旁邊犯愁呢。這段時間藥用得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他為了煉藥，晚上都不睡覺了，還是有些跟不上。
煉藥的水平是提高了不少，手法也熟得不能再熟了，但照此下去可不是個辦法。“我是不是該換個大點的丹爐？”張永可不想因為缺葯而讓小尋不高興。也不想壞了自己的醫名，那多沒面子？
“靈兒，你能煉藥了嗎？”張永對空間裏的靈兒道。
“我還不能。”靈兒這段時間成長了不少，可以從心裏說話了。
“現在火蛇青蛇都聽你的，要多強的火焰都行，為什麼還不能煉？”
“我……我……我只是希望有人陪我。”
“真是，你不早說。我讓狗狗來陪你，啊。”張永馬上把狗狗扔進了空間裏。“靈兒，狗狗不和你說話，你就叫火蛇燒他。”
狗狗搖了搖尾巴，竟往山上跑去了。
“壞狗狗，火蛇，去，燒他！”
那火蛇倏的一聲躥上山去，竟真的把狗狗給逼回來了。
“狗狗，為了你尋姐姐，你犧牲點色相吧，誰讓靈兒喜歡你呢？”
“哇噢，你為什麼總讓我和小屁孩說話？”狗狗無奈地走到靈兒身邊。“小靈，你這麼漂亮，煉藥一定很厲害了。你一天可以煉一羅筐嗎？”
靈兒想了想：“只要你陪我說話，我煉兩羅筐都行。”
“哇噢……天是藍的，地是黑的……”
“地哪裏是黑的了……”
“我說是黑的，就是黑的……”
“那我說地是白的，我還說地是紅的，小火，去把地變紅。”
“靈兒，你要不要人活，你把地變紅，我去哪裏？”
“嘻嘻，你只要說地是白的，他就不會紅了。”
……
空間外，張永看着長長的求醫隊伍，心想：“他們讓我如此辛苦卻不付任何藥費，長此下去，他們必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張永又想：“聽聞葯宗先祖為人治病，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不睡不息，被大陸人尊為聖醫，實在可笑得很。難怪葯宗衷退至此。從今日起我得定下規矩，凡求醫者必需挂號，比如做一件好事，給我一株異草或者仙草的信息。這好事的標準嗎？”張永看了眼燕兒，心想：“不如讓漢陽和燕兒來定奪，這樣她就不找我晦氣了，嘿嘿嘿……”
張永正要定規矩，一個人過來道：“我家主人請神醫過府看病，說倒時必有重謝。”
“嗯？”張永定睛一看，見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此人為了說這句話，竟排隊排到了現在，也算對他的規矩表示足夠的重示了。但這來而不醫的規矩……
“你醫病嗎？”
“我……我不醫……”
“漢陽，來而不醫，斷臂一條！”
唰的一聲，那管家的手臂斷了一隻。那不信邪的求醫者見了，都嚇了一跳。心想：“幸虧自己沒有亂來。”
管家痛呼倒地，不敢直視張永。
“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他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答謝我的，他也沒有資格請我過府，要看病，做一件好事，或者拿一株仙草，否則就不用來排隊了。”
“這……神醫，這都是我的錯，和我家主人無關……”
“高聲喧嘩，斷臂一隻！”、
隨着漢陽劍下，管家嚇暈在了地上。
張永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管家，喃喃自語道：“總有人以為自己特殊，還要我親自上府，哼，要找我看病，統統自己滾過來！”
就在這時，天上飛來一個修者。
“這是哪來的土醫生？竟敢在高昌城自稱神醫，不把天下醫師看在眼裏嗎？別人來請你過府，那是看得起你，你不但不讓人解釋，還斷人手臂，你好大的架子！”
來人身高九尺，威風凜凜，一雙紫目看着張永，頗為狂傲！
漢陽可不管他是誰，見他在高空喧嘩，大叫一聲：“高聲喧嘩，斷臂一條！”全持劍砍了上去。
“修者？”來人看清漢陽攻勢，度知漢陽的修為完全是一個修者，對張永的看法頓時變了。他側身閃過漢陽披肩一劍，又問張永道：“你是醫師？”
“高聲喧嘩兩次，斷臂兩隻！”還沒等張永說話，漢陽又執劍砍了過去。
來人被漢陽激怒了，心想：“我可是修者，這樣的規矩也可以管我嗎？哼，真是不把天下修者看在眼裏么！”於是掣出長劍，和漢陽對了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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