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1 能動手就不罵人
雖然從來中國都在宣揚着大國氣度，以德服人，可看了各個階段的歷史，認真往上數，中國的“暴君”還真的不少。
可不是只有一位皇帝宣揚你罵我我就打你，而時至今日，也有不少國人保持着這樣的“行事作風”。
比如天空中打到上帝都扶額地步的那位斗戰勝佛。
“我能說齊天大聖比我想像中的還兇猛么？”艾茉莉已經滿眼的崇拜，顧誠人幾乎看到了星光。
米迦勒被帶走，估計短時間是不會再見到他了。怎麼收拾現在的局面，成了個問題。按理來說知道手頭要拯救的人被帶走了，一般都不會再衝上來才對。可是這些天使們仍然前仆後繼地撲上來。這完全不科學。
“天使的狀態有點不太對。”臨也皺着眉，將摺扇擺開，立刻有式神閃現出來，處於戒備狀態。
眼前的天使根本沒有天使的模樣，反而有一種瘋狂的感覺。就好像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確實不太對，有點像嗑high了的感覺。”顧誠人眯着眼，在國外他見識過太多的癮君子了，他們忘情的時候就會這樣。
“我反而覺得更像狂犬病發病的感覺。”艾茉莉微微往後側了側身，下意識的。
無論怎樣，這些天使彷彿瘋了一樣朝着他們衝過來，然而對於孫大聖來說，這些瘋狂的天使，如同爭食的雞一樣。照打不誤。
顧誠人雙手結印，藤壺瞬間出現。
“先帶她走，這邊我們看着清場。”顧誠人將身上的白西裝罩在艾茉莉頭上，深深地看着她：“在到左家之前，衣服都不能拿下來。”
艾茉莉想問，可是看見顧誠人的眼神，她乖乖地點點頭，什麼都不問。藤壺將身上的羽衣撐起來罩住艾茉莉，恭敬地朝着顧誠人點了點頭，帶着艾茉莉衝出了結界。
臨也摺扇一展，身後的式神刷地抽出長刀。顧誠人手臂一展，長刀在手。
看見顧誠人的長刀，臨也目瞪口呆：“等一下，你要親自上場？！”
顧誠人眼神冰冷，雙手握緊了刀：“我偶爾也需要發泄一下。”
臨也看着顧誠人堅定的眼神，笑了笑，摺扇一揮，式神消失。
唰……臨也抽出一把太刀：“偶爾一次也不錯。”
大聖出差的時間到了，天庭不可能將他放出來這麼久，畢竟齊天大聖曾經出名就是以失控出名。
“陰陽師！”孫悟空大喝一聲。
顧誠人已經拿着刀沖向天使群里，臨也皺了皺眉，這不符合他的形象，可是顧誠人說得對，有時候確實需要發泄一下。
雖然他一點都不知道顧誠人要發泄個毛。
顧誠人一襲白衣，長刀翻飛，迎面飛過來的天使被毫不留情地砍翻。刀鋒如同來自地獄，潔白的天使頓時血肉橫飛。
臨也目瞪口呆地看着顧誠人如同砍着殺父仇人，鬼知道這仇恨從何而來。可是顧誠人就是這樣毫不留情地斬殺着天使。
多年的近戰經驗都用在這些天使身上，就連孫大聖都忍不住側目過來。
“陰陽師，俺從不知道你竟然是修羅一族。”孫大聖一道金光俯衝了過來。
修羅一族以戰揚名，顧誠人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冰冷、殘酷。血濺在他光潔的臉頰上，漆黑的眸子彷彿深淵。
臨也砍翻一個天使靠了過來：“大聖，久仰大名，其實他現在狀態不太對，是不是這邊的氣場不是很對？”
孫大聖表示這樣學術性的說法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咧開嘴一笑，金箍棒翻飛，朝着天使群里沖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在天亮的瞬間，地上幾乎成了花海。
顧誠人抬起手，用手背蹭掉臉頰上的汗珠，長刀支在地上，遙遙地看着天空。
“我就說這一遍，這裏是中國，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顧誠人冰冷地說道。
臨也盤腿坐在地上，太刀橫在膝蓋上，雙手撐在身後，好久沒有運動了，有些氣喘吁吁的，看樣子他確實有點欠缺鍛煉了。
“誠人，聽得見么？”耳機里傳來了左及川的聲音。
顧誠人按住耳機：“嗯，結束了。”
左及川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等你回來再說。”
臨也和顧誠人的雙重結界阻斷了一切信號，或者說是顧誠人故意切斷。若不是艾茉莉回到了左家，大家都不知道顧誠人居然招來了齊天大聖剿滅天使。
“體系不同，誠人肯定不會給那老頭子好臉色看。”慶麟賭一根棒棒糖。
白澤給大家煮了咖啡：“我覺得誠人最近也積蓄了不少壓力，肯定會藉此機會好好發泄一下。”
左及川走了進來：“誠人馬上就回來，給她預備點吃的。”
“少爺，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召來什麼後患？”白澤比較冷靜，惹禍無所謂，可是收尾的工作還是得有人來做。
左及川點了根煙，這件事扯的確實有點大了，本來以為他們可以自己解決，沒想到顧誠人竟然把上面的真神給招惹來了。
“我從來不知道誠人跟齊天大聖有交情。”慶麟眼睛發亮地看着信號切斷之前天眼錄下來的視頻。
左及川眼神有些冷冽：“我也不知道。”
尋常的人類是不可能和神話世界扯上任何關係，可是總有人想要得到那些超越現實的力量。自古就有各式各樣的連同現實與神話的人世。他們或者是道士，或者是陰陽師，或者是巫婆，或者是更加陰暗的工作。用自己的肉身來祭祀超越現實的事物本身就是件危險的事，可是仍然有人去做。
顧誠人能夠召喚天庭派人來，就說明顧誠人肯定是用自己的某些東西去換了，無論是血肉之軀，還是壽命，這些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等他回來要揍他么？”白澤笑着問道。
左及川陰沉着臉抽了一口煙：“確實需要跟他談一談，有些事不太對勁。”
白澤眼神一閃，看來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發現，連少爺也察覺了哪裏不太對。就算是最近事多，可事情也太多了點。無論是從組織里有人失蹤，靈魂數量對不上，變種人，吸血鬼，暗影獵人，魔鬼，殭屍，太多的事聚集在一起，白澤已經開始相信說不定這就是世界末日的前兆了。
等到顧誠人和臨也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要中午了。本來大家都憋着一股勁等着他倆回來問東問西，誰知道居然拖了這麼久。而且，不僅他們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臉崩潰的蒼麒他老丈人。
蒼麒去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老婆她爹，頓時就打起精神來。
“什麼都別問，讓我去洗澡。”臨也要累死了，砍殺天使的時候只覺得有些乏，回來的路上疲倦開始席捲而來。身上的每一條肌肉都在抗議。顧誠人倒好，上了車就開始睡覺，扔下腎上腺素激增的他和滿臉心事的梅菲斯特大眼瞪小眼。別提多尷尬了。
梅菲斯特震驚於齊天大聖的存在，一時半會兒還沒緩過神來。
“岳父。”蒼麒分外恭敬地行禮。
岳父這會兒腦子沒沒回來，點了個頭就走進去了。
季潔那邊得了慶麟的通知趕緊從別館跑過來，正想着用什麼表情來接待親爹，卻發現親爹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飄了進來。
“額……父親？”季潔輕聲喚道。
父親大人這會兒腦子裏還在重複着方才看到的場景，他真應該用手機拍下來給撒旦大人看一看，保准撒旦大人能開心的跳起來。雖然他現在就很開心了，米迦勒一定受到了頂級的招待。
顧誠人雪白的襯衫上一塵不染，如果是砍人，怕是這件衣服早就失去了原本的顏色，但天使們只能化作花瓣凋零，這也給他們的墜落增加了不少美感。
左及川慎重地接待了梅菲斯特閣下，卻發現這位閣下似乎三觀被修正過了。
“怎麼回事？”左及川問道。
顧誠人換了家常的t恤衫牛仔褲窩進沙發里，身上披着果果的彩虹小馬珊瑚絨毯子：“估計是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齊天大聖，嚇懵逼了。”
眾人：……確實容易嚇壞……
畢竟那樣兇殘的猴子外國很少見到。
季潔瞪大了眼睛：“齊天大聖？真的有齊天大聖？”
她來中國也好些年頭了，念大學的時候為了了解國家的歷史也看了不少的書，對於齊天大聖她可不僅僅是有印象，甚至她還專門寫過一篇論文，關於討論孫悟空是否存在人性。如果能夠採訪到真人……季潔的眼睛蹭地就亮了。
“那個，老婆，按照我個人的理解，我覺得你還是別摻和進去比較好。”蒼麒一把拉住季潔，謹慎地說道。
剛才提到誠人召來了齊天大聖左及川非但沒有驚訝或者露出崇拜的表情，反而很凝重，就說明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齊天大聖哪兒是那麼容易召喚來的，顧誠人一定是用了什麼極端的方法。
“我的上帝啊。”老丈人終於緩過神來了。
艾茉莉端了一杯蜂蜜咖啡，聽說蜂蜜有鎮定的作用：“那個，梅叔叔，喝點蜂蜜咖啡吧。”
梅叔叔？眾人齊齊看向艾茉莉，只見艾小姐淡定地將咖啡送到梅菲斯特手中，然後找了個腳凳坐下。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架勢。
“父親，您看見了什麼？”季潔秉持着沒魚蝦也行的態度拿了個本子湊到親爹身邊。
親爹捧着熱熱的蜂蜜咖啡，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這個國家怎麼會有如此兇殘的……額……人……”老魔王滿腦子搜索着可以形容那個金光閃閃凶神的詞，可是一瞬間什麼詞都很乾枯。
“額，叔叔，更正一下，他是猴子，猴兒，不是人。”慶麟善意地更正到。
梅菲斯特瞪大了眼睛：“你說他是動物？！甚至不是人？！可是他明明穿着鎧甲拿着棍子還站着……”
季潔眨眨眼：“父親，齊天大聖……是很像人類的猴子。”
左及川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走到顧誠人身邊，低着頭看着他：“你用了什麼換來上面的援手？”
顧誠人歪着頭看着左及川，臉上有些茫然：“你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川哥你不覺得最近事情太多了么？”
左及川一把扯住顧誠人的領口：“少給老子轉移話題！說，你用什麼換了齊天大聖的援手！”
顧誠人齜牙咧嘴：“拜託，那是我換就能換來的么？那是人家老人家自己主動跑來的好么！”
他確實申請了支援，在知道有魔界有地獄的同時，他就申請了對不同體系抵擋的支援，可是他也沒想到居然會直接派來這麼一尊大佛好么？
“我就是發了個消息說真的有魔界，真的有地獄，魔王撒旦全都有，我們還要去抓天使。誰知道那幫天使就跟磕了~葯一樣，瘋了似的。要不是因為這個，恐怕上面也不會插手管。”
這就大國的氣度，你蹦躂可以，但是要在我可控的範圍內蹦躂。如果蹦躂的過界了，那我就放凶神出來咬人。
顧誠人小聲說道：“我都懷疑猴爺是不是打斷了二郎神的腿才得了這個下凡剿滅天使的機會。”
左及川艱難地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當年念書的時候盛傳的孫悟空與二郎神相愛相殺的段子再次浮現在眼前，一陣惡寒從腳底傳了上來。
“不管怎麼樣，我們達成了對撒旦的約定，等叔高興完了，會來跟我們談合作細節的。”顧誠人喝了一口熱巧克力。
左及川卻沒那麼樂觀：“他可信么？”
顧誠人笑了笑：“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守信也是其中一項。”
那邊梅菲斯特絲毫沒有因為女兒給他講解孫悟空是什麼來頭而放鬆下來，他滿腦子都在想如果那些被金箍棒打的稀爛的不是天使而是他手下的魔鬼，那是多麼可怕的災難。
季潔激動地記錄著她爹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孫悟空恢弘的戰績，她手頭還有一個研究論文沒有交，孫悟空雖然是神話人物，可畢竟是猴子，所以生物學方面的研究也用得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