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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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劍壓在玄燁身上,吐了一口血。原本被右魔將擊中的傷口現在更加的疼痛。

“師弟!”玄燁驚呼一聲,坐起來扶住韻劍。顧不得上去應付鄭宏月,玄燁低頭為韻劍檢查起來。

韻劍按住他的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擋在玄燁的面前。

鄭宏月赤紅的眼睛充斥着妖異的光芒。他看着韻劍,“滾開。”

韻劍將想要吐出來的血壓在喉嚨口,臉色蒼白,勉強的說道,“我們這樣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到最後我們都不會得到好處。而且我覺得你應該先把那個男孩帶回去,他受了很重的傷。”

韻劍看着眼前的魔,感受到他身上肆虐的靈力,那股力量瘋狂的膨脹着。那股力量不針對任何人不針對任何事,是一種強大的想要去毀滅一切的瘋狂。

韻劍看着鄭宏月的眼睛,不知道他是否還殘留着自己的意識,但只能把所有的一切壓在吳牧身上。

玄燁把韻劍拉到自己的身後,儘管他的眼神很不甘,但是玄燁也沒有衝動的去挑釁此刻的鄭宏月。他擋在韻劍的前方,警戒的盯着鄭宏月。

鄭宏月還是直直的看着玄燁,他轉過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吳牧。練月劍的光芒閃了閃。鄭宏月放下劍。搖搖晃晃的走到吳牧身邊。

紙鷂和藍珀兩個人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鄭宏月搖搖欲墜的在吳牧的身邊躺下來,練月劍脫手摔在地上,失去了耀眼的光芒。

藍珀也顧不上旁邊站着的玄燁和韻劍,直接快速的跑到鄭宏月和吳牧的身邊,警惕的盯着玄燁和韻劍,做出應戰的姿態。

紙鷂來不及阻擋藍珀,看着他站在玄燁的面前。紙鷂嘆了一口氣,也跟着現身。

玄燁本來已經準備放棄了。但是準備離開的時候鄭宏月靈力透支倒下了。玄燁當即拿起拂塵,朝鄭宏月攻擊。他不願意失去這個絕妙的機會。

玄燁準備用拂塵打向鄭宏月的一瞬間,藍珀從天而降,站在雙方之間擋住了玄燁的進攻。很明顯的就是不準玄燁動他身後的兩個人。

玄燁眯着眼睛看着藍珀,舊仇未報新恨又起。但此刻時機不佳,玄燁握緊了拂塵,心裏將鄭宏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的計劃動搖了兩下,但是很快的又堅定了決心。

玄燁和藍珀交過手,即使自己現在受了傷,戰勝藍珀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更何況現在還是藍珀自己送上門來的。

韻劍察覺到了玄燁的心思,他並不贊同自己的師兄趁人之危。“師兄,再戰下去,我們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如果你現在拚命一搏,贏了也只怕需要修養個五六年,到時候酬關大會誰去主持?師兄三思。”

韻劍捂着胸口,那裏空蕩蕩的,他的肋骨被打斷了。呼吸的時候總感覺血液要隨着氣管衝出來了。

韻劍看着玄燁,希望他此時住手。

玄燁皺眉的看着韻劍。

紙鷂突然現身在藍珀身旁,“我覺得你們現在討不了好處,放手比較好。”

玄燁看着紙鷂,又看着藍珀。眼裏閃過幾分疑慮。

韻劍同樣疑惑的看着紙鷂。問道:“閣下是妖界尊者?”紙鷂身上的氣息和那晚劫走藍珀的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很相似。那股氣息十分的強大,修為在玄燁之上。而在玄燁修為之上的也就其他三界的尊者。藍珀是妖,那麼這個男人只怕是妖界尊者了。

紙鷂對於他猜到自己的身份並不感到奇怪,畢竟當初他是故意泄露自己的氣息的。

紙鷂的沉默不語代表了他默認這個答案。而韻劍和玄燁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

玄燁看着韻劍,放棄的說道:“走吧。”

玄燁臉上滿是不甘。但是也無可無奈和。

韻劍看到玄燁放棄,點點頭離開了。雖然他很高興看到玄燁放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逼退,韻劍的心是十分凝重的。

人界還沒有做好準備,妖界,魔界已經開始動手了。韻劍想到以後人界道修的坎坷,心裏忍不住悲嘆。

這些年,人界的靈氣越發的稀薄,人界道修修為進展緩慢,修為在築基期左右的的比比皆是,大能幾乎看不見。中間甚至出現了斷層。這種情況不適合人界道修的發展。

玄燁扶着傷重的韻劍離開。

藍珀和紙鷂兩個人回頭去看鄭宏月和吳牧兩個人。

藍珀看着吳牧袖口的藤條,說道,“看不出來他竟然是妖,怪不得我上次欺負那盆盆栽的時候鄭宏月這麼生氣。”

紙鷂眉毛擰緊,他看着吳牧的藤條臉色十分的難看。藍珀看着他,“怎麼了?一個小妖你還怕啦?”

紙鷂抬頭看他,“我看不出這隻妖的原型是什麼。”

藍珀大吃一驚,“你可是妖界尊者,怎麼會看不出妖的原型吧?”

紙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搖了搖頭。

藍珀看着他神情十分凝重的模樣,彆扭的安慰道,“也許你只是受傷了,修為受到了影響所以看不出他的原型,等你修為恢復了,就會知道了。”

這話只是安慰話,紙鷂十分清楚。作為妖界尊主,看不看得出妖的原型和修為並沒有多大的關聯。但是藍珀居然會安慰他,倒是給了紙鷂很多的驚喜。對吳牧的疑惑和好奇也減輕了許多,既然看不出來,那就慢慢來。

藍珀扛起吳牧,看着他袖口伸出的十來米的藤條拖在地上,十分的彆扭,乾脆幫他收回去。藍珀回頭看着紙鷂,指着地上躺着的鄭宏月。“喏,你把他扛回去。”

紙鷂笑着看藍珀,“為什麼要我扛着鄭宏月?”

藍珀不耐煩的看着紙鷂,“要你抗你就抗唄,說什麼廢話。”

紙鷂扛着鄭宏月跟在藍珀身後,“行行,我抗就扛唄。藍珀你是不是很喜歡吳牧?”雖然藍珀總是和吳牧兩個人打打鬧鬧,爭吵不斷,但是紙鷂知道自己的情人是非常喜歡吳牧的,藍珀對於不喜歡的人通常就是直接無視到底的。

“我討厭他你看不出來!每次都把我氣得吐血,下次在看到他曬太陽,我就抓來所有的毛毛蟲把他的葉子全部吃光!”藍珀臉有些紅,上挑的眼角看起來邪氣十足,但是此時此刻看起來很扭捏,扭捏得十分可愛。

紙鷂知道藍珀是惱羞成怒了,乾脆閉了嘴。

兩個人回到城西的農舍。

藍珀看着床上躺着的兩個人,朝紙鷂問道,“怎麼樣?”

紙鷂站起來,眉毛緊鎖。“鄭宏月身上的靈氣失控。”紙鷂低頭看着鄭宏月脖子上還未消息的花紋,沉思了一會兒,“他染上了瘟疫。但不知為何,到現在都沒事。不,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瘟疫的毒隱藏在他的體內尚未爆發。”

藍珀淡淡的哦了一聲,相較於紙鷂臉上的驚奇,藍珀顯得一點也不敢興趣。藍珀看着躺在床上一臉死氣的吳牧,“他怎麼樣了?”

紙鷂回道:“他的情況更糟,他明明活着,但是感覺不到生氣,而且我沒有探知到他的靈。”

藍珀疑惑的看着紙鷂,“探知不到他的靈,那不就是意味着他在四界已經湮滅?”

紙鷂搖搖頭,他覺得吳牧身上的疑點多多,不知從何下手去查了。

藍珀有些不相信的一個人的靈在四界湮滅了卻還活着。他探了探吳牧的鼻子,感覺到微弱的呼吸。的確是還活着。這種情況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藍珀好奇的看着吳牧,“我們回妖界的時候把他帶回去研究吧。”

紙鷂頭痛的看着他的好奇的眼神。“別鬧,鄭宏月會把妖界給滅了。”

藍珀不屑的“切”了一聲。說道:“等你找到了‘綠幽’修復了傷口,恢復修為,到時候鄭宏月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紙鷂看着藍珀眼裏的不自在和自責,走過去拍拍他的腦袋,“嗯。我已經打聽到了綠幽會出現在赤霞秘境,等我找到綠幽恢復了之後,我就去找玄燁給你報仇,誰讓他欺負你。”

藍珀哼了一聲不看紙鷂了。

素來一路上緊跟着藍珀和紙鷂,趕到了城北之後並沒有現身,而是躲在暗處觀察。素來在看到鄭宏月倒下之後,藍珀和紙鷂兩個人從玄燁和韻劍手裏奪過鄭宏月和吳牧之後,就跟了上去,卻被丹木發現了。

素來看着丹木,心裏千思百轉。鄭宏月對自己已經是十分不耐煩了並且對自己很警戒。丹木是鄭宏月的得力助手,自己這時候如果人不知鬼不覺的趁機除去丹木,再嫁禍給玄燁他們的話......素來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素來看着丹木的眼神就帶着那麼幾分殺意。丹木自然也察覺到了。

“你家主公在兩個人陌生人手裏,你就這麼放心?”素來關心的問道,她慢慢的靠近丹木,手微微的抬起,袖口垂下來變得寬鬆。

丹木裝作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她的小動作。

“把主公交付給兩個陌生人手裏總好過交給蛇蠍之人。”丹木笑着說道。

素來臉上的表情一僵,不自在的說道,“的確是這樣的。”

丹木道:“我得回去照看我家主公了。”

素來淺淺一笑,“去吧,我也要去看看宏月。”

丹木哦了一聲,轉身就走。素來跟在他的身後。

丹木感覺到背後氣流的變化,早有防備的往右側一躲。

素來的紅綢緞沒有纏住丹木的脖子,立馬再次出擊。柔軟的綢緞變得像是劍一般的鋒利,直擊丹木的胸口。

丹木縱身一躍,踩在綢緞上,同時祭出彌月弓,對着素來射過去。

素來面色一變,抽回綢緞,在空中一個倒轉,躲開那把鋒利的箭。箭芒擦過素來的長發,几絲黑髮落在地上。

素來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那幾根髮絲,再次看向丹木的眼神不由得凝重起來。丹木與自己當初見到的時候相比,雖然修為劇增,但是還不是自己的對手,素來卻沒有因此而小看了丹木。

丹木冷冷的注視着素來,手裏匯聚着一道紅色的光圈,光圈一點點的濃縮,變成了一支箭。丹木把箭搭在弦上,冷漠的眼神對準素來。

素來面上的神色變得凝重。她盯着箭,手上的綢緞在空中亂舞。

丹木手指一松,箭轉眼之間就到了素來的眼前。素來飛身往後面退,綢緞護在周身擋住那支箭。

箭像是有了思維一般,和綢緞開始爭鬥,箭無孔不入,綢緞則是見招拆招,擋住箭的進擊。素來將那支箭反擊回去。

箭到了丹木的跟前就消失了。與此同時,丹木的弦上又出現了一支箭。素來眉頭皺緊,今日若是失敗了,那麼自己就和鄭宏月的關係徹底破裂,所以她一定不能讓丹木回到鄭宏月的身邊。

素來不再手下留情,她將紅綢緞展開,化為一張紅色的巨布。巨布快速的裹住丹木。丹木被紅色的巨布裹住,動彈不得。素來冷笑着走到被裹成木乃伊的丹木面前。

“今日,你必須得死!”

素來的手心出現一道紅色的光芒,光芒慢慢的化為利刃。素來握着利刃刺向丹木的胸膛。光芒在刺入丹木胸膛的一瞬間就消失了,與此同時,一道血注從丹木的胸膛噴涌而出。

素來收回紅布,紅布變為綢緞纏在素來的身上。

素來看着倒地不起的丹木,笑着離開。砍斷了鄭宏月的左膀右臂,鄭宏月以後寸步難行,最後肯定回想起和自己合作的好處的,到時候還不是會靠近自己,呵呵。

卧底系統沒有白天黑夜。這裏永遠都是白天。以前吳牧總覺得黑夜是寂寞的,是恐怖的。但是現在,在這個靜謐的空間裏,吳牧覺得白天也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寂寞。

吳牧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感,這種感覺讓他有幾分心慌,好像自己是不存在了一般。但是吳牧分明聽到了卧底系統在修復自己。

吳牧躺在地上,黑髮上是斑斑點點的白沙。在這裏,吳牧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吳牧不知道自己在這裏躺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了,也許是幾天。吳牧想鄭宏月,時間在這份想念里痛苦而漫長。

吳牧坐起來,將情緒壓下來。思念逼迫得他發狂。吳牧看着漫天的白沙,也許該轉移一下注意力,否則自己肯定會患上抑鬱症的。

吳牧漫無目的的走,他感覺不到累,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走了多久,這條路有多長,盡頭又在哪裏。沒有鄭宏月在前方,無論哪條路都好像是不歸之路。

吳牧想着,也許自己出去之後該向鄭宏月來場浪漫的表白,鄭宏月對自己這麼好,這麼體貼,一定會接受自己的。如果不接受,自己也可以死皮賴臉的呆在他身邊,幫着他,直到陪着他登上巔峰,然後被卧底系統毀滅或者送回去。

如果被送回去了,那麼自己就要好好活着,珍惜所有的苦難與快樂。將鄭宏月藏起來封印在腦海里。然後告訴自己鄭宏月只是臆想的人物,只是鏡花水月,可憶不可及,可念不可說。

吳牧走着走着,當看到眼前的黑洞的時候,吳牧有一瞬間的怔愣。甚至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吳牧靠過去,腳掌感受到白沙的流動,吳牧呆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掌,又看着這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卧底系統不是漫無邊際的空曠嗎?不是只有白沙嗎?怎麼會看到一個黑洞?

吳牧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幻覺之後吃驚的看着黑洞。

黑洞看起來十分的深邃。吳牧浮起身體懸浮在黑洞上方往下看。黑洞的表面就像是一面平滑的鏡子,可見度為零。

吳牧落在旁邊,腳底的流沙速度變快。吳牧往後退了幾步。

這是個什麼洞?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吳牧忍不住好奇心,幻化出長藤,將十來米長的長藤拋入黑洞,吳牧一邊探測,一邊想着會不會有什麼大怪獸順着長藤爬上來,或者底下住着一個丑兮兮的怪物,在看到有個藤條動來動去的時候,嗷嗚一口咬斷長藤。

未知真是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

吳牧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就將長藤收縮回來。慶幸裏面沒有東西咬他。

吳牧感覺到黑洞旁邊的流沙流失的速度變快,就往後面退了幾步。吳牧蹲坐在黑洞周圍,心裏忐忑又好奇。明明之前卧底系統荒蕪一片什麼都沒有的,現在怎麼會出現黑洞?這個黑洞的出現和之前卧底系統的“沉默”有什麼聯繫嗎?

吳牧坐在旁邊,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撐不住疲憊睡了多少覺。每次醒過來,吳牧都會覺得無比的空虛。他茫然的看着黑洞,突然坐起來,直直的看着黑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吳牧覺得黑洞變大了那麼一點點。

鄭宏月醒來的時候,那股失控的靈力已經恢復了控制。鄭宏月的眼神變換着,眼裏透露出幾分無措與驚慌以及沉痛。他合上了眼睛。

紙鷂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鄭宏月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看着旁邊沉睡的吳牧。

“你醒的比我想像的早。我以為你要昏迷十天半個月的。結果你還是在酬關大會之前醒了過來。”紙鷂說道,看着鄭宏月的眼裏帶着欣賞與驚訝。

“他怎麼樣?”鄭宏月的聲音有些嘶啞。

紙鷂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你現在能控制你自己嗎?”

鄭宏月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睜開,他點點頭。

“一個說好也不好的情況。他沒有死,但是他的靈消失了,我懷疑他的靈在四界湮滅了。”紙鷂仔細的觀察着鄭宏月的變化,若是鄭宏月有一點的變化,他立馬帶着藍珀離開這裏,等鄭宏月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再回來撿屍體。

鄭宏月閉上了眼睛,龐大的身軀脫力壓在吳牧的身上。

紙鷂猶豫了一會兒,思索着要不要再告訴他一個壞消息,鄭宏月的承受已經達到了最大值了。但是之後告訴他,鄭宏月無疑還要再次遭受一次打擊,還不如一次性承受了。

“丹木失蹤了。我們那天把你帶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丹木了。我們離開的時候,玄燁和韻劍已經走了,不可能再殺個回馬槍。”紙鷂說道。

鄭宏月抬頭看着紙鷂。紙鷂說道:“藍珀去找過,沒有看到。這其實也不是壞事,沒看到屍體就代表着他很可能沒有事。”

紙鷂想要安慰一下鄭宏月,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情人昏迷不醒,這得力助手也生死不明。

紙鷂看着鄭宏月,說道,“你現休息吧。不用擔心。我們會幫你繼續打探丹木的消息的。”

紙鷂走出去,關上門的一瞬間聽到鄭宏月道謝的聲音。

鄭宏月將胸膛壓在吳牧的身上。吳牧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出現難受的神情,哼唧唧的讓他起來。鄭宏月盯着他良久,然後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淺啄了一口。鄭宏月直覺吳牧的靈應該在那個所謂的“系統”里。但是這種不可控的感覺讓他心慌意亂。

鄭宏月坐起來,看着吳牧繚亂的髮絲。將他撥順在他的耳後。手指穿過發線,鄭宏月臉上出現濃濃的疲憊。

“為什麼不聽話。說了不可以離開我的掌控的。”鄭宏月低語。然而吳牧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氣憤反抗,他只是回應沉默。

鄭宏月坐起來。一把抱起了吳牧走到梳妝枱上。腳步有些踉蹌但是走得還算是穩。

梳妝枱有些女性化,跟其他的傢具比起來,這個梳妝枱比較新,可能是新嫁娘的梳妝枱。

黃色的銅鏡周身雕刻着比翼鳥,木製的梳子上兩隻鴛鴦引頸相纏。

鄭宏月梳着吳牧的頭髮,從根部梳到發尾,每一根都沒有漏下。

吳牧就像是個玩偶娃娃一樣任人撥弄着,沒有反應。

鄭宏月放下梳子,打開了窗戶。窗外的景色有些蕭條,但是陽光正好。

“曬太陽了,喜歡嗎?”鄭宏月湊在吳牧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如果喜歡,就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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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自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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