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鐵礦一日游

第十四章 鐵礦一日游

“哈哈哈!小二來啦!”剛走進長陽王府的後院,一陣標誌性的淫笑就傳了過來。朱術桂現在就是用半隻耳朵在方圓千八百米之內也絕對不會聽錯如此有特點的賤笑。這時候就見他深吸一口氣,雙腳不丁不八的站定,全身肌肉緊繃,乍一看還挺像是一個內家功夫深厚的武林高手。

“呼,還好哥們練過。”挨過大哥拍在肩膀上的勢大力沉的一熊掌,朱術桂長出了一口氣暗自說道。

“咦?小二,你怎麼這種表情?難道這樣拍一下很疼么?”看到自己的二弟一臉的緊張表情,朱術雅好奇的問道。而在說話的同時,這廝的大手也沒閑着,又一次“輕輕”的落在了朱術桂的肩膀上。

“嗷!”朱術桂發出了像被餓了三天的大灰狼似的慘叫聲。看到自己的兄弟這幅慘狀,朱術桂也感覺不好意思,於是他又舉起了自己的手想要安慰自己的二弟,嚇得朱術桂這廝突然間跟大馬猴子附體似的一個箭步蹦到了一旁。

“停!我有話說。”朱術桂趕忙喊道,他可不想成為大明朝第一個被巴掌拍死的王爺。如果那樣的話,相信他肯定會“青史留名”,勇奪被巴掌拍死的第一位穿越男的榮譽。萬一是那樣,後世的家長在教育孩子的時候肯定會很樂意地拿這說事兒。

“寶寶乖,把這些都吃了,要是身體長不好的話就得像從前的一個笨蛋王爺,被人一巴掌拍死了。”想像着家長們說話的語氣,朱術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實在是太惡俗了。

“大哥,聖上讓我們在年前接手鐵礦,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我們是不是該去一趟看看了?另外,”朱術桂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聖上讓惠王爺從我們長陽府的宗親里挑選兩個人任荊州府的同知和江陵的知縣。惠王前幾天差人去了我的王府,讓我們儘快給一個回話。不然他老爺子就要亂點鴛鴦譜了。”朱術桂說完,端起茶杯繼續死勁地喝茶水,這可都是極品安溪鐵觀音,又不是他家的,喝多少他都不心疼。

“嗯,讓我想想。老二,別喝了!你也趕緊想想。”看到自己的二弟毫無風度的一口一口牛飲着茶水,朱術雅一把搶過茶杯道。

官場上有一俗語,“三生不幸,知縣附郭。”意思是說擔任首縣的縣長也就是和自己的老大知府同城是及其考驗人品的活兒,上面一圈的老大壓着,迎來送往裝三孫子的活計能折騰死。當然,這是指通常情況,要是由宗室擔任的話,不要太囂張的說。即便是最低等爵位的奉國中尉也是從六品,哥倆又不會傻到讓一個奉國中尉去當江陵的知縣,那樣不但很容易鎮不住場子,和王府嫡支的血脈也很淡薄了。哥兩個思來想去,最後定的兩個人。知府同知的人選是朱術桂的堂兄,兄弟倆二叔的大兒子,爵位是奉國將軍,當然名字也是一堆的亂碼,不提也罷。那可是正三品,比上府知府正四品還大二級。江陵知縣的人選是故長陽恭裕王朱寵游的重孫,朱術桂的族兄,爵位是鎮國中尉,從四品。年前的時候,這位仁兄大病一場,險些去見馬克思,呃,應該是朱元璋。靠着朱術桂的資助和救濟,才活了過來,這會兒正是用他的時候,總不能兩個位置都用朱術桂的堂兄弟吧,那樣也太明顯了。

人選確定,朱術桂去給自己的母妃和大嫂請了安。兩位一見面直奔主題,對小丫頭現在肚子的型號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待得知婷婷的肚子沒有突破性的增大后,二位對朱術桂的工作頻率和努力程度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並強烈的要求他務必做到“日日”努力,時時努力,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沒辦法,誰讓他的大哥快四十歲的人依然沒有後代,他要是再不努力,長陽一脈的嫡支就要絕嗣了。

“來人,替孤王備車,孤王一會兒和寧靖郡王要出城,把這個拿去江陵縣衙。”朱術桂把剛寫好的出城申請遞給自己的長隨說道,他又不是親王,出個城相對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何況這次又是皇帝陛下交代下來的公事。然後和剛被自己母妃和大嫂狂轟濫炸過的朱術桂一起出了城。

“老二,鐵礦礦監會不會給我們弄出什麼妖蛾子來?”在路上,朱術雅問道。

“這個不會吧?曹公公跟我說過這事兒。這位礦監回去要陞官的,而不是養老等死,他也沒必要再狠撈最後一次。曹公公臨回京的時候還順路來過這裏,招呼已經打好了。何況我們是太祖血脈,宗室郡王,這位天子家奴應該沒有什麼膽量自找麻煩。”朱術桂分析道。

“見過王兄,王弟。”來到了荊州鐵礦礦監的行在,早已等候在此的朱術凷開口說道。

“凷哥,跪下接旨吧。”朱術桂笑吟吟的拿着聖旨說道。

“臣朱術凷接旨。”聽說是聖旨這位鎮國中尉立馬跪在了地上,旁邊的稅監也同樣匍匐在地。嘿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這位稅監的朱術桂嘿嘿一笑,他就食是想讓這位稅監知道,他朱術桂可不是手感很好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是有皇帝罩着的。

“好了,凷哥請起。術桂在這裏恭喜凷哥晉陞奉國將軍了。”朱術桂長出一口氣,把聖旨交給了此時因為爵位升了一級而臉冒紅光,齜牙咧嘴傻笑的朱術凷。奶奶的,不知道這聖旨是誰寫的,整那麼多的晦澀典故幹什麼?朱術桂暗暗罵道。這廝剛才險些出醜,好幾個地方都讀錯了。

“兩位王爺,奴婢已經恭候二位好些日子了。”隨着一陣刺鼻的香味飄過,一直站在旁邊的礦監突然嗲聲嗲氣地開口說道。把朱術桂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

“不,不,不,知道這位公公如何稱呼?”朱術桂哆哆嗦嗦的開口道。

“唉呦,瞧王爺幹嘛這麼客氣啊。奴婢賤姓馬,王爺稱呼奴婢小馬子好了。”這位馬公公翹着蘭花指,“風情萬種:的掩嘴輕笑道。這廝顯然不知道“馬子”在後世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二弟,你跟馬公公慢慢聊啊,孤要和凷弟去那邊看看,不打擾了哈。“說完朱術雅這廝毫無義氣的先行閃人,把朱術桂一個人涼在了這裏。

“屬下參見王爺。“朱術桂心裏長在狠狠的鄙視自己毫無義氣的大哥,旁邊的礦監冷不防的跪倒在地,把朱術桂嚇了一大跳。

“王爺,屬下是十三號,直接受一號的領導。“馬公公跪在地上說道,大眼睛怯生生地盯着朱術桂。

“這個,一號是怎麼發展你的,或者說,你是怎麼加入進來的?”朱術桂被馬公公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全身發毛,扭了扭身子問道。

“屬下師傅是一號父親的親叔父,師傅一直都對自己唯一的侄兒親近有加。天啟元年師傅被魏忠賢陷害致死,一號的父親也被冤殺,一號則就此下落不明。後來,師傅唯一的徒弟也就是曹公公蒙聖上信任,任司禮監秉筆太監,當年師傅他老人家臨去的時候,曾給曹公公留下遺言,讓曹公公盡量幫助一號的父親,曹公公後來得勢,就一直在尋找一號。屬下一直跟在曹公公的身邊,這次見到一號,自然聽命從事。”馬公公答道。

“十三號,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孤王就直說了,荊州鐵礦每年的產出的鐵器都流向何處?所得收益每年供奉內廷的大佬們多少?”朱術桂問道。

可能是被馬公公頗具殺傷力的眼神搞得心神不寧,朱術桂沒有發現馬公公言語中的矛盾之處,比如他如何能認得一號,為什麼不把一號的消息告訴曹化淳卻自作主張地聽從一號的指揮。

“稟王爺,鐵礦每年所產多半流向山西,您老知道,雖然鐵器買賣是受朝廷控制的,可是賣些農具給農民種地用實在是沒有多少利潤,所以大部分都是高價賣給山西的商人和江浙一帶的豪門。他們買去,大部分也都是打造成了兵器。至於礦場所得,三成給司禮監的曹公公,屬下留下三成,剩餘的用來上交朝廷的和維持生產。”王公公答道。

朱術桂相信,這些兵器,絕大部分流入到了農民軍和關外的大辮子手裏。頗具諷刺意味的是,這些商人私自打造的兵器質量要遠遠超過了朝廷軍隊自己所裝備的。

有清一代,晉商在中國的經濟舞台上叱詫風雲,幾乎完全壟斷了北中國的貿易。晉商的足跡遍佈亞洲各地,甚至於把自己的觸角伸了歐洲。而這一切,可以說是滿清大辮子對晉商在明末“慧眼識金”的獎賞。

明末,山西的商人承擔了給大辮子政權輸送物資,刺探和傳遞情報的“重任”。如此“識大體”,大辮子自然十分“賞識”,滿清侵入中原以後,這些晉商中的很大一部分成了所謂的“皇商”。由此開啟了二百餘年間晉商富甲天下的“輝煌”歷史。對這些漢奸,朱術桂自然是沒有一點的好感,對於和他們做生意自然是興趣缺缺。可問題是,即便是他不做,別人依然會去做,天下的鐵礦場多如牛毛,晉商依然可以從別處搞到鐵器。

“奶奶的,就當是把銀子先寄存在你們那兒,等到老子把大辮子滅了的那一天,嘿嘿,一定會‘熱情款待’你們這一數典忘祖的混蛋!”朱術桂在心裏咬牙切齒地說道。“王爺?”看到朱術桂的臉上染色變幻,跟開了染坊一樣,馬公公怯生生地開口道。

“嗯?什麼事情?”回過神兒來的朱術桂詢問道。

“曹公公臨回京的時候跟卑職交代,鐵礦以後的所有收益均歸王爺支配。具體上交多少,留多少由王爺自己決定,內廷那邊從此不從鐵礦拿走一個銅板。”馬公公嬌聲說道。

“曹公公與其說是照顧我,不如說是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內廷的幾位大佬各有各的勢力範圍,荊州鐵礦就是老曹自己的地盤,別人也不會覬覦這塊兒。看來本王果然是慧眼如炬,給小丫頭找的這個便宜義父當真是高明之極啊。”朱術桂暗自得意地想道。

“嗯,孤王知道了,十三號,你做得很好。以後每年,你該有的分成孤王還都給你。曹公公的那份兒孤王也給他留着。”看到馬公公噘起紅潤的小嘴想要說話,朱術桂擺了一下手繼續說道:“你以後上京城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司禮監的幾位公公都得打點啊。到時候孤會讓曹公公照應你的。哦,就算是孤不說,他也會的。你要記住,回到京城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得罪人,尤其是那些正得聖眷的司禮監大太監,其次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盡量往上爬。錢不夠跟一號要。”

“王爺真是憐惜奴婢,有王爺這句話,奴婢就是立馬死了也是快活的。”馬公公柔情萬種地說道。

“好,好。這個孤王先去那邊看看。你把要注意的事情和孤王的堂兄交代一下。”朱術桂把新鮮出爐的新任荊州鐵礦礦監朱術凷叫到一旁,自己則在馬公公不舍的眼神注視下落荒而逃。

“奶奶的!一號這都找的什麼玩意兒。這位馬老兄也實在是太極品了點吧。”朱術桂在一旁心有餘悸地擦着汗,暗自埋怨道。

荊州鐵礦規模不大,向來不是明王朝重點產區。崇禎皇帝把它交給朱術桂,也是因為荊州鐵礦本身就食無足輕重,即便是完全搞砸了,對大局也沒有什麼影響。當然,自我感覺及其良好的朱術桂才不這麼認為。明朝高峰時期全國的鐵產量才區區十六七萬噸,這在當時的世界上已經是天文數字。不過放在後世,一個稍微有點規模的鋼鐵廠的產量也不止這點。他有充足的信心讓荊州鐵礦的產量成為大明朝的第一。

馬公公已經和朱術凷交代清楚了礦場的各種事項。荊州鐵礦每年歲入約兩萬五千兩白銀。其中馬公公自己拿七千兩左右,七千兩給曹化淳,上交皇帝內庫四千兩,剩下的則是用來維持鐵礦的費用。據馬公公說,這已經算是各個礦場中上交內庫比例較高的了。礦場現有鐵的存量大約二十萬斤,年產鐵大約一百五十萬斤。

“王公公,年前你就趕回京城吧,把應該給曹公公的錢都帶上,另外,孤再給你五萬兩白銀,你都帶走,給陛下兩萬兩,就說是你這些年的積攢。孤會給陛下上摺子,你這些年的辛苦孤會跟陛下說的,放心,孤不會讓你難做的。”朱術桂說道。

“王爺真是憐惜奴婢,嘻嘻,奴婢要告訴王爺一個小秘密,請王爺附耳過來。”馬公公紅着臉,一幅小女兒態地說道。

“你,你,要幹什麼?”朱術桂結結巴巴地說道,渾身抖動的幅度跟打擺子一樣。

“嘻嘻,也沒有什麼,就是,人家其實不是太監的。”馬公公扭捏地說道。

“哦!知道了,你是人妖。”朱術桂很肯定地下了結論。

“什麼呀,人家才不是什麼妖怪呢!”馬公公繼續用自己媲美龍陽君,稱心之流的聲音發嗲道:“奴家是一號的妹妹,嘻嘻。而且我和一號原來姓王。”看到朱術桂被驚得目瞪口呆,馬公公,應該是馬小姐得意的笑道。

肯定是王安那廝乾的,朱術桂暗暗說道。曹化淳的師傅,就是這位馬小姐的叔父肯定就就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的王安。既然她是一號的妹妹,那麼這一切就都好解釋了。曹化淳肯定是怕她再遭受什麼不幸,所以把她帶到了身邊。又怕她是女性的身份暴露,把她排到了外地當礦監。看來這次馬小姐回去,沒多久肯定還會被外派。那麼,南京鎮守太監?

朱術桂想到這兒,眼睛一亮,說道:“馬公公,哦不,馬小姐。回去后抓緊活動,讓曹公公幫忙,最好可以把你調到南京鎮守太監的位置上去。那個位置雖然在南京可以橫着走,背靠江南油水也多,但畢竟遠離中樞,孤料想以曹公公的權勢應該可以辦到。”

“卑職領命。”馬姑娘笑嘻嘻的答道。知道了這位公公是假冒偽劣產品后,朱術桂也沒有了心理障礙。這時候仔細看了看,朱術桂發現這位王姑娘的模樣還真是相當的俊俏。一向有色狼潛質的朱術桂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雙眼睛開始在人家小姑娘的身上來回的巡視,臉上露出了淫蕩盪的欠揍表情。

“撲哧”被朱術桂看了半天的小姑娘沒憋住,笑了出來:“王爺,奴家的身上有什麼不對么?”馬姑娘用頗有玩味的語氣調侃道。

“嗯?沒有,孤這也是為你好。孤正在仔細查看姑娘的裝扮有什麼破綻,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姑娘的女兒身,那就不好玩了。所以,孤王決定,要對姑娘的裝扮進行仔細的觀察,以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這廝貌似很正直的說道。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立馬暴露了這廝犬科動下半身指揮上半身的本質:“姑娘,你可不可以轉過身去讓孤王看看後面,當然,為確保萬無一失,最好讓孤王摸一摸。孤王雖是正淫君子,但為了姑娘,也只好犧牲自己的名節了,唉,誰讓孤王善良呢。”朱術桂故作正經的說道,當然,也只有在東邊的某個島國,像他這樣的人渣才能稱得上是正人君子。

“嘿嘿,你果然和我哥說的一模一樣。”馬姑娘笑嘻嘻的說道。

“嗯?那個你哥怎麼說我啊?”朱術桂伸過腦袋,一臉好奇的問道,如果被婷婷看到這一幕,相信他一定會很“幸福”。

“也沒什麼啦。我哥說你這個人比西門慶還好色,比劉備還能裝正經,膽子比梅花鹿還小,心比御花園還花花,人比豬還懶。”小姑娘笑嘻嘻的說著,全然沒注意某人的臉色變幻速度快趕上霓虹燈了。

“嗯,讓我想想。”小姑娘搖頭晃腦地自顧自道:“我哥還說了,你特別怕婷婷姐還說你好像是女孩子都怕,特別是公安的羅姐姐,見了一面后臉都嚇白了。還說你心地善良,不像一般的宗室那樣飛揚跋扈,貪得無厭。好像對誰都非常客氣,在你手下幹活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雖然你總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說完了?”朱術桂心虛地問道

“好像就是這些。”小丫頭想了想,又說道:“對了,還有你在結婚那天被灌醉了,趴在地上睡了一晚上。這事兒可出名了,連礦區的礦工都知道了。前幾天我還聽到礦工談起這件事呢。其中一個說:‘我要是騙你就讓我結婚的時候跟長陽王爺一樣找不到媳婦的床睡地上!’嘻嘻。”馬姑娘調侃道。

“這個,咳咳,咦?那隻麻雀是什麼東西?我去看看啊。“朱術桂衝著幾百米外的一棵大樹跑去,以每小時一百八十邁的速度落荒而逃。

“老二,你嘟囔什麼呢?這一路上你的嘴就沒閑着,莫非你小子想改行當和尚吧?”朱術雅大手一拍,吧正在那兒用各種及其華麗語言“讚美”一號的朱術桂差點給打到馬車地下。

“哦,沒什麼,我正在醞釀情緒,準備淫詩一首。”朱術桂狡辯道。剛剛認識馬姑娘一天就要分開,朱術桂覺得有點傷感。這位小姑娘身上看不出有一絲明代女性的特點,身上充滿着現代的氣質,差點讓朱術桂以為遇到了自己的同行——穿越者。

臨走的時候,小姑娘眼淚婆娑,在朱術桂許下了無數諾言和好處之後才破涕為笑。小姑娘把自己在荊州這三年來收刮的幾萬兩的銀子都留給了朱術桂,自己帶着給曹化淳和上京城活動的經費上路了,用她的話說“反正我的錢要是不夠的話就管你要,現在帶這麼多走多沉啊”說完,還拿出一把大剪子說要從他身上拿點東西留作紀念,免得被他忘到腦後去。差點把朱術桂嚇死,還以為小朱術桂就要和自己說拜拜呢。還好小姑娘只是剪下了這廝的幾根頭髮,他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裏。

“看來得儘快讓小姑娘去南京當鎮守太監,要是等到甲申年還沒出來那樂子就大了。俺可是答應她最多五七八年就把她弄回家的。到時候得好好想想辦法。”朱術桂暗自思量道。

“哪打雷?要下雨了么?”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朱術桂開口問道。

“二王子,沒打雷。是王爺睡著了。”車夫回答道。朱術桂往旁邊一看,樂了。自己的大哥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那氣勢都快趕上火車拉汽笛了。

“唉,傻人有傻福啊。像本王這種得窺天機的,就沒你這麼幸福了。當然,這正是天才和豬頭的區別。”朱術桂看着自己口水橫流的大哥,洋洋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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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將軍到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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