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是要啥沒啥
“老莫，聽說你們有種丹藥，叫造化洗靈丹？”
這造化洗靈丹，葉贊當然是聽玄元老道說的了，據說這造化洗靈丹可以洗鍊資質，讓人一身資質回返先天境地。這等於是把一個人資質，提升到了相對最高的高度，一般人也可以變成修鍊的天才。
於是，葉贊語重心長的勸說道：“這好東西啊，你得用了才是好東西。不用，它就是個廢物，這就和錢一樣，任你有金山銀山，不花出去，那和破銅爛鐵有什麼區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莫如是聽得臉更黑了，如果這是自己的弟子，恐怕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可是對這位祖宗，莫如是別說是動手了，就是半點不滿都不敢露出來，只能苦笑着小心說道：“回太上師叔祖，這造化洗靈丹，的確是很適合您的情況，可惜宗門內早已經沒了成丹，就連丹方在數千年前也已失傳了。”
“那麼，玉葉紫金蓮呢？”葉贊問道。
這玉葉紫金蓮雖不是丹藥，但也有着和造化洗靈丹類似的效果，是一種非常珍貴的靈草。
莫如是靜靜的搖了搖頭。
“那龍血菩提呢，地靈火泉呢……長生丹萬壽丹呢？”葉贊一氣問了一大串，標準是一步又一步的降低，最後都只要增長壽命的丹藥了。
可再看莫如是，卻只一個勁兒的搖頭，不停的搖頭，好像脖子落枕了一樣。
“你逗我呢，什麼都沒有？”葉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穿越前玄元老道給畫的大餅，在這一刻砰然破滅。
其實，莫如是心裏更苦，葉贊說得這些東西，在萬年前的玉清宗，都是非常珍貴稀有的。而現在，玉清宗淪落成三流宗門，哪裏拿得出那些東西，甚至有的東西聽都沒聽過。
又過了片刻，葉贊似乎接受了現實，無力的問道：“好吧老莫，你告訴我，到底有什麼。”
莫如是默默的遞上兩個青瓷藥瓶。
葉贊眼睛微微一亮，一把抓過兩個藥瓶，略顯欣喜的問道：“這是什麼？”
莫如是面色尷尬，猶猶豫豫的說道：“這個……這兩瓶是鍊氣丹。”
鍊氣丹，光聽名字就知道，這丹藥高端不到哪去。而事實也是這樣，這鍊氣丹可以算是最最初級的丹藥了，專門是鍊氣境的人修鍊時服用。
葉贊攥着兩個藥瓶，攥得咯吱吱直響，幸虧是換下了納米戰鬥服，不然這兩個藥瓶早就被捏爆了。
“太上師叔祖，非是弟子吝嗇，實在是以宗門如今的景況，確確實實拿不出您說得那些靈丹寶葯。不過這鍊氣丹，弟子可以保證，缺了誰的也不會缺了您的。”莫如是信誓旦旦的說道，彷彿是這是多大的福利似的。
葉贊一聽這話，不由得樂了，說道：“怎麼的，敢情就是這鍊氣丹，宗門裏還不能足量供應？”
這玉清宗也太慘了吧！
鍊氣丹，這是最初級的丹藥了，至少在葉贊想來，這東西即便不是濫大街，起碼也應該是很平常的東西。可就連這樣的東西，在玉清宗足量供應也很困難，這就好像一個人連飯都吃不飽一樣，這得是慘到什麼地步！
莫如是嘆了口氣，滿是無奈的訴起苦來，說道：“說來慚愧，我宗幾經劇變，早已失了丹道傳承。如今的煉丹堂，還是多虧了有客卿長老柳乾大師坐鎮，才算勉強保證弟子們最基本的用度。”
好慘啊！如果不知道當年的玉清宗是什麼樣子，或許對現在玉清宗的景況還不會有什麼感慨。可是，葉贊從玄元老道那裏聽來的，和現實感受到的一對比，這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但是，已經來了，後悔也沒用，葉贊也只得認命的從藥瓶里倒出一粒丹藥。
這粒鍊氣丹，有黃豆大小，還閃爍着金屬的光澤，看上去就像個銅豆子。湊近鼻端，能嗅到淡淡的藥味，說不上什麼香臭，還帶着點焦糊的味道。
葉贊倒也沒啥顧忌，直接張嘴把丹藥就丟了進去。
見葉贊服了丹藥，莫如是暗鬆了一口氣，接着就開始吹噓了，頗為得意的說道：“要說這柳乾大師，煉丹水平還是相當高的，我這鍊氣丹正是他親手所煉，絕對的上品丹藥。這上品丹藥，幾乎沒有雜質，可以保證最大程度的吸收藥力，遠不是下品丹藥可比的。”
要說這莫如是，真應該去科技世界做網絡購物的主持人，一個最普通不過的鍊氣丹，都能被他說得天花亂墜。
你老人家怎麼說也是元嬰老祖哎，要不要表現得這麼沒見識！葉贊聽得心中腹誹不已，但是一時也張不了口，因此嘴裏的那粒丹藥，其實根本沒有咽下去，而是正在嘴裏被無數納米蟲分解研究着。
莫如是不知道葉贊心中所想，還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說道：“能夠煉製上品丹藥的丹師，不知多少宗門搶破頭的拉攏。不過，柳乾大師也是位有情有義之人。當初弟子不過隨手幫了他點小忙，他聽說咱們宗門正缺丹師，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弟子的邀請。”
說到這裏，莫如是顯得頗為自得。
不過，就在莫如是還準備繼續說什麼時，葉贊卻抬手止住對方，接着張嘴一口口水吐了出來。這口口水，顏色墨綠，落在地上隱隱散發出刺鼻的味道，正是葉贊用納米蟲分解出的丹藥雜質。
莫如是愣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墨綠口水，又抬頭看了看葉贊，有些擔心的問道：“太上師叔祖這是何意？”
葉贊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上品丹藥？還好我有法子排出雜質，不然這和服毒有什麼區別。”
一聽這話，莫如是真被嚇到了，毒害祖師的罪名可不小，別管是有意無意的，一旦坐實罪名老命難保啊。
“太上師叔祖明鑒，弟子是萬不敢欺瞞，這鍊氣丹的確是上品丹藥，雖然還有些雜質，但於身體並無大礙。”莫如是被嚇得連忙辯解。
葉贊搖了搖頭，所謂“是葯三分毒”，這“三分毒”很大部分說的就是這些雜質。別看這個時候，這點雜質可能沒什麼了不得，但是日積月累之下，必然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這點影響，別人或許可以不在乎，但葉贊本來修行就遲了，真要想達到自己心中的目標，那這中間就容不得一絲的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