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殺人無痕

16.殺人無痕

吳牧被他拎在半空中,這會兒顧不上什麼男子漢的氣概,只是看着鄭宏月的眼神覺得心慌。他覺得自己想要逃,鄭宏月太過於霸道,讓他不敢拒絕他的命令,鄭宏月也太精明,吳牧有時候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全部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是鄭宏月從來都不說,只是看着他繼續,像是一個局外人漠不關心的看一場戲。鄭宏月也很溫柔,總是在他準備狠下心的時候軟化他。

吳牧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哪怕他根本就不需要呼吸。

吳牧掙扎着從鄭宏月的手上跳下來,裝作若無其事。“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對小爺發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

鄭宏月鬆開手,吳牧從他手上落下來。吳牧看着他安靜的樣子,跑到一邊去了。

這種尷尬的氛圍一直延續到了晚上,兩個人都互相不理對方,實際上是吳牧不理鄭宏月,鄭宏月倒是坦然無所謂的模樣。

吳牧霸佔了一整張床,他躺在床的正中央,攤開觸手以及葉子,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成年人胳膊長短,觸手加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抱枕的大小。但是他就是躺在床中間,向站在床邊的鄭宏月表示這張床被他承包了,小爺不跟你一起睡啦!

鄭宏月就是看着他,背着光也看不清楚臉,更別說臉上的表情啦。鄭宏月在床邊靜靜的佇立了一會兒,吳牧絲毫不退讓,鄭宏月只好把吳牧拎起來,“既然你不想一起睡,那你睡地板吧。”

吳牧嗷嗷叫,死不屈服。“床是我先佔的,先來先得!”

鄭宏月根本就不聽他的歪理,“下去。”

吳牧掙扎不開,準備拿觸手蜇他,鄭宏月把他扔開,吳牧在床上滾了幾圈,爬起來之後儲蓄了一肚子怒火準備破口大罵。但是猛的感覺到鄭宏月身上的氣勢發生了變化,明顯冷冽凌然了許多,與此同時,吳牧也聽到了窗外嗖嗖的聲音——有人在窗外!

吳牧安靜下來,他看着鄭宏月。鄭宏月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陰冷,吳牧打了一個哆嗦(不要在意一株植物是怎麼打哆嗦的)。

吳牧看着鄭宏月,鄭宏月一步步的走到窗戶旁邊,他的腳步很輕,吳牧看着他,發現他的腳板根本就沒有觸地。吳牧盯着鄭宏月目不轉睛,他看着鄭宏月,看着他打開窗戶之後,以瞬雷不及眼耳之勢把那人拖進來,下一秒,那個人的身體很快的就乾癟、消失。吳牧看着一臉暢然的鄭宏月,腦海里還殘留着剛剛那個人臉上的驚恐,那人臉上那種怕到極致的尖叫卡在喉嚨發不出來的求救聲還能感同身受一般。

吳牧看着鄭宏月,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什麼時候,鄭宏月在他的眼皮底下變得如此厲害恐怖了。鄭宏月什麼時候已經這麼扭曲了?

吳牧開口,聲音有些嘶啞,“你......”

鄭宏月看着地上那攤衣服,如法炮製上一次的處理方法。“怕了?”

吳牧看着鄭宏月的眼睛,總感覺自己要說一個怕字,後果未必比剛剛那人輕。“沒......”

鄭宏月緘默了許久,在吳牧感覺他疲累的快想要睡覺的時候,鄭宏月又開口了,“從魔幻森林回來之後,我就感覺自己失控了,每一次吸收別人的能量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掙脫束縛的快感。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還有一個人。”

吳牧瞠目結舌。

鄭宏月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他難得少見的溫柔的摸摸吳牧的葉子,“我也不會隨便吸收別人的靈力。我不是瘋子。”

吳牧不語,你不是瘋子,但是你已經把我逼得快朝瘋癲之路歡歌笑語的前進了。

“這個人看得很眼熟。”吳牧回憶着剛剛一眼。

“他叫劉元。”

說完兩個人就沉默了。

“他為什麼偷偷摸摸的跑到你房間?”

鄭宏月不置一詞。

吳牧想了一會兒,有些懂了。不是為情,那肯定是為利益了。但是鄭宏月在御合派高高在上的公子跟他這個弟子有什麼利益瓜葛呢?只有兩種猜測,一種就是受人所指,一種就是鄭宏月這裏有什麼東西是他需要的。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夜裏,吳牧難得的輾轉反側睡不着覺。鄭宏月閉着眼睛,身子抻得筆直,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感覺是睡著了。

吳牧蹦上他的胸口,戳戳他的臉。

鄭宏月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在黑夜裏有種熠熠生輝的錯覺。

“你覺得是那種情況?”

“什麼?”鄭宏月把玩着吳牧的葉子。

吳牧用觸手撓撓葉子,“就那個劉元呀。”

鄭宏月把吳牧拎下來,“這種人就讓你思慮焦急了嗎?不論是何種目的,根本就不值一談。”

吳牧心想,我這是提前理清思路,摸清敵人的底細和目的!哪能向您一樣心寬!

“哼~哼哼~哼!哼!哼!”吳牧回復幾聲代表了各種意義的情緒。“要是有人發現劉元不見了查到你這裏來怎麼辦?你交不出人肯定會被他們說成毀屍滅跡。”

鄭宏月輕笑一聲,“他自己既然偷偷摸摸,又沒有同黨,那他自己肯定把蛛絲馬跡抹去了,根本就不需要你自己擔心。”

吳牧一想,也是。他翻身躺在鄭宏月旁邊,學着鄭宏月的姿勢,抻得筆直,三隻觸手交叉放在一起,像一團擰成結的麻花。

鄭宏月還沒有睡,他藉著月光側頭看了一眼,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非常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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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自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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