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明朝版中學物理實驗
“婷婷啊，去把富生叫進來。”朱術桂懶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說道。老老實實地好些天，朱術桂看到因為“報道門”引起的風頭已經過了，決定繼續自己的掙錢大計。婷婷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小丫頭的妖嬈身段，朱術桂被刺激的狂咽口水，心裏盤算，是不是找個機會給把她推到。正所謂蘿莉有三好，清音、柔體、易推倒。小丫頭父母都不在身邊，一定很寂寞，這時候肯定需要本將軍的安慰，如果不安慰的話，就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蘿莉。哎，誰讓我善良呢，就勉為其難吧，嘿嘿嘿嘿。朱術桂嘴角掛着口水淫蕩地想道。
“將軍，您叫我？”富生已經進來好一會兒了，看見自己的主子的眼睛裏流着淫蕩盪的光，一邊流着口水一邊傻笑，怎麼看都像是一隻禿尾巴的大灰狼，把他嚇得身上一陣陣的惡寒，忍不住出聲打斷道。
“咳咳，你來了，本將軍剛才正在思考，知道思考是什麼？很深奧，很深奧。”朱術桂擔心自己大尾巴狼的形象被發現，趕忙故作清高道，再配上幾聲貌似悲天憫人的嘆息，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憂國憂民的樣子。
“將軍，您有什麼吩咐？”富生很上道地接過話頭。至於自己主子剛才的猥瑣造型，從小跟在朱術桂身邊的富生自然明白打人不打臉的道理，選擇性的無視了，嗯，確實沒看見。
“富生啊，府上有多少人啊？”朱術桂坐直了身子問道。“將軍，府上內院由婷婷姑娘負責的，除了她還有四個丫鬟和兩個廚子，外面和府上的田莊產業是由小的負責管理，有兩個門房和十幾個護院，田莊那面有幾十傾的水田，每年能收上千多石的稻米，王爺給將軍的客棧小的前幾天去接管了，每年大約有三百多兩的銀子進項。”富生答道。
咦？家裏面竟然還有傳說中用來暖床的丫鬟，本將軍怎麼沒看到啊？一定是婷婷愛上本將軍，害怕俺給他戴綠帽子，呃，貌似環保色帽子是男士專利，那就是怕本將軍劈腿？好像也不對。
把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放在一邊留着晚上和婷婷一起探討，朱術桂在心裏暗暗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家底。貌似的的確確是少了點，這點東西什麼大事兒都幹不了，看來，還得本將軍出馬，嘿嘿，本將軍出馬，一個頂半拉兒，咳咳，是一個頂十八，嘿嘿。
“富生啊，你跟了我好些年了吧？”朱術桂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親切地笑道。
“將軍！小的一直勤勤懇懇，不敢放鬆一刻啊，您不要趕我走啊！”富生普通一聲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就像是被喜兒逆推了的黃世仁一個熊樣。
“嗯？起來，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朱術桂莫名其妙地問道。“那…您…您剛才怎麼笑得……”看見朱術桂的先變灰再變白，最後什麼顏色都有，跟塊大花布似的，富生沒敢繼續說下去。
鬱悶了，本將軍如此親切和藹猶如春風般的笑容竟然會把富生嚇到，簡直是不懂得欣賞！朱術桂恨恨地在心裏抗議道。“富生啊，那個客棧關了吧，明兒你和我去一趟，以後那裏就改成酒樓，本將軍到時候教你到底該怎麼做。”朱術桂白了一眼富生，懶洋洋地說道。
“將軍，小的沒做過這方面的事情，這萬一……”富生看着朱術桂，小心翼翼地說道。“沒事兒，不是還有我呢么？去，把婷婷叫進來，本將軍給你們變戲法。”朱術桂列開嘴，露出了幾顆潔白的小牙。
“將軍，你這是要幹什麼？”婷婷疑惑地問道，看富生的表情，顯然對自己的主子帶他們來廚房十分不解。唉，這倆孩子真是單純啊，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這可是本將軍當年中考時候做的實驗，差點把實驗室點着了，朱術桂暗暗搖頭道。
“嘿嘿，看本將軍的，一會睜大你們的眼鏡，一個偉大的劃時代的發現就要誕生了！哈哈哈哈哈！”朱術桂一陣狂笑道，把小丫頭嚇得花容失色，估計她要是土撥鼠就直接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藏起來。
“將軍，能不能控制一下，時間長了受不了啊，前幾天隔壁您堂叔家裏的管家還來找過我，說是自從你上次照鏡子那回一陣大笑把他們家的老母雞嚇得都不下蛋了。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得那叫一個慘啊。”小丫頭拍着小胸脯說道。小丫頭從小就跟他一起養着，早已經混熟了，曉得自家主自脾氣好，從來不會跟自己發脾氣，以至於膽子越來越大，把朱術桂說話的口氣模仿的十足。
“好了，不鬧了，把窗戶門都關上，婷婷你出去看看，任何人都不許接近這兒，誰敢過來拿鐵鍋拍他！然後你去我的書房拿幾張宣紙過來。什麼？沒有！不可能，本將軍雖然從不寫字，但書房裏從來都有宣紙的，用來擦鼻涕。”朱術桂一本正經地說道。
“將軍，你要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婷婷拿着幾張宣紙說道。“嗯，很好，那個，你們誰會把這兒的火點着？”朱術桂看着灶台，一點辦法也沒有。開玩笑，兩世為人，他就沒操作過這麼複雜的東東，讓他燒柴火，估計這房子得被他給點着了。
小丫頭在王府里的時候也從來也沒幹過這等活計。至於富生，丫就是一個白痴，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三個人折騰了半天，好容易才把火升起來，都成了花貓臉。
“富生，你負責添柴。”看到小丫頭被煙熏得不停地流眼淚，朱術桂頗為重色輕友地說道。見到水已經燒開了，朱術桂把食鹽放進了水裏化開。
華夏從春秋時期齊國管仲提出的“官山海”政策起，歷朝歷代均施行食鹽專賣政策，食鹽課稅由此成為朝廷稅入的主要來源之一，在唐朝中後期，甚至佔到朝廷稅收的六成以上。作為暴利行業，其也為鹽商帶來了巨大的利潤，在明朝，兩淮的鹽商更是擁有了難以想像的億萬家資。受技術條件的限制，海鹽的質量粗劣不堪，甚至為增加利潤，如此粗劣的食鹽當中還要摻泥沙。故而食鹽中，以井鹽青鹽的質量最好，海鹽最為粗劣，而產自陝甘的青鹽則是精品，每擔鹽在湖廣甚至可以賣出十兩銀子的天價，超過海鹽五倍以上。
明末，陝西由於農民軍的原因，商路基本斷絕，青鹽甚至已經是有價無市。對於湖廣和江浙南直隸的世家勛貴來說，青鹽是它們清理口腔衛生的必備品，如果你不用它，好像身份都會低一等，就像是一個人穿了一身的西裝卻配了一雙涼鞋一樣，那叫一個寒磣。
等鹽已經完全溶解之後，朱術桂把鹽水倒在一個墊了一層宣紙的漏斗里過濾。“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平時吃的。”朱術桂指着宣紙上過濾出的泥沙說道。看得小丫頭和富生一陣陣的反胃，畢竟誰也沒有老母雞的愛好，沒事兒吃兩顆石頭玩兒。接着，朱術桂把鹽水倒進鍋里繼續煮，等到食鹽開始結晶析出，把火熄滅，停止加熱，大明朝版的粗鹽提純試驗圓滿完成了。
看到婷婷和富生倆人把眼睛瞪得跟鵝卵石似的，朱術桂暗暗得意。前世他在上初中的時候差點被這個粗鹽提純食鹽給害死。中考的時候，朱術桂抽籤就抽到了這個食鹽，學校為了讓自己的學生順利的通過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實驗室外的桌子上擺了一排排的時鮮水果，就是想讓那些監考的使勁的吃最好沒工夫去看學生實驗。監考朱術桂的老師長得比芙蓉姐姐都壯實，嘴裏塞的滿滿的，伸着脖子使勁的往下咽，跟公雞打鳴似的，差點把朱術桂笑死，結果一不小心把酒精燈給弄翻了，實驗台上全是火，監考的老師被嚇了一跳，嘴裏的東西全噴在他臉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做水果面膜呢。
還是婷婷先回過神兒來，開口道：“將軍，是不是本……”沒等婷婷說完，朱術桂立馬給了小丫頭一個眼神沒讓她繼續說下去，自己跑到天上去逛一圈的事兒也就能騙騙小丫頭這樣涉世未深的主兒，讓被人知道了那就是小屁孩沒墊尿不濕——全漏了。趁富生不注意，朱術桂跟婷婷點了點頭，又猥瑣地擠了擠眼睛，算是滿足一下這個好奇寶寶的好奇心。
“怎麼樣？你們不覺得有了這個東西我們要不賺翻了很沒天理么？”朱術桂得意洋洋的說道。“將，將，將軍，一本，本，萬利啊！”富生激動的語無倫次，兩隻小眼睛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外圓內方的東西。
“好啦，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密。婷婷，你去安排一下，在府里找一間空屋子，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去。今後製鹽的工作就我們倆來做。”朱術桂說道。
“將軍，那酒樓的事情該怎麼弄？”富生開口問道。“呵呵，你覺得用比青鹽還要貴上五倍的鹽炒出來的菜可能賣不出去么？”朱術桂得意的笑道。“五倍？這怎麼可能？”富生疑惑地問道。“可能啊，這個東西潔白如雪，正是用青鹽精製的，每五份的青鹽才能提取出一份雪鹽來，嗯，叫雪鹽太俗，叫水晶鹽好了。”朱術桂眉飛色舞地答道。富生和小丫頭這才明白過來，只是看着朱術桂的眼神里分明透露着兩個字：奸商。
朱術桂絕對不會想到，“水晶鹽”這個他一時興起弄出來的東西在日後給他帶了的巨大的利益。幾十年以後，“水晶鹽”和絲綢茶葉共同成為了大明最主要的出口物資。
時間從來不隨着人們的意志停止流逝，儘管朱術桂內心深處異常的焦慮，只是，飯要一口一口吃，妞要一個一個泡，他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宗室的身份對他而言是一種幫助，也是一種束縛。朱術桂現在每天都窩在家裏，有幾次他興緻很高，出去逛了逛，每次接近到城門時都能發現身後跟蹤的尾巴。
至於想要出荊州城轉轉，除非你對鳳陽高牆裏的生活充滿嚮往，否則就算了。前世朱術桂在讀明末這段歷史的的時候，發現明朝的宗藩在面對農民軍的進攻時，經常是整支整支殉難，現在他終於知道原因了，不是不想跑，根本就是跑不掉。明朝藩封的宗室壓根就無法離開藩封所在地，即便是想出城看個風景爬爬山什麼的也得去申請，至於能不能被同意，那就要看人品了。
這些日子朱術桂和小丫頭足足生產出了上百斤的“水晶鹽”，當然，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弄的，自從他某次忽然心血來潮跟小丫頭說了一通煙熏火燎對皮膚不好的道理后，小丫頭再也不靠近灶台邊，每次煮鹽水的時候都離得遠遠的，美其名曰幫他望風。富生在他的吩咐下找了一些人把“水晶鹽”的消息傳遍到了荊州城，朱術桂再次深刻的見識到了國人八卦的天賦，短短時間內，關於“水晶鹽”的各種版本的說法傳遍了荊州城，比較香艷的說法認為是用月宮仙子的洗澡水秘制而成的，估計是哪個沒腦子的色狼淫兄YY出來的，難道嫦娥大姐的洗澡水就很乾凈么？
“老二啊，你看大哥的牙白不？”朱術雅咧着大嘴問道。前幾天朱術桂送了幾罐“水晶鹽”給她的大哥大嫂還有母妃，結果從那以後每次朱術雅見到他都呲着牙問他自己的牙夠不夠白，差點把朱術桂煩死。
“白白白，比小澤瑪利亞還白！拜託大哥，你又不是女的，最近怎麼這麼不正常呢？莫非是？嘿嘿。”朱術桂猥瑣地一笑，露出了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嗯，這個，小澤什麼亞是誰啊？不管了，說正經的。嘿嘿，你大哥這不是要納妾了么。”朱術雅扭扭捏捏的說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自己這位臉皮比北京城的城牆還厚的流氓大哥竟然會臉紅，奇迹啊，朱術桂暗暗腹誹道。不過自己大哥貌似還很專情的，貌似到目前為止除了大嫂就沒有其他的女人了。
明制，郡王正妻封為郡王妃，授冠服，鍍金銀冊，妾媵不超過四人，無冠服。實際上，有明一代絕大部分的郡王的妻妾數量都遠遠超過了定製，這也是為什麼有些郡王王子的爵位要比正常的降一等的原因，因為他們的母親是所謂的“濫妾”，也就是計劃外編製，不過孩子都生下來了總不能掐死吧，就降一等好了。
“恭喜大哥哈，大哥小登科，當弟弟的怎麼說也應該表示一下，等下次來送大哥兩瓶偉哥，咳咳，是兩罐‘水晶鹽’。”朱術桂立馬改口說道。差點說漏了，萬一大哥問他什麼是偉哥他就慘了，難道跟他大哥說吃了那玩意兒就能一夜七次狼？要是那樣他拿不出來偉哥的話估計他大哥能把他當偉哥給吃了。貌似自己最近很黃很暴力？朱術桂暗暗搖了搖頭，心裏開始琢磨什麼時候打響在明朝的第一炮。
“大哥，下個月十一號我的酒樓開張，你去給捧個場？”朱術桂問道。“嗯？什麼酒樓？”朱術雅疑惑地問道。“這個，你不是送給小弟一家客棧么？”朱術桂在“送”字上特意加重了讀音，刺激的自己大哥直吸冷氣。
朱術桂嘿嘿一笑，繼續說道：“然後我就把它給改成一家酒樓了，不是我說你大哥，那個大一家的客棧，還是荊州最好的地界，你一年才能凈賺三百來兩銀子，難道不覺得有點少么？”朱術桂**哄哄地說道。
“老二，三百兩還少？在荊州，一年有三百兩銀子賺的店你用一隻手都可以數過來。也就是孤王這樣經營有術的才可以，哈哈哈！”朱術雅伸出他跟蘿蔔似的粗手指點在朱術桂的腦門上，顯然這位郡王相當自戀。“大哥，拜託你志向遠大一點好不？”朱術桂不滿地說道。
“遠大？呵呵，我能么？”朱術雅無奈地苦笑道。朱術桂也同樣一臉的黯然，他這時也反應過來，身為藩王，小心謹慎是必需的，而作為長陽郡王，他的大哥更是要小心翼翼。首任長陽王朱貴烚在洪熙元年進封遼王，正統四年因“淫穢無狀，滅絕天理，傷敗風化，污辱祖宗“廢為庶人，直到成化十年，在相隔了三十五年之後，比照戈陽，永和事例，朝廷才允貴烚嫡一子以輔國將軍襲郡爵，餘子仍為輔國將軍，加上遼藩封國已經被廢除，難怪朱術雅如此做派。
“大哥，沒必要這樣消沉，就算是你不相信自己，還不相信我么？本將軍號稱‘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憑什麼就該着我們倒霉，咱們兄弟齊心，把遼王的封爵再給掙回來！“朱術桂鼓勵道。
兩個大男人互相拍了拍肩膀，誰都沒有說話。
“老二？”
“拜託大哥，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老二？”
“為什麼，你不就是老二么？”
“不好聽！你見過誰整天把老二掛在嘴邊還是老二上掛一張嘴？”（斬血：大象和蛇～～）
“老二啊。”
“我說了不要叫了！”
“好好，下次注意，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啊。我說老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