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是叫我嗎
“是的，公司不是新招了幾個保安嗎？你就當他們的隊長，那個教官都歸你管，我好歹是個經理，這種決定權還是有的，如果對面大樓建成后，我還會想辦法把你弄成主任，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別以為我有什麼陰謀，我只是很欣賞你罷了，我只想通過自己的權利給自己欣賞的人一點實惠。”秦正茂丟出了這個大蛋糕等着王小燦去接，其實他還是有私心的，保安部的大哥大黃輝已經年邁，可是那幾個主任都是他的人，通過他的調整，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退休的時候大哥大的位置不是自己的，而是那2個表面上看似棒槌的主任，到時候頭上的壓力剛退，馬上就又會被別人騎在頭上，至於這個時間嘛，雖然還有兩三年黃輝才能退休，可自己早做準備培養幾個忠於自己的人，到時候就有能力爭一爭那個位置，所以表面上比較機靈的王小燦被他選中，當隊長只是第一步，等到對面大樓建成再安排個重要的職位給王小燦，到時候別說是自己，就連王小燦都可能有爭一把保安部最高領導的可能，而自己作為王小燦的提拔人，到時候肯定機會大增。
還等什麼？隊長不僅工資高普通員工將近一半，權利也有了，可以指揮其他人幹些什麼事，這種事誰不幹？王小燦見秦正茂都這麼爽快，自己當然不能在婆婆媽媽，否則錯過這個機會想找類似的機會可是難如登天，誰知道那個高健還記不記得他？
“秦主任，多謝您的提拔，日後我一定努力工作，絕對不給你丟臉。”就這樣，王小燦的倒霉日子總算到頭了，從一個還沒轉正的小保安搖身一變變成了保安小隊長，職務雖然不大，可不是有句話嗎：別拿村長不當幹部。現在就成了：別拿隊長不是領導。起碼在小保安眼裏他還算是個領導。
走出公司大門，王小燦看着頭頂的大太陽，想着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倒霉事，覺得實在是太值了，誰有他牛，得罪了公司的最高領導人，不僅沒有被炒魷魚，反而還會升職，這種好事上哪找去？不請大傢伙兒吃頓飯簡直說不過去，下午就把已經得知這一消息的同事們叫到附近的小餐館裏搓了一頓，至於請秦正茂吃飯嘛，至少也得安排個好地方吧，還是等發了工資再說吧，相信秦正茂也不會計較這類小事。
從現在起，王小燦的背後有了個不大也不算小的領導撐腰，對於他以後的職場生涯那還有多大的障礙？可他卻沒想到，就因為他當上一個不起眼的小隊長，卻引來了好幾個目前根本就無法應付的人，當然，這其中還包括了先前還一起吃過飯的賈主任和趙陽趙大鎚子，此後的升遷道路必定十分艱難啊。
但不管怎麼說，王小燦進了一步，值得慶賀。
王小燦，ZJ公司保安部隊長，月薪2800。
“隊長，來視察工作啊。”王小燦邁着八字腳走到訓練場，他現在的身份是這些新來人的隊長，該擺的譜一定不能少擺，負責訓練新人的保安身高一米八，腰圓體闊，一看就是當過兵的，看到新任隊長，自然要打個招呼拍個馬屁。
“是啊，你們辛苦了。”王小燦揮揮手，就聽到後面有個不是很和諧的聲音響起：“小崔你太客氣了，我是看你們訓練辛苦，給你們送水來了。
小崔？王小燦明白過來，這個負責訓練的人叫崔曉亮，扭頭一看，張越舉着兩壺礦泉水歪着脖子走了過來，鳥都沒鳥王小燦一下，把水放到地上，從腰間取出紙杯開始倒水。
六七人坐在地上天南海北的胡吹海侃，把王小燦晾到一邊，無人搭理。
這個，貌似自己才是負責搞訓練的隊長吧，怎麼好象他們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一般？張越平時跟自己關係也不錯，怎麼這會跑過來湊熱鬧了。王小燦感到莫名其妙，真正的隊長被晾，幾乎扯不到邊的隊長倒很親近，取出隨時都裝在身上的好煙，走過去一人散了一根，要想搞好關係，還是得拉攏拉攏。
“喲，這不是王小燦嘛，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坐坐啊？”說這話的即不是崔曉亮，也不是張越，而是一頭長發被剪之後幾乎成為燈泡的張濤，手裏攥着王小燦發的煙把玩着，嘴角因為喝水有點水嘖也沒擦趕緊，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
王小燦覺得很納悶，同樣是隊長，為什麼他們稱呼張越是隊長，對自己卻是直呼名諱呢？保安部開例會的時候都已經講清楚了，他王小燦是主要負責訓練的隊長，與上班的人沒有交集，同樣張越也不能越界管這些只訓練不上班的人：“過來看看，你們還都習慣吧。”
“習不習慣也用不着你多操心吧，難道我說不習慣你還替我訓練嗎？”張濤完全不給這個新任隊長面子，甚至看都沒看王小燦一眼，王小燦覺得很失敗，又不想跟他們鬧得太僵，楞了一下站起身來：“既然沒什麼不習慣，那我就先回去了。”
崔曉亮拉住王小燦，拍着他的肩膀蹲下來：“小燦啊，今天是我生日，下午請大家吃飯，你要是沒空的話就不用來了。”
王小燦心裏加一句：不想讓我去就明說，媽的，以為老子真想去啊，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倒是得去一去了。“有空，怎麼沒空，過生日是好事啊，到時候通知我，給你帶份禮物去。”王小燦一刻不想多留，他覺得這些人太虛偽了，重新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了。
身後留下的那些人開始議論，主要話題圍繞着王小燦。“膽小懦弱，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隊長，還是張隊好，談笑中不失威嚴，訓話中也不忘幽默，我看他王小燦下輩子也別想趕上。”
“就是，不識好歹，談便宜，今晚上有他好看的。”
“張濤，今晚上你假裝道歉把他灌醉，我在外面請幾個小混混把他拉走，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反正要不了他小命，敢跟張隊平起平坐，那得看他有沒有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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