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再現神秘人
第二十一章:再現神秘人
看女人打架本來就是一種享受,何況又是兩個武功頂尖的高手。彌勒吳本來就是心性豁達愛玩笑的人,準備要看好這一場精彩的打鬥,索性能給其一個精彩的點評,沒想到黑衣蒙面的男人朝着他走了過來,警覺地說:“你想幹什麼?”
其陰惻惻地說:“彌勒吳,我看你我也不用閑着,試試看咱倆到底是誰喊救命。”
彌勒吳想他可能要出手幫其矇著黑紗的女人,沒有想到其竟向他挑釁而來,便將鐵羽扇橫於胸前,心裏雖有點虛,但不能掉了架,笑哈哈地說道:“娘的,敢情你小子看戲看得勾起戲癮了,要我陪你耍一耍,可以,我彌勒吳卻之不恭,那就教你幾招。”
蒙面男人氣急敗壞地說:“閉上你那損人的臭嘴——接招。”
黑衣女人與白玉蝶一邊打鬥一邊觀察着彌勒吳與那蒙面男人的一舉一動,看他欲向彌勒吳發動進攻,便阻止他說:“你先回去等着,這裏有我應付。”
那蒙面男人道了聲“是”,對彌勒吳恨切切地說:“彌勒吳,別看你詭計多端,那麼臭美,我可沒把你放在眼裏,你等着,我們總能再碰面,到時候我一定會打的你跪地求饒不可。”
“乖乖,你別說大話使小錢,今我還沒動手,就嚇得屁滾尿流給溜了,為什麼……”
其蒙面男人未答彌勒吳做的腔,回身急掠而去,片刻之間無有了蹤影。彌勒吳去了後顧之憂,就又跳上了那塊大石頭,得意地蹺着個二郎腿,雙手托着下巴,專註那兩個女人的纏鬥。
他也沒想到事情的承轉啟下竟是這麼的奇妙,自己本來是當局者,而且處於危險之中,現在反而成了局外人,安然悠閑自在坐在這裏,看這兩個女人纏鬥在一起,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真以為是“二女爭夫”哩。
他為此越想越美,以為自己笑得迷死人的彌勒容貌給自己帶來了女人緣,面前的兩個女人,他雖摸不透矇著黑紗女人心是怎麼想的,但他肯定白玉蝶是對他有好感的,心可是向著他的。他越想越得意,心想,若是她做我的婆娘……嘻嘻,陷於自我陶醉之中。
此時,彌勒吳怎麼也想不到除了自己外,竟在另外一塊不遠的石頭上,還同樣坐着一個神秘人,看着這面前的兩個女人打架。只能說他彌勒吳太過於專註場中的情景,對於那個神秘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來的,他竟全然不知,可見其人來的快速與隱秘。
那神秘人看彌勒吳獃獃地注視着他,便友善的向他彌勒吳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彌勒吳也沖他點點頭,算是還之一禮,仍是愣愣地看着他,覺得有些面熟,可一時想不出來他是誰,從他那犀利的眼神中,讓他想起了死去的二少李俠,李俠明明歸夕,怎麼能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呢,雖眼神像,但面貌不同,可他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也會來到這裏?是巧合或是另有他因?
哎呀,他冥思苦想,終於想起來了,這位再現的神秘人不就是用一枚銅錢,化解了他和大少李彬之妻僵持不下的局勢的人嗎?若不是他的相助,他和她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得受傷,可他舉手之勞,竟能使他二人化干戈為玉帛,可見其人武功已到登峰造極的程度,能於有形化無形,於無形中顯有形,武功出神入化,無人可及。
他為之想,在這空曠的四周,全在自己的視線內,他神秘人能坐在自己身側不遠的距離,一定是他從自己身後來的。他為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憑他自己的功力,有人欺身到這麼近的距離,而都沒讓他發現,這種身法,也太可怕了。如果是敵人,恐怕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愕然地看着再現的神秘人,猜不出他是白道上的人,或是黒道上的人,更不曉他來的用意,想不出武林中有誰的武功會有那麼高,而且看其年紀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那神秘人對他彌勒吳笑了笑,朝場中走走嘴,意思是要彌勒吳注意看那兩個女人的爭鬥,不要光看他。
矇著黒紗的女人和白玉蝶兩個人好像打出了真火,難解難分,不分上下,俱都默不作聲,奮力撲擊對方。她們彼此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凌厲,一招比一招兇險,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只見白玉蝶身形一閃,持劍來了一招“漫天花雨”,無數劍光撒向矇著黑紗的女人。真是藝高人膽大,處事不驚慌,只見她來了個“一鶴衝天”,倏地飛上空中,躲過罩下的劍光,忽然變招,來了個“蒼鷹撲兔”,頭朝下腳朝上的撲了下來,伸出一指劍力刺向白玉蝶。白玉蝶也不含糊,只見她扭轉身軀用右手匕首倏然一劃,來了個“劃地為牢”,破了她的一指劍力。兩人使招破招,見招拆招,一來一往,一衝一擋,上下翻騰,可說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打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卻仍然難以分出勝負。
越是功力相差無幾的搏殺,成與敗,生與死,也就越往往決定在一剎那之間,為此誰也不敢大意,誰也不敢鬆懈,哪怕是一絲微小的疏忽,或瞬間的走神,或間不容髮的猶疑,都會造成損傷殘命。
白玉蝶那長短雙劍舞得更密、更急、更快,呼呼生風,只見劍光,不見人影,每一招一式全都朝着蒙面女身上的要害刺去。
而其蒙面女也不甘示弱,她那十隻纖長的手指,能射出凌厲的指力,猶如十把利刃般上下翻飛,左撩右繞,每一招一式也全指向她白玉蝶的必救之處。
打鬥的人固然步步為營,全力出擊,不肯示弱。看的人何嘗不也是驚心動魄的屏息觀戰。
此時出現了險情,兩個女人的功力已拚殺在一起,纏繞在一起,膠着在一起,再難分開,兩人只有冒死拚內力,來個魚死網破,兩敗倶喪,待兩人內力耗盡,只有死亡倒地。
這是彌勒吳不願看到的景象,他雖恨那蒙面女人不地道,對他有所凌辱,但他也不願讓她死,更不願白玉蝶為他而死,生就菩薩心腸的彌勒吳不由得拍手想阻止這場悲劇的產生,沒想到竟發生了出人意料的效果,在處在生死邊緣纏鬥在一起拼着內力消耗的兩個女人,竟鬼使神差的齊刷刷地分開了。
兩女人隔開到一定的距離,互相屏息對峙。兩個人也都怒視着對方,也都知道處在膠着狀態下的情況下,只有同歸於盡,無力回天,也只有高深武功的奇人出手救援,她們倆才可能化險為夷,全身而退。她們雖不知是哪個神秘的高人救了她們,但仇敵彼此站在面前,也都不甘示弱,躍躍欲試,準備再來一搏。
劍無情,時間也無情,此時,夕陽的霞光已染紅了天際,彩霞披在了兩個女人的身上,雖增添了嫵媚,但也染紅了兩雙原本晶瑩透亮的雙眸。
兩個女人眼睛死死的注視着對方。白玉蝶握劍在手,喘息不定。蒙面女白皙的雙手交叉疊於胸前,映着夕日的晚霞,微微顫動。此時,兩個人的髮際鬢角,滴下汗珠,顯然,兩人己斗到精疲力竭。
當時兩女人爭鬥的氣氛愈發的緊張,充滿着濃重的殺氣,連空氣也帶有恐怖的血腥味,就連周圍的山林也已感染,發出風吹颯颯的響聲,聽起來是那麼的陰沉與驚心。
就在兩人息戰無聲的時候,哪怕是最細微的咳嗽聲,也能使得人心一震,更不要說一突如其來的拍手聲了。隨着那一拍手聲,緊張令人窒息的氣氛消散了,就像狂風暴雨天,一下子云消雨散,變成了風和日麗。場中的兩個女人同時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縮軟下來,不再有那劍拔弩張的對峙,也都喪失了鬥志。
兩女人不知是感激,還是埋怨,兩雙美眸同時射向了彌勒吳,只因為她二人都知道,若沒有那一掌聲拆解了兩人纏鬥在一起的內力,很可能是兩敗俱傷的後果,就是其那石破天驚的掌力,才化解了兩女人的生死搏鬥。
彌勒吳知道自己的斤兩,他那一拍手,是絕不會化解其二女的膠着在一起的內力,不願領她二人的空頭情,急得雙手亂搖,口裏連說:“不……不……”用手指向了那個神秘人。
也難怪兩女人會以為那一掌聲是彌勒吳發出的,因為他笑容滿面的擅於詼諧的表白,給她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況且,在她們倆交戰的當時,那神秘人並沒在場。經彌勒吳的指引,兩女人這才發現那個神秘男人笑吟吟地站在一邊,意思不言而喻,剛剛拍那一掌的是他,而不是彌勒吳。
不但兩女人愕然,就連彌勒吳也不明白,他拍手竟會有那麼大的威力,尤其是在那兩女人性命交關的時刻,可見他的掌力之大,沒有雷霆萬鈞之力,是很難拆解開兩女人絞纏之力的,否則,兩女人的合力都會打在他的身上,不僅幫不了她人,而且會身受重傷。
彌勒吳不愧為笑彌勒,笑逐顏開迎了上去說:“喂,朋友!你來也想客串嗎?”
神秘人道:“不,我是來勸架的。”
“你知道我話中的意思?”
“當然,要不我怎麼會告訴你,我是來勸架的。”
“你認識我?”
“當然,你叫吳大用,江湖上朋友嫌你名子與你身份不相稱,根據你的相貌特徵,都喜歡叫你彌勒吳,而且我還知道,你小時候還愛和你的玩伴打架。”
彌勒吳不由得心裏一沉,好傢夥,又來了一個對他知根知底的人,蒙面女人知他小時候是個搗蛋鬼,神秘人卻知他小時候愛和玩伴打架,不用說是指的王憨,可見他和她對他的事了如指掌,若是知道他和他王憨小時候曾玩看過各自的小雞雞那些事,真是會羞得無地自容。
彌勒吳不愧為笑彌勒,仍然不失大度地說:“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在哪見過你?”
“對,我們倆見過,在你的豆腐腦攤邊。”
彌勒吳看了一眼黑衣矇著面紗的女人,對神秘人說:“我是說在那之前。”
神秘人道:“好像沒有。”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對你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也許我的臉型比較大眾化吧!”
“不,絕不是這個原因,我看你是井裏放屁——另有原(圓)因(音)吧。”
“另有什麼原因?”
“你是否很喜歡勸架?”
“是的,我有這個毛病。”
“那你看見兩牛角斗也喜歡勸架了?”
“我倒還沒有碰上過。”
“現在你已碰到了……”彌勒吳話沒說完,就已旋風似撲了上去,迅雷不及掩耳的還真是令人無法防備。
沒想到神秘人一個閃身,竟乾脆利落地躲過了彌勒吳的襲擊,而且他手中的鐵羽扇也不知怎麼的落在了他神秘人的手裏。
這一下彌勒吳丟人現眼了,在是臉皮厚不在乎,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接回自己的鐵羽扇,自我解嘲笑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身手,不錯,佩服,佩服,確是名家手法,屁股上掛銅鑼——走到哪響到哪。”
彌勒吳為什麼要突然向其神秘人發動突然襲擊呢?因為他知道,一個人要掩飾他的真實身份,雖然面貌可用易容術,聲音也可吃變嗓音的葯,但是他的武功路數卻很難掩飾,尤其是在突然受到襲擊時,為自衛,往往不自覺的就會泄露出來。彌勒吳攻擊神秘人的用意就在如此。
可是他彌勒吳失敗了,而且敗的很慘,因為對方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早已做好了防備,使他人根本看不出人家的身法。兩女人或許沒看到,他自己卻知道就在神秘人回身側轉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屁股蛋兒已輕輕的挨了人家一腳,可是羞的他心裏就像挨了一刀的難受,也暗暗感謝他神秘人高抬貴手,不,是高抬貴腳,沒給他難看,若是一腳踢他個狗吃屎,會引起在場的兩女人嘲笑不說,他在江湖上還怎麼樣立足?
他為掩飾自己的窘態,雙手抱拳對神秘人道:“承讓!承讓!你是個好人!好人!”
兩女人愣在那裏,她們也想不透彌勒吳為什麼會突然向那神秘人攻擊。
“天也不早了,你們倆還要繼續打下去嗎?”神秘人對她們兩人發了話。
氣勢一泄是很難再收回的,兩女人明白神秘人的意思,只要他在場,絕不容許再爭鬥,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話,突然都走了,而且走的飛快,眨眼間一東一西消失在暮色中。
那神秘人稍稍猶豫了下,隨即也身形如飛,朝着東方逝去,那正是去陽平縣的方向。彌勒吳也走了,他是去奉南縣尋找王憨。
正是,神秘之人來相聚,引來殺戮血雨風,層出不窮稀奇事,招惹多人鏟不平,孰正孰邪天知曉,章章事事出險情,若知起因和結果,勸君章章看分明,後事愈來愈紛紜,猶如群蜂亂鬨哄,若能看出結果事,佩服欣賞有才能,筆者定送一碗酒,促膝長談表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