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千年血戰篇（18）
來不及思考眼前恐怖的魔尊殿下為何知道他的名字，顏永飛的注意力完全被賀千珏湊近的那雙殷紅眼眸給吸引住了，他覺得這雙眼睛看起來很熟悉，熟悉到令顏永飛有種驚悚的設想。
顏永飛對賀千珏無相魔的身份並不知情，但是他知道賀千珏可以熟練地運用一種“變身術”。
以前顏永飛與賀千珏有過不短時間的接觸，在接觸的期間，顏永飛發現賀千珏有一項神奇的特技——當賀千珏變身為別人時，其模仿的完美程度簡直堪稱出神入化。
這是顏永飛親眼見證的。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單純的變身術……或者說是比較特殊的變身術，因為賀千珏的變身實在是完美過頭了。
顏永飛有一陣子還一直想讓賀千珏教導他學習這種神奇又完美的變身術，不過他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他原先所在的門派“森羅門”就因故破滅，賀千珏當時態度強硬地將顏永飛送去了另外一個小門派，此後顏永飛再也沒有見過賀千珏……哪怕一面。
直到後來顏永飛飛升成仙，賀千珏也沒來找過他。
顏永飛一直覺得自己在修道路途上的天賦不怎麼高，肯定不會比賀千珏更快飛升，但結果卻出乎意料，在他飛升幾年以後，他才從仙界情報部門“道八仙”那裏得知了賀千珏背叛師門，遭到懲戒並且被封印至封天鏡的事情。
所有人都覺得賀千珏應該死了。
然而不知為什麼，顏永飛就是沒有那個自覺，他總覺得賀千珏還活着，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某個角落，安全又從容的活着。
因為賀千珏就是那樣的人啊，他就是給顏永飛一種……無論如何他都會悠閑自在活下去的感覺。
顏永飛瞪着眼前的“魔尊逐日”，他絲毫不懼怕魔尊的名頭，大着膽子目不轉睛地盯着“魔尊”殷紅的雙眸看個不停，賀千珏也注意到他正在瞪着自己的眼睛，便情不自禁衝著顏永飛露齒一笑。
顏永飛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睛越瞪越大，最後甚至張大了嘴巴，一副典型目瞪口呆的表情。半晌，他才指着賀千珏說道：“你……你是……難不成……”
賀千珏沒等他道出個理所當然來，伸手一個響指，然後他周身的魔氣朝着顏永飛身上蔓延過去，魔氣拴住了顏永飛的腳踝，並且把顏永飛整個人都倒吊起來，顏永飛就這麼被賀千珏戲耍般掛在半空中晃來晃去，魔氣蔓延的感覺讓顏永飛挺不好受，手舞足蹈地掙紮起來。
因為要造成欺凌的假象，賀千珏刻意用自己的魔氣刺激了一下顏永飛，顏永飛立刻感受到渾身一股鑽心剜骨的疼痛，說不上是哪裏疼痛，但就是疼得他渾身冷汗，忍不住嘶啞地慘叫了好幾聲。
旁邊圍觀的魔族魔修們不明就裏，均以為魔尊正在折磨這個仙人，看到殘忍的畫面會令這些卑劣之徒感到興奮，一旦興奮起來，這些魔族魔修們就一個勁地嗷嗷亂叫，顏永飛被倒吊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地掙扎，而下面這群圍觀的魔族魔修也跟着手舞足蹈地歡呼。
然後賀千珏覺得差不多了，場面戲他也演過了，便將倒吊著的顏永飛往地上一扔，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顏永飛，賀千珏對旁邊跟隨的魔修部下說道：“這兩個仙人交由我處理，我有事情要從他們嘴裏問出來。”
身旁的魔修部下恭敬地回答道：“明白了殿下，是否需要屬下幫忙？”
“你去幫我整隊吧，剛剛說了讓隊伍原地駐營休整的。順便幫我空出一個帳篷來，把這兩名仙人帶進來，我要單獨審問他們。”
“明白。”魔修部下忠實地執行着賀千珏的每一個命令。
很快，這幫子魔修就真的給賀千珏整出一個空置的帳篷來，並且將死魚一條的顏永飛扔了進來，另外還有那個美貌的女性仙人。
這群魔修似乎以為賀千珏有什麼非同一般的嗜好，將那女性仙人送進來時，居然把人家的衣服都扒光了！可憐的妹子身上只裹着一張毛毯就被推了進來，因為雙手被魔修們綁了捆仙索，這繩索抑制了她的修為，明明是個實力不錯的上仙卻淪落如此下場。
若是今天站在這裏的不是賀千珏而是真正的逐日的話，事情恐怕會更加糟糕吧。
賀千珏沒有理會女仙人充斥着殺意的目光，隨手從自己的儲物戒裏面掏出一套衣服扔給她，然後就把她丟到帳篷里的屏風後面去了。
緊接着賀千珏蹲下身，伸手戳了戳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躺着的顏永飛。
顏永飛被賀千珏這麼戳了兩下，半晌終於有了反應，僵硬地抬起腦袋來看了一眼賀千珏。
雖然人比較喜歡犯中二，好在顏永飛智商還是在的，他注視着賀千珏注視良久以後，試探性地發問道：“你不是魔尊吧？”
賀千珏再次沖顏永飛露齒一笑，眯着他的紅眼睛對顏永飛說：“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讓你戰場上小心不要大意，怎地如此輕而易舉就讓魔軍給抓住了呢？真是個不記事的傢伙呀。”
顏永飛聽了這番話，霎時間明悟過來，掙扎着爬起身來瞪着賀千珏，驚喜道：“你果然不是魔尊……你……你是賀千珏！”
“你還不算蠢。”賀千珏慶幸說，“我還想着若是你死活認不出我是誰的話，我就要往你腦子裏灌點水看看是否可以提升智商了。”
顏永飛聽着賀千珏話里話外的冷嘲熱諷，頓時也憤怒起來，拍着大腿坐直了身子，沖賀千珏喊道：“好你個賀千珏！剛才那樣折磨我，我都沒說什麼了，現在你居然還敢嘲諷我！”
“你管那叫折磨嗎？”賀千珏一臉驚訝，繼續嗤笑，“那種程度的魔氣侵蝕，你體內屬於仙人的靈氣會自然將其凈化掉，就算有疼痛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登入仙籍的你若是這點疼都叫苦不迭，也是天賦異稟啊！”
顏永飛聽聞此言氣得臉色漲紅，反駁道：“我那是識破了你的偽裝，所以想配合你演戲罷了！”
“好吧。”賀千珏奸詐笑，“小的我有眼無珠，是在看不出大人您超凡脫俗的演技啊！”
顏永飛受不了了，他有點懷疑自己眼前這傢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賀千珏，因為真正的賀千珏可不會如此性情惡劣地不停挖苦他，所以顏永飛就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賀千珏的臉——他那張還是魔尊逐日的臉。
“你真的是賀千珏嗎？”顏永飛仔細觀察他的面容以及他的紅眼睛。
賀千珏似乎不喜歡顏永飛掐他臉這個動作，所以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按住了顏永飛的手臂，顏永飛立刻感覺到自己手臂上一陣冰涼刺骨的寒冷，冷氣直達心臟，凍得顏永飛一個哆嗦，只好尷尬地放開了自己的雙手。
“對不起，我想我太無禮了。”賀千珏看到顏永飛露出的懷疑，便對顏永飛道，“你知道我會‘變身術’，那種近乎完美的‘變身’，當我變身為別人時，我的行為性格乃至思維方式，都會無限趨近於那個被我模仿的傢伙，我現在變成了‘魔尊逐日’，所以我的性格也會變得像是他……變得和他一樣囂張乖戾。”
賀千珏一番解釋，讓顏永飛瞬間理解了此刻賀千珏舉止言行的反常，他驚悚地看着賀千珏頂着一張魔尊逐日的臉龐，對其道：“你不能暫時變回來嗎？”
“不能。”賀千珏回答，“我的‘變身’需要一些時間，要是變回原本的樣子，待會兒有人進來看到就不好了……外面那批魔族魔修們還不知道他們的領袖掉了包，我也懶得跟他們解釋。”
“好吧，看來我要習慣一下你這張臉了。”顏永飛有點回不過神來，他忍不住又一次上下打量着賀千珏，“你真的是賀千珏嗎？我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為，實在是太驚悚了！”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兩遍了。”賀千珏不再和顏永飛近距離說話，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來，“簡單跟你說一下現在的形式吧，直白的說就是……我正在幫魔尊逐日做事。”
“我知道，你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顏永飛智商還是在線的，他看到賀千珏這副模樣后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你該不會是刻意變身成魔尊的樣子，然後領着大隊魔軍來攻打我們部署的靈力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真正的魔尊，則領着小隊伍從側面或地下突破……”
顏永飛這番話讓賀千珏驚奇了一下，一臉震驚地看着顏永飛：“我的天哪！顏永飛，一千年沒見面，你終於長智商了嗎！？”
“說得我好像沒有智商一樣！”顏永飛再次被賀千珏氣到了，氣得他臉色漲得通紅，他不得已深呼吸以保持冷靜，“不要再說智商不智商的了，我們還要談正事，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應該算是敵人吧？”
“確實是敵人。”賀千珏攤手道，“當然，你要非把我當朋友對待，我也不介意。”
第二百零七章
顏永飛對賀千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助魔尊，你是想報復嗎？”
“報復？”賀千珏聞言很是驚奇，“我要報復誰？”
“陸宣閣。”顏永飛在沉默片刻后說出了這個名字，“說真的，千珏……我是非常信任你的，我從來不相信你會幹出背叛師門這種事情，一是你根本不是這種人，二是在你心裏……陸宣閣很重要。”
賀千珏覺得有點好笑，對顏永飛的這番言論：“以前的我或許真的覺得他很重要吧。”
顏永飛繼續道：“你如此重視他，他卻不信任你，我聽說了那個封天鏡的事情，雖然不知你最後是怎麼逃出來的，但你今天會和魔族聯手，就是想去仙界找陸宣閣算賬吧？”
賀千珏搖了搖頭，否認了顏永飛的猜想：“很可笑，完全猜錯了，我根本不用去找陸宣閣……因為陸宣閣，就在這裏。”
一句話讓顏永飛有點懵，顏永飛不解道：“就在這裏……哪裏？”
賀千珏突然伸出了手臂，他是借了逐日的衣服穿，穿得也是逐日那一套火紅的袍子，袖口很寬大，把衣袖拉上去以後，就會露出賀千珏的手臂，他的手臂上戴着一串水滴做成的手鏈，晶瑩剔透的，煞是漂亮。
“這是什麼？”顏永飛感覺到那手鏈上有微弱的靈力，儘管不值一提。
賀千珏回答他說：“這就是陸宣閣。”
顏永飛伸手指着賀千珏手腕上的手鏈，然後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地對賀千珏道：“你說……這個就是陸宣閣？”
“他死了。”賀千珏伸出另一隻手摩挲了一下手鏈的珠子，“只剩下魂魄，為了保存下來，我就把他塞進了這個手鏈的珠子裏。”
“死……死了？”顏永飛再次觀察賀千珏手腕上的水珠鏈，他確實可以從這手鏈上感覺到那種屬於靈體的靈力，微弱得可怕。
賀千珏沉默片刻，又對顏永飛道：“我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
“拜託我？什麼事情？”顏永飛似乎沒有打算拒絕。
“把陸宣閣帶回仙界。”賀千珏將手腕上的手鏈取了下來，並且遞到了顏永飛的手心裏，他的語氣莫名的溫柔了起來，但他用的是逐日的身體、逐日的樣貌、還有逐日的聲音，用逐日的聲音說這麼溫柔的話語，顯得詭異又違和。
“我沒有辦法一直保存他的靈體。”賀千珏道，“因為我還必須留在魔尊逐日的身邊，若是待久了，或許會被逐日發現這手鏈上的端倪，逐日那傢伙對陸宣閣一直心懷不滿，發現的話或許會讓陸宣閣魂飛魄散吧。”
“你想保護他嗎？”顏永飛忽然詢問道，“保護陸宣閣，保護一個差點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混蛋。”
顏永飛出此言論，或許代表他其實也十分不待見陸宣閣。
“我已經原諒他了。”賀千珏將手鏈放在了顏永飛的手心，並挨個合攏了顏永飛的手指，“或許我確實在乎他吧，這個令我……始終難以割捨的人。”
“如果是我，就任由他去死！”顏永飛握緊了手裏的手鏈，卻仍然很憤恨，一副要把鏈子給捏爆的模樣。
賀千珏好笑道：“我確實任由他去死了，但他還是要追着我跑，那就真的沒辦法了，因為我……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着他消失於我面前。”
“可他卻能眼睜睜看着你消失在他面前！”這句話不是顏永飛說的，而是帳篷屏風後面那個把衣服換好的女仙人走出來說的。
顏永飛注意到了女仙人，轉過頭去喊了那妹子一句：“解芸。”
賀千珏便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番這位貌美的女性仙人，長得的確是個美人，鵝蛋臉柳葉眉，明眸皓齒，烏髮雪膚，不過在賀千珏眼裏，再美的美人都美不過他家狐狸精。
想到俏皮可愛的狐狸，賀千珏暗自微笑了一下，隨後轉臉對顏永飛道：“不和我介紹一下嗎？”
顏永飛就訕笑，期期艾艾地同賀千珏介紹起了身邊這位女性仙人：“她叫解芸，是……是我的……”
“雙修伴侶。”解芸代替顏永飛回話，並走到了顏永飛的身邊，她身上穿着的是賀千珏遞給她的衣服，因為是男性的服飾，穿在她身上顯得特別寬大，同時也讓這位女仙人身材看起來更加嬌小了。
顏永飛尷尬說：“我們仙軍隊伍本來是要撤退的，但解芸被一個魔修給絆住，所以我去救她，結果就一起被魔軍給抓住了。”
“何必來救我呢。”解芸一臉冷漠，“若是這位‘魔尊殿下’不是你認識的人的話，想必我們今天得雙雙栽在這裏，還不如一開始就放棄我比較好。”
“這怎麼可以！”顏永飛一聽妹子的話，立刻炸毛了，他紅着臉去抓解芸的手，義正言辭道：“就算是死，我也會跟你一起的！”
賀千珏在旁邊嘆氣道：“好了，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喂狗糧了。”
顏永飛一時間沒聽懂賀千珏這句話，疑惑道：“秀恩愛……喂狗糧？這啥意思？”
賀千珏沒有解釋，說道：“總之你們倆就是情侶關係對吧。”
解芸說：“不是情侶，是雙修的夥伴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並沒有深刻到可稱得上是‘情侶’的地步。”
賀千珏掃了一眼顏永飛和妹紙緊緊相握的手，點了點頭道：“哦，我知道，屬性是傲嬌。”
顏永飛又聽不懂了，一頭霧水說：“傲嬌？”
賀千珏實在懶得解釋，他轉過頭看解芸，對其道：“剛才你那句話，你是認識我嗎？”
解芸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賀千珏，但很快又低下頭去不再看他，低聲回答說：“一千年前的魔界入侵之戰，我也是參戰的一員，陸宣閣在他們青鴻山崖上公開處決你，我也受邀去看過。”
賀千珏便恍然大悟起來，微笑道：“原來是過去的戰友啊。”
解芸的語氣雖然很冷，但透着點愧疚：“抱歉，雖然我那個時候就覺得……你並沒有做出背叛師門或與魔族勾結的事情，因為你要是真的做了，怎麼可能乖乖留在門派任由別人處決，所以我完全不能認同當時陸宣閣的做法，但個人的力量太小，沒有辦法為你說一些話……”
“沒關係。”賀千珏搖頭笑，“那種事情太久遠了，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你們也儘快忘掉吧。”
“但你真的要護着這傢伙的魂魄嗎？”顏永飛低頭戳着手裏的手鏈。
賀千珏沉默了一會兒，他也望着顏永飛手心裏的手鏈。
“我並非是在護着他。”賀千珏音調很輕，透露着一股莫名的詭異，“我只是在折磨他而已。”
顏永飛和解芸都沒聽懂賀千珏這句話的意思，他們面面相覷不明就裏，但片刻后還是理解的不予追問。
之後賀千珏決定想辦法放顏永飛和解芸離開，這件事情其實還挺容易的，賀千珏用魔氣在兩個人身上鍍一層偽裝，然後讓顏永飛和解芸使個變身術，變成那種普通魔族的形象，緊接着帶着兩隻“魔族”大搖大擺走出了魔軍們臨時駐紮的領地。
送兩人出去時，賀千珏特地囑咐了幾句：“繞開魔軍隊伍走，你們身上的魔氣偽裝會在一定時間裏，讓你們不會輕易被其他魔族魔修發現，但有時效，時間過了這層偽裝就會自動消除，所以盡量不要冒險。”
幾句囑咐兩個人都記下了，但顏永飛對賀千珏道：“為什麼要幫助魔尊逐日？我還沒有從你嘴裏得到答案呢。”
“因為我要救我的朋友。”賀千珏站直了身子，微微抬高了腦袋，並且用右手捂住胸口。
顏永飛理解了賀千珏的意思，“你的朋友被魔尊挾持了嗎？”
賀千珏想到了還在逐日手裏的封天鏡，以及封天鏡里的永夜，便苦笑答道：“差不多吧。”
“不要浪費時間了。”賀千珏開始催促他們走人，“我只能幫你們到這裏，待會兒若是真正的魔尊回來了，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們。”
於是顏永飛和解芸就簡單地向賀千珏道謝並道別，之後他們披上了賀千珏給他們的黑色斗篷，快速步入了叢林之中，他們的身影在賀千珏的視線里消失了，讓賀千珏想起了那些和自己離別的朋友們。
……
那個一直跟隨着賀千珏，並且在他身邊輔助作戰的魔修部下，名字叫做“牧耀”，是魔界七首領其中之一。
牧耀和其他幾位魔修首領一樣，也曾是修真界裏一名普通修士，後來因為一些塵世間的紛爭，產生了心魔，被魔尊逐日看中，並帶到了魔界來親自培養，只可惜依逐日那喜新厭舊的性格，牧耀受寵沒多久時間就遭到無情冷落。
牧耀對此並不氣餒，因為他一開始就很清楚地認知了魔尊逐日的性格，他知道……這個至高無上的魔界領袖，並不會真的在乎誰。
這次久違的魔界入侵戰，魔尊逐日決定親自率軍入侵仙界，牧耀有幸跟隨其左右，是一件挺讓人振奮的事情。
因為牧耀以前也貼身跟隨過逐日一段時間，在他最受到逐日恩寵的那段時間裏，魔尊殿下會要求牧耀時時刻刻跟隨在他的左右，逐日會關心他的修鍊情況，關心他的一舉一動，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須向魔尊報告。
牧耀其實可以感受到，魔尊殿下似乎一直在像他這樣的人身上尋找一種特質，那種被魔尊殿下稱呼為“美好”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