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黑衣女人
第二十章:黑衣女人
彌勒吳沒有想到,他不僅遇到他黑衣蒙面人的截路,而且又來了兩個不同穿戴的女人,卻又是同一聲“住手——”,怪不得王憨說他彌勒吳有女人緣,在他此時,竟見到來了兩個女人,從其身姿看,都有着女人性症的曲線柔美的身軀,所不同的是,一個身穿白衣,露出能看到美的面容,另一個卻是身穿黑衣,頭戴面紗,無法看到她的容貌是否漂亮,更無法與她白玉蝶做以比較,但從其冷冷的聲音,可辨出其兩女人的芳齡差不多。
白玉蝶收手停劍,靜靜地凝視着這步自己後塵而來的神秘女人,揣測着她的來意。
彌勒吳已跳下他坐着的那塊大石頭,不時地看看其黑衣蒙面的男人,又看看其黑衣戴着面紗的女人,感到其是一夥的,因為他從其蒙面男人的眼睛中,看到他的興奮。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其他與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兩人已心領神會的勾通了聯繫。
他暗暗詛罵,你們兩個狗男女決不是好東西,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從你們詭異的裝束,不敢以面目示人,就說明你們倆心裏有鬼,心裏有鬼的人,當然行動卑鄙幄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彌勒吳看着戴面紗的女人,真想辦法能把她戴的那塊紗布給扯掉,想要看清她的廬山真面目,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長得是否漂亮,是不是因為不漂亮,臉上因天災人禍給毀了容,才不得已戴上了面紗,或是有其她的什麼原因,總之,最主要的是他最討厭一個不敢以真面目見人,何況剛才不久,他已險些給那個黑衣蒙面人打得狼狽不堪,若不是她白衣女子及時的出現,恐怕就難以收場。
他彌勒吳在什麼場合都不缺少浪漫與詼諧,笑吟吟地看着矇著面紗的黑衣女人,開口道:“這位不想讓人看見面容的人是個女的吧,因為女人面嫩怕羞……”
白一蝶道:“那他也矇著面哩,你咋不說他也是個女人?”
彌勒吳扭頭看看與其交過手的黒衣蒙面人,詼諧地說:“因為他不是個人,只有不做人的男人才會矇著面……”
矇著面紗的黑衣女人的彌勒吳搶白說:“你想怎麼著?”
彌勒吳對着她又呈現出迷死人的笑容,說道:“你這位大姐來得如此唐突,看白戲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還要拆戲台呢?這豈不太煞眼前風景了嗎?正好好的一場打狗戲被你給攪黃了。”
白玉蝶沒想到彌勒吳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是不溫不火,一本正經,倒引起她的抿嘴一笑,雖只是曇花一現,但也被彌勒吳的眼捕捉看到,心裏甜甜的,才明白了傾城一笑是什麼樣子的笑,笑的魅力有多大,怪不得古代有君王寧看美人笑,不怕江山傾,有男人抱着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信條竟以身試法,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黑衣蒙面男人站立在那兒,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神看,已恨透了彌勒吳,受不了他對他的奚落與嘲笑,充滿着殺機,從他那蒙面巾上無風自動看,可知他已氣得受不了,只是沒有出聲而已,或許他已氣昏腦脹,不知道該怎麼樣說話了。
就在此時,身着黑衣頭戴面紗的女人衝著彌勒吳冷冰冰的一個字一個字說:“笑彌勒,吳——大——用,你不要這麼損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大概是活膩歪了。”
“你認識我?”彌勒吳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驚愕的再次問:“你,你也認識我?”
“扒了你的皮,也認識你的骨頭。”
彌勒吳此時幸災樂禍的好心情,猶如熱身子跳進了冷水盆,激得一下子打了個冷戰,實在猜不出她到底是誰,與他有什麼瓜葛,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名人,好像今天碰到的毎一個人都認識自己,而自己卻連他們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對他來說,這就有着潛在的生命危險,因為對他(她)每一個人有所了解,才能做到胸有成竹,有進有退,避實就虛,才能遊刃有餘,應付自如。
“好你個彌勒吳,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德性,看到你的人,不用猜也都知道是你,你也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是弔死鬼上吊——死不要臉。我看你是陰曹府前打登登,離死近了。”黒衣矇著面紗的女人反唇相譏,語言帶刺地回敬道。
彌勒吳表面還是笑容可掬,看着沒什麼,對她的譏諷並沒放在心上,有着寬懷大度的容人之量,可實際上肚子裏卻已氣得腸子打結,因為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如此的對自己這樣說話,尤其是在其知道自己就是彌勒吳。
他本想發作回敬她幾句,說她幾句更難聽的話,可一想到王憨對他說的話:一個人既然能損人,也要能經得住被人損,這才是真本事,就和武功一樣,能打人,也要經得起被人打,這才是真功夫,如同一把火,放在人家身上熱,放在自己身上,也能承受得了,這才是練家子。他為此咽回了這口氣,不以為然,可是想想自己小時候的確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搗蛋鬼,這句話是他在其姥姥家玩耍時,由於調皮生勁,打碎了姥姥家的一隻珍貴的鈞瓷瓶,惹得姥姥捧着碎瓷片生疼,舅舅生氣的直跺腳時,惹得他生母看不下去了,打着他說出了那樣的話。
這本是他兒時的事,他彌勒吳自己就忘了,可今被她提及,才想起那事,讓他着實嚇了一跳,說明她確實知道他的底跟,竟連他兒時的調皮搗蛋的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說明她與他可能有着一定的原緣,從她對他說話的語氣看,她是對他充滿着仇恨與抱復,甚至於想把他置於死地,可她是誰呢?他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得罪了她,不敢再說俏皮話。
黑衣女人看彌勒吳不再挑起事端,黬口不言,便對着白玉蝶問:“你是誰?”
白玉蝶沒好氣地回答道:“你又是誰?”
兩個女人誰也不甘示弱的互相敵視着,都做好了對敵的準備,就像兩個欲斗架的公雞,各自抖着脖頸上的羽毛,敵對着躍躍欲試。兩個女人如果鬥上了,那氣勢絕對不會輸給兩個男人,就像台上看拳擊,女人一樣拚斗得精彩。此時,空氣好像一下子給凝結住了,感到沉悶,令人窒息,就好像陰雲密佈,大雨將要來臨。
就在此時,彌勒吳又說話道:“我明白了!明白了!這位黑衣大姐說我活得膩歪了,我才知道你是見光死,不錯,你就是見光死,對不對?對不對?”
三人一下子又被彌勒吳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弄糊塗了,更沒有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不知他指的是什麼,覺得他這雲山霧罩的話,對她黑衣女人充滿着揶瑜與嘲諷。
彌勒吳又現出了迷死人的微笑,解釋道:“這位矇著黑紗的大姐,你既然認識我彌勒吳,當然也知道我有個壞毛病,就是看見女人藏不住話,心裏是怎麼樣想的,就得說出來,若說不出來,我的彌勒肚就會憋得更大……”
黑衣女人不耐煩地說:“彌勒吳,你想怎麼著?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嘻……嘻……是這樣,我想你一定長得像個鬼,所以才用黑紗蒙面,怕見光,所以……”
彌勒吳雖說著話,可是全神戒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其黑衣女人一抬手,六顆像寒星的暗器成兩個“三角”形直射向他身前的六大要穴。也多虧他彌勒吳心有防備,便側身斜掠躲過了射來的暗器,高喊着:“怎麼你也和他蒙面大哥一路貨色,不打招呼就出手?”
黒紗蒙面的女人氣急敗壞地說:“彌勒吳你少貧嘴,拿命來。”身形欲動,撲向彌勒吳。
“慢着。”白玉蝶橫身一攔,擋在了黒紗蒙面女人的面前,指着黑衣蒙面男人問道:“你和他是一路的?”
“是又如何?”
“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接招。”白玉蝶欺身出劍,瞬間漫天劍影立刻攻向了黑衣女。
黑衣女卻未使兵器,卻用她那十指纖細的手挾着縷縷指風,去迎擊她的劍影,頻頻點擊她的要害部位,指風嘶嘶作響,也頗驚人。
這又是一個頂尖高手的女人,彌勒吳看呆了,沒想到今碰上的人,不管男的、女的,毎一個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似乎感到都是為他來的,也可以說,他今可算是霉氣到家了。
這正是,神秘兩女來爭鬥,內中定有隱情由,誰勝誰負難知曉,血腥殺戮令人憂,能化干戈為玉帛,和平共處多握手,皆因誤會沒說透,爭強鬥狠欲報仇,人間多少遺恨事,掀起爭端引憂愁,若是人間多理解,相逢一笑抿恩仇!
在此有兩男兩女,兩女爭鬥,不知生死,彌勒吳看看其黑衣蒙面的男人,不知他是否出手幫其矇著面紗的女人,心想,若是他以出手,我該怎麼辦呢?