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噬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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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張迅並沒有到處籌錢,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要好的朋友中沒有特別有點的。
至於國內親戚就不用說了。
就算是整個中國,能一下子拿出600萬美金的也不多。何況他也不甘心就這樣背上這筆巨額債務。
因此他諮詢了三家律所。
但得到的答覆都不理想,三家律所都表現出了一定的信心,但同時也提醒他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顯然信心不足。
而且有一件事是他之前所沒有注意的,那就是打官司的費用。在美國,律師可是最頂級的職業之一。
也是收入最高的職業之一。
這麼高的收入從哪裏來?自然是從請他們打官司的人身上來。以他現在身家短時間內請得起。
但時間一長的話肯定得破產。
因為打官司打到破產的事例在美國比比皆是。儘管如此,他也必須得咬着牙給自己請個律師。
他不想坐牢。
因此他和最後一家律所簽了合約。
當他從律所出來時已經是黃昏了,而他的心情就像此時的天色,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灰色的。
他走到停車場,
把車鑰匙插進鑰匙孔里,發現車門沒鎖,正當他在疑惑自己剛才離開時是否沒有鎖車門時,
突然看到副駕駛坐上有人。
猛的一驚。
接着副駕駛座的門打開,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白人男子從車上下來:“我等你有半個小時了。”
看着面前這個帶着笑意,
很起來很陽光帥氣的男子,張迅的眉頭完全皺在了一起:“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的車上。”
男子輕聳了下肩。
表情有些無奈:“看起來你對我很不友善,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說明我的來意吧,這個給你。
記得收好了。
希爾頓酒店4502房號。
如果你想知道是誰在故意陷害你,那個人又為什麼要陷害你,後天晚上9點就到這個房間來。
再說一句,
你不來的話會後悔的,拜拜。”
話音剛落,一輛車在旁邊停下,男子打開車門坐進去,隨後呼嘯而去,根本不給張迅留任何時間。
直到車在視線中消失,
張迅才轉過頭,目光陰沉的看向放在引擎蓋上的金色房卡,到底還有什麼陰謀在等着他?
他又該不該去?
就在他憤怒、恐懼和猶豫之時,他的妻子也正面臨著兩難的選擇,甚至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現在是下午5點。
往常這個時間龔雪應該是在廚房開始準備晚飯,但今天她卻坐在離家不遠的一個咖啡廳里。
在她對面坐着一個金髮女郎。
很漂亮的那樣。
待咖啡送上來后,金髮女郎微笑道:“我想你對我的名字應該沒什麼興趣,就不自我介紹了。
我今天找你目的很簡單。
你和你的丈夫現在肯定在為如何還那600萬而煩惱吧,其實你們可以不用煩惱,一切可以很簡單。”
龔雪眼睛一瞪,
隨後猛的站了起來:“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只是普通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
金髮女郎抬起頭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示意龔雪小聲點。
接着才開口說:“雖然這裏是包廂,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小聲點,否則的話我們的談話只能到此結束。
你們唯一的生路也將失去。”
停了下,待龔雪坐下,金髮女郎繼續說:“首先,我只是一個執行者,害你們並不是我的意思。
所以你沒必要對我發火。
至於為什麼要設這樣一個陷阱,其實你應該為自己的幸運而高興,因為我們的主人看上你了。”
龔雪面露沉吟,
似乎是在想什麼,過了會才抬起頭,雙眼炙炙的盯着金髮女郎:“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寄的?”
聞言,金髮女郎明顯有點意外,
驚訝的看了龔雪一眼,隨即微笑道:“不得不說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照片的確是我寄的。”
龔雪眉頭皺得更深了。
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是不是衛雄?”
這句話她幾乎是咬着牙從牙縫裏說出來的,而且雖然是詢問,但語氣中卻早已透着一股肯定。
能猜到衛雄其實並不奇怪。
首先,能設下這麼大一個局的,肯定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其次,那些照片的拍攝地點是深圳,
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不是美國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迷|奸他的那個人;第三,那天晚上衛雄就跟她住在同一酒店,而且符合第一條;
最後,隔天早上她遇到了衛雄。
當時她就感覺衛雄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只是情緒正低落的她並沒有注意,此時回想起來的確很可疑。
金髮女郎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
而是說道:“到底是誰,很快你就會知道的,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那600萬,這可是筆巨款。
它足夠把張迅送進監獄。
據我所知你的英文很一般,雖然之前是女明星,但你已經很多年沒有工作了,也就是沒有收入。
也很難在美國找到工作。
如果張迅最後真的坐牢了,你和你女兒將失去經濟來源,到時候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回中國。
而且你可能連買機票的錢都沒有。
銀行要的是全部。
他們會把你們名下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凍結,甚至是拍賣家裏的傢具,你將因為而一無所有。
包括填飽肚子。”
龔雪的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已經緊緊的握着,金髮女郎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很清楚這並非危言聳聽。
所謂的自由國度不過是有錢人的世界,資本家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但她並不想聽這些。
或者說是不敢聽。
以至於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金髮女郎似乎對龔雪的反應很滿意,微笑道:好吧,我就直說了,我的主人希望你能陪他一晚。
完事後你可以得到600萬美金。
這絕對是一個天價,即便是荷里活的一線女星,讓她們舒舒服服的服侍一晚上價錢也沒這麼高。
你應該感到自豪。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好好想想,只是一晚上而已,過後你所有的煩惱都將成為過去。
你還有幸福的家庭,
還有愛你的丈夫,還有聰明可愛的女兒,所有一切都不會改變,我的主人也不會再騷擾你。
事實上你什麼都沒有損失。”
龔雪沉默了。
如果這個設陷阱,想讓她陪|睡的是別人,她或許會果斷拒絕,因為這已經超出了她的底線。
她相信張迅也不會願意看到她這樣做。
但衛雄就不同了。
因為她早已經被衛雄迷|奸過一次,再做一次,心理上比較容易接受。但依然沒辦法邁過那道坎。
金髮女郎打開手提包。
從裏面拿出一盒錄像帶放在桌上:“你不用現在就給我答案,這盒錄像帶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最好是張迅不在的時候看,
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看完之後如果你做出決定了,後天下午4點鐘到希爾頓酒店4501號。
好了,就到這吧。
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說完,金髮女郎便起身離開了包廂,留下龔雪獃獃的看着桌上的錄像帶,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她才叫服務員買單。
被告知已經買過了。
離開咖啡廳后她一直有點心神不靈,到家附近下車,過行人路時還差點被疾馳而過的車撞到。
幸好後面的人拉了她一下。
回到家裏,張迅已經回來了,她這才想到還沒做晚飯呢:“你先坐一會,我馬上去做晚飯。”
張迅正想着事情,
也沒心情理會妻子去哪裏了。
以前吃飯的時候,一家人總是其樂融融,有說有笑,可如今卻靜得只剩碗筷和吃飯的聲音。
特別是今天。
張迅和龔雪各有各的心事,除了剛開始時龔雪說了句吃飯了外,之後再沒有任何人說過話。
這讓愛麗絲很不習慣。
但懂事的她隱約猜到家裏發生了很大的事,因此只是默默的吃飯,吃完飯後就回房間寫作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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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一家溫泉房內。
衛雄舒服的泡在溫泉里,左右各靠着一個女人,右邊是松田聖子,這幾年算是衛雄身邊的常客。
話說差不多四年前,
那時候日本爆發經濟危機,衛雄成為了最大的獲利者,而在那段時間陪他的人中就有松田聖子。
自那以後,
每次他來日本,松田聖子基本都是陪他的人之一。左邊是工藤靜香,今天卻是她第一次陪衛雄。
而岸上則是跪坐着一個中年男子。
正說著話:“自|民黨雖在這次選舉中落敗,但這只是暫時的,聯合執政黨不會高興太久的。
很快對方就會發生內訌。
到那時候自|民黨的機會就來了。”
衛雄點了點頭,在原來歷史中,由新黨、新生黨和社會黨等組成的聯合執政黨的確沒有執政多久。
而且內訌嚴重。
短短兩年多就換了三任首相。其實這與日本獨特的政黨制度也有關,比如多數黨的領袖便是首相,
但政黨本身也會隔一段時間進行選舉,
因此只要政黨內部首領變了,首相也會跟着變,所以自明治維新以來日本首相任職的時間非常短。
而在權力方面,
首相實際上是內閣的首席,是一個召集人,法律賦予他的權力遠比西方的民主國家要小得多。
沉吟了會後,
衛雄說道:“自|民黨重新執政是肯定的,我也希望能看到這樣的局面,同時繼續為你提供支持。
讓你儘快上位。
但是小泉你自己也要努力,多多結交和拉攏黨內的年輕勢力,他們才是日本和自|民黨的未來。”
小泉純一郎立刻高興的鞠了一躬:“嗨,
感謝衛先生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和信任,相信將來的某一天,鄙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衛雄滿意一笑。
這個留着一頭長發的中年男子名叫小泉純一郎,曾任宮澤喜一內閣郵政大臣,目前是眾議院議員。
若不出意外,未來將成為日本首相。
且會成為日本歷史上任職最長的首相之一,在任職期間和卸任后,都擁有很高的民意支持度。
但現在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東廠的成員!
前文已經說過,日本是東廠成來以來最重視,活動最頻繁的區域,有一半特工都曬在了日本。
時間雖然不長,但成果卻不小。
比如面前的小泉純一郎,便是由衛雄親自指定的目標。當然,衛雄親自指定的目標還有很多。
大約一年半年前,
小泉純一郎就包|養了一個情|人,而那個情|人正是東廠女部訓練的,第一批女特工中的一個。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催眠,
小泉純一郎雖然不至於被徹底洗腦,那個女特工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但是許多思想卻在逐步發生改變,
甚至變得偏激和畸形。
就像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克拉克。
最終於不久前正式被吸納入東廠,成為了東廠的一名外圍特工。不過那個女特工依然跟在他身邊。
衛雄的終極目的是控制整個自|民黨。
繼而控制日本。
這時,衛雄的手在工藤靜香|臀部上拍了拍,工藤靜香看了眼小泉純一郎,然後便起身跨在了衛雄身上。
工藤靜香並不是寰亞唱片日本分公司的歌手。
但這並不是重點。
如今衛氏傳媒在日本擁有朝日新聞集團、東映公司等眾多產業,堪稱日本傳媒和娛樂界的巨無霸。
在它面前,任何明星都得低頭。
包括對感情一向專一的工藤靜香。當初崗村正雄找到她,提出讓她陪一個人時她立刻就拒絕了。
因為她不想幹這種事。
而且她認為以她的名氣和地位也沒必要幹這種事,但僅僅兩天後,她卻不得不主動聯繫崗村正雄。
因為她所在的公司向她施加了壓力。
甚至威脅將停止她的所有工作,這顯然涉及違約,她完全可以向法院起訴,但只是想像而已。
日本娛樂圈中,
藝人和公司的關係看似是契約關係,其實是完全不對等的,公司往往佔據一種強勢的地位。
剛出道的新人就不說了,
根本沒有自由。
生殺大權完全被公司掌握,想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韓國的那一套就是跟日本人學的),
你不照做是吧,好,封殺。
讓你連生活費都沒有,最後你還是得乖乖照做。就算是那些有名的,能真正當家做主的也沒幾個。
而但凡涉及到法律糾紛的,
就歷史而言,超過90%是公司一方獲勝。其中既有資本力量的因素,也有日本本身的文化問題。
她不敢冒這個險,所以選擇了屈服。
心裏的屈辱感可想而知。
但兩天之後,她的想法就改變了,衛雄的強大完全征服了她,讓她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緒。
衛雄把玩着工藤靜香的屁|股。
正想開口說話,阿佳妮推門走了進來:“老闆,崗村先生到了。”
衛雄手上一用力,
工藤靜香立刻會意的咬住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衛雄這才說道:“嗯,讓他進來吧。”
片刻后,崗村正雄低着頭走了進來。
似乎是擔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當他看到小泉純一郎時明顯楞了下,兩人應該是認識。
或者說是見過面。
隨後他便在小泉旁邊的榻榻米上跪坐了下來:“衛先生,不知道您招我前來,有什麼吩咐?”
衛雄示意了下小泉純一郎:“小泉先生你認識吧。”
崗村正雄轉頭的幅度不敢太大,用眼角餘光瞥了小泉純一郎一眼:“小泉君以前做過內閣大臣,
我自然認識。
但一直無緣結交。”
衛雄點了點頭,說道:“小泉先生是我的朋友,以後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你可以找他商量。”
崗村正雄立刻鞠了一躬:“明白。”
衛雄想了想,
似乎也沒什麼要說的了,今天他特地招小泉純一郎最主要的就是看一看這個日本有名的首相。
還有就是將他介紹給崗村正雄。
其他的就沒有了。
如果有,也用不着他親自跟小泉純一郎說,自然有人把他的命令一層層傳達到小泉純一郎耳中。
這是一套必要的機構
拿起放在左後側岸上的紅酒抿了一口:“好了,你們忙自己的事去吧,我下午就會飛美國。
崗村,到時就不用來送了。”
崗村正雄和小泉純一郎鞠了一躬。
隨後起身退出了房間,整個過程都低着頭,將非禮勿視做到了極致。見此,衛雄忍不住微微一笑。
日本人的奴性就是強。
但很快他就收斂了笑容,輕輕搖晃了下酒杯,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們今天有沒有看到什麼?”
松田聖子和工藤靜香對視了一眼。
俱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