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年紀小輩分大

葉贊只是客氣了一句，但吳長生等人卻是一臉惶恐，連忙行禮回道：“弟子不敢當‘前輩’二字，太上師叔祖但有所命，我等必盡心竭力。”

“別，咱們各論各的，今後相處的日子還長，你們總這麼稱呼的話，我這也不自在。”葉贊並不客氣，而是真覺得受不了，幾個長者總這麼對自己，那感覺也太怪異了。

在科技世界，即便是年紀大的下屬，往往也不會像他們這樣。甚至那些人在年輕的上司面前，還能擺一擺老資格。

“太上師叔祖倒是提醒了弟子！”莫如是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一句話引得眾人向自己看來，接著說道：“剛剛祖師吩咐我等不得外泄今日之事，那麼太上師叔祖對外恐怕要換一個身份，否則定會引來外人猜疑。”

“嗯嗯，說得不錯，”葉贊連連點頭，對方這話也算正中下懷，於是滿不在乎說道：“這樣好了，對外我就是玉清宗一個普通弟子，你們也別整天什麼師什麼祖的叫我，搞得我好像是個老怪物一樣。”

“不可！”

吳長生，莫如是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道。開什麼玩笑，輩分這麼高的一位老祖，對外用個普通弟子的身份，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跑來惹事，自己等人怎麼向祖師交待！他們太清楚宗門下邊那些伎倆了，平時不出大事也懶得管，也算是對有些弟子的磨礪，但這位小爺身份不一樣啊。

葉贊不了解情況，被吳長風等人的反應嚇了一跳，一臉茫然的問道：“怎麼？”

“太上師叔祖，弟子倒是有個建議，只是有些逾禮不知當講不當講。”吳長生小心的說道。

“什麼建議，儘管說就是了。”葉贊說話很是隨意，並沒有一點身為別人太上師叔祖的覺悟。

見葉贊這樣的表現，吳長生暗暗鬆了口氣，接著說道：“弟子的建議是，不如對外稱，您是莫師叔代師所收之徒，且亦為本宗長老，不知太上師叔祖意下如何。”

旁邊莫如是一聽，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雖然只是這樣對外宣稱，可還是會有亂了輩分的疑慮。尤其，這可是一個負擔，不要以為這樣和太上師叔祖扯上關係會有什麼好處，反而是出了問題先倒霉的會是自己。

可是還沒等莫如是開口反對，葉贊卻拍了拍手，說道：“我看行，那就這麼定了吧。”

於是，葉贊的身份問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沒有人去管面帶幽怨的莫如是。吳長生和另兩位金丹宗師，更是都暗暗的鬆了口氣，終於把這個巨大的麻煩丟給了別人。

這的確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莫如是沒有想到，這位玄元祖師的弟子，居然連鍊氣境界都沒有踏入，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世俗凡人。

二十多歲才開始鍊氣，正常情況下玉清宗根本不會收這種弟子入門，因為根本沒有培養的價值。一般資質算不錯的弟子，二十多歲已經成功築基了，沒築基的起碼也是鍊氣圓滿準備築基。

而更要命的是，莫如是對這位年輕的太上師叔祖，那是不敢打也不敢罵。在這個世界，教徒弟，不打不罵，想要教出好徒弟來，那簡直就是做夢。儘管這位太上師叔祖不是徒弟，可他莫如是做的卻是師父的事。

可要說放任不管吧，上邊還有個玄元祖師，要是等到玄元祖師出關，看到交待下來的事沒辦好，那後果……

“原來這就是鍊氣，看起來也沒什麼難的嘛！”

一間靜室內，盤坐蒲團上的葉贊，睜開雙眼，面帶喜色的看向旁邊的莫如是。

而坐在旁邊的莫如是，聞言卻是臉色一黑。

修鍊之初，莫如是對葉贊說過不少修行之艱難，這其實也算是尋常教徒弟常用的套路。就是讓對方對修鍊有敬畏之心，另外激起對方好勝心，防止生出懈怠之念。

尤其是，葉贊二十多才開始鍊氣，理論上講必然會有更多的困難。比如鍊氣第一關感應氣感，一般越是心思純凈越容易做到，而成年人往往會有太多雜念。另外，由於年紀問題，可能經絡竅穴會有堵塞萎縮，修鍊起來效率也會低很多。

但是，莫如是不知道的是，葉贊的腦袋裏裝有智腦輔助晶片。

單靠葉贊自己，想要感應到氣感，的確是相當困難。但有智腦輔助就不一樣了，他身體一絲一毫的變化，都在智腦的監測之下，要捕捉到氣感自然是手到擒來。

有了氣感，接下來就是氣行周天，也就是正式的鍊氣。到這一步，資質就很重要了，而所謂的資質，就是指經絡竅穴的質量。更好的經絡竅穴，決定了更多的吸納靈氣，更快的行氣速度，以及更持久的修鍊時間。

葉贊的資質，沒有莫如是想得那麼糟，但也並不算多麼出眾。當然到他現在這年紀，資質跌到這個程度，說明最初資質應該還是不錯的，如果早一點鍊氣或許還能算個小天才級別的。

對於這一點，莫如是頗為惋惜，如果不是因為玄元老道是他祖師，恐怕就要破口大罵某某誤人子弟了。

“您的資質原本不錯，只是已經過了最佳的年齡，今後若想修道有成，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是。”莫如是與其說是告誡，倒不如說更像是懇求，完全沒有身為老師的威嚴。

“嗯嗯，放心吧老莫，”葉贊很是敷衍的回應着。

很敷衍。

葉贊其實心裏很清楚，如果就按莫如是教得這樣，按部就班的努力修鍊，就算最後真能有所成就，恐怕也是幾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而且，什麼叫有所成就？

鍊氣、築基、金丹、元嬰、元神、法相、合體、通天、地仙，是這個世界修真的九個境界。除去鍊氣不談，後邊一重境界一道險關，每一道關都攔下無數人。人的資質不同，追求不同，每一道關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可能都能算是一個成就。

看過穿越前那場大電影，葉贊可不會滿足於所謂的金丹宗師、元嬰老祖，在地仙面前那些能算什麼成就。

所謂“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葉贊雖然沒跟着玄元老道修鍊，但那兩年也聽了不少關於修鍊的事情。

葉贊知道，自己按部就班的修鍊，第一資質不夠逆天，第二入門過了最佳年齡，未來成就必定有限。別說是成就地仙了，就是元嬰都未必能成，運氣好也許混個金丹，凡人眼中的宗師，在地仙眼中卻還是螻蟻般的存在。

因此，在鍊氣入門后，感受了一下鍊氣的效果，葉贊就知道自己該想點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