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亡靈筆記
?土豪就是土豪。
當弗蘭克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只有，也只有這麼一句話可以說了。布魯斯·韋恩叫來了直升機，在天空拂曉的時候他們還在拉斯維加斯，而當太陽徹底綻放出自己的陽光后，弗蘭克已經在哥譚落地了。韋恩科技的樓頂有着直升機草坪，孩子很快就被訓練有素的家族心腹給接了下來，弗蘭克也看到了這個男人的第三個孩子——看上去，至少是看上去，這個孩子的攻擊力孱弱到讓弗蘭克有一種“一拳就可以打倒”的錯覺，不過布魯斯·韋恩的人他是怎麼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所以在他們忙碌的時候他也只能自便——阿福微笑地看着他這麼說道。
自便就自便咯。弗蘭克聳肩，百般聊賴地看着整個哥譚的人民。小丑的逃逸似乎他們還不知情，整個哥譚都處在欣欣向榮的恢復期，人們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笑容，弗蘭克就坐在路邊的咖啡廳里點上一杯咖啡，研究起手中的紙張。
人骨……
緊抿着唇，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張紙究竟有什麼能量？他想到自己至少曾經將名字寫在上面過，而莫里亞蒂甚至謹慎到連假名都不願意往上面寫，足以證明這張紙足夠危險了。
那麼，要讓一個人來在紙上寫什麼名字嗎？
弗蘭克深吸一口氣，接着打開了手機。
如果是要實驗的話，至少也要找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來，免得對無辜群眾造成了什麼傷害，而說到罪大惡極的話——弗蘭克躲開了其他的所有名字，發現了一個恐怖組織的名字。
至少這些恐怖分子……弗蘭克深吸一口氣皺眉。可是這樣根本無法得知究竟是什麼情況！這樣的實驗根本毫無意義！如果必須要實驗的話只能從眼前這些人來抓一個嗎？
不……也許還有一個辦法。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機，微笑了起來。
那個人的私人電話他還是有的，而且前兩天蝙蝠俠用資料核實了他的猜想，這個人雖然聰明絕頂，可是在生活方面他懶得出奇——比如說，根本就懶得換手機號碼。
撥過去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起來，弗蘭克知道未知的來電很有可能引不起他的興趣，但至少渡先生知道就可以了。
“喂？”電話那頭果不其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只不過是日語，弗蘭克忍不住微笑起來。
“渡先生，好久不見。”
“啊，這個聲音……”電話那頭的人驚訝了一瞬間立刻換成純正的英語。“原來你還平平安安活着啊，真讓老頭子我擔心。”
“抱歉啊渡先生，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聯繫你。”弗蘭克忍不住微笑，說起來，他的這個名字還是這個老人給的呢。
“沒什麼啊，雖然沒有聯繫，不過這些年你的消息我們還是知道的，不過就是斷在六個月前了。”六個月前，他被送進了123言情島和外界斷絕了聯繫，“我還以為你已經在裏面……不過出來了就好啊。”
“讓您擔心了，抱歉。”弗蘭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其實我今天是有事想找……”
“找l是嗎？”渡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我猜也是，以前就你們倆關係最好。”
是啊，好到他把我推進水裏差點淹死我。弗蘭克微笑着什麼話都沒說，只等着電話里的老人遙遙說道“l，是a哦，他想要和你通電話。”“是啊就是a，他沒死……哈哈，是不是很驚訝？”“來，給你電話。”
電話似乎被另一個人拿到手裏，弗蘭克忍不住微笑了起來，然後開口：“l，好久不見。”
“……你真的還沒死啊。”電話里的人開口，聲音平靜，聽得弗蘭克直皺眉：“你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突然這麼沒精神。”
“……”電話里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弗蘭克聽見渡先生離開的聲音，然後那個人嘆息一聲。
“a，你相信死神嗎？”
“嗯？”弗蘭克眨了眨眼，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那個人依舊我行我素說了下去。“我以前也不相信的，現實就是現實，死神這種超自然的東西不可能存在。可是當觸碰到一本筆記本的時候，我的三觀整個崩塌了……”
筆記本？弗蘭克下意識看了看手中的紙，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
“你碰到了筆記，然後看見了死神？”弗蘭克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老實說如果是其他人對他這麼說的話，弗蘭克一定第一個就嘲笑對方並且用一堆心理上的知識打擊對方至死，可是如果是l說出來的話他就不得不仔細思索一下了。“這和你現在在日本有關聯嗎？”
沉默了一下，l很是肯定地說道：“對。有。”
噢，懂了。
弗蘭克眯起眼睛，冰藍色的眼中冷光一閃而逝。
l在日本調查一個連環殺手，他能不靠任何工具、不限任何地點殺人，甚至只用知道對方的長相和名字就可以，這也是現在全世界的人都有些惶恐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如果那個死神指的是什麼超自然的東西的話……還有筆記本……
“你知道了什麼，要和我一起討論一下嗎？”弗蘭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甚至有些低沉，他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點影子了。
“筆記本。”l就這麼乾乾脆脆說了出來，他對電話那頭的人有着絕對的信任。“犯人只需要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和長相，接着在筆記本上寫下那個人的名字就可以殺人。”
一瞬間，弗蘭克瞪大了眼睛。
然而讓他震驚的事情還沒結束，電話里的人繼續說道：“按照這本本子前面所寫的規則來看，寫上名字后，在人類世界的時間單位40秒內寫上死因，事情便會依照那樣而發生，如果沒有寫上死因的話，一切也當作心臟麻痹，在寫上死因之後，會再給予6分40秒詳細記載死亡狀況的時間……”
哥譚的陽光溫暖，可是弗蘭克如墜冰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如果這張紙是從那本筆記上裁下，假設這張紙也有那本筆記的作用，也許當時莫里亞蒂的表現就可以理解了。
為什麼會突然聲音冰冷，為什麼會一直笑着看他，為什麼會說出要“登記結婚”，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殺局。
如果他的猜想正確的話，這頁紙所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他殺死。“你確定它真的有這個作用？”弗蘭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對着電話里的人冷聲說道。“別是被騙了。”
“當然沒有。”l嘆了口氣，聲音中帶着笑意。“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不是嗎？”“當然。”弗蘭克輕笑一聲，“也多虧了當時的你，不然我現在可能還在塔茲米之家獃著呢。”
l輕笑一聲，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自己當心，不要泄露真名。我現在在日本這裏幫不到你什麼，不過聽說英國還是美國那裏也有人搞到了這個東西……你一切小心。”
“好。”弗蘭克答應着，臉上的笑容卻冰涼起來。他不用小心了，畢竟那個人已經將紙送到了自己的情誼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吉姆·莫里亞蒂想要殺死他，用他們的結婚證明和甜蜜的笑容。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客氣了不是嗎？
l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可是他還是要繼續偵破案件，雖然他已經拿到了作案工具，不過好像只拿到了其中的一本，而其他的本子和犯人還未捉拿歸案，而他此時此刻也只是一下子被超現實給驚嚇到了，需要一個人來幫他重新粘貼自己破碎的三觀，弗蘭克也只能幫他一把。
“死亡……筆記嗎。”弗蘭克撫摸着手中的紙張，第一次露出興味的笑容。“這麼一份大禮，不鄭重回禮一下還真是很不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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